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劇情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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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杜氏私立學院開學的時間。 杜家,陸城的一個略有歷史的世家。杜家雖然是貴族世家,但在幾年前,還是被人們稱為:家道中落。 自從現在這位家主——杜梵宇上位后,杜家在陸城的一切就都變了。 這些變化,全部緣于杜梵宇創辦的一所學院——杜氏私立學院。 杜氏私立學院只對貴族世家開放,除了貴族學校般的設施和待遇,里面的師資設備,都遠超陸城的任何一所學校。當然,也不排除一些一擲千金的富豪巨商,用金錢的力量,破格讓自家的孩子進了這所學院。 人們只知道從杜氏私立學院畢業的學生,都能進入各個領域,擔任高層和重要崗位。就謠言傳,這所學院有著不可思議的力量。三人成虎,漸漸地,杜氏私立學院的名聲就傳了出去。 但是只是世家貴族才知道,杜氏私立學院只是一所普通不過的貴族學校,沒有任何普通人口中的不可思議。在這所學院就讀的人都是世家子弟,畢業以后不管進入哪個領域,擔任哪個職務,靠的大多都是家族背景。 不管是杜家,還是別的世家,其實都心知肚明,大家為什么會選擇杜家的學校。而這一點,別人并不需要知道。 按照杜氏私立學院的慣例,正式開學之前,在杜家會有一場盛大的宴會,陸城所有的世家都會參與。換句話說,這并不是學院的開學宴會,只是世家之間的例行交際。 晚宴在八點正式開始,大多數客人在七點后陸續到場。 杜家占地并不大,宅院里一共三棟屋。 前者為主樓,穿過略帶歐式的園林,就能看到一幢三層樓的建筑。前幾年杜氏家主翻新了一下這幢老房子,把一些中式的格局都改了一遍。 主樓邊上是一棟二樓小木屋,是傭人們的住所。 在內院里還有一棟二層小樓,杜梵宇就好像是忘記了這棟樓的存在一樣,不僅沒有翻新,甚至撤走了里面所有的傭人,還讓園丁在主樓和小樓之間種上了密密的矮樹,好像是要把那棟小樓隔出去一般。 世家的老人長者還知道杜家的小樓,年輕的一代就全然不知了。 不過也沒有人在意那棟可有可無的小樓,就連杜家都像是拋棄了那個地方一樣,就更加不管他們這些外人什么事了。 晚宴在主樓的二樓進行。除了宴會大廳和廳外露天小陽臺,二樓還有棋牌室和幾個較為私密的房間,都是提供給客人們盡興的。 有些世家和杜家并不交好,但是為了顧全顏面,他們依舊會出席這次晚宴。在世家之間,只有傳言說杜梵宇這個男人并不簡單,可大多數人都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個不簡單。 晚上七點三刻,管家老邱在杜梵宇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當時杜梵宇正在和岳家的家主夫人閑聊。 “老爺,大少爺,還沒回來……” 聽到老邱的話,他不禁皺了皺眉頭,又抿了一下薄薄的嘴唇,嘴角似笑非笑。 杜梵宇抬頭看了眼面前的貴婦,又把眼里的情緒收了起來。 岳家家主年事已高,所以并沒有出席這次晚宴。夫人是續弦,不過四十多歲的年紀。 她穿著一件墨綠色絲絨旗袍,手臂上圍著一塊烏黑發亮的皮草,涂著猩紅色口紅的嘴唇微微勾起,一雙瑞鳳眼含笑地看著面前的杜梵宇。 都說杜家家主年輕,可好歹也是兩個孩子的父親了。只是那張端正陰柔的臉,始終保養得這么好,連一丁點皺紋都見不著。女人看了,沒有一個不羨慕的。 她含笑看著杜梵宇,不禁想起了他年輕時候的俊俏模樣,如果不是因為生在杜家,恐怕城里的姑娘小姐們,都要踩破杜家的門欄了。 沒一會兒的工夫,杜梵宇就松開了眉頭,扶了扶臉上的金絲邊眼睛,笑著對岳家夫人說:“不好意思,閔夫人,杜某可能要先失陪了?!?/br> 閔夫人,也就是閔琉兮夫人,并沒有覺得多少意外,就笑著答道:“不打緊,杜老爺忙去吧。正好江家老太太到了,我也得去問聲好才行?!?/br> 杜梵宇垂頭笑了笑,就轉身離開了。閔琉兮和他交情不淺,所以有些事情不需要明說,彼此都能明白。 管家老邱一直跟在他的身邊,臉色焦急地又對他說了些什么話。 閔琉兮看著杜老爺離開的背影,并沒有著急挪地。她玉蔥般的手指輕輕地撫弄著圍在臂膀上的裘皮,心里早就知道了杜梵宇的去向,能夠讓這位年輕的家主這么著急的事,一定和他的搖錢樹有關系…… 想到這里,她又微微地搖了搖頭,就像是假裝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一樣。她扭頭看向走進宴會廳的江老太太,又攏了攏身上的裘皮,笑著迎了上去。 有些事情不是她該知道的,也不是她該想的。 “雷家那邊怎么說?”杜梵宇快步走著,一邊帶笑和擦身而過的賓客問候,一邊輕聲問道。 老邱緊緊跟在他身后,趁沒人的時候連忙答復說:“都安排妥當了,雷老爺也差人來通報了?!?/br> “是嗎,”杜梵宇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微笑,想起方才老邱說的話,又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他人呢?” “雷家說六點半鐘就已經放人離開了,可到處都找不著大少爺……”老邱的聲音漸漸弱下去,一想到離晚宴開始只有不到十五分鐘了,就擔心地不行。 他進杜家也有幾十年了,可以說是看著幾個少爺小姐長大的。老爺對他不薄,可這大宅子里的齷齪事,他也是知道的。老爺總讓大少爺見的人、做的事,他心里大概也是有數的。 每每看到大少爺一身狼狽地回到房里,這位老人心里也過意不去。 可他畢竟只是個管家,只是個傭人,對于主人家的私事,他沒有任何過問的權力。 “繼續找,”杜梵宇的眼睛稍稍瞇了起來,沉默了一會兒,又開口說,“小樓那邊呢,找過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