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也不知下了多少春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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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趙衍心不在焉地聽著匈奴使者蹩腳的漢話,又偷眼瞧了瞧御座上的少年天子。他模樣生得好極了,但凡有眼睛的人,都不能昧著良心說他長得不好看。更絕的是,言行舉止之間自然而然的尊貴優雅,簡直是天生的帝王之姿。 趙衍有時候都忍不住懷疑,陛下到底是不是太后親生的,除了這張臉,怎么就完全沒有繼承到她的一點點性情呢?那些虛榮、奢華、濫情、優柔、甜蜜,都與秦昭無關。即使是對著趙衍這位親舅舅,也不會流露出什么親昵信賴的姿態。他仿佛永遠從容淡漠,冷眼旁觀這朝堂上一切明爭暗斗。 今天也不例外。玄底織金的袖口層層疊疊地垂落在烏黑的御案上,玉白的手指搭在使者呈上的羊皮求婚信函上,輕輕敲擊著桌案,面無余色,看不出喜怒。他還遠未到加冠之齡,但因身份的緣故提早束了發,以墨玉簪挽之,臉上雖還殘存兩分稚氣,但誰也不敢完全把他當孩子敷衍。 趙衍心道,只是這和親的事,已成定局,難不成他還有什么法子來阻攔? “關于單于求親一事,不急于一時?!鼻卣牙渎暤?,“朕這里收到了一封蘭陵公主的奏疏,她所掌管的格物院有了點新成果,送與諸位一覽?!?/br> 原來是打算拖時間嗎?趙衍不以為然,率先接過了女官呈上的一疊薄薄的東西。他起先以為是絲帛,手指一摸才發現不對。觸感順滑如綢,卻略帶一點厚度,干干凈凈,平平整整。 趙衍呼吸一滯,迫不及待地拿起蘸好墨的毛筆,信手落了兩個字上去,比絲帛寫起來還順手,既不透也不暈。幾乎在一瞬間,他就想到了這東西天大的商機,誰要是能擁有這東西的制作方子,立馬就能富可敵國。 “陛下,此物叫什么?” “紙?!?/br> 文臣們激動得滿臉通紅,紛紛夸贊起紙的妙處,恨不得就地寫幾篇華麗辭藻來宣揚宣揚,順便也不忘夸一下之前一直瞧不上眼的格物院和游離于權力中心之外的蘭陵公主。 秦昭等他們宣泄完內心的激動和興奮,接著呈上了第二件“殺器”——馬鐙。不需要過多言語,只要一匹裝備著馬鐙的好馬在殿外溜一圈,武將們的眼睛就綠了。他們爭先恐后地搶著試馬,甚至有兩個將軍當場打了起來。 眾人不以為意,趁他們打得熱火朝天,虎賁將軍迅疾如風飛身上了馬,有了馬鐙的幫助如虎添翼,任他在馬上輾轉騰挪都穩如泰山,再也沒有后顧之憂。 圍觀的武將們眼紅得快滴出血來,恨不得馬上把他拽下來自己上去跑一圈,個個摩拳擦掌,呼聲震天。 再也沒有人提起和親的事了,和這兩個劃時代的偉大發明比起來,匈奴算個屁?誰要是再提起把蘭陵公主嫁給匈奴,這幫暴脾氣的武將們就能立馬告他個通敵賣國。 寧王驚駭許久,不得不承認他還是低估了秦昭?!疤m陵公主關乎我大秦社稷,自然不可外嫁,不如換一位……” 秦昭打斷了他:“格物院的發明還有很多,外使可愿隨朕一同前去看看?” 匈奴使者立即點頭,這也是匈奴人了解對手的一個好時機。 寧王不大贊同:“陛下,格物院乃我大秦重地……” “無妨?!鼻卣延执驍嗔怂?,好像存心不讓他把話說完似的。也有一些老臣想站出來發對,但秦昭已經自顧自先走了,他們只好跟在后面,互相傳遞眼神抱怨天子任性妄為。 有很多重要的發明,只要知道方法,是短短幾天就能造出來的。比如紙和馬鐙,又比如火藥。 格物院就建在秦宮隔壁的上林苑,寬闊的一角無遮無擋,煙熏火燎。眾人正納悶,忽然一聲驚雷響徹云霄,頃刻間地動山搖,昏天黑地。文臣們被震得倒成一片,武將們也東倒西歪,虎賁將軍白燁在爆炸聲響起的同時躥到了秦昭身邊,護著他退了好幾步。 秦昭有些意外,抬眼看了看白燁。白燁還在東張西望,警惕道:“是不是地動了?” “不是,只是個煙花而已?!碧m陵公主從銷煙盡頭走出來,拍拍手笑道。 “你管這叫煙花?”趙衍目瞪口呆地從地上爬起來。 “可是嚇到諸位了?真是對不住?!碧m陵公主笑得燦爛,“實在是我這格物院有點小,放個煙花都不好放。要是在無邊無際的大漠草原上,萬千煙花一同綻放,一定非常美麗?!?/br> 公主殿下是不是對“美麗”這個詞有什么誤解? 眾人面面相覷,瞅著遠處那一大片烏漆嘛黑七零八落看不出原樣的碎石山,勉強露出附和的假笑。 匈奴使者的臉,就跟吃了一百只蒼蠅蟑螂似的,難看得縮成了一團。 和親一事,至此告一段落,再也無人提起。倒是邊境貿易茶馬互市的提案,由蘭陵公主正式提出來,引起了朝堂上的一番熱議。 “邊塞安危向來是大秦最重要之事,此事唯有交給皇叔朕才放心。不知皇叔可否愿意為朕辛苦跑一趟?” 寧王自知這一局輸了先機,也不推辭,客客氣氣地應承了下來。 紙張和馬鐙這兩樣東西,想要大面積生產,單靠一個格物院肯定不夠,自然也就移交到了工部手里,工部侍郎白胡子一大把,頓時熱淚盈眶,差點沒激動得厥過去。 趙衍身為丞相,什么好處都沒撈到,心氣很不順,一下朝就直奔太后那里抱怨。 “朝上的事你別找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懂?!丙惣币性陂缴?,欣賞著新染的鳳仙紅指甲,既有二八少女的嬌俏,也有新婚少婦的嫵媚,真是天生的尤物?!坝惺裁聪胍哪闳フ艺褍?,那孩子比我聰明多了?!?/br> “jiejie,我有時候真懷疑陛下到底是不是你生的?”趙衍憤憤地數落著,“他既不像先帝那般仁善,也不像jiejie你這么顧念親情,待我這個親舅舅跟外人似的?!?/br> “也不能怪他。他自小跟著先帝長大,剛會識字就開始陪他看奏疏,八歲就開始上朝,滿腦子都是家國天下,別說是你了,連我這個做母親的,也沒見他有多親近?!丙惣дf著說著也有些陰陽怪氣。 “這,不至于吧,畢竟是jiejie肚子里掉下來的,哪有兒子不跟娘親的?” “唉,別提了?!丙惣[擺手,“只當我白生了他。你方才說,寧王即將遠赴邊關?” “可不是,要和蠻人做生意,是陛下的主意?!?/br> “他什么時候能做寧王的主了?”麗姬奇道。 “嗐,jiejie你不知道,陛下不顯山不露水的,可厲害的很……”趙衍添油加醋地把今天朝會的事一說,從午膳一直說到日頭偏西,又陪麗姬看了兩場皮影戲,才悠悠地出了長樂宮。 天子還未婚配,也沒有后宮嬪妃。國舅加丞相的身份,基本能讓他在宮里暢通無阻。他正想找他那不近人情的外甥,好好聯絡一下感情,路過一處假山叢時,卻聽到了寧王的聲音。 “這里可真是個偷情的妙處,你說是吧,陛下?” 趙衍心頭一跳,連忙驅散身邊的仆從,屏住呼吸,躡手躡腳地靠近聲音的來源。 “放、放開……唔……”這個微弱的聲音趙衍也很熟,聯想到宮里私傳的某些流言,他已經差不多明白是怎么回事。理智告訴他應該趁早撤,就當不知道,但是一股莫名其妙的沖動,把他定在了原地。 “臣這一去,山高路遠,一年半載的恐怕都回不來,這就是陛下想要的嗎?”寧王隔著衣裳用力搓揉著少年的性器,時不時還捏一捏兩個小巧的圓球。躁動的小家伙越發精神抖擻了起來。 秦昭臉上緋紅一片,渾身guntang,雙手被牢牢捆在頭頂,眼前蒙著長長的紅布,什么也看不見。他的意識逐漸模糊,唯有沸騰的浴火熊熊燃燒。 寧王雖然也硬的難受,卻偏偏抽身而退,把衣衫凌亂yuhuo焚身的少年丟在假山洞里?!氨菹录热贿@般狠心,就一個人在這里好好享受吧。說不準有什么路過的太監宮女,能幫陛下紓解紓解?!?/br> 寧王惡意地甩甩袖子,一走了之。 待寧王走遠了,趙衍才現身。等他借著月光看清秦昭現在的樣子,忽然覺得方才腦子里所有的幻想都比不上真人來的活色生香。 凌亂的長發蓋住少年半張臉,艷麗的紅綢遮住如畫的眉眼,只露出挺直的鼻梁和嫣紅的唇。手腕在掙扎中磨出一道道紅痕,潔白的牙齒咬著復雜的繩結,間或發出支離破碎的低吟。燥熱的下身無處發泄,本能地扭動掙扎著,卻越來越難受。 也不知是下了多少春藥,才燒成這個樣子。趙衍吞了吞口水,原本應該去解繩子的手,鬼使神差地伸向了少年的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