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店里，碧如坐在娢藍身邊，又要了瓶酒。

    娢藍盯著盤子里的烤串，也不說話，一根接一根地抽著煙。

    碧如覺得尷尬，給她倒上半杯酒，說：“行啦，別跟個小媳婦似的！喝酒！”

    娢藍斜眼，狠狠瞪了碧如一眼，抓起酒杯一飲而盡，咣當一聲拍在桌上。

    “靠，你別給我整這出哈！”碧如上下打量了娢藍一番，看見她盤子里的烤串，說道，“不是，你又嗦腰子又嘬槍的，等會兒是要槍斃別人，還是飲彈自盡??？”

    碧如一本正經說著不著調的話，還帶著滑稽的北方口音，娢藍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畢竟久別重逢，娢藍只是想耍耍性子，沒打算真跟她慪氣。

    但該有的架子還是要有的。

    娢藍清清嗓子，轉頭一臉嚴肅地盯著方碧如，開口道：“方總，你這兩年，到底干什么去了！”

    碧如點上一根煙，nongnong的吐出一口，煙嘴上留下淡淡的口紅印，苦笑道：“你這不是明知顧問嗎？當時公司倒閉，你不也在忙前忙后嗎？我是怕拖累你，所以才一個人跑了。你作為秘書，也屬于重要知情人，警察會找你麻煩的……”

    “所以說到底，你只把我當秘書……”娢藍輕笑一聲，“偶爾照顧下你需求的那種？”

    “你少給臉不要臉哈！”碧如吐出一口煙，給自己倒上酒，“我要是只把你當秘書，當初就把債搞到你名下去！讓你頂我去坐牢！”

    “什、什么！”娢藍瞪大了眼睛，終于明白了方碧如不辭而別的真相，“你坐牢了？”

    碧如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趕緊辯解說：“嗨呀，沒啥大事，就是看守所里蹲了幾個月，風頭一過，就給我放出來啦……”

    “你怎么老是這樣??！”娢藍哽咽地打斷道，“什么都不跟我說！當初不是明明說好了嗎？無論發生什么事情，都、都要……嗚嗯……”

    碧如把娢藍攬入懷里，用溫熱地嘴唇，止住了她的哭訴。

    “嗯，嗯嗚……傻meimei……”碧如溫柔地呢喃著，“所以說，我這不是回來找你了嗎？”

    “哈啊……嗚，騙、騙人……”娢藍貪婪吮吸著碧如的舌頭，“你、你就是把我丟下不管了……”

    娢藍嘴上嬌嗔，身體早已癱軟投降，手指在酒精的哄動下，不自覺地去解碧如的衣服。

    “嗯，嗚……真討厭，一見面就摸人家的奶……”碧如嘴上抗拒，手上引導娢藍，把指頭伸進胸罩里去，“就這么饞嗎……”

    娢藍春心蕩漾，情難自已，扯下碧如半邊襯衫，把臉埋在豐滿的雙乳間……

    “嗨嗨！你們他媽的干嘛吶！要搞出去搞！”燒烤店老板大聲斥責道，“把賬先結了！”

    兩人情濃意切，竟然忘了身處公共場合……

    出了燒烤店，娢藍拉著碧如急吼吼地走著。

    “不是，要去哪兒??！”走得太快，碧如已經開始發喘，“這大半夜的！”

    “還能去哪兒！去賓館開房！”娢藍激動地說。

    碧如露出為難地表情：“嘖，我沒拿身份證呀，住不了的！那個，不如先到我車里坐會兒……”

    “哪里都行，我受不了啦！”娢藍眼睛紅紅地，盯著碧如，“你欠我太多東西了！”

    日夜積攢的寂寞和思念一同爆發，娢藍覺得自己要溢出來了——

    當然，也不排除有吃了羊槍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