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楠張著嘴，小聲的對陳耀說:“筆，紙?！?/br>
    陳耀出去在護士站借了東西，何楠拿著中性筆在紙上畫出了那輛車，和司機的大概輪廓。

    她畫完把紙遞給陳耀，“你交給他?！?/br>
    陳耀拿過紙，低頭看著畫。突然他皺了眉頭，何楠說的是他，不是警察。他抬起眼睛看著何楠，總想窺探出什么東西。

    何楠冷靜的看著陳耀，“秦穎?！彼M量吐字清晰，聽不出情緒。

    陳耀聽到何楠的話卻有些震驚，他只覺得自己真是全世界最蠢的人，自以為何楠什么都不知道，自以為把何楠保護的很好?？涩F實就是在啪啪打他陳耀的臉，他們不說，楊晗就不會說嗎？

    陳耀想到何楠之前的每一次糾結，每一次壓抑自己的感情，每一次的哭泣，每一次的傷心。秦穎，何楠多久以前就知道你了？

    你真該死。

    陳耀抬頭看她，“還在查?！彼D了下，“抓到人你要見嗎？”

    何楠點了頭。

    陳耀出去買了生活用品，又買了幾份餛飩，先去給楊子徹送了一份，臨走前，他把何楠的那副畫交給楊子徹，“何楠讓我給你的?！彼D了下，“我們都是傻逼。她知道秦穎?！?/br>
    陳耀說完就走。楊子徹卻拿著畫發呆?！八狼胤f?！标愐脑捲谒X子里反復播放。她知道秦穎，在楊晗眼里秦穎是誰？他皺了下眉頭。

    是他楊子徹深愛又寵溺的前女友。

    陳耀陪著何楠吃完飯沒多久，警察就來了醫院，過來找何楠問了一些問題。

    “我們在現場發現了蛋糕，請問是給誰過生日嗎？”

    “是楊晗哥哥楊子徹的生日?！?/br>
    “您與楊晗是什么關系？”

    “很好的朋友?！?/br>
    “您有看到是什么車嗎？”

    何楠眼神微抬，“只知道是黑色的，具體是什么我沒看清?！?/br>
    “那您看到開車的人了嗎？”

    “沒有。我當時在和楊子徹打電話，是楊晗推開了我，我只看到了是黑色的車?！?/br>
    “我們看了您的身份證，是陜西西安人?！?/br>
    “對。兩天前到的上海，為了給楊子徹過生日?！?/br>
    “剛才您說楊子徹是楊晗的哥哥，那么你為什么專門過來給他過生日？”

    “因為我們都是很好的朋友?！?/br>
    “外面那位呢？”。

    “他叫陳耀，也是很好的朋友，是通過楊子徹認識的?！?/br>
    “我們問你這么多問題，也不是懷疑你，只是正常提問，你不要緊張?！?/br>
    “沒關系，我明白?！?/br>
    “那我們說一下現場情況?！本炷贸鑫募A，“接到報案后，我們第一時間去了現場?，F場唯一的剎車痕跡，是楊子徹先生趕過來時造成的，所以我們猜測這次車禍可能是有意為之。當然，不排除酒駕、醉駕、毒駕等?！?/br>
    “在現場，發現了蛋糕。我們去了盒子上寫的店鋪問了，的確早晨你們兩人去做了蛋糕，剛才你也說了，那就是為了給楊子徹先生過生日?！?/br>
    “一部手機?！本爝f過來一個裝著已經完全摔碎的手機的袋子?！斑@是誰的？”

    “是我的。當時和楊子徹正在打電話，被撞時手機從我手上飛出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