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花燈節/假扮尋常夫妻(大部分劇情,rou前奏,不感興趣可跳
太子在年關將至的時候秘密地離了京。涉及一些天家的機密,太子又素來是個做事穩妥的,事急從權,皇帝翻來覆去地想,覺得交待太子去做才能確保萬全。不過若是趕不回來赴新年的宮宴,總是稱病借故不出,就又要攪起一些波瀾,左不過人心浮動罷了,正好揪出一些礙事的尾巴。沈遇星領了命,心里只覺得輕松,回了寢宮就問知春:“知春,想出宮嗎?” 那自然是想的。主仆二人高高興興地收拾起行囊,好似不是去執行任務,而是要去郊游一般。對知春來說確實是如此了,她只是一個貼身伺候的,又沒有領什么命,費不了什么心神,沈遇星出門辦事大多時候也不會帶她,大發慈悲地放她的假,知春閑來無事就能去街上瞧瞧逛逛。沈遇星簡裝出行,租了間普通的院落住著,私心只帶了知春一個貼身宮女,其余的都是侍衛,知春找不到人說話,獨自玩了兩三天,一個人又走不遠,逛完一遍就覺得有些膩了,沈遇星天天早出晚歸,害得知春買回來的糕點都放硬了,食之無味,也就都扔了。 懶得出門,索性就窩在房間里繡起香囊上的紋樣。知春的手藝算不上差,但也不算驚艷,平日在宮里這些也都不是她的差事。但不知怎的,知春這些天總會想起沈遇星為那枚香囊發作脾氣的事情,老是在想象中把那天的沈遇星幻化成一只張牙舞爪的貍奴,怕是不教人害怕的,只心里有點癢癢的,像是被貍奴的爪子撓過,心念一動,就想著做一個香囊出來。紋樣肯定是不如專業的繡娘精致的,但知春也沒有工期,只想起來的時候就在私底下一點點慢吞吞地做,一半的心思在紋樣上,一半的心思飄遠了,悄悄地發著呆。 知春猜測這次的事情是有些棘手的。以前也不是沒有被沈遇星帶著出宮過,只是也很少見沈遇星這樣披星戴月的,一回來就靠在榻上,等知春用濕熱的帕子細細地擦拭過他的臉頰手指,這位爺早就合上眼睛瞇過去了。自然也沒有什么多余的時間親熱,只被沈遇星攬腰抱在懷里,就安靜地相擁入眠了。 知春不討厭這樣,一個人打發著時間,繡香囊,看天,看鳥,總比宮里自在,日子過得慢悠悠的,但久了多少也感到有些寂寞,就開始跑去和留守在前院的侍衛大哥搭話,但侍衛大哥又是個寡言少語的性格,雖然說話會“嗯”“啊”這樣的回應,但總也沒個下文,不把話題再拋回來。無聊也是真的無聊了,知春鍥而不舍撬動這蚌殼,天南海北地找著話題,終于在她說到沈遇星的時候讓侍衛的表情產生了些許松動,原來這人是太子殿下的忠實擁躉,知春自覺找準了脈門,興奮起來,絞盡腦汁地夸起太子殿下,說到最后腦袋也有點麻了,一不留神,把心里的一小點腹誹也講了出聲,諸如什么氣性雖然是大了點但是就和貍奴哈氣是一個道理,未必真心想咬你。侍衛大哥的嘴唇動了動,臉一下子五顏六色,變得十分精彩。 知春終于是意識到了什么,福至心靈地轉過身,只見太子正站在自己身后,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 啊,怎么今天這么早就回來了!知春暗暗心虛,任由沈遇星把自己提溜回了屋。沈遇星心情還是很好的,看知春蔫蔫的,就刮了一下她的鼻梁,嗤道:“真是長本事了?!?/br> 知春覺得自己除卻最后那一點的不完美,今天說了一籮筐的太子好話,多少是可以功過相抵的,想明白了,倒也沒那么氣短了,若無其事地轉移了話題:“爺怎么今天回來得這么早?事可是妥了?可用過晚膳了?” “不急?!鄙蛴鲂前驯吃谏砗蟮哪侵皇帜玫缴砬?,手指一抖,攤開,終于叫知春看清了,是套女子的新衣裳。他心情很好地催促她:“快去換上,今天帶你去逛花燈節?!?/br> 知春有些許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在這處待得久了,竟是差點忘了每年年關都會有的節日盛會。知春一眼就認出來這套新衣是現做出來的,用料極好,是官家小姐也會用上的料子,再一試,裁剪得也很合身,像是為知春量身定做的。她對著銅鏡左看右看,像是新年的時候收到新衣的小孩子,覺得這份喜悅來得有些唐突。沈遇星對外只稱說是商人,穿得不比在宮里時講究,兩個人站在一處倒也不像是主仆了。 沈遇星挑了支簪花給知春簪上,看得也滿意,帶著知春出了門。出門的時候已是華燈初上了,花燈已在大街小巷的屋檐圍欄上一盞盞地掛了起來,夜市也早早地支了起來,做起了熱騰騰的糕點小食。知春終于又找回一些剛要出宮時的快樂了,他們原就是想在宮外過節的,只是沈遇星前陣子因為公務忙得亂套,知春見他沒什么心思,也跟著就忘了。 主仆二人在街上一前一后地走,知春時不時就要被什么新奇玩意兒吸引了去,無意識地落了幾步。沈遇星發現了幾次,忍無可忍地抓住知春的手要訓她,遠處剛好有小孩拿著串糖葫蘆大哭,身邊沒有大人,一看便是走丟尋不到父母了,他就指著小孩給她做范例:“跟緊點聽見沒,走丟了還要哭鼻子?!?/br> “知春才不會哭呢,起碼知春記得回去的路?!敝喉斄怂痪?,沈遇星就臭著一張臉,說那你就是打算留我一個人看花燈了?知春就只好又服軟哄人,把他說得高興了,拉著她往前走,走了一會兒又不得勁,總覺得像是在帶小孩,只把知春拽到他身邊來,和他并肩。 知春很少能和他并肩走的,主仆有別,她也習慣看他的背影認路。這會兒多少有一些不自在,不過攤位上的東西有趣精致,很快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逐漸也就忘記了這件事。沈遇星在賣面具的攤前停下,挑了張半遮臉的,給兩個人都戴上,隱在人群中就更放松了。 只是沈遇星身姿挺拔,一眼看過去便氣度不凡,知春也是做一等女官的,儀表自不會落了下風,身段便是和尋常百姓人家不同的,是以雖然遮著容貌,卻留給人更多的想象空間,隱秘的打量目光時不時落在他們身上,但不帶惡意,只帶著些許歆羨和向往。 知春也不在意這些,這里不比京城的花燈節,但第一次來也有新鮮的樂趣,她只和沈遇星穿梭在夜市當中,又聚在人堆里看過了花車巡游。過了宵禁的點,放飛的孔明燈卻仍然把天空照得很亮。知春癡癡地看完了巡游,再一轉頭,突然發現手里空了,沈遇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沈遇星當然是不會走丟的,知春也知道這個,只不過她想起先前沈遇星的話,覺得要是不趕緊找到他,保不齊殿下又得發會兒脾氣,就從人群中抽身出來,往四周瞧了瞧。不遠處是便是一道細長的河,星星點點河燈漂流而下,遠遠地看過去猶如天上星辰。知春不自覺向前邁了一步,不期然被人從后面抱住,鼻尖縈繞著一股熟悉的冷香。 “看什么,”他說,“人又不在那兒?!?/br> 知春余光里瞥見光影,低下頭去,只見沈遇星提著一盞兔子燈,放在她的手邊。知春伸過手去接住,提到眼前看了看,瞧著可愛,忍不住笑了笑。 遠離密集的人群,稀稀落落的幾個人影散在各處,都是兩兩成對的親熱在一起,他們融在其中,倒也不顯得突兀。沈遇星把她正面扳到自己懷里,上撥面具,斜斜地掛在額發一邊,露出知春一張清麗俊俏的臉來。 煙火自知春身后的天空燃起,照亮沈遇星的眼睛,他的手指撫住知春的下巴,只低聲說:“你看這兩邊都是成雙的,單只我一個是主子,孤零零地看燈,未免也太難看了些?!?/br> 知春眨了眨眼睛:“那爺今天不做主子了嗎?” 沈遇星在她唇邊落了一個吻,又說:“入鄉隨俗,孤和知春做對尋常夫妻?!?/br> 民間尋常的小院,比普通人家的氣派些,但省吃儉用地攢一攢銀兩,也不至于到買不起的地步。知春小時候隨著爹娘去鎮上就能看到這樣的院子,在小鎮上算是大戶人家所有的了,她十來歲的時候偷偷攢銀子,便是夢想過出宮后能買下這樣的院子來住,興許可以再挑個好人家,夫妻和美地過日子。 在知春曾經夢想的小院里,今晚忽然多出了一個沈遇星。 花燈節的熱鬧還沒有散盡,院子里其余的燈卻都已熄了,只剩下正房的蠟燭還燃著。那盞兔子燈也還亮著,支在房里那張八仙桌上。 沈遇星早已濕了,但只壓著知春接吻,他們是很少親吻的,知春不會做,沈遇星因為知春的不主動也常常硬犟著不肯主動。不過今晚太子找到了由頭,扮夫妻便要扮得徹底些罷,這樣想著,就心安理得地放縱起自己來。 知春的眸子里也水光瀲滟,剛沐浴洗過的濕軟發絲鋪在枕間,好似精致的黑色綢緞,越看越是喜歡。她單只腿微微屈起,膝蓋骨抵在他濕漉的花瓣間,倒也不動,只緊貼著那處軟rou,沈遇星便悶哼一聲,不自覺將腿分得更開,親吻時的呼吸亂了一些,吮著知春柔軟的唇瓣,越是吻她越是情動,下半身耐不住地微微搖晃,一前一后地蹭著她的膝蓋,直露出膨大的花蒂來,在白嫩的膝蓋留下透明的水痕。 “知春,”他說,“今晚該怎么叫我,嗯?” 知春看著他的眼睛,還是那樣美得發狠的眉眼,看上去很凌厲又很矜貴,美得像是在云端似的人物,這樣的人怎么會和知春結成夫妻呢,大抵是幻夢罷。 但知春是個隨遇而安的主兒,知道是夢也是愿做一場的。所以她的手臂環住沈遇星的脖頸,女子的身體柔軟,聲音也是嬌軟的,輕輕吐出兩個字來。 “相公?!?/br> 沈遇星微微一抖,腿根夾緊,只不住磨蹭著她的膝蓋,突出的花蒂反復地撞上來,那處兒的水一上來就流得洶涌,直往下淌。 “好知春……”他貼在她耳邊輕喘,舌尖舔上她的耳垂,“呼……孤的、好娘子?!?/br> 知春的手指順著他的腰背向下滑,穿過兩人身體距離的間隙,輕柔地握住了那硬挺的rou根,上下taonong。沈遇星去親她的臉頰,復而又再次吻上她的唇瓣,許是今天的氣氛實在太好,又或者是身體前些陣子素得久了,rou莖竟很快來了感覺,腰背繃緊,胯向前挺,流露出想要高潮的前兆。 知春卻在此時松開了手,rou根只寂寞地彈跳兩下,被中途打斷的空虛讓xue里跟著瘙癢,翕張,又淌出一股熱流。 知春抱著沈遇星在床上打了個滾,二人上下調了個兒,讓知春俯身在沈遇星之上。知春仗著今晚的夫妻之由,大著膽子行事,親親他的臉頰,說道:“知春今天想要玩很久呢,好相公,可不能這樣早就去了?!?/br> “你……!”他的臉一下子紅了,耳根也是燙的,但又因為知春這番舉動有些心旌搖蕩,唇齒生津。只覺下腹發緊,rou莖直直挺著,花蒂酸脹起來,那水就在xue口處堵著,手指隨便進去攪一攪就要噴了,怕是忍不了許久。 他用指腹撫過知春被親得水亮紅潤的雙唇,輕笑起來,“好,那就看看娘子想玩出什么花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