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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蕭垂著頭,輕輕“嗯”了一聲,細碎的頭發落下來,遮住了半只眼睛,他的眼睛很黑,細細盯著有種淡淡的蒼藍色,淺淺的一層藍色罩在眼睛上,帶著種漂亮的無機質冷漠感。 左時樹硬了,飽滿的guitou上滲出一些黏液,紫紅色壯碩的一團直挺挺地翹在腿間,易蕭伸出舌頭,仰著頭細細的舔舐,試探性地一點點吞進去,發出曖昧的水聲和吞咽聲。 他跪趴在地上,手指撫摸兩側的囊袋,粗硬的陰毛扎在他的手心,呼吸間都是情欲的氣息。 他侍弄著男人粗大猙獰的陽具,腦子里昏昏沉沉,只剩下機械的吞吐,他舔著左時樹的莖身,親吻著兩個囊袋,蒼白的臉上因為情動浮上了病態的潮紅,蒼黑色的眼底因為窒息感落星星一樣落下了一滴生理性的淚水。 左時樹摁著他的頭,guitou抵在易蕭的喉間,慢條斯理地完成了最后的釋放,jingye在易蕭的嘴里綻開,一種熱燙的潮腥感,從喉嚨一直蔓延到大腦。 一切結束后,易蕭靠著床,疲憊地歪著頭,jingye一縷縷地從他的嘴角流出來,睫羽的影子在眼下扯的很長,半晌,他抬手捂住嘴唇,低低地咳嗦了兩聲,沒有抬頭,對著左時樹輕輕說了一句:“再見?!?/br> 他的目光偏轉到某個角落,然后長久地停滯住了,左時樹掛斷了助理打過來的第二個電話,他看著易蕭,易蕭沒有看他,左時樹只能看到他的一截側臉,黑暗中默不作聲地舔舐性愛帶來的傷口。 離開的時候易蕭還坐在地上愣神,他總是這樣,突然興奮又突然很疲憊,你無法抓住他,你無法理解他,你只能透過他的rou體勉強窺探到他的心靈一角。 左時樹出門時助理已經等在一側,手里抱著一摞文件,一邊走一邊一絲不茍地介紹關于這次會議重要來賓的資料。 這個助理對得起左時樹每年開的高的嚇人的工資,堪稱無所不能,工作效率高的讓人懷疑他是不是有幾個分身同時運作。 助理剛摁下電梯按鈕,左時樹突然想起來:“我父親送來的那個人怎么樣了?” 助理翻文件的手一頓,隨即回答:“按照您的吩咐,工作上挑了一個錯處,放到公司下層歷練去了?!?/br> “老爺那邊怎么說?” “老爺沒說什么,倒是表少爺那邊反應很大,畢竟人是他挑過來的,這么打發下去表少爺覺得落了他的面子,已經發了兩天的火了?!?/br> “落了他的面子?!弊髸r樹將這六個字在舌尖滾了一圈,冷笑了一聲,“我倒不知道一條靠股份天天白吃白喝的米蟲有什么面子可以落?” 他這句話說的不客氣,一路上眉眼間都盤踞著淡淡的戾氣,到了大廳神色才稍有緩和,從托盤拿了一杯香檳靠在落地窗欄桿前和相熟的人聊天。 “聽說易家那個大兒子前幾天剛回國,這大半年他在國外可是幫易老爺子打下了不少的江山,可真是年少有為??!”友人唏噓道,他是家中獨子,父母因為事故突然離世,幸虧左時樹這些往日朋友照拂才勉強守住一份家業,可也只是守住,難以再進一步,看到易闕這等能開疆拓土的青年才俊,內心難免有幾分復雜。 人群中突然傳來一片喧嘩聲,友人掃了一眼就來了精神:“真是巧了,今天易闕也來了!” 左時樹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一道高瘦的身影穿著黑色西裝緩緩步入,青年眉目深俊,渾身氣勢冷冽,帶著一種不怒自威的殺伐果斷感。 “不愧是易家的人啊,果然是和易老爺子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庇讶诉€在那邊感慨,左時樹抿了一口杯中酒,起身去和并購案的合作伙伴相交談。 只不過本來已經快板上釘釘的事情,對方的態度卻急轉直下,左時樹握酒杯的手指微微攥緊,面上還是一副溫柔笑意,談話結束時分別的禮數也十分周全。 “那劉總,改日再會?!彼f這句話的時候依舊面帶笑容,兩個人輕輕一碰杯,又說了一些虛偽的客套話。 應酬上一向不缺衣香鬢影,左時樹握著酒杯靠在二樓欄桿旁吹著夜風就有好幾個人過來搭訕,只不過他對誰都是輕飄飄讓人挑不出錯處的拒絕,在婉拒一位女士跳舞的請求時,他的目光在那身黑色晚禮服上停留了片刻。 緞面的裙子,花瓣一樣的衣擺,領口很低,露出一片鎖骨和大片雪白的后背,腰身狹窄,束出一截細腰,這件衣服,易蕭穿上會很好看。 他很適合這種恰到好處的暴露和半遮半掩的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