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開學(劇情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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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凌晨一點,所有的賓客才悉數離開,傭人們立馬開始收拾和清掃華月廳以及二樓的幾個房間。 雖然不知道這些小房間里都發生了些什么,但是傭人們也都清楚,這不是他們該多嘴的事情。只是一走進房門,就嗅到了還未散去的石楠花氣味,該明白的也就都明白了。 杜梵宇坐在書房里,不久前他接到了江家商會打來的電話,看來事情進行地很順利。 靠在軟椅靠背上,整個人放松了下來,他略有些慵懶地把玩著手指上的指環,嘴角忍不住勾了起來。 光是這一天,就達成了雷家和江家兩家的生意,雖說和這些老狐貍打交道,他并不能撈到多少油水,但是從長遠看,總是很好的。 杜家的生意漸漸步入正軌,這也算得上是杜檀林的功勞了。 就在他沉浸于思考中的時候,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老爺,是我?!卑殡S著敲門聲,管家老邱的聲音也從門外傳來。 “進來吧?!倍盆笥钣檬掷砹死眍~前散落的頭發,扶著座椅把手坐了起來,然后才開口道。 管家老邱打開門走了進來,站在書桌前說道:“老爺,賓客們都已經散了,華月廳也都打掃完了?!?/br> “辛苦了,”杜梵宇淡淡地應了一聲,轉念又想到了一件事情,就問,“老邱,他人呢?” 老邱有些遲疑地抬了抬頭,不明白今天老爺怎么又會問起大少爺的事情,但還是老實回答:“大少爺已經回房間了,但是聽小橘說,大少爺吐了好一會兒,什么也不肯吃……” 杜梵宇瞇了瞇眼睛,滿不在乎地應付說:“是嗎?!?/br> 看到老爺如此回應,老邱心里也并不好受,但也只能默默地站在一旁,等待著老爺接下來的吩咐。 一想到大少爺的身體,老邱就忍不住會想起十多年前的事情。那時候新夫人還沒進門,杜家雖說落魄,可還算是個家…… 杜梵宇在軟椅上換了個姿勢,就說:“老邱,你也早點休息吧。開學的時候,可不能出什么差錯?!?/br> “是的,老爺?!崩锨襁B忙回過神來,站在一旁點了點頭。 見杜梵宇揮了揮手,老邱就鞠了個躬,從書房里退了出來。 三樓走廊盡頭的小房間里,杜檀林扶著墻從浴室里走出來。他赤果著上身,只穿了一條休閑款式的西褲。 房間里一片漆黑,他也不急著開燈,赤著腳摸黑走到了床邊。 床邊的小木柜上放了一個餐盤,除了一碗白粥和兩碟小菜,還有一杯溫熱的水。 杜檀林只是瞥了一眼,心里還是沒有任何想法。他放松了身子倒在床上,胃里立馬一陣洶涌,讓他不得不用手捂住了有些冰涼的肚子。 手心的溫度并沒有讓他好受多少,又忍了一會兒,胃部依舊隱隱作痛。 杜檀林轉了個身,側躺在柔軟的床褥上,整個人蜷縮在了一起。 他渾身冰涼,腦袋也昏昏沉沉的。額頭漸漸滲出了虛汗,可他依舊沒有任何胃口,好像一張開嘴巴,就會想起那些作嘔的事情。 難堪的記憶又涌現出來,杜檀林只好閉緊雙眼,翻身把自己藏進了軟被里。 宋家大宅,沈萍久久沒能入睡,一想到自己的兒子就要娶一個男人了,她心里就苦悶得很。 她雖然出身世家,可是所有事情都由母親幫她安排,就造成了她如今遇事就慌的壞毛病。 兒子丞安和她向來不親近,不僅因為丞安自小在外讀書,很少回家,還因為宋賢一直給他灌輸的奇怪思想。 沈萍雖然覺得宋賢的做法不好,可也從來沒有提過異議。明明心里知道這么做不對,卻還是一直放任宋賢用一種過分嚴格的態度管教兒子。 種種因素,造就了如今孤僻冷漠的宋丞安。 面對這個兒子,沈萍覺得就像是在面對一個陌生人一樣。也許在丞安的眼里,從沒有把她當作是母親看待過。 也是,這都是她自己的過錯…… 在床上輾轉難眠,沈萍最后還是披了塊絲綢披肩,默默地走出了房門。 傭人們早就入睡了,她一個人走在空空蕩蕩的走廊上,深夜的秋風從窗縫里鉆進來,玻璃被吹得呼呼作響。 穿過走廊,沈萍拐彎走向老舊的閣樓。她腳步子很輕,可木制樓梯還是嘎吱作響。 走上小閣樓,沈萍就看到了坐在飄窗上的青年。 她從來不知道,丞安也會到這個空無一物的閣樓上來。雖然傭人們一直都有打掃,不至于積灰揚塵,可也算得上是一個被遺棄的地方了。 丞安的相貌和表情都讓她陌生不已,在回到陸城之前,她有多久沒見過自己的親生兒子了? 想起丞安的幾個弟弟,沈萍心里就無比的愧疚,明明都是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孩子,可她為什么偏生不能正視丞安呢? 兩天后,杜氏私立學院開學。 無數貴族富豪,都開著洋車送自家的孩子來入學。那些個沒能爭取到名額的父母,也都忍不住帶著孩子來湊熱鬧,也算是蹭蹭好運氣。 學院被米白色的高墻圍繞著,一般人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景況,他們只能通過暫時敞開的校門,窺探其中。 上午十點,一輛漆黑的轎車停在了學院門口。一名學院的警衛認出了車牌,立馬起身去迎接。 警衛打開車門,一條穿著黑色西褲的腿就從車里跨了出來。 也許是因為警衛的行為,所以周圍的人都看了過來。 一個穿著黑色絲絨正裝的青年從車里走了出來,過分白皙的臉襯得他的容貌更為精致。青年理了理衣擺,跨步走向學院大門。 一些人認出了青年的身份,其中一個婦人還開口對她身旁的孩子說:“快看吶,那就是杜家大少爺,光是看見他,就能感覺他的與眾不同了?!?/br> 這些話自然也傳到了杜檀林的耳朵里,可他并沒有回頭,挺直了腰背繼續走著。 他在心里暗自發笑,這是別人的天堂,但對他來說,只是牢籠和苦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