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風雨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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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楷醒來時,是在一間明亮寬敞的起居室。 周身不著片縷的感覺讓他在醒來那一瞬間有了恍惚的不真實感。 正躺在床上出神,透過窗戶,細碎的雨絲印在窗戶上印出不規則的凌亂形狀,他心想,這倒是很像還小的時候,跟著母親住在外婆家,梅雨季悶熱無聊,中午睡了好久醒過來時,透過窗戶,看到的就是這么一番光景。 “??!” 美好的回憶被身下最敏感那處傳來的劇痛撕扯成碎片,他幾乎是從床上跳起來,一個轱轆翻身掉到了地上。 “你是誰!”面前實木的椅子上,穿著黑色襯衫的男人不茍言笑,手上還在晃動的一支短鞭告訴蘇楷,剛剛就是這個東西抽在了他男性的器官上。 蘇楷下意識的有了一絲憤怒,先前在瓦蒂亞俱樂部、在K手里遭的那些罪似乎根本沒對他造成什么本質的影響,勒格朗嘴角彎了彎,他真的好久沒見過這么有趣的人,如果把這么一個長著反骨絲毫沒有奴性的人調教成自己的專屬奴隸…… 他的眼光果然很好。 勒格朗和哈伯德既然一起經營著瓦蒂亞那種私人奴隸俱樂部,自然也是圈內浸yin多年的老手,只不過俱樂部只是兩人的消遣之物,實際上兩人都各有各的事業,親手調教奴隸當然也不是什么常事。 不過勒格朗覺得,自己這種控制欲強烈的人,實在是不適合娶妻生子,若真的要找人相伴一生,那還不如自己親手打磨出一個完全按照自己心意存在于這個世上的奴隸。 當然,這個奴隸不管原本是什么性格,最終都會變成一個樣子,可誰讓他本來都打算去俱樂部隨便跳一個的時候,恰好碰到了蘇楷呢…… 蘇楷身上有著顯而易見一眼就能看出來的叛逆與倔強,而調教這樣的人,顯然是極其有趣的一件事。 勒格朗把眼神重新放到蘇楷身上,拿著鞭子站了起來,冷峻的目光與比蘇楷高出至少十厘米的個頭,產生了極大的威壓。他用鞭子挑起了蘇楷的下巴,侵略性極強的眼睛似乎要望進人的靈魂深處,尋找出這個人此生最大的惶恐。 “作為一個奴隸,是沒有資格這樣說話的?!碧K楷在他的注視下垂下眼瞼側了側頭,勒格朗松開手,“不過我知道你是很特別的,所以,我暫時不會剝奪你質疑的權利?!?/br> “現在來回答你的問題,你是我從瓦蒂亞帶回來的奴隸,是一件商品,而我,是你這個奴隸的主人?!?/br> 他淡淡的說出這句話,似乎在說今天天氣不錯一樣輕描淡寫。 果不其然,蘇楷醒來后還算冷靜的面龐開始出現種種復雜情緒,上一個星期在那個無光的小黑屋里、那個妖冶殘忍的男人也一起從記憶里蹦出。 他醒來后身體上的層層束縛不見了,甚至淤青擦傷也都上好了藥覺察不出痛意,一切與自由時無異,讓他選擇性的忽略掉了那七天,可是勒格朗說出這句話時,他才真正意識到,自己恐怕是從一個火坑跳入另一個火坑里。 面前這個年長一些的男人一直在用中文和他交流,且從他蘇醒到現在,一共只說了三句話,但是這并不妨礙他對這三句話充滿了疑問,畢竟用在他人生的前二十六年里,主人、奴隸都知存在于歷史教科書和厚重的遠古文明研究資料里。 “好了,發的呆也夠多了,我會包容你作為一個奴隸的無禮,但是你要記得,這一切都是暫時的?!崩崭窭视檬持腹丛诹颂K楷脖子上,一根銀色的細鏈隨著金屬互相碰撞的聲音套在了蘇楷脖子上,蘇楷這才發現,他的脖子上被帶了一個同樣顏色的細項圈。 這讓他想起本科民俗調研時,看到的一個鄉村給新生兒帶銀項圈的風俗,但是很明顯,此時被套上了銀鏈,以那個男人的動作來看,更像是對待一只狗。 勒格朗沒管他在想些什么,轉身帶著不容置喙的力度扯了一下鏈子,無視了蘇楷在身后的踉蹌,帶著人出了臥室。 偌大的一棟別墅,似乎只有他與勒格朗兩個人,這讓已經覺得十分屈辱的蘇楷稍稍好受了一些,鏈子很長,但是被勒格朗偶爾故意的扯動,還是會一直無法忽視它的存在,蘇楷第一次感覺銀色很刺眼,他想說話,但想想自己不在國內,還是忍氣吞聲的閉著嘴跟隨勒格朗的腳步。 這棟別墅有三層,一樓是會客廳和大餐廳,是主人接待客人用的,第二層是勒格朗的臥室和辦公用的書房,以及一個正常規格的小廚房和餐廳,蘇楷則住在第三層,這讓他很奇怪,為什么自己剛從第三層出來的時候,沒有直接去參觀自己臥室對面的兩扇緊閉著的門。 勒格朗拽著他不緊不慢的轉完了下面兩層,回到第三層,在那兩扇門前站定。 “最后給你介紹這里,你能猜到為什么嗎?”勒格朗嘴角帶著惡劣的笑,歪著頭問他。 蘇楷被這個眼神盯的沒由來顫了一顫,他垂下眼睛,低聲回答,“應該是因為這里很重要?!?/br> “啪——” 攜帶著風聲,還是剛才那條短鞭,在蘇楷身上留下一道貫穿整個屁股的紅痕,蘇楷被打的猝不及防,幾乎是捂著屁股喊了一聲,同一條鞭子,剛才打在yinjing上和現在抽在屁股上完全是不同的兩種感覺,yinjing被抽的那一下和這一下比起來簡直像是在撓癢癢,他不敢再說話,生怕再遭到狠戾的鞭打。 “你回答的很對,但是,”勒格朗繞到他身后,用短鞭蹭著那道幾乎是立刻就腫起來的紅痕,感受著手下那個人身上傳導過來的顫栗與害怕,這正是他想要的,必要的害怕,才能一步步打破他的心理防線,才會讓他逐漸潰不成軍繳械投降,而他享受的正是這個過程。想象一下,一個年輕、活躍、有思想的靈魂,為你墮落,奉你為世界、為主宰。漂亮的身體會為你的一句話而高潮、一個臉色而緊張,那真的是人生中最有成就的感覺了。 “——但是,對主人說話不帶稱呼,真的是太無禮了,我說過,會包容你的無禮,但決不允許這種無禮的行為不收到任何懲罰?!辈惠p不重的一鞭子甩上去,完全重合了剛才的腫痕,剛剛消散的疼痛被再次喚醒,并被恐懼和暗示無限放大,蘇楷咬著下唇,勉強穩住身形。 “好了,該帶你去看最重要的地方了,”勒格朗冰涼的手指在整個臀部游走,時不時揉到那處傷痕,蘇楷看不到他的動作,只好繃緊了全身肌rou。 “啪?!鼻宕嗟囊话驼平Y束了這番褻玩。勒格朗牽著他來到靠左的那扇門前,“我忽然改了主意,你現在的緊張狀態并不適合進入另一個房間,所以,我們今天整個下午,都可以消磨在這里了?!?/br> 沉重的木門被推開,四面八方的鏡子和各種刑具幾乎讓人迷失自我,連逃離都違背了下意識的感官。 “這兒是懲戒室,你大概會經常光顧這里?!崩崭窭史瓷黻P上了木門,滿意的看著蘇楷一直強作淡定的面具碎的稀爛,鏡子能照見自我,本就是給人壓力的東西,再配上蘇楷不曾見過的刑具和刑架,應上“懲戒室”之名,讓人心生寒意,只想瑟縮著躲進角落里藏起來。 “你到底要干什么!”蘇楷躲開了他來拉自己的手,迅速后退了幾步,和勒格朗拉開他認為安全的距離。 很好,勒格朗心道,他就是故意在門外對他進行心里施壓和鞭打,雖然打的并不重,但是會讓他暗示自己,隨時會接受到來自他的懲罰。否則按照蘇楷這樣難以彎折水米不進的性格,一個懲戒室是根本不會讓他情緒失控的。 看著眼前戒備緊張開始憤怒的人,勒格朗轉身取下了另一根鞭子,單手解開了領扣,低沉的聲音在空曠四面都是鏡子的屋內回響,強大的氣場讓蘇楷沒有任何安全感可言,只覺得被威脅,就想是草原上的鹿與獵豹。 “奴隸,你的記憶力應該沒有壞到那種地步,在你成為瓦蒂亞會所里奴隸的第一個星期內,你都干了些什么壞事呢?” 與他平淡嗓音不符的,是驟然炸響在腿彎上的鞭聲。 蘇楷對鞭子的恐懼還停留在上一支短鞭上,見他進來后隨手把短鞭扔在一旁,竟然下意識的遺忘了這里四周都是刑具,任何一個東西都能用來打人。 這聲鞭響過后,蘇楷跪在地上后才感受到巨大的沖擊力下,滲入肌膚直達骨髓的劇痛。 他臉色慘白,一層細密的汗珠幾乎是瞬間從頭上冒了出來。 “剛才在門外,規矩只教了一半,”勒格朗欣慰的看著蘇楷明顯被打痛了的可憐模樣,繼續說道:“任何情況下回話,你都要帶上稱呼,應該叫我主人,叫其他人先生或小姐?!?/br> 長鞭垂在他身后敲了敲,似乎在等他回應,蘇楷跪伏在地上,看不到他的表情。 勒格朗沒有繼續等下去,接著提出了第二個要求:“現在,回答我剛才的問題,上一周你都干了什么需要被懲罰的事情?” 蘇楷撐在地上的雙手不由自主攥成了拳頭,要回答問題,就必須要帶上稱呼,帶上稱呼,就意味著要叫他主人,一旦叫了主人,他就真的成了一個奴隸…… 不,絕不! 許是因為不忿,緊握的拳頭上蹦出了青筋,他怎么…怎么能做奴隸呢! 而另一邊,勒格朗也沒有急著逼他改口,逼出來的,總是缺了順從,他要做的就是給他充足的時間,讓他考慮這一切,然后在他意志開始出現頹萎的時候再動手,從此,“主人”二字將會與疼痛、威懾畫上約等號,對付沒有奴性不享受這一切的人,就只能讓他屈服于痛苦之下。 蘇楷跪在房間中央,而房間門邊那一小片鋪著天藍色地毯的地方,勒格朗坐在沙發上,撐著頭,他的奴隸并不戀痛,剛才那兩下雖然沒有收力,但是也不是毫無技巧可言,換做其他天生的M大概早就把屁股翹起來求抽了。 不過……不享受其中,卻迫于主人的喜好,不得不接受這一切。勒格朗輕輕笑了笑,這樣的奴隸,才更有趣啊。 不知過了多久,懲戒室沒有窗子,燈光照耀下,勒格朗眼尖的看到蘇楷已經平靜了許久的身體狠狠顫了一下。 他知道,很長時間的緊張氣氛放置,和已經認清了的事實,這兩樣足夠可以讓蘇楷的心理防線瀕于崩潰,但不開口,無非是僅剩的羞恥心在作祟。 清晰的腳步聲傳來,蘇楷好不容易平靜了一會的心又提了起來,他小心翼翼的抬頭,順著那人的皮靴一點點向上看去,修長有力的腿、帶著的黑色皮手套以及…手里牢牢攥著的白色細長藤條。 “奴隸,我很失望,一個問題,你讓你的主人等待了將近三個小時?!?/br> 勒格朗蹲下身,揪著蘇楷的頭發,強迫他抬起頭與自己對視,他從蘇楷眼里發現了恐懼與懼怕,“既然這樣,那主人并不介意幫助你走這一步?!?/br> 很奇怪的,蘇楷連他自己都不曾察覺,自己幾乎都松了一口氣。 接下來,勒格朗粗暴的拽著他的項圈,把人拎了起來,勒格朗將近一米九的身高,拽著蘇楷這個一米八二的成年男人竟然絲毫不吃力,待蘇楷反應過來,自己已經雙手被綁住吊了起來。 考慮到他是第一次接受正式的調教,勒格朗并沒有過分為難,蘇楷被直直吊起的只是胳膊,腳掌還能完完全全的踩在地上,下一刻腳腕一樣被繩子捆在了一起。 蘇楷緊緊閉上雙眼,呼吸急促緊張,他不想看鏡子,也不敢看鏡子,他的頭腦中非常不合時宜的想到,“自己被綁架,成了奴隸,那這學期剛開始進展的那個課題,會是誰來負責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