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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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源睜開眼,這次是在一個教室里?,F在正是下課時間,教室里充滿同學打鬧聲、嘀嘀咕咕的交談聲,還有筆尖落在紙張上的沙沙聲。 清源的頭埋在臂彎里,他接受了記憶。這具身體16歲,正上高二,有一個上高三的18歲的繼兄,今天是周五,上完最后一節數學課就放學了。 不過原主不愛學習,正好清源也不想學,于是最后一節課就被他睡了過去。 放學,拎起沒什么重量的書包,清源懶洋洋的走到校門口,進了等在那里的黑色豪車。 坐進后座,旁邊的位子已經有人了,清源扭頭看去,眼里閃過一抹驚艷,但沒說什么,和司機打過招呼就閉眼睡了過去,車子安靜地行駛在回家的路上。 蔣寒對今日沈清源竟然沒有諷刺自己幾句有些意外,不過也沒放在心上,他微微放松僵硬的肩膀,靠在椅背上閉門養身。 老王開車技術很好,一路行駛的都十分平穩?;丶业穆沸旭傄话霑r,蔣寒感覺有什么東西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他睜開眼,看到的就是沈清源干凈清爽的短發和一張微微嘟著的紅唇。 前面的老王在專心駕駛,蔣寒動了動肩膀,想把沈清源移開。他這個繼弟驕縱任性的佷,醒來時如果發現靠在他肩頭睡著了,估計會惱羞成怒。 還沒等蔣寒動作,清源側了側頭,把臉埋在蔣寒的脖頸,繼續沉沉睡去,只隱隱嘟囔了一句什么。 蔣寒身形僵住,感受著頸側傳來的濕潤吐息,這次卻沒再推開沈清源。他聽到了沈清源說的話,叫他mama。 蔣寒只知道沈清源的母親出身豪門,容顏美麗,不過身體不好,在沈清源十歲時因病去世。此后六年沈父都未再娶,身邊也沒什么亂七八糟的人,直到遇到蔣寒的母親,兩人締結了婚姻。 蔣寒不認為自己與母親有什么對不起沈清源的地方,他也不打算爭沈家的家產,但他又的確因為聽說沈清源幼年喪母而對他寬容很多。 算了,蔣寒捏捏鼻梁,等會就當是小狗汪汪幾聲。 不過蔣寒沒想到直到到家沈清源也沒醒,與此同時呼到他頸側的氣息也越來越燙,他察覺不對,抬起沈清源的臉,發現他的臉紅透了,雙眼緊閉不醒。 蔣寒連忙讓司機聯系家庭醫生,自己打橫抱起沈清源,懷里的人輕的仿佛沒有重量,蔣寒此時才發現了自己這個弟弟的脆弱,父親一朝再娶,給一個16歲的孩子帶來的沖擊很大吧。 沈父和蔣母出去度蜜月了,家里只有傭人和司機。蔣寒把沈清源抱到他的房間,放到床上,準備離開時發現自己的上衣被拽住了。 “mama,別走...”耳邊傳來沈清源微弱的聲音,蔣寒沉默了一會,還是掰開了沈清源本就無力的手,給他蓋好被子。 家庭醫生還沒來,蔣寒進洗手間將自己的毛巾打濕放到了沈清源的額頭上,隨后發消息通知了沈父和自己的母親,他們沒有回復,可能沒有空閑看手機。 等徐醫生來到時,發現沈家的小少爺已經在床上燒的意識不清了,蔣寒站在旁邊,似是無動于衷,不過沈清源濕潤的嘴唇和額頭一看就是他照顧的。 徐醫生搖搖頭,趕緊上前診治。 打了針,掛上水,徐醫生把剩下的吊瓶和吃的藥仔細交代給跟在他身后的蔣寒,確認他記下后就匆匆離開了。徐醫生老婆懷孕快到預產期了,他怎么也放不下心,加上蔣寒沉穩可靠,他才放心離開。 徐醫生走后,蔣寒把沈清源的鞋子和校服外套都脫下,也給自己換了鞋子。剛才診治途中沈父打來電話詢問情況,得知只是沈清源發燒后就讓蔣寒照顧弟弟一晚,他們等蜜月結束再回來。 就算沈父不說蔣寒也不可能不管沈清源,掛斷電話后他給自己簡單弄了點吃的,就坐在床邊的單人沙發上看書學習,時不時抬頭看一眼點滴的情況。 打到第二瓶藥水時沈清源醒了,他的臉還是紅撲撲的,整個人懶洋洋沒有力氣。抬眼看向旁邊正在看書的少年,少年即便坐在舒適的沙發上也身姿筆挺,骨節分明的手指翻過書頁,看的很是認真。 翻頁間隙蔣寒抬頭看過來,正巧和沈清源的目光對上,空氣一瞬變得安靜。 “醒了,感覺現在怎么樣?”還是蔣寒先開的口。 沈清源表情懨懨的,沒了往日懟他的活力,蔣寒竟有一絲不習慣。 “我想上廁所?!?/br> 少年嗓音有些沙啞,抬起的眼睛濕漉漉的,像只可憐的小狗狗,不過小狗狗可比他乖多了。蔣寒一邊面無表情的心里吐槽,一邊放下書走上來幫他移動吊瓶架。 “我沒有力氣,起不來?!鄙蚯逶刺稍诖采弦粍硬粍?,只兩眼看著蔣寒。 “......” 蔣寒無奈,松開手中的吊瓶架,俯身一手攬著沈清源的背,一手放到他的膝彎,微一用力,就把人抱了個滿懷,少年身上的氣息干凈又好聞,蔣寒抱的更緊了些。 “那你右手摟好我?!?/br> 沈清源翻了個白眼,還是用自己沒扎針的手摟上了蔣寒的脖頸。 蔣寒兩手抱著人,用腳驅著支架,慢悠悠地走到離得很緊的衛生間,待到要把人放下時才發現沒給沈清源穿鞋。 “...要不我再把你抱回去給你穿上鞋再來?!笔Y寒此時很想摸摸自己高挺的鼻子。 “......”沈清源一張本就紅的臉漲的更紅,“我、我憋不住了,我不管,你想辦法?!?/br> 看著懷里神色焦急難耐的少年,蔣寒微微嘆氣,改變姿勢,用抱小孩撒尿的姿勢抱著沈清源,還幫他把褲子、內褲都脫了下來。 “......”沈清源拳頭握緊,最后還是撇過臉尿了起來。 淅淅瀝瀝的水聲在安靜的衛生間里響起,蔣寒的注意力從少年漲紅的臉到他細長白皙的脖頸,寬松的夏季短袖領口微敞,蔣寒能看到清晰的鎖骨和若隱若現的兩點粉紅。他喉結滾動幾下,強迫自己移開了視線。 水聲消失,蔣寒抱著人上下顛了顛,他發誓,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見到有的大人這樣對小孩,不知不覺跟著照做了。 但沈清源很生氣,直到躺在床上都沒跟他說一句話。 雖然平時他倆在一次不是沉默就是沈清源單方面嘲諷他,但此次他卻想打破這份沉默。 “餓不餓,要不要我給你做點吃的?”蔣寒時刻注意著沈清源的神色。 少年聞言又翻了個白眼,“不餓,沒胃口,誰知道你做的東西能不能吃?” 雖然話不好聽,蔣寒還是松了口氣,他覺得今天的自己有些奇怪,很想親近沈清源,但他并不抗拒這份感覺。 看到吊瓶里的藥水只剩淺淺一層底,蔣寒又換了一瓶小的。 “等這瓶滴完今日份的就沒了?!笔Y寒安慰少年。 “哦,”沈清源沉默一會兒,“那...他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