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回 漫天箭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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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月否認了桑榆所言,卻忘了除卻主觀情感,桑榆為什麼要冒天下之大不韙跳這場祈雨舞,這場祈雨舞對桑榆百害而無一利,唯二的受益者便是袖月跟靈蛇真君。 正在桑榆以為大功告成,沒料到會被袖月全盤否認,意味著凌菲對靈蛇發出的追殺令才是真的,桑榆一場綢繆全部落空。 靈蛇真君見桑榆殿下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的小臉,便知道袖月壞了事,然而袖月脾氣壞,又不是能聽得進勸的主,有些時候越勸她會越拗。 她不愿認桑榆為母親,桑榆殿下也許知道,不會勉強她,可是她壞了桑榆殿下好不容易完成的局,再來誰也幫不了他們,追殺自己的人只會越來越多,靈蛇暗嘆一口氣。 說時遲那時快,已經有人拿著兵器向靈蛇真君發起攻勢,靈蛇真君正欲做一個結界保護袖月,卻發現使不出靈力來,心里吭當一聲,彷佛石頭沉進了無深淵,他又看著桑榆殿下向著袖月而來,他接了那人幾招,直至桑榆殿下來到袖月身邊,他才且戰且遠,慢慢將戰局引開。 適時小蛇神又吸取袖月靈力,袖月根本站不住腳,坐在了地上,一張精致的小臉冷汗淋漓,她摸著自己的肚子兀自忍耐疼痛。 然而不僅靈蛇真君使不出半點靈力,桑榆亦是,她皺了皺眉頭,第一次浮現出不祥的預感來。究竟是這個天壇沒有自己想像得簡單,還是有心人早在天壇布好了絕靈陣等他們。 "袖月,我看看你。"桑榆向袖月伸出手來,袖月冷冷地看著她。 桑榆又道,"你不認我無所謂,我總不會害你。你第一次妊娠,我卻已經生過兩次孩子。我來看看小蛇神的狀況。" 桑榆在袖月的默許下摸了她的肚皮,也許是小蛇神知道蛇神大人正撫摸著他,開心地撞著袖月的肚皮,一點也不安份。 桑榆脫下了一串蛇狀手鏈,放至袖月的肚皮,這串手鏈被小蛇神化作靈力吸收,吃飽喝足甜甜地睡了覺。"這靈器足夠你出生所需的靈力,你可別再吸靈蛇跟袖月的靈力,知不知道?" 袖月總算舒服多了,她瀲灩的美目看著桑榆卻百感交集,一個她夢寐以求的母親,不用她苦苦哀求,這個母親什麼都愿意幫她做,不計代價不求回報。既是如此,當初她用溯日鏡回溯時空,苦苦求她,她為何不愿意松口成全她跟靈蛇真君? 袖月并不知道凌菲跟桑榆是姊妹花,生她的人是桑榆,害她的人是凌菲,凌菲竊取桑榆神軀跟天帝茍合才令桑榆珠胎暗結。 這筆糊涂賬竟也說不清誰才是袖月的母親,照因果關系來看,凌菲跟天帝是袖月父母,偏偏又是桑榆懷胎十月又喂了她一年的奶,多方綢繆想方設法地保全袖月。 莫說袖月分不清楚誰是她母親,天下絕大多數的人也分不清,桑榆消逝地無聲無息,所有的人只當凌菲是蛇神大人,是袖月生母,否則桑榆何必大動干戈跳祈雨舞昭告天下。 發現不能使靈力的不止是桑榆一行人,厲封敖帶著龍宮僅存部眾聚攏在袖月眼前,幾個部屬撐起了袖月,他們熟稔地稱呼袖月為殿下,說他們受太子裴清所托前來保護她。 袖月那次受曼香暗算,醒來的不只有厲封敖,還有當初東門的龍騎兵,對他們而言十年猶如大夢一場,所幸龍太子殿下仍在,否則他們難向龍王殿下跟龍妃殿下交代。他們頭皮發麻地想起來他們毀謗了少主整整十年,一行人跟龍太子請罪,厲封敖莞爾,說他還是帶頭罵自己的人,過去往事勿提。 厲封敖浪跡天涯,龍宮部屬則在龍宮舊址海域隱藏了起來,直到這次厲封敖受裴清所托,才回龍宮找齊龍騎兵前來。 厲封敖有部屬聽地底震動告訴他有大軍疾行,叫他們快退,這里有絕靈陣對他們不利,再不退來不及了。 其中一名跟袖月較熟的龍騎兵背起袖月就要退,厲封敖看見遠處天壇上立著老皇帝,跟他對峙的人居然是裴清,他叫龍騎兵帶著袖月撤退,自己反而往天壇而去。 天上飛來漫天的箭雨,龍騎兵帶著袖月桑榆且戰且退一邊以盾阻擋箭雨,無奈箭雨一波接著一波而來,龍騎兵不斷折損,還沒退出天壇已經過半傷亡,桑榆持劍阻擋,右手幾乎因為過度使力幾乎要舉不起來。 他們再度阻擋了一波箭雨,龍騎兵幾乎死絕,桑榆已經累得舉不起手來,只好用rou身阻擋在袖月眼前,袖月氣得大罵,"我不認你,少在我面前使苦rou計,你給我滾。" 下一波箭雨再來,桑榆跟袖月依然無恙,阻擋在她們面前的是白蛇真君。白蛇真君亦被絕靈陣封住靈力,只能以鞭擊落箭羽,無奈箭羽密集得跟雨一樣,白蛇真君撐不了多久便只能以rou身護她們,全身被箭羽紮得密密麻麻,最後箭雨停了,他才倒在桑榆懷里。 他要桑榆殿下好好保重自己,滿是鮮血的大掌遞給了袖月一串平安結,上面系著各色瓔珞寶石,已經讓血染得看不出寶石原本的色彩。 靈蛇因與追殺他的人纏斗,反而躲過箭雨,他回到天壇帶走袖月,白蛇真君斷氣前要靈蛇好好保護他的女兒,不要再離開她那麼久,下一次他已經沒辦法保護她。 袖月握著沾滿鮮血的平安結落下淚水來,她想告訴白蛇真君她不是他的女兒,卻始終話哽在咽喉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