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楠撐著沙發起身，她赤裸著坐在沙發上，臉色平靜的看著楊子徹?！澳愕降资乔撇黄鹞疫€是瞧不起你自己？”

    楊子徹與她對視，沒回她，又低頭看她的手腕，伸手輕撫她的手腕?！疤蹎?？”

    何楠從他手里抽出手，赤裸著身子從沙發上下來坐在地上。楊子徹坐在她旁邊，伸手打開打包盒，放在她面前。

    “白米粥，沒有放糖?！?/br>
    何楠看著碗里的粥發呆，想了很久才想起，那日楊子徹追著她去了酒吧，第二天中午兩人在酒店吃涼皮時，何楠隨意提起大學四年就在學校喝過一次粥，因為食堂里都會直接放好糖。

    何楠身子湊過去喝粥。

    “慢點兒喝，可能還有點燙?！?/br>
    她點了點頭，對著勺子里的粥慢慢吹了一下就進了嘴里。

    “味道還可以嗎？”

    她沒說話，輕輕點頭，看著碗里的粥有些出神。

    楊子徹看她喝了幾口就不再喝了，輕輕拍拍她的頭，“不想喝就不喝了，我還買了餛飩?！彼焓执蜷_另一個包裝盒，餛飩的香味飄進何楠的鼻子里，她看過去，熱氣騰騰還在冒氣。

    她放下勺子，看著他，“我去洗漱?！彼f完就起身進了浴室。

    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湊過去看自己脖子上的掐痕，以力度判定，應該是自己掐出來的。又抬起手臂看自己的手腕，除了有些發紅，一點兒痕跡都沒有留下。

    何楠打開花灑，水就淋在自己身上，眼角流出的淚伴隨著水流向全身，最后落在地上，進了管道。

    楊子徹看著何楠剛吃了幾口的粥發呆，起身從自己外套里取出煙和打火機，出了門待在樓道里抽煙。

    他不理解的事情太多了。明明自己能感覺到何楠對自己態度上的改變，何楠也知道自己對她的想法，但是何楠這幾天情緒上的變化無常，他抓不到重點。

    他根本不知道哪里出了問題，不清楚何楠為什么如此抗拒又想要得到，甚至不清楚自己到底應該怎么做。

    他之前與何楠相處的快樂、愉悅使他自己忘記了何楠最開始說的話，她即使自慰時想的是他楊子徹，即使和別人上床的時候叫的是他楊子徹的名字，也不愿意和他在一起。

    可能他有想到吧，但是他不知道楊晗告訴過何楠那個女人的存在。所以一切都脫離了楊子徹的控制，不僅他自己在失控，兩人的感情也逐漸失控。

    或許唯一值得慶祝的，便是何楠對楊子徹有意。

    可楊子徹知道嗎？在如此混亂的情況下，他能感覺到嗎？

    楊子徹腳邊堆了幾個煙頭，他伸手撿起煙頭扔在垃圾桶，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在走廊待了會兒才進門。

    何楠已經洗漱好了，她身上穿著寬大的短袖和短褲，坐在地上吃飯。

    她雙眼盯著電視屏幕，不時的給自己嘴里塞一個餛飩進去，旁邊的粥已經喝的差不多了。

    楊子徹沒過去，直接進了浴室洗澡。他洗好出來時，何楠還在看綜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