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回 輪回(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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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貓容紫邁著四條小腿兒向主上奔去,她奔走了好一會兒,終於在花神廟後院的一座花園里找到他們。天光正好,暖薰著微風,白述給容紫簪花,容紫捂著嬌羞的小臉蛋微微一笑,最後將小臉埋在白述的胸膛里。 白貓容紫聽著他們你來我往的甜言蜜語瞬間暴躁了起來,她想告訴容紫那是她的主上,不是她的,不準她跟主上撒嬌,不準把小臉埋在主上胸膛里,不準用嬌羞又含情脈脈的模樣看著她的主上! 她也好想要主上抱抱她,親親她,她不想被陌生男子強吻,她只想讓她的主上吻她。白貓走到他們的眼前忍著硌心之疼想在主上面前寫字,然而不管怎麼寫終究無法成字,她的小爪總被莫名的電流電擊著,她的小爪焦黑眼淚則不停地流下,不知為何那些滑落的淚珠居然成了一脈珍珠。 主上跟容紫驚奇地看著她,她不管容紫的目光,跑到主上的膝上坐著,享受著主上幫她順毛,"小貓兒,你怎麼也跟我來了?" 這句話道破白述知曉小白貓是京都大火那時他手上抱著那只。 白述聽不懂貓言,只聽著她彷佛又生氣又撒嬌地喵喵叫。他不知為何總對小白貓生出無以言喻的憐惜來,或許是她又嬌又柔的小模樣像極了他心愛的容紫。 容紫隨手編了個花圈正要給小貓戴上,沒料到小貓野性難馴,一爪抓破她白嫩脂滑的柔荑,受了驚。 白貓容紫這時才想到容紫此時剛受孕,不得驚嚇,又愧疚又難受地落淚,主上高舉著手,彷佛即將一掌重擊在她的身上,她瑟瑟發抖,一邊哭著,一邊等著主上打她。 白貓容紫這時破罐子打破,心想有本事就一掌打死她,她再也不管主上的破事,想殺容奎便去殺,不管燕歌自縊就不管,反正她的主上早已經不愛她了,她死了還是活著又有什麼差異呢? 那掌終究沒有落下來,白貓容紫落寞地離開,她總是一再回首望著主上,沿途落了滿地的珍珠,只可惜她的主上仍在氣頭上,對她視若無睹。 她到了燕家,看著燕歌系好了白綾,踩著凳子搖搖晃晃地準備把自己掛上去。燕歌哭著,一雙年輕的眼眸沒有半點光彩,灰蒙蒙的,只剩下慘淡的死氣。 她在白綾前顫抖不已,想著脖子一伸,便什麼都沒有了。她還年輕,她會害怕,可是又想起父母疾言厲色,她覺得她不如一死了之,這樣至少不必讓父母蒙羞! 燕歌對父母的愛,最終讓她提起勇氣把自己套進三尺白綾之中,她踢掉了凳子,小小的腳丫在空中晃呀晃,不自覺抖落了一只繡花鞋,燕歌的小臉因為吸不到氣而漲紅。 白貓容紫撲了上去,咬斷白綾,燕歌頓時掉了下來,她緩過氣來忍不住大哭,她怪貓兒為什麼救她,讓她死了吧!她只剩下渾身洗不盡的恥辱,父母怪她,她愛的人不愛她,天地之大,她竟尋不到一個人來愛她,她只剩下無邊無際的痛苦和一身骯臟的身子。 白貓容紫落了淚,眼淚成了一連串的珍珠不斷落地,她將珍珠推到燕歌面前。她知道燕歌為了換取一個入宮的機會,把整個家全數掏空。 燕歌沒有錯,她只是剛好愛了一個不愛她的人,就像她的主上不再愛她一樣。幸好她來了,救了燕歌,沒有讓一個年輕的生命就此蒙塵逝去。她若是燕歌的父母心里該有多痛??! 燕歌還哭著,哭過一場之後清醒多了。她將貓兒珍重地抱在膝上撫著,她問貓兒,"我把家里掏空,數目之大遠不是這些珍珠可以彌補。" 白貓容紫在地上寫下,"飛白令。" 主上不許燕歌入宮,當下把飛白令還她了,她拿飛白令換取一筆金子應該不難。 白貓的眼淚落地成了珍珠,燕歌立時將白貓當成上天派來救她的使者,恭敬地問道,"那我呢,我將來該怎麼辦?我失了清白不會有人娶我。" 白貓容紫想了想,在地上寫下,"招贅。" 燕歌行了大禮叩謝,一抬頭已經不見貓影,更加深信白貓是上天的使者。既然上天垂憐於她,那她便要頑強地活著,只有活著才能改變她的未來。 容紫跟白述不知道的是燕歌不僅活了下來,而後創立了數一數二的大商號,攢了不少白米跟銀兩做善事,她自梳,終身未嫁,卻收養了很多無父無母的孩子。 在五十年後九金烏高懸之時,散盡一身家財救助窮苦民眾,她壽終前子孫滿堂來給太奶奶送終,在她死後亦有不少她曾經救助過的人結廬在她的墳旁給她守墳。 *** 白貓容紫繼續跟著容奎,她救了燕歌後心情好多了,與其說是她救了燕歌,不如說她們彼此救贖。燕歌決定好好地過自己的人生,而她決定繼續愛著主上,不管主上愛不愛她都無所謂,她會為他掃平一切障礙。 她看著飛白軍的少年以妓院紅牌勾搭容奎,再來順理成章讓紅牌小jiejie的姘頭拿刀撂人圍堵容奎,不料至此還能讓容奎逃脫,他們只好自己上陣。誰知容奎骨頭軟得跟泥鰍似的,他們叫容奎鉆胯下而過,他不僅鉆了胯下,還學狗叫,叫他們想找碴也找不成,平白憋了一肚子火。 白述知道後不怪他們,反而在一個夜黑風高的夜晚拎了弓埋伏,容奎一出,他便挽弓射箭。 突然沖出一只小白貓為容奎擋箭,她被這只利箭穿心倒在地上血流不止,她蜷曲著身子不斷地落淚,眼淚落地成了一地的珍珠,此時不知是否上天垂憐於她,竟讓她恢復了原本的面貌。 白述在小白貓倒地之時,心臟彷佛漏了一拍,直到小白貓變成了一個妙齡女子,他心慌得沒看清楚小白貓真正的容貌便上前去扶她。 當他看清楚小白貓其實是自己的妻子,白述覺得天地在這瞬間崩塌了,他為什麼百般籌謀殺容奎,難道不是為了救妻子還有他們的孩子嗎?如今妻子已經倒在他的眼前,一地的血泊,是他親手殺的。 還有什麼比這更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