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老宅認祖,不要臉的養子公然伺候父親床笫
趙宇海來找趙景煌,剛走到門口,就聽見里面一聲裂響,然后隱隱傳出男孩的哭叫。 怕不是之前跟在趙景煌身邊的那個兔兒爺在里邊兒,要不是這人來了,估計他侄女的生日宴趙景煌也不會連臉都不露,還把客人們都趕走了。趙宇海越想越氣,門沒鎖,他頭腦一熱,竟不顧禮數地直接打開門,快步走進一看,果然是那小妖精,還在這兒干些不要臉的yin亂之事。 趙潼衣不蔽體,趙景煌連忙把人藏至身后,在趙宇海還沒來得及說話時,只聽趙景煌語氣極為不善道:“叔叔,誰允許你門都不敲就進來的?” 趙宇海頓時被懾住,他侄子很少這般語氣跟他說話,一旦這樣,就說明趙景煌是真的動怒了。他是真的不敢惹這侄子,外人看來趙景煌對他尊讓三分,可他自己心里清楚,那是因為趙景煌對很多事情都不關心才輪得到他出來指手畫腳做給人看,左右趙家的實權全數在他趙景煌手里攥著呢。再說了他這侄子對自己的父母都涼薄,對他能尊敬到哪兒去?不然他也用不著一心想著把侄女嫁給趙景煌,好借著這層關系能和趙景煌更親近些。 趙宇海態勢連忙軟了軟,暫且把叱罵趙潼的事放一邊,訕笑著對趙景煌道:“叔叔聽到屋里有東西砸了,這不是一擔心你就顧不得敲門了嗎?”視線落到地上的一攤碎渣子和趙景煌的傷口上,趙宇海臉色一變,“哎呀,這手是怎么弄的?趕快叫人來包扎!” 趙景煌冷言:“不用叔叔擔心,你先出去?!?/br> “哎,好?!壁w宇海摸摸鼻子,灰溜溜地走了。 門一合上,趙景煌揉了揉太陽xue,沒好氣道:“快去把衣服穿好?!?/br> 趙潼跟只受了驚的耗子一樣,往浴室竄。 “當心地上碎渣子,別踩著!” 趙家的一些近親,十幾個人,齊聚在大廳里,嘰嘰喳喳的。趙景煌的傷口已經包好了,還縫了幾針,把趙潼心疼得直掉眼淚。 趙景煌心里憋著火,臉色陰郁地坐在主位,也不去安慰趙潼,只暗暗地去瞄。趙潼潔凈的衣服上哪有半點污漬,一看就是說了謊,洗個澡存心勾他呢。這壞小孩,回去非得好好教訓一頓不可。 一些噓寒問暖的親戚圍了過來,把趙潼擠到離他好幾米外站著。 頂著趙景煌駭人的氣場,有年長的人開口問道:“景煌,你到底是怎么傷的?傷口這么深!” “我當時看到的,就景煌和這孩子在場?!壁w宇海輕蔑地用下巴指了指趙潼。 “這孩子是誰???怎么從沒見到過?你們有人見過嗎?” 眾人紛紛搖頭。 “就連我也是不久前才見到?!壁w宇海又道:“在景煌那宅子里養著的?!?/br> 那人就像是跟趙宇海唱雙簧一樣,一問一答地把趙潼的身份扯到眾人眼前,讓所有人都用一種扒皮剔骨般目光審視著手足無措的趙潼。 趙景煌氣樂了,說了句“潼潼,到爸爸身邊來”,趙潼連忙躲到他的羽翼下。 他單手把人抱到腿上坐著,攬著腰,下巴親昵至極地搭在男孩的肩膀上。舉止間自然而然流露出一絲情色的意味,讓人覺得他下一刻伸出舌尖去舔男孩的脖頸也毫不意外。趙潼的臉紅得如煮熟的蝦子。 趙景煌似笑非笑道:“叔叔,我不是說過了嗎?這是我兒子趙潼,您老可真健忘啊?!?/br> “這……”旁人無不驚訝狀,這哪是兒子?! 趙宇海擔憂地望了他侄女一眼,柳檬紅著眼睛想離開,看到自己仰慕多年的男人對著另一個人如此放浪,她感到難堪又嫉妒。她旁邊年僅八歲的趙爾陽氣得嘟起了嘴,硬拽著她的衣袖不讓她走。 趙景煌捏著趙潼的發絲把玩,漫不經心道:“潼潼這孩子比較內向,但最是和我親近,除了和我說話之外,也不怎么敢理別人,各位多擔待?!毖酝庵馐?,別過來欺負他的寶,在場的人精都聽得一清二楚。 趙宇海硬著頭皮道:“景煌,你玩一玩也沒人攔著,但你也這未免也太離譜了些?!?/br> 趙景煌皮笑rou不笑:“老子寵愛兒子理所應當,難道還有人有意見不成?”再一眼,便讓人噤了聲。 在人前對趙潼宣示主權這件事,讓趙景煌心情好轉。他是真不怕人誤會,只因他說是白的,沒人敢說是黑的,只要他口口聲聲說是兒子,別人也只得說這是他趙景煌的貴子。 但是,在場除了忌憚趙景煌的大人們,還有被寵歪了的無知無畏的趙爾陽,只聽他cao著稚嫩卻又尖銳的童音道:“他怎么可能是大伯的兒子,他明明是個就會勾引男人的婊子!” 趙潼不知想起了什么,眸色灰暗,指甲深深陷進手心里,渾身縮了縮,一副要找個洞鉆進去的樣子,在外人看來心虛的模樣更是坐實了趙爾陽所言。 趙景煌目光寒凜,站了起身,朝趙爾陽走來:“你剛說什么?再說一遍?” 趙爾陽見狀有些懼怕,退后了幾步,囁嚅著道:“我、我說,他就是個——唔唔——”他生母急忙捂住了他的嘴,向趙景煌賠笑道:“這孩子慣壞了,他瞎說的,童言無忌哈?!?/br> 很難想象八歲的小孩會說這樣的話,明顯就是烏鴉學舌。 “童言無忌?”趙景煌哂笑了聲,冷得掉渣的眼神環視一圈后,落在他叔叔一家幾口人身上,道:“雖說是童言無忌,但是也該多管教管教了,現在的工作忙,倒不如換個位置落得清閑,多花點時間陪孩子。你說是吧?堂弟?” 趙宇海臉色大變:“景煌,你不能這樣!就為了——” “我不能哪樣?”趙景煌打斷他的話,輕佻上揚的嘴角徹底平了下去,面露匪氣威脅道:“還有,如果再管不住嘴,我不介意代為教育你孫子?!?/br> 不用懷疑趙景煌所言真假,趙家長輩都知道趙景煌沒什么事干不出來。這十幾年間趙家脫黑扶搖直上,其中一些鮮為人知的狠辣腌臜之事多少都有傳聞。趙景煌當真是哪怕對自家都沒有真心,表面做做樣子,下一刻就可能因為觸了他的逆鱗而翻臉不認人。 趙景煌站在人前,足足高了對面半個頭,高大的身形給人帶來沉重的壓迫感,跟尊煞神似的。柳檬在趙景煌看向自己時,不禁后脊發涼,可心中還是抱有一絲幻想,她扯了扯嘴角,想說些什么,哪知還未開口,趙景煌就直接將她趕了出去。 “這是趙家的家事,讓柳小姐見笑了,來人,送她離開?!?/br> 管家連忙領命,這柳小姐,以后怕是不能放進來了,海爺一家,也用不著他趕,估計今天就會趕緊地自覺搬出去。 趙爾陽癟了癟嘴,終于沒忍住大哭起來,他生母將其一把抱起,逃難般地走了。 整個過程沒人敢說一句質疑的話,紛紛自危唯恐不及。趙潼呆愣愣看著趙景煌轉身回來,吻了吻他的發頂,令人安心的話語從上方飄下來:“不用怕,有爸爸給你撐腰呢?!?/br> 接下來的一切,按趙景煌的計劃,如期進行。 趙家幾代刀尖舔血,特別信奉老祖宗傳下來的那套,祠堂修得莊嚴古樸,常年熏著沉沉的檀香,被后人視作命脈之地。 趙潼跪在松軟的墊子上,趙景煌教他磕頭、上香,說些吉利求庇佑的詞兒。父親說一句,他重復一句,當說到“祈求誕子順利,胎兒健康”時,趙潼瞪大了眼睛怎么都開不了口。趙景煌只當他是害羞,寵溺地笑了笑也不以為意。 他將趙潼扶起來一同坐下,有人遞了個鍍金的本子過來。趙景煌翻著看了看,滿意地點點頭,又指給趙潼看。 趙潼看到端正大氣的“趙景煌”三個字下面正是自己的名字,筆墨還未全干,沉甸甸的本子封面印著“趙氏族譜”,反著金燦燦的光芒照得他眼眶有些發酸。 趙景煌笑著對他咬耳朵道:“爸爸名字旁邊的位置還空著呢?!?/br> “???”趙潼有些急,那要怎么辦?旁邊的位置是寫配偶的,可他的名字在“子”的位置。 趙景煌早已胸有成竹:“傻瓜,等你生了孩子后,在國外給你安個新身份,然后再把名字寫上去?!彼揲L的手指又指向了還剩的一個空缺位置:“這兒,是給潼潼肚里的孩子留的。是不是一直以來怕孩子生下來無名無分地會受委屈?那是潼潼給我生的孩子啊,我怎么舍得?” 趙潼再也忍受不了內心的負罪感,突然間深吸了口氣,像是鼓足了勇氣似的,說道:“不?!?/br> 趙景煌挑了挑眉:“不什么?” 趙潼不敢抬頭,盯著自己的腳尖,攥緊了拳頭回答道:“不要把他寫上去,也、也不要……不要把他……生下來?!?/br> 溫馨的氛圍驟然消散,趙景煌嚴肅地問道:“為什么?” “因為,我、我不喜歡他?!?/br> “為什么會不喜歡他?”趙景煌繼續逼問。 大顆的眼淚啪嗒啪嗒地砸到鞋面上,趙潼站起來崩潰地吼道:“因為他不應該出現,他是個怪物!我討厭他,我恨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