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強jian
書迷正在閱讀:寵物小姐、你在縫隙那端、困獸abo、我說我喜歡你、驚弓之鳥、把種馬變成專屬按摩棒、墨染丹心、父親的禁臠(sp,訓誡,憋尿)、魔王的報恩(女攻/扶她/孕夫/bg/bl/gl)、論快速修煉的秘訣
項權西給他安排了一個保鏢,叫張云峰,年齡不大,二十左右,話不多,只在樓下守著,見著宋晨下樓會立馬站起來挺胸抬頭,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來保護宋晨的。 宋晨覺得這個年輕人有意思,偶爾沖他笑一笑,張云峰都能紅了耳朵。 剛來的幾天,宋晨每天除了睡覺就是發呆,他一向安靜的很,不吵到別人,更不會被人打擾。 有一次,隔壁一對度蜜月的情侶來邀請他去參加派對,宋晨當時剛灌了一碗中藥,正含著蜜餞解苦,聞言輕輕搖頭,用英文委婉拒絕了。 他呼出的氣張云峰似乎隔著幾步遠都能聞到糖果味。 等到一周以后,宋晨終于肯出門走走,張云峰如臨大敵,十分小心謹慎地跟在宋晨身后,宋晨才要轉身笑話他,就迎面撞上了一個女人。 女人穿一身深紅色連衣裙,墨鏡遮了大半張臉,大紅色的口紅,整個人都極其亮眼。 她頭一低,一雙精心修過的眼睛從墨鏡后露出來,聲音冷冷的:“你就是那個病秧子?” 病秧子? 宋晨琢磨著,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只好問:“你是?” “我?你竟然連我都不知道?!?/br> 張云峰心道不好,趕忙湊近說:“宋先生,她是武蕈小姐?!?/br> 宋晨了然,原來她就是項權西的未婚妻。 “抱歉,您有事找項先生嗎,我給他打電話?!?/br> 武蕈身后的西裝男開口:“宋先生,我家小姐有事找你?!?/br> “宋先生,小姐剛才說的,您考慮的怎么樣?” 宋晨低頭看著杯中的咖啡,上面飄著白沫,像渾濁的自己身上一點點殘留的干凈:“你能給我多少?” 武蕈輕蔑地笑了:“你們的契約是三年,還有兩個月就到期了,我給你的錢,夠用你一輩子?!?/br> 宋晨拿起小勺子攪拌咖啡,那些白沫被卷進了濃黑里:“毀約是要賠償的?!?/br> 武蕈:“這你不用擔心?!?/br> 宋晨定著這杯咖啡看了很久,終于抬頭,輕聲說:“成交?!?/br> 武蕈頗有些得意的拿出準備好的合同:“這是我們之間的新合同,如果毀約,我會讓你在S市徹底消失?!?/br> “好?!彼纬拷舆^合同,看向窗外的張云峰,突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一切都來的太快,毫無準備的,宋晨就要離開他的籠子,離開飼養他的主人。 宋晨看了看時間:“項先生應該馬上就到?!?/br> 武蕈瞥了眼張云峰:“這是機票。你現在出發還來得及,那個小尾巴我來處理?!?/br> “……好?!?/br> 項權西趕到的時候,已經人走茶涼。 他好一會沒說話,張云峰叫了他好幾聲才回過神。 “老板,要追嗎?” 項權西沒有回答。 張云峰又問了一句:“老板?” 項權西回過神:“不追。你去孫助理那里把工資結一下,以后不用跟著我了?!?/br> “老板……” 張云峰還想說什么,只見項權西瞥了他一眼,便離開了。 他呆愣在咖啡店,此時陽光正好,他卻如墜冰窟。剛才項總看他的眼神,分明是在警告。 他對宋先生那點見不得臺面的情愫,登時消地一干二凈,平白被自己故意沒有及時通知項總這個行為驚出了一身冷汗。 宋晨回國后,進了一家培訓機構當英語老師,機構在市區外,他索性在那邊租了房子,簡單一收拾就搬了過去。 至此,他跟項權西算是徹底沒了關系。 項權西結婚的消息來得很快,霸占了S省財經新聞整整一周的頭版頭條。 宋晨聽辦公室老師提起的時候,只是微微一笑,仿佛那個人跟他沒有任何關系,過去的三年是上輩子的一場夢,現在是時候夢醒了。 宋晨發現,離開項權西以后,他的生活雖然依舊單一,但起碼踏實,不用再活在譴責里。 他終究是個凡人罷了。 貪圖錢財,不夠瀟灑,還卑鄙地私下毀約。 “宋老師,宋老師?!?/br> 宋晨回神。 “宋老師,你今天怎么總是走神?”助教給他倒了杯水。 宋晨問:“有什么事嗎?” “有人找你?!?/br> 宋晨看向辦公室外,是秦安。 秦安自他回國后,每天都來送飯送花,被辦公室的同事戲稱是宋老師的護花使者。 “宋晨,臉色怎么這么差?在這里不習慣嗎?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跟我說?!鼻匕残Φ孟駛€大男孩,讓宋晨一陣恍惚,像回到了當年。 可是啊,當年太久遠。 “不用了,秦安,謝謝你?!?/br> 秦安無措了一瞬,隨及抬手:“我給你帶了飯,餓了吧。來,你最愛吃的油燜大蝦,快嘗嘗?!?/br> 宋晨不好意思提醒他,自從他走后,他一吃油燜大蝦就想吐。 可是秦安好像有種執念,幾乎每天他都要買油燜大蝦,像跟誰較著勁似的,哪怕他沒有碰過一口。 滿滿一桌子的飯,辦公室的老師人人有份。 宋晨站在一旁看著秦安忙前忙后,一陣疲憊又襲來。 有時候,時間真的會改變很多。 那個時候他總是跟在秦安后面,癡癡看著,等秦安回頭看他一眼??涩F在,他變得殘破不堪,再也不是那個少年,秦安卻回來了,這么理所當然地插足他的生活,強行想要留下些什么痕跡。 宋晨一陣悵然,悄然退了出去,獨自回了家。 宋晨租的房子是一棟老式宿舍樓,一層好幾戶,走廊里潮濕陰冷,好在鄰里還算和諧,治安也說得過去。 宋晨搬到這里后,才覺著自己有了一個小屋,有了一個家。 “項先生?” 宋晨看著門口的男人,驚地差點把手里的水果摔了。 項權西一身高定西裝,和這個昏暗略顯破敗的地方實在是違和。 “給你那么多錢,就住這種破地方?”項權西走近,酒精味也沖進了宋晨的鼻腔。 “這里挺好的——” 宋晨后面的話,被一個粗暴的吻擋了回去。 他被吻得喘不過氣,項權西身上熟悉的味道讓他忘了反抗。 “開門?!?/br> 兩個人躺在床上的時候,宋晨才堪堪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他趁著項權西脫衣服的空檔,一把推開他。 “項先生,你要結婚了,我們這樣不合適?!?/br> 項權西輕笑:“有什么合不合適?契約還沒到期,你跑什么?” “違約金已經給你了……”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br> 突然項權西斜笑,一用力,進入了他的身體。 宋晨呆愣了片刻,緊接著巨痛襲來,他大叫:“放開我,你放開我!” 項權西眼里冒火,是要恨不得把人燒死的樣子。 “怎么,想離開我?誰給你的膽子?” “項權西你這個混蛋!你禽獸不如!” 項權西被他徹底激怒,身下的動作更加兇猛。他胡亂啃著宋晨,在他玉石般光滑的身體上留下了一個一個血紅的牙印。尤其是胸口那顆紅痣,此刻像是浸了血,紅地肆意又誘人。 “宋晨,都是假的,全部都是假的,你是宋晨,你只是宋晨?!表棛辔魃囝^含住他的耳垂,輕聲呢喃:“我不會放你走的?!?/br> 宋晨大驚:“你在說什么?瘋子,項權西你瘋了!” 他絕望地掙扎,可是他的每一下反抗,只會讓項權西進入更深。 項權西這是在……他是在…… 宋晨說不出口。 這樣單方面的侵犯一直持續了很久,項權西停下的時候,宋晨已經痛得沒有了感覺,他雙目無神地看著頭頂的吊燈,像一條死去的魚。 項權西酒醒了大半,雙手有些顫抖,他狠扇了自己一個耳光,沉默了許久,才輕輕抱起他進浴室清洗。 宋晨全程不說一句話,甚至一個反應都沒有。 他把宋晨重新放到床上,他依舊沒有反應。 項權西失神地撫摸著那顆紅痣,宋晨抖了抖,沉默地轉身背對他。 房間里安靜地像是被按下靜止開關。 直到敲門聲突兀地響起,宋晨的睫毛才顫了顫。 項權西起身去開門。 沒一會,宋晨便聽到了毆打的聲音。他披上外衣試圖站起來,卻一個不穩,摔在了地上。 項權西聽到動靜沖了進來,宋晨咬牙推開他要扶的手。 秦安跟著跑進來,一眼看到宋晨身上若有若無的吻痕,目眥欲裂:“你們剛才在干什么?” “滾?!彼纬坷仟N地坐在地上,抬頭這兩個男人,“都滾?!?/br> 項權西盯了他很久,然后沉默地轉身。 “等等,項先生,錢留下?!彼纬啃Φ貞K烈,“這一次很貴的?!?/br> 項權西張了張口要說什么,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好,價格你開?!?/br> “你他媽的混蛋!”秦安大罵著沖過去一拳砸在了項權西臉上,“你把他當什么了?” 項權西只看著宋晨,竟生生接了秦安一拳頭。 一旁沉默的宋晨有氣無力地問:“那你呢,把我當什么了?” 秦安頓住,轉身不可置信看著他:“宋晨,你在說什么?” “秦安,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不告而別,一走就是五年,音訊全無,你現在有什么資格指責我,指責項權西?”宋晨眼神飄忽,下身失血讓他嘴唇發白,“為什么不經過我同意就擅自打擾我的生活,你覺得我們還在以前嗎秦安?” “宋晨,我想要彌補你,我……”秦安突然不知道該怎么給自己的當年的軟弱行徑辯解。是了,當年他不敢接受宋晨,少年的感情太過熱烈,燙地他只想逃,可等他真的想通了,那個人卻早就已經不在了。 現在他在宋晨眼里,可能都不如項權西有分量。 思及此,秦安心痛如絞。 “你走吧秦安,不要來找我了。我承認,我喜歡了你很多年,但是秦安我變了,你也變了,別活在過去,我不值得你這樣做。我們各自安好,最好?!?/br> 宋晨一口氣說完,再也沒有力氣撐著,眼前一黑,終究是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