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楠想了想，前天，上課，是自己以為怦怦丟了給他打電話的時候？離譜。那也就是說，那天晚上給楊子徹打電話的女孩兒現在就在這個教室！

    “他突然溫柔，人氣就高了？”

    那女孩兒笑了笑，“應該是原本人氣就高，只是現在因為知道了楊老師私下的樣子突然少女心悸動?！?/br>
    何楠有些了然，“我還是第一次過來，平時你們上課也會有其他專業的女生過來嗎？”

    “你說這話也太逗了，不然你覺得我們學物理的能有這么多女生？”

    何楠抬頭掃了一眼教室，女生比例不算高，但是的確也不少。楊子徹還真是個禍害。

    何楠一臉八卦樣，“你們有人試過表白嗎？”

    那女生震驚的睜大眼睛看著何楠，“先不說學校禁止師生戀這件事，就楊老師，我的天吶！誰是覺得自己活不長了嗎？分分鐘眼神殺死你，還表白？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br>
    何楠想了下上次看楊子徹上課的場景，“他看著不兇啊，就只是感覺不好接近而已?！?/br>
    “嚯！表象！表象??！你可別一時沖動表白啊，小心到時候讓你畢不了業?！?/br>
    何楠有些震驚，揚起眉頭，“他讓誰畢不了業了？”

    “沒人，但是我感覺會有的。我甚至有些期待，反正只要不是我就行?！?/br>
    教室突然安靜下來，那女孩兒轉頭看了一眼，趕緊轉身過去坐好了。

    何楠看著她這一系列cao作，又掃了眼講臺上戴著眼鏡的楊子徹，皺著眉頭都不知道說什么好。

    何楠把ipad從書包里拿出來，她的打算很簡單，就是畫兩節課的稿。上課鈴響的那一聲，她抬頭看了眼楊子徹，正好他也看了過來，兩人眼神有一瞬間對視。

    這種感覺很奇妙，仿佛何楠真的是楊子徹的學生，不怎么好好學習，每次都坐在最后一排摸魚。兩人偷偷師生戀，不敢讓其他人知道，所以在學校很少說話，甚至眼神交流都要避免。

    就像春天，那種很可愛的戀愛，柳樹剛剛發芽，嫩嫩的綠色讓人看了心情都變得愉悅，春風吹過來的時候，帶著嫩芽的香氣。這就是兩人那一瞬間對視的感覺，你對著空氣噴了一下綠茶味的香水，剛好風吹過，那些香氣就吹進你的鼻子，很清新，讓你忍不住想要湊過去再聞。

    何楠忍不住抬頭看他，他或許也很想抬頭吧，所以才會取出點名冊點名。

    他的聲音很好聽，發音也很清晰，何楠的眼神就盯著他一張一合的嘴唇看。楊子徹每點一個名字，都會抬起頭看一眼，余光里掃到何楠都會讓他心情逐漸變好。

    他的語氣逐漸沒那么生硬，眼神也不再那么冷漠，有時候無意間勾起淡淡的笑都讓學生們目不轉睛的看著他。楊子徹每次點到何楠那邊的學生時，眼神都會多停留一會兒。

    何楠看著他的那些小動作有些入迷，就是這種奇怪的小細節，讓何楠眼神都沒法從他身上移開。

    楊子徹講課的時候會有一些小細節，他扶眼鏡框是用左手食指，橫著往上抬一下。不用在白板上寫字時，他手上的馬克筆也不會放下。很認真在講知識時，左手大拇指的指腹有時會在右手大拇指關節上來回撫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