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談談,葉闌與葉冰河的過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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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春宵之后,葉冰河醒來,隨手披上了睡衣,下床打開一盞小燈,隨手摸了根煙點燃,有一口沒一口的抽著。 他站在床邊隨意的看著葉闌的身上斑駁的紅痕,昨晚還只是紅腫的屁股,今天已經犯上了青紫,不經意間瞟到了葉闌睡得安詳的臉,心里的煩躁又有了冒出頭的趨勢,趕忙把視線移開,仔仔細細的欣賞著葉闌的身體,等到確定那股子煩躁完全消失后,才再次把視線轉移到堯白的臉上。 沒想到卻對上了一雙漆黑的眼睛,葉闌非常淡定的開口:“你既不想看到我的臉,為什么不干脆把它扇腫呢?或者用你手里的煙頭燙一下,有個疤會好很多的吧?!?/br> 葉闌其實也在差不多的時候醒了,他只是在回想昨晚因為自己的疲憊,而沒有深入思考的那句談談,他想,確實該談談,或許這一年的別扭都可以煙消云散。 葉冰河一愣,卻沒多說什么,只是趕忙把手里的煙按滅,他略過那些兩人早就心知肚明的內容,繼續昨天晚上被打斷的內容:“小闌,我們確實該好好談談?!?/br> “我知道,先吃個飯吧,吃完去書房談吧?!薄∪~闌隨手拿過昨晚被弄的皺皺巴巴的衣服,準備拿去清理。 葉冰河則神色復雜的看著全身赤裸著走出去,卻一點不自在都沒有的葉闌,雖然他們本質上是一個人,但是他確實沒有經歷過葉闌的教育,還保留著基本的羞恥感以及對身體不適時本能的反抗,但其實每次看到葉闌豪不在乎自己的身體,每次清醒后,總會有隱隱的心痛。 沉默的吃完飯后,葉冰河跟著葉闌進入了書房,率先開口道:“小闌,你其實不必愧疚,當年你雖然做出這樣的決定,但你那時年幼,是可以理解的?!?/br> “即使可以理解,但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終究很難接受吧,你當年聽到那個消息立刻就失控了,難道現在你心里一點怨恨都不剩了嗎?別騙我,更別騙你自己?!?/br> 葉冰河本來想脫口而出的沒有,這個經歷過無數個日夜的思索過后的那個答案??粗约旱娜~闌,突然怎么也說不出口了,他再一次的想起了屬于他們的過去。 葉闌是個孤兒,還是個運氣很差的孤兒,他從小被買賣到了星際上一個新興的犯罪組織里,他從小便在那個組織里,經歷過一些奇奇怪怪的訓練,這些,在一年前葉闌和他大致描述過他的之前。 那些訓練最明顯的效果就是葉闌沒有羞恥心,對身體上受到的傷害或者一些感知都非常無所謂。 而在葉闌十二歲的時候那個組織被警察搗毀,葉闌作為孤兒經過一系列檢查之后就被送到孤兒院,之后按著年齡送上了初中。 那是葉闌最痛苦的一年,與周圍格格不入,所以沉默寡言,且學校的內容對他來說完全沒接觸過,他發育的也一般,性格陰沉,成績不好,是被校園欺凌的完美對象。 葉闌便在這時用方法使自己生成了第二人格,他為他取名為葉冰河,為了能讓葉冰河更好的融入這里,他沒有給葉冰河自己之前在組織里的記憶,為了更好的解決自己的麻煩,他給葉冰河更暴躁的脾氣。葉闌的人格就在葉冰河人格完全成熟時陷入沉睡,沒來得及留下一些給葉冰河的囑咐。 葉冰河的人格就在一片茫然中,只記得自己叫葉冰河然后也只能渾渾噩噩的被迫接受了葉闌也對付不來的困境,但他脾氣暴躁,在那幾個月中遭到的毒打比葉闌更勝。 在葉冰河接受不了的時候,他的絕望喚醒了葉闌,葉闌其實已經以為自己死了,再次醒來他很驚訝,帶著不悅,然后就是愧疚,他本來想的確實不是直接放下不管,而是帶著他一起解決好一切,差不多處理好一切再慢慢的交給葉冰河。 不過到了這個地步,現在說起本來又有什么意義呢?葉闌不敢告訴葉冰河真相,只是默默的接過了他的重擔,而葉冰河一開始因為不堪重負直接就把身體丟給了葉闌,后來因為不好意思,也會在力所能及的時候幫忙。 一直令葉冰河奇怪的就是,明明葉闌也非常的痛苦,很難接受和解決自己身上發生一系列事件,但每次葉冰河提出要幫他的時候,葉闌總會選擇拒絕。 不知道為什么,葉闌有了葉冰河的陪伴之后,一切都不像之前那么難了,雖然還是困難,但一切都有了可以堅持下來的動力,因為有人在絕望時會伸出給葉闌的一只手作為安慰。 之后因為葉冰河不忍心葉闌一個人面對一切,所以不斷的和葉闌協商,才約定好了,每個人輪流出現,各自處理各自擅長的領域。他們一起看書,一起學習,一起面對,一起適應這陌生的世界,那是他們一起渡過的非常幸福的一段日子,雖然日子還是很艱難,但是起碼可以過下去了。 到了十八歲,葉闌的身體覺醒了自己的異能:分身,真是個適合他們的異能力呀,他們可以分出和本體完全一樣的身體,使他們能同時活動。為了挖掘自己異能力的潛力,他們一起研究了不同的生物的特點,試圖分出不一樣的個體,后來也成功了。 在二十歲,那年葉闌成年了,在經過了百般思索后,他終于決定對葉冰河攤牌,告訴他其實一切都是自己導致的。葉冰河無法接受,誰能接受呢?拯救自己于水火之中的,在黑暗中陪伴自己的,其實是一切苦難的源頭。 他告訴葉闌自己需要一點時間接受,幾分鐘后,葉冰河的情緒失控了。 其實在最開始那幾個月葉冰河經常情緒失控,瘋狂反抗,又因為勢單力薄遭到更多的毒打。不過這是葉闌第一次看到葉冰河情緒失控,因為在葉闌又一次接管身體后,葉冰河從未失控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