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人數減少,集齊線索紙條(劇情)
8月27日 今天的規則是不能點頭?。?! 艾米,你千萬別松懈,小心! 9月10日 今天的規則是不能說出“水”這個字…… 我真難過,莉莎昨天也不小心觸犯了公爵定下的規則,永遠的去往天國,離我們而去了(劃線) 噢,我真不知道在這里死去的我們還有沒有去天國的機會…… 這樣的地方,仁慈的上帝也不會原諒我們的吧(字跡逐漸繚亂) 還有那些玫瑰…… 我看見…… 它們都是惡魔…… 12月3日 三樓空了?。?! 只剩下我和伊莎利亞了! 我有種預感…… 明天死去的就是我了……(幾滴淚跡) 一想到終于要死在這里,我竟然有種快要解脫的感覺…… 也許那件事…… 我應該說出來…… 12月8日 真沒想到我竟然活到了現在…… 伊莎利亞,她為了救我,她……(劃破紙張,字跡顫抖) 我要把那件事寫出來! 他不是真心想幫助我們的! 迪拉爾, 那天在花園, 我看見他和公爵(字跡陡然斷掉,后面一片空白) …… 合上日記本,楚沽看向陸拾,示意他表達一下自己的看法。 陸拾沉吟片刻,說:“我猜測日記中的公爵就是城堡主人安東尼西亞,他應該是每天都會給城堡中的女仆定下某個規則。一旦觸犯,就會殺死她們。依照日記所言,死亡女仆的血液,很有可能會用來澆灌玫瑰。而那些玫瑰,或許會因為這些而產生某些妖異的變化。至于日記中最后提到的迪拉爾,我認為他應該是一個關鍵性人物,可惜現在沒有更多關于他的線索?!?/br> 楚沽點點頭,肯定性的捏一把陸拾紅潮未退的耳廓。 “你說的沒錯,古堡里曾經大概可以分為三個陣營。底層的女仆陣營,她們被公爵壓迫,最早死亡;立場不明的迪拉爾,他應該有一定的實權,和女仆陣營及公爵都有所交集;最后就是站在食物鏈頂層的公爵,他的角色是迫害者,并且有殘暴殺戮的傾向?!?/br> “但是,”楚沽指腹摩挲著陸拾的耳垂,笑著加了一句:“我對于迪拉爾的死亡方式有了一個推測?!?/br> “記得畫室里的那幅畫嗎,火焰中的那個人影,應該是迪拉爾。他是被燒死的。那么現在的問題就是,公爵是怎么死的?迪拉爾和公爵是又是因為什么而死呢?還有女仆與迪拉爾之間,迪拉爾與公爵之間,究竟是什么樣的關系?” “走吧,”楚沽說著起身,向樓下走去,“我們去和他們交換一下線索,說不定能得到一些問題的答案?!?/br> “另外,記得我的人設?!?/br> 楚沽說著,笑著眨了眨眼。 一樓餐廳的氛圍有些凝重。 就在今天上午,又死了一個人。 死者是在一樓那間巨大的臥室死亡的。當時他的隊友正在搜查線索,一個隨意的回頭,突然就發現同伴已經悄無聲息地失去了氣息。他安靜的躺在地板上,身體下慢慢綻放開一大朵血花。 一支嬌嫩的綠芽撐破他胸口的衣服,垂下一個嬌艷欲滴的花苞。 荊棘上的紅苞,那是玫瑰。 隊友被這詭異的情景嚇得立馬頭也不回地沖出了那個房間,然后被餐廳里的其他人發現他的異狀。 死去的人是沒什么存在感的小青年。 在確定臥室沒有發生什么明顯可以察覺到的危險的變化以后,其他人謹慎地進去檢查了了一下。 華麗的大床和大理石柜臺上名貴的飾品放在原地,細小的灰塵依附在上面,沒有被人動過的痕跡。落地窗的窗臺外暴風雪依舊洶涌呼嘯著,地面上積起半人高的積雪。 側邊的小窗開了一個縫隙,一只精巧的銀質小水壺放在那里,仿佛主人隨時會走到窗臺前,為窗外的花朵澆灌。 可惜寒冬已至,窗外的花朵早就謝了。 陸拾想要走過去檢查一下那個水壺,卻被楚沽楚沽提溜住衣服的后領。 楚沽食指抵在淡色的薄唇邊輕輕“噓”了一聲,用口型說:出去說。 陸拾睜大眼睛,乖乖點頭。 兩人在其他人毫無知覺的情況下悄悄退出了房間。 “怎么了?” 躲進廁所關上門,陸拾終于放心開口說話。 “你還記得女仆日記本中的‘規則’嗎?”楚沽問。 “你是說……這也是我們的死亡規律?”陸拾恍然。 “沒錯,有兩件事可以支撐這個猜想。第一,我們被安排的住處是我看到的畫面中女仆居住的房間,這很可能是對我們身份的一種暗示。其次,違反規則死亡,鮮血會用來澆灌玫瑰,這和那個青年的死亡方式對應。由此,我們大概可以確定,我們每天都會像女仆一樣,有一個觸之即死的死亡規則?!?/br> “那么,今天的死亡規則是……澆花,”陸拾說:“可明天的是什么?我們根本不知道每天的死亡規則是什么,只能被動的用死亡觸發?!?/br> “這應該就是這個世界的困難之處,呆的時間越久,出現的死亡規則越多。很可能不需要七天,我們就會防不勝防,被這些死亡規則團滅?!?/br> 陸拾捏著手心:“時間緊迫,我們得盡快想辦法離開這里?!?/br> 進一步感受到死亡的危機之后,所有人再一次聚集在餐廳。對于線索交換的態度也隱隱有所變化。 中年男人與旗袍女人相互對視一眼,點了點頭。他神色嚴肅,開口道:“如你們所見,這場游戲的難度遠遠超過我們的預測。從昨晚到今天,死亡人數已經快要達到一半,而我們至今沒有獲知明確的死亡條件。我建議,我們所有人坦誠自己獲得的全部線索,互幫互助,一起想辦法逃離這場游戲。畢竟,我們真正的敵人并不是我們自己,而是游戲中的鬼魂?!?/br> 旗袍女人從包里掏出一張染血的紙條,用手心蓋在桌子上。 “這是我們的線索,希望你們能拿出等價的線索來交換?!?/br> 陸拾的手指在桌子下勾了勾楚沽的尾指,拿出那本日記放在桌上。 所有人的視線聚集過來,盯在那本日記上。經歷過幾場游戲的人都知道,日記在無限游戲中對于分析故事背景的重要作用。 陸拾面不改色,一副人狠話不多的樣子,又拿出楚沽剛剛塞在他手心的線索紙條放在日記本旁邊。這是他們在畫室角落里發現的線索。 花花公子哈哈一笑,也拿出一張紙條拍在桌子上。 剩下三個人面面相覷,一組人猶豫著拿出一張紙條,落單的那個什么也沒有拿出來。 至此,今天找到的四張紙條和昨晚掉落的兩張紙條并排躺在一起,形成一個大寫的血色英文單詞。 “MURDER”(謀殺) 反面的句子也連接在了一起。 “他們以為自己脫離了掌控, 其實不過是墜入真正的地獄,永無救贖?!?/br> “他以為我愛他, 多么可笑, 誰會愛上一個瘋子?” “毒藥埋在玫瑰下面?!?/br> “我會爬上去的, 我會離開這里, 只要把他踩在腳下?!?/br> “他復活了, 我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br> “我背叛了他, 我們一個也逃不出去?!?/br> 看完線索,所有人陷入了思考,餐廳一片沉寂。 一聲輕笑打破了沉默,花花公子搖了搖不知道從哪里找到了扇子。 “看來,這是一個關于背叛的故事?!?/br> 他吊兒郎當的聲音在這種時刻依舊顯得漫不經心。 陸拾心里驀地一緊,捏緊了楚沽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