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葩的果子
“幾百年來所有的陰陽師都在尋找這種秘術,讓陰間的人返回陽間的咒?!蓖劣T秀之說道。 “你說的是不是安倍晴明從泰山府君那里獲得的神咒,能使人起死回生,永葆青春的秘術?!鄙僮袈犨^這個傳說,安倍晴明一直秘密保存著這個咒,不讓世人窺探,所以至今這只是傳說而已。 秀之又說:“施這個咒要用四件秘寶,成吉思汗的墓xue里就有一件,我只要這個東西,那些黃白之物對我沒有任何吸引力?!?/br> 蘆屋輕蔑的笑了:“你不是瘋子,而是傻子,人會死是順應天道,如果真能永生不死,那安倍晴明自己為什麼不用秘術長生不老,他還不是照樣死後入土了?!?/br> 土御門沉下臉,低聲答道:“這我也不清楚……可是如果不嘗試就永遠不會找到答案?!?/br> “繼續做你的春秋大夢吧,平子,把你兩個師哥叫起來,我們要出發了?!鄙僮魬械迷俾犓f瘋話,他要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至於挖墓的事還可以從長計議。 邱瑜平瞅瞅土御門,就走到篝火旁喊兩位師兄去了,心里卻還在琢磨對方說過的話:把自己的老爹變成僵屍,當成傀儡來使用,這就是大逆不道,有違人倫。 這家夥到底對自己說了多少謊言,他覺得自己就像個蠢驢似的被土御門耍得團團轉,他不想再這樣下去了。 過了一會兒,幾人吃了烤魚,便收拾好營地的東西就沿著河流的方向走去了,帶路的是土御門秀之,他總想再去看看那片欒樹林,那里面一定藏著什麼秘密。 但一路上,平子都沒有理睬自己,他有些郁悶。 李晉打了個哈欠側過臉問師弟:“怎麼不說話,累了?” “沒?!彼鸬?。 “是不是東西太沉了,我幫你背會兒?!崩顣x說完就就幫他拿過背包,直接扛在了肩膀上,自己就是有把力氣,別的優點到是不多。 邱瑜平望了一眼走在前面的秀之,便垂下了頭,他有很多話憋在心里想說出來,有很多問題要問,但卻不知道對方肯不肯如實回答。 走了好一會兒,魯林生就指指前面的一片光亮之處,問道:“土御門,你說的是不是那里?” “對,那些就是會發光的樹?!彼鸬?,一到這附近空氣就變得非常清新,溫度也適宜,人會馬上放松下來。 “這里沒有陽光,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樹?”魯林生不禁贊嘆,他也看到了飛舞嬉戲的蝴蝶。 蘆屋少佐查看四周,索性說道:“我們一會兒就在這露營好了?!边@里比他們之前睡覺的地方舒服多了,不冷又安靜,聽不到“嘩啦啦”的流水聲,半夜聽著水聲醒來只會讓人想尿尿。 “這地方的磁場異常,你們是不是覺得很舒服,一點兒也沒有疲勞感?!蓖劣T問,瞧了一眼身後的邱御平,但對方頭也不抬,壓根不想看自己。 李晉點頭:“是哦,剛才我還累得要死,現在哪兒都不酸了!”他放下背包,伸了個懶腰,索性一屁股坐了下來,喝了點兒水,他們帶來的干糧和水差不多吃光喝光了,以後的日子就得靠吃河里的東西度日了。 見到師哥坐下來休息,平子也開始整理東西,打算在此處露營。 “我們去那邊談談吧?”土御門秀之走到他面前彎下腰問道。 邱瑜平沒吭聲,拍拍身上的土和秀之來到了一棵巨大的欒樹後面,開始了一場不算愉快的談話。 平子板著臉問道:“你是不是早就盯上我了?” 土御門苦笑著回答:“我去滿洲碰到你是偶然的,當然之後就不是了?!?/br> “那夥道士和你是什麼關系?” “利益合作而已,他們說能找到成吉思汗的陵墓,但那些家夥只會故弄玄虛,沒什麼真本事,後來我就不和他們合作了?!彼f完便伸出手想去撫摸那張清秀的臉,卻被邱瑜平擋了回去。 “我最後問你一個問題,你不能撒謊……菊香的死和你有關麼?”這是他最不敢面對的事。 土御門沉默了片刻,才低聲答道:“我去找過她,她沒有告訴我你在哪里?!彼敃r怕邱瑜平兄弟三人再被道士抓去,因為他已經帶著黑衣人離開了那夥只會吹牛皮玩兒障眼法的搬山道人,他打算單獨行動,更不想惹毛了日本軍方,雖然他們無權處置土御門家的陰陽師。 平子猛的抬起頭,吼道:“她上吊了,她死了……她?!彼麤]有勇氣再說下去了。 土御門望著他激動的臉,垂下了眸子,很不情愿的說:“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想到她會這麼做?!?/br> “我們沒什麼可說的了?!鼻裼睫D身大步向前走去,他的心情很是低落,都不知道以後如何面對這個人了,正是土御門逼死了菊香,但歸根結底他才是那個給周圍人帶來不幸的掃把星。 “平子!”秀之追上他,拽住了他胳膊。 “別碰我?!彼﹂_對方,徑直向前走著。 身後的男人只得鎖著眉,站在原地嘆息,該用什麼辦法挽回他們之間的關系呢?他真不應該一時沖動把所有的事實都講出來。 回到營地,少佐見縫插針的湊到了平子身邊,輕聲說:“別想不開心的事了,我這里還有一盒牛rou罐頭,你吃了吧?”如果按照那小子所說,邱瑜平應該有了孩子,必然需要更多營養,好的東西都應該拿給人家吃。 因為在日本人的觀念中,孩子是國民的共同財產,無論生父是誰,接受了孩子的母親,也要同時接納這個孩子,這確實是種無私的奉獻精神,也是中國人所欠缺的。 “謝謝!”他確實餓了,這些天一直風餐露宿,也沒吃上幾頓像樣的飯。 蘆屋馬上就把罐頭打開來,放到篝火上加熱,然後才小心的遞到了他面前。 李晉也遞了他半塊餅,他就著罐頭吃了起來,可真香啊,有一種回到北平時的感覺,他想家了??墒撬募矣衷谀睦??也就只有那一間小院,里面空空蕩蕩的沒有人氣,其實回不回去都一樣。他以前就是孤獨的,以後也會如此吧?但如果真的有了孩子,他蒼白干枯的人生是不是就有了新的希望呢? 魯林生沒歇著,興奮的四處查看,在一株形狀奇怪的樹下,他發現了一種從來也沒見過的果子,個頭很大,圓圓的像西瓜,有著棕色的外皮。 他忍不住伸手摘了一個,拿到篝火邊問邱瑜平:“平子,你看這東西能不能吃?” 李晉拿過匕首,把果子刨開,遞到了邱瑜平跟前,乍看上去果rou面面的,水份不多。 平子湊過去聞了聞,沒有啥異味,就答道:“應該沒問題?!?/br> “我來試試?!碧J屋少佐拿了銀筷子,戳了戳,見沒有變顏色,這才放下心來。 魯林生笑著說:“我先來吃吧?!比会峋鸵Я艘豢谙氯?,感覺像地瓜的味道,有點甘甜。 李晉也用刀劃了一塊,啃了兩口,向少佐和平子說道:“吃起來像地瓜,你們嘗嘗吧?”說完也分給了二人兩塊。 可邱瑜平卻沒有肚子了,連忙擺手:“我吃不下了?!?/br> 少佐接過來,嘗了嘗,覺得味道不賴,就把剩下的全都吃了,可能因為大部分果rou都是淀粉構成的,竟然有飽腹的感。 過了一會兒,魯林生,李晉和少佐都相繼睡下了,只有心事滿腹的平子沒有睡意,他靠在背包上望著黑漆漆的洞頂,悠悠的嘆了口氣。 他轉過臉,看了看睡在身邊李晉,忽然發現對方的行為不太對頭,呃,這家夥在干嘛? 只見半夢半醒的二哥拉開了褲子,擼著自己的那根,毫不在意邊上還有別人,又或者可以說根本沒有意識到邊上還有其他人吧。 他探起身,又向大哥望去,對方側躺著看不到真相,那動作完全像是在自慰,見鬼了,莫非是果子有問題,還好他沒吃。 呃,眼下的問題是,蘆屋那家夥! 邱瑜平看到這家夥已經向自己爬了過來,腰帶已經解開來,露出了那個危險無比的器官。 這種萬分危機的時刻,土御門和黑衣人都不在,他完全就是案板上的rou任人宰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