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媽第一次被他家管家送來的時候，才十七歲。

    他家管家顫巍巍地跪在我父親面前，父親只穿著一件搖粒絨的長袍，我知道他剛從另外一個人的身上下來，他隱藏在袍子下的后頸還有一道又深又紅的抓痕。

    “我們也不求什么，只希望你能夠收留我們少爺?！?/br>
    管家的眼睛看看父親，再看看站在父親身后的我。

    “少爺才十七歲，是個…是個您會喜歡的孩子?！彼杨^沉沉地低下去，像是一輪黑色的落日。

    才十七歲，是剛剛好的年紀。

    父親伸手想要挑開男孩的領子，男孩側過臉，和我對上視線。

    父親轉身看了我一眼，他從鼻腔里發出一聲哼笑。

    “你可以滾了?！币膊恢缹φl說的句話，他繞過在地上跪著的男孩，徑直上樓。管家對著他離開的方向深深鞠躬，紅著眼睛摸了摸男孩柔軟的發頂。

    “少爺…”他嘴唇翕動，“這下不能怕疼了?！?/br>
    我知道他成了我的小媽。

    住在離我房間三個空房的地方。從他的房間往外看，正好能看到后院盛開的玫瑰園。

    父親很寵愛他。

    其實這件事情并不需要特別觀察，因為每次不倫不類的家庭宴會上我都能看得出來。

    我的小媽——這個年齡和我一樣大，比我父親小了快三十歲的人，穿著一身深紅的外袍，玉一樣的脖頸像是玫瑰花枝一樣矜持地立著。

    按理說這樣的顏色他這樣的年齡壓不住，但是他穿起來很好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這具身體已經被我父親cao服帖了，像是雨天被碾碎的玫瑰花一樣散發出糜爛的香氣，細細循著開叉的領口看過去，你還能發現那片細膩聳起的肌膚上有一片紅痕。

    他每次坐在椅子上都很不舒服一樣，總愛在椅子上哼唧著，我心里總罵他嬌氣。

    他覺得難受，就把自己的袍子扯開一點弧度，讓大廳清涼的空氣鉆進他紅腫的皮膚。甚至還把他垂在鎖骨處，粘著一絲晶瑩粘膩的液體的珍珠項鏈含在嘴里，他的紅唇吞吐著，好像吃泡泡糖。

    一旦看到我來了，他就收斂笑容，珍珠項鏈也吐出來，粘著他唇邊的口水一起，滴到他的白嫩的胸口上。他的手規矩地放在身側，像個大人一樣板起臉。

    我很不開心，他為什么對著我父親那么放蕩，對著我就這么一絲不茍，他難道真的把自己當作我的小媽了嗎？

    父親還沒來，他大概還在解決他過于旺盛的欲望。我走到小媽面前，他歪著腦袋看我。我伸手扯住他的珍珠項鏈，明明沒有用力，但他卻突然就和我離的很近，就好像我馬上將要親吻他。

    “你在勾引我嗎？”

    他不回答，看了一眼我勾著珍珠項鏈的手指，低頭在那上面輕輕吻了一下。

    我觸電般收回手，他愉悅地笑起來，又把那顆被我碰過的珠子含在嘴里，舌頭繞著打轉。

    “你想嘗嘗什么味道嗎？”他問。

    我抓住他的肩膀，把他壓在沙發上?！澳銊e以為我會被你勾引，我可不像我父親一樣愚蠢?！?/br>
    舌尖托著那顆珍珠，他長大著嘴給我看，然后又閉上?！懊倒逦兜??！?/br>
    我狠狠用手指撬開他的嘴，雜亂無章地在他口腔里亂攪一通，他笑著讓我動作，但我很快意識到他根本不會因此生氣，他閉合嘴唇，可是我的手還在他狹窄濕潤的口腔里，他含著那顆珠子，天真爛漫地看著我。他在吮吸我的手指，仿佛我的手指能夠給予他母親的乳汁。

    我倉皇地抽出手指，拉出長長的絲線，我看見它在二樓露臺照進來的光芒中閃閃發亮，玫瑰色的晚霞之下宛若隨手劃開的星河。

    “你還沒嘗到玫瑰花的味道呢?！彼f。

    他緩緩起身，他的袍子從肩頭滑落，我無暇去看是否春光乍泄，我被他緊貼，他柔軟的，鼓起的胸乳貼著我的身體，被擠壓變形。

    他吻住我了。

    那顆珠子被他從他的嘴里度給我，我傻傻地感受著他的舌頭把那顆珠子往里推，似乎一定要我品嘗。

    茫然中，我好像的確呼吸到一種淡淡的玫瑰香。但是我不知道，這是來自那顆珠子，還是來自他。

    我恐慌地推開他，那顆珠子從我口腔里依依不舍地脫落，他跌倒在地板上，這下袍子兩邊都從肩膀上掉下來，他無辜地撐著身體里起來，逶迤一地的紅袍好像綻放的玫瑰，他是其中雪白的蕊。

    我不受控制地看向了他的身體，鎖骨之下小丘般的胸乳被密密麻麻的吻痕布滿，我不禁想，那么柔軟的地方能受得了這些吻噬嗎？他在被吮吸的時候，是覺得快樂還是痛苦？像是孩子吮吸母親，還是丈夫褻玩妻子？

    他從地上向我伸手，嘴巴已經不滿地撅著了。

    “你快點扶我起來啦?！彼叽?，“地板很冰，我討厭這么冰涼的東西?！?/br>
    見我沒有任何動作，他生氣地用腳踢了我一下，“喂，你難道聽不到我講話嗎？”

    不痛，只是酥酥麻麻的。

    “你怎么跟個木頭一樣？”他拿起茶幾上的橘子扔我，試圖喚起我的回應。

    他十七歲。我想，還是會像小孩一樣發脾氣的時候。

    ——但是他已經被我父親玩透了。

    感覺到好像我真的不會扶他之后，他只好自己扶著茶幾站起來，他的小腿在紅色袍子下一閃而過，他好似一片快要掉落的玫瑰花瓣，晃動兩下，才勉強站穩。

    但下一秒他漂亮張狂的臉上就露出了難堪的神情，我還在看著他的小腿，但我很快就知道他為什么難堪。

    我看到乳白的液體，順著他細膩如玉的小腿滑下來，一滴，兩滴，在地板上匯聚成一個白湖。

    我抬頭，他臉泛潮紅，淚光涌動。

    但是他還是努力勾起一個笑容，“你嘗到玫瑰花的味道了嗎？”

    “嘗到了，然后呢？”

    “我還甜嗎？”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當天晚上我失眠了。我的夢里只有一個影影綽綽的人，他躺倒在后院的玫瑰園里，年輕的身體被枯敗的玫瑰花瓣掩蓋。他的腿間夾著一支剛剛盛放的玫瑰，等我在他委屈的眼神下撥開他羞怯地合著腿的時候，我看到那朵玫瑰卡在他的xue口，已經被晶瑩的液體粘的濕漉漉。

    我忽然明白他說的玫瑰花香來自哪里。

    我從夢里醒過來，偷偷避開所有人的眼睛前往那片玫瑰園。

    月光安靜地撒向那一片玫瑰園，這一季的玫瑰已經都快凋亡了，他們的邊卷曲著，泛著不祥的黑色。

    我狠狠折下一朵老玫瑰，把他所有的花瓣都扯下來，很輕易。然后團在手中碾成一手的碎片，我把這些碎片揚在空中，像是下了一場玫瑰雨。

    這些死亡的玫瑰回歸了那片即將死亡的玫瑰叢中，我知道，第二年新的玫瑰依舊會生機勃勃地長出來。

    我嗅了嗅手心殘存的玫瑰香氣，我想到他的身體，想到他身上一片片的吻痕，還有一滴黏稠的玫瑰香氣。

    如果有一天我能擁有他，我一定會把最新鮮盛開的玫瑰塞進他的xue里，讓那朵玫瑰堵住他流淌的汁水和無孔不入的玫瑰香氣?；蛘咚淖炖镆矐撚幸恢?，從他鮮紅的唇間盛放的玫瑰，那個時候銜著玫瑰的他肯定會委屈極了。

    當然我會先讓他坐在我的身上，握著他的手，讓他先在高潮中一個個剪去玫瑰的刺。

    我深吸一口玫瑰園里的香氣，好像我已經擁有了小媽。

    小媽——我笑出聲，我從少年時代就喜歡的人，一轉眼竟然成了我的小媽。

    我十五歲時第一次送他的玫瑰花，我以為是一生一世神圣的約定，沒想到最后成了他和我父親zuoai時的欲望工具。

    我向后倒進那片柔軟的草地里，身邊濃烈的玫瑰花香蒸騰起來。

    “求求你，慢一點…”

    我猛的睜開眼，我聽到了一句呻吟。我看見二樓涂著白漆的窗戶被打開，月白窗紗像是風一樣飄拂著，月光親吻著一個人的脊背，肩膀上的蝴蝶骨展翅欲飛，往下三寸的地方卻被一只大手牢牢地禁錮著。

    那個人仰著頭，在黑夜里勾出一個快要折斷般的輪廓。他被親吻，從下巴到鎖骨，再下面我就看不到了。但從那個人哭泣地聲音來聽，我想他準被親到了乳尖，他脆弱的xue或許也被吮吸了，他的女xue會瑟縮地擠出一大堆粘膩的液體，粘在挑逗他的人的臉上。

    “輕一點…輕一點…”他反手摟住對面人的身體，把自己和他緊密地連接在一起。

    我看到他脖頸上有什么一閃而過，但不斷起伏著的身體讓我再也沒捕捉到那個閃亮的東西，到是他的乳rou劇烈地起伏顫抖，仿佛下一秒就要溺水而亡了。

    身后的人伸出一只手，替他從頸子上摘下了什么。

    在月光下我終于看清，那是一條珍珠項鏈！

    然后我聽到那個充滿哭腔的聲音再一次叫起來：“吃不下了…太滿了！拿出去！好脹！”

    我倒進玫瑰花叢中———我想到我的小媽把那顆珠子送進我的嘴里，他忐忑地問我，我還甜嗎？

    我伸出舌尖舔了舔唇，小媽，我的小媽，等你真正屬于我的時候，我才能告訴你真正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