江洋的手在他的脖子上收緊，顧烈唯感覺到自己的動脈在拼命跳動。因為缺氧，他不得已半閉上了眼睛。

    “不要了……不要這樣了，求你了……我害怕，真的很害怕……”他在心里想道，可事實上，他除了單音節的呻吟，根本說不出一句完整的求饒。

    這次這場施暴持續了很久，比顧烈唯想像的更久，他的眼前逐漸徹底模糊，可能是因為缺氧，也可能是因為眼淚……

    疼出來的，生理性的眼淚。

    江洋真是從來不會心疼他啊，身下從來都是狠狠貫穿，掐住他脖子的手也只會更用力。

    “叫出來啊，繼續叫，你再做這張死人臉給我看，我就真的讓你死好了?！苯笊湓谒锩媪?，雖然松開他的脖子，但也反手就給了他一耳光。

    顧烈唯那張臉蛋，原本白得像精加工過的象牙，被掐住脖子以後本就因為缺氧而潮紅，現在挨了打，又變成血紅，掌印之外的地方也就顯得愈發蒼白。

    這耳光用了十成的力，耳朵幾乎是一瞬間就只能聽見嗡鳴聲，顧烈唯的眼前模糊成血紅的一片，但好歹終於又能夠呼吸……

    大口呼吸……

    “我錯了……老公，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他啞著嗓子，開口說話的時候，連睫毛都在顫抖，還下意識地想抓住江洋的衣角。

    沒錯，江洋在進行這場強暴的時候，連衣服都沒脫，只是解開了褲鏈。

    雖然已經受過不少教訓，顧烈唯確實沒有想到，就連和男鄰居結伴去趟超級市場買日用品也能讓江洋這麼生氣。

    江洋啊，江洋可是稱贊過他眼里有「格聶雪山的星光」的人啊，竟然也被他逼成了這樣的變態，他可真是個無可救藥的sao貨。

    腦神經實在是運作得太快，顧烈唯不由自主地想到這里，然後打了個寒顫。

    “我以後再也不會…再也不會不經過你同意……就和別的男人出去……”他帶著哭腔，吸了吸鼻子，屏住呼吸，小心地抬眼看了看江洋的表情，江洋現在好像沒那麼生氣了，於是又稍稍松了口氣。

    “賤貨?！苯笃鹕?，順手扯掉了顧烈唯下意識抓過來擋住赤裸身軀的被單，“我看，你就只配關在地下室鎖起來，老子養條狗都他媽比你通人性?！闭f完又拽住了顧烈唯的頭發。

    到雪國這一年以來，顧烈唯從來沒剪過頭發，因為江洋不準。

    越來越長的頭發，如果不用發繩綁起來，就會像海藻一樣披散在身後，在zuoai的時候可以輕輕松松地被拽住，江洋手上稍微一用力，就能讓他疼得掉眼淚。

    對江洋來說，逐漸徹底占有顧烈唯，真的就跟馴馬一樣。

    他強迫顧烈唯留長的頭發，當然就是韁繩。

    “對不起……對不起老公，我會改的……”顧烈唯被拽著頭發坐了起來，從床上拖到了地板上，卻又很快變成跪姿。

    被迫或自愿地跪在江洋面前，對他來說這種事已經數不清了。

    江洋胯下青筋密布的兇器又開始起了反應，活像手槍，對準了顧烈唯柔嫩而脆弱的口腔。

    當然不必江洋再度發出命令，已經嚐過無數拳頭的顧烈唯已經懂得這時應該怎麼做，怎麼用嘴服侍好自己的男人。

    顧烈唯的嘴際很快就只有yin靡的水聲，他拼命地把嘴巴張到最大，連無法控制的呻吟也全都吞進肚子里。

    江洋笑了，嘲諷的笑，居高臨下地鄙視他。

    “顧烈唯，你還記得咱倆第一次上床那晚麼？”江洋拿出上衣口袋里的手機，似笑非笑地問。

    “……”顧烈唯的後腦被按住了，他說不出話。

    可他還是非常細微地搖了搖頭。

    不記得了，第一次的事，他居然真的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