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林安安作為社畜,很能跟陳桉共情:“要是我有這樣一個哥哥,那我還不如死了算了?!?/br> “嗚嗚嗚嗚,我需要拯救?!?/br> 林安安心領神會,給陳桉發了好幾個番號,“喏,你最愛的淺井陽登?!?/br> “果然帥哥才是世界瑰寶?!标愯耔耧w快地發了幾個表情包,速度登上軟件看視頻。 怎么說呢?不搞黃色的人生是浪費的。 終于讓陳桉從跑步中解放出來的,是她的大姨媽。 當時她捂著肚子一臉喜色地從廁所沖了出來:“陳榆,我來大姨媽了,我不能跑步?!?/br> 陳榆已經對陳桉時不時冒出的直白詞匯免疫了,他習以為常地為陳桉做好了早餐:“行,但是這幾天你也得好好吃早飯,不能餓著?!?/br> 陳桉點點頭,三兩下解決了早餐。 陳桉的月經是很規律兩三天,等到差不多結束時候,她就開始賴皮,立志能湊夠一周的休閑早晨。 反正陳榆又不會檢查她到底有沒有來姨媽。 她心安理得地開始在房間里賴床,甚至仗著第二天可以晚起,她又開始了熬夜生活,目的是為了能看她的小哥哥的片子。 畢竟,晚上總是跟性生活聯系在一起的嘛。搞黃色還是適合在晚上搞。 陳桉死活都想不到自己會翻車。她早就摸透了陳榆的作息時間,晚上九點準時熄燈睡覺,第二天早上六點準時起床。鬧鐘都沒他準時。 但那天陳榆半夜突然就被渴醒來。 陳榆瞄了一眼手表,凌晨一點半。 喉嚨干得發澀,他摸了摸放在房間的杯子,不出意外是空的。 陳榆摸黑到了客廳給自己到了一杯水。余光看見陳桉房間還露出一點光。 其實這一段時間他早就習慣了陳桉夜貓子一樣的作息。本也不太在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尤其是陳桉這樣固執的小孩,但總歸是太晚了些。 陳榆走到了陳桉的房間門口,正要敲門,猶豫了片刻,還是準備明天再跟陳桉討論一下生活作息問題。 而這時,他突然就聽到了陳桉房間里的聲音,甜膩膩的,帶著少女的喘。 他聽出是陳桉的聲音,因為跑步的時候,她也是帶著這樣的喘氣聲喊他:哥。 帶著點求饒的味道。 而現在,他的meimei,在他的家里,壓低了聲音,痛苦又歡愉,她的低吟破碎,在陳榆耳中漸漸拼湊出完整。 “哥哥,cao我??!” 客廳的小夜燈還亮著,昏昏暗暗的光打在他臉上,不刺目,只是太安靜了,仿佛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咚咚咚,越來越響。 陳榆端著杯子在陳桉房間門前聽了十分鐘,直到她的燈“啪”一聲被暗滅了。 聽到陳桉聲音里帶著心滿意足,她說:“晚安,哥哥?!?/br> 就像晨跑結束,她一邊大喘氣一邊夸他:哥,你體力真的很好。 陳榆一驚,幾乎握不住杯子,卻又很快冷靜下來。 陳桉沒有發現他,不然以她的性格,是說不出這種話的。她在認認真真跟“哥哥”說晚安,那個存在她幻想之中,跟她親密無間的陳榆。 他幽魂一般回了房間,一口悶掉了杯子里的水,因為太急,有水順著他的喉嚨蜿蜒往下流去。 他的喉結上下動了動。 喉嚨又干得發澀。 睡眠質量一直很好的陳榆開始失眠。 直到六點的鬧鐘響起,他才恍惚起了床,給陳桉做了早飯,照例去了晨跑。 只是晨跑時難免又想起陳桉的聲音。 陳桉一覺睡到了七點鐘,陳榆的叫起服務讓她養成的生物鐘到底起了點作用。 而醒來第一件事情就是跟閨蜜林安安分享自己昨晚的體驗:昨天看了哥哥的巨蟒,我晚上真的快樂升天。 她隨意套了件寬大的短袖就去衛生間刷牙洗臉,等著林安安的回話。 朝八晚四的社畜林安安回得很快,估計正在上班摸魚:嗚嗚嗚嗚我們哥哥的rou體真的很美好,我本來聽著他的聲音都能快樂,但根本沒想到哥哥還有這種寶貝。我們哥哥,R國甜心,下海的救世男菩薩。 陳桉敷衍道:是啊是啊。 一邊想著要怎么根據之前看的劇情畫到本子里,嗚嗚嗚,哥哥真的好帥??! 哥哥哥哥我叫個不聽。 門嘎吱一聲響,陳桉刷著牙疑惑地探出了腦袋:“哥,怎么現在還沒上班???” 她嘴里含著牙刷,說話含糊,而短袖像是oversize的男友風。 陳榆只能聽見她說的那句“哥”,輕快又親昵。他又想起了昨晚,撇開了臉:“拿個東西?!?/br> 陳桉點點頭,沒有多說話。漱口完就跑到了餐桌旁吃煎蛋火腿三明治。 陳榆拿了公文包,路過餐桌,還是猶猶豫豫退了回來:“陳桉,下次注意一點?!?/br> 注意什么?陳桉咽下食物,用眼神示意。 “沒什么?!标愑軈s沒有給一個肯定的回答,匆匆忙忙就走了。 陳桉想了想,難道是提醒她早上沒跑步別吃太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