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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天意,他剛下定決心和盤托出的下一秒,門外敲門聲音傳來,阻止了他脫口而出的話。 敲門聲音過后,一人急切的在門外喊:“藏玉少爺,我家少爺有事要跟您商量?!?/br> 兩人雙雙清醒過來,不由自主都后退一步。 鐵云清迅速的調整自己心緒,說道:“我去開門?!?/br> 門外,是東陵呈運的跟班徐小開,恭敬的站著,說:“藏玉少爺,我家少爺在頂樓的總統套房等您?!?/br> “這么晚了還有什么事?”東陵藏玉微皺眉頭,不太樂意去赴東陵呈運的約。而且對方這一敲門,平白讓他錯過一個讓鐵云清坦露心房的大好機會,打擾他好事,真是氣人! 徐小開搖頭道:“少爺說您一定要過去,過去了就知道?!?/br> 東陵藏玉轉頭瞧了瞧鐵云清一眼:“云清,你陪我過去?!?/br> 鐵云清搖搖頭,內在的心緒還沒有從剛才的慌張中緩過神,拒絕道:“我有點累,不去了?!?/br> “那你早點休息?!睎|陵藏玉眸色一暗,低聲叮囑。 頂樓的總統套房,一共有兩間,一間對外開放,一間為東陵家族的人留備。 所以東陵呈運邀約在這里見面,東陵藏玉倒也不驚訝。 守候在門口的兩人為東陵藏玉恭敬的打開門,走過玄關之后,大廳豁然開朗,映入眼簾的景象卻讓他目瞪口呆! 總統套房當然是豪華寬敝的,尤其是作為東陵家族所屬產業,更是大得不可思議!大到同時可以容納上百人聚眾yin亂! 男男、男女、女女,觸目所及,每一個人都赤身裸體,白花花一片,膠著在一起,各種姿勢,各種動作,3P、NP,各種變換著花樣,變換著對象,現場怎一個“荒yin無恥”可以形容! 這么一幅驚世駭俗的現場春宮圖,瞧得東陵藏玉氣血直往腦袋上奔涌,腦海里不受控制的跳出夜里做的春夢——鐵云清赤身裸體在他身下輾轉的場面……香艷旖旎,層層快感交迭,難以割舍! 東陵藏玉深吸一口氣,勉強揮去腦海中的念頭,壓下全身的燥熱,怒目巡視,總算瞧到了坐在沙發間的東陵呈運! 一樣的赤身祼體,全身一絲不掛!半瞇著眼睛,情欲之色布滿面容,正在無比銷魂的享受著他人帶給他的極端快感! 一個男人匍匐在東陵呈運身前,正在為他koujiao! 當東陵藏玉看清眼前的事實之后,臉上不知道應該擺出什么樣的表情。微一怔神,轉身就走,實在不想多看這么荒yin無度的堂弟一眼。 而這時,他并不能走得那么順利。一個年輕人猛地貼了上來,眉眼皆是妖嬈之色,仰頭瞧他,語氣帶著強烈的撒嬌色彩:“好帥的哥哥!別急著走呀,疼我好不好!” 他的下物甚至都頂著東陵藏玉的大腿。 他的面容頗為清秀,但神情卻令東陵藏玉由心而生一股厭惡。 東陵藏玉避之不及的用力將年輕人推開,誰知剛推開一位,又有另一個人貼上來。 他瞬間被幾人抱臂抱腿擁了個寸步難行。 而眼前更有一人,彎下腰,扭著白花花的臀部,想竭盡所能將自己的私處展示給別人看,尤其是要讓東陵藏玉看,毫無半點羞恥之心! 那roudong淺色帶紅,正微微的收縮張開,有液體自那洞里緩緩流出,丑惡又yin欲,似乎在急切的跟人招手,無比迫切的需要有物進入到洞里。 東陵呈運適時的笑道:“堂哥,這是我為你準備的晚會禮物,喜歡嗎?” 東陵藏玉腦海中轟的一聲,夢中鐵云清美好的rou體,兩人魂靈皆合的情境再一次跳脫而出! 他咬牙一動不動,控制著身下之物,不讓它在這些人面前抬頭。 他心中所想,腦中所見,天上地下,想要的人只有一個!不想任何一人來污染他心中的這份純潔! “堂哥,你怎么還不動?不會不行吧!” “哦,我明白了。他不是鐵云清?!?/br> 鐵云清三字像導火索,瞬間點燃了東陵藏玉心中的怒火,一字一句的怒問:“你說什么?” 東陵呈運嘆了口氣:“你和鐵云清的傳聞,你不知道?” 東陵藏玉驟然愣了,什么傳聞? 看著東陵藏玉一臉茫然的表情,東陵呈運掩口笑道:“傳說,你的司機,白天是一個邋遢大漢模樣,一到晚上,會化作妖嬈美人,讓你銷魂蝕骨,屢登極樂!” 東陵藏玉聽得滿面通紅,又怒不可遏。別人污辱他可以,但不能污辱云清! 他竭力保持自己的冷靜,斥責道:“你腦子有病,這種傳聞也信?!” 東陵呈運故作嘆氣:“我也不信,所以我要幫你正名??上缃衲忝鎸χ@群香艷的小rou團,也沒見你動心。想來只有一個原因——那鐵云清一定有令你銷魂忘我的本事,以至于讓你再也瞧不上別人,是不是?” “我和云清是清白的,你少污蔑!” “鐵云清,拋去他那張臉,他那個身形真的不錯,腰細腿長,干起來一定很爽!” “你嘴里放干凈一點!”東陵藏玉握起拳頭,用力太大,導致指甲幾乎嵌入rou里——東陵呈運在一步步觸犯他的底線! “傳聞絕不可能是空xue來風,別人也不是瞎子,肯定有據可尋!藏玉,事到如今,你還不如痛快的承認了吧!或者,你寧愿讓人誤以為自己‘不行’?” “說夠了沒有!都滾開,讓我出去!”東陵藏玉緊握的拳頭松開又握緊,反復幾次。如果不是看在叔叔的面子上…… 他一貫以來和熙溫文,一旦生氣,眼睛半瞇微睜,眼尾上揚,周身都散發出一種遠山料峭的氣勢,迫人而危險。 本自緊緊貼著他的人嚇得縮回手,膽小的甚至翹著的下物都軟了下去。而那面前白白的屁股也都不敢再翹,縮回一邊。 “他那張臉的背后,你絲毫不好奇?還是已經瞧清了?”東陵呈運冷笑著站起身,有人為他遞來一件睡袍,他隨手穿上,系好衣帶,唇角翹起,嘲笑味十足。 東陵藏玉霍然轉身,目光逐漸發冷:“你知道什么?” 鐵云清手腕密密麻麻的傷痕,體內寒熱互存的藥毒,孤寂落寞的身影,沉默寡言的性格,處處表明,他身后肯定隱藏著一段難以回首的往事,那種絕難為外人道的傷痛,長久以來壓制挾迫著他,才造就他遠離人世的孤獨、冷寂、不擅言語。 縱什么都不說,什么都不問,相處一年中點點滴滴的細節無不讓東陵藏玉瞧在眼里,猜測著背后的真相一定無法想象,且沉重得像泰山壓頂,讓鐵云清久久背負,難以掙脫。 他一直在等,等鐵云清終有一日敝開心扉,陳述多年來刻意隱藏的過往,并為此愿意放棄所有去聆聽,不顧一切去愛護這個男人,不管男人最終面目如何,他一點都不在乎,在乎的只是男人的那顆心,什么時候能毫無顧忌的真誠坦露? 所以,任何人得不到鐵云清本人的允許,都不得去揭開他刻意遮蓋的背面! 東陵藏玉一個箭步跨到東陵呈運面前,手腕閃電般伸出,強而有力的五指緊緊掐住東陵呈運的咽喉,用前所未有的語氣厲聲說:“任何人都不得探究他的過去!否則,別怪我翻臉無情!” 每一個字都包含無可掩飾的怒意,每一個字都透露出不可抗拒的酷厲! 東陵呈運被掐得臉色一片灰白,心中也被東陵藏玉的話所驚。 東陵藏玉平常溫和有禮、微笑迎人,生氣的時候很少。 真的很少見他這么氣勢強硬,盛氣凌人! 鐵云清安靜的站在東陵洺源的書房內,等著對方的問責。 東陵藏玉剛被東陵呈運請去,他就被東陵洺源的秘書喬逸請到了這里。 雖然不知道東陵洺源找他何事,他已經有很不好的預感。 東陵洺源揮一揮手,客氣的請他落坐,親和又不失威嚴,處處顯露出大家風范。 鐵云清沒有動,依然站著,默默的看著自己腳下。本就不喜說話的人,這時情形不明朗,更不會先開口。 他下垂的視線當中,已經能敏銳的感覺東陵洺源那銳利的目光正緊緊盯著他,就像獵人盯著一個獵物一樣。 身為東陵家族的掌權人,一代風云人物,當然是不容人抗拒的存在,尤其是對他這種小人物,應該是翻手間就能將自己玩于孤掌了吧。 鐵云清心中在想,正如那軒轅家族,如果沒有軒轅浩辰,確實也沒有他今天。 那天明宇說的話一點都沒錯,而他表述的也一分沒差。 他不恨軒轅浩辰,甚至都不恨他的家人。只是也不愛,沒辦法被用藥十八年、被折磨的生不如死還懂“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