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孕夫腹痛/蕭淖歸來
翟溫瑜在回去的路上默默的思索著。 宋天明,這個名號,翟溫瑜太熟悉不過了。 京城守備是掌管京城的治安的,這可是大權在握啊。 這樣的大人物怎么會被人殺死呢? 而且信王,這個名號,他怎么都沒有聽身邊人提起過呢? 翟信然看他不說話,便問道:“義父,你在想什么?” 翟溫瑜道:“恒兒,我在想,那個信王是個什么人,為何我從來都沒有聽你提起過?” “你總是讓我不要同偽朝牽連太深,所以我也不怎么過問?!暗孕湃黄届o地說道。 “那他是個怎樣的人呢?” 翟信然聽見了這個問題之后,沉默了些許。 翟溫瑜抬頭看向了翟信然,問道:“恒兒,你為什么不說話了?!?/br> 翟信然搖了搖頭說:”沒什么,只是覺得那些傳聞有些夸張罷了?!?/br> “夸張?” 翟信然點了點頭,道:“他們說這個人有三頭六臂,喜歡吃人的心肝,還會把人活生生的剝皮抽筋。還說他跟偽朝的皇后糾纏不清……是皇后手下第一走狗……兒子所知道的,就是這些了?!?/br> 翟溫瑜聽完:“那他是不是大權在握?” “或許吧?!?/br> “可是他為什么要殺了宋天明呢?” “或許,他們兩人之間有仇吧?!?/br> 翟溫瑜聽了閉上眼睛,點了點頭。 他們乘坐的馬車正在緩緩朝著府中駛去,馬車內的兩個人都沉默著,翟信然望向窗外,眼神深邃,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而翟溫瑜也一言不發,似乎也發現了什么,但卻又像是什么都沒有發現。 翟溫瑜突然開口說道:”恒兒,這件事跟你有關系嗎?“ 翟信然眉頭一皺,不動聲色的反問道:“義父,怎么會這樣想?” 翟溫瑜往他懷中靠了靠,像是有點心中不安道:“沒什么……問問而已……” 他只是覺得恒兒很奇怪,聽到宋天明之死,好像并沒有那么吃驚,就像是之前就知道了一樣。 他知道,恒兒對于傷害過自己的人,萬分厭惡,甚至比自己都還要憎恨他們。又怎么會在知道宋天明死后,這么平靜呢? 翟信然心中暗道不好,面上卻很是冷靜, 他抱著翟溫瑜道:“宋天明是京城守備,我于他不過是蚍蜉撼樹。我最恨的還是蕭淖,不過他現在是封疆大吏,權勢滔天,皇帝的幼弟又被他控制在手,我哪里會是他的對手呢?所以我就算是在恨他,再想要報仇,也只能夠默默忍受??!“ ”沒有就好,你不能跟偽朝扯上關系!“翟溫瑜嘆了口氣,繼續說道:”恒兒……我已經不在乎之前的所有了,只希望你跟我能夠好好的過下去……“ “是?!钡孕湃稽c頭,臉上的神色也變得柔和起來。 說話間,兩人就已經回到府中,當天晚上,翟信然又摟著他的義父開始性愛。 待到翟溫瑜射精之后,靠在兒子的懷中低聲喘息。 翟信然摸了他額頭上的汗珠,就將性器從翟溫瑜的身體中抽了出來,抵在了翟溫瑜的臀rou間磨蹭著。不多時,guntang的jingye就沾滿了翟溫瑜的臀部。 他的手順著翟溫瑜的脊椎慢慢向下游移,在翟溫瑜白皙光滑的肌膚上來回摩擦著。 翟溫瑜閉著雙眼享受著兒子的按摩。 兒子弄得他很舒服,他便閉著眼睛,恍恍惚惚的睡了過去。 就在意識失去的那一瞬間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兒子對于他一向是很包容的,知道他的身體很虛弱,所以總是會很包容他,看見他難受的時候,就會想要好好地呵護他。 但是曾經有兩次,翟信然都像是瘋了一樣,一直等到將他弄得疲累不堪之后,才松了手。 第一次,是殺了王子安的那天。 第二次,就是前幾天在書房,說著要看畫。結果兩個人在書房中弄了許久。 為什么會這樣呢? ————————— 翟溫瑜醒來的時候看見窗外是一片亮色。 他從床上慢慢坐了起來,從阿竹的口中得知翟信然已經出了門。 阿竹又對他道:”老爺,大夫過來了?!边@大夫每幾天就要過來請平安脈的。 翟溫瑜恍惚了片刻,才反應過來,對阿竹道:“請他進來吧!” 翟溫瑜的臉色有些蒼白。阿竹看著有些擔憂,但還是點點頭。 很快,大夫就進入到屋內。他坐在了翟溫瑜的身邊替他把了一會脈,然后問道:“老爺,你身上可有什么地方不適?!?/br> 翟溫瑜搖了搖頭:“我近日身上沒什么難受的!” 大夫聽完道:“那就是了,您的身體并無什么大礙,只是在后面這兩三個月中,需要好好照料,這樣在生產的時候,孩子才會健康?!?/br> “我知道了?!闭f著,翟溫瑜慢慢伸手扶著自己的肚子,又道:“只是我時常覺得肚子中仿佛硬邦邦的……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 大夫聽了道:“是么?老爺,你請躺下,讓我為你按一按?!?/br> 說完,阿竹便上前扶著翟溫瑜躺下,大夫將雙手暖得熱之后,抬手壓在了翟溫瑜的孕肚上,他開始細細地在孕肚上來回的撫摸:“老爺,這般按著,可會疼痛?” 翟溫瑜低吟兩聲,道:“有點兒......” 大夫又開始緩緩的用手掌來回的揉捏:“老爺,您再忍耐一陣,這般按摩可以讓您舒服一些?!?/br> 說完,他便開始加快了速度。 一旁的阿竹看著翟溫瑜的肚腹,心中暗暗吃驚:“老爺的肚子,居然又大了幾分?!?/br> “嗯,嗯......”翟信然感受著肚腹上傳來的陣陣舒爽感覺,感覺整個人都放松了許多,又對著大夫道:“你這么壓著,是有些疼……” 大夫走著眉頭凝神想了片刻,翟溫瑜身體又差,又是高齡產婦,他不敢不慎重,便道:“既然如此,那就讓我為老爺熏艾吧!” 翟溫瑜道:“需要熏艾嗎?” “老爺畢竟年紀大了,又是以男子之身受孕,還是穩妥一些才是?!?/br> 翟溫瑜從善如流的點了點頭。 其實他的肚子并沒有什么難受的,自從翟信然回來之后,他就被伺候的很好,渾身上下每一次處都得到了良好的照拂。 他之所以會說自己肚痛,乃是因為,熏艾的時候,大夫同阿竹怕他無聊,常常會跟他說些俏皮的話,也會說些京城中發生的事情來給他解悶。 他覺得自己的生活現實漂浮在水面上的一塊浮冰,有太多的事情,他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他不相信自己的兒子會對不起自己…… 但是他曾經犯過一次錯誤,如今是不會再犯了。 熏艾的步驟頗為繁瑣,將那艾條點燃之后,用煙氣在他身上的幾個xue位中熏著。卻也有幾分舒緩。 翟溫瑜難受的樣子,喃喃道:“還沒完么……” 大夫忙壓住他的身體道:“老爺熏香開始是會有幾分難受,你得忍著!” “還要多久?”他閉上眼睛,皺著眉頭道。 “還要半個時辰?!?/br> “還要這么久么……”他低喘連連,”我受不了了?!?/br> 阿竹在一旁伺候看得心疼,就說:“老爺,你且再忍忍吧,這是為了你的身體好?!彼?,老爺一向喜歡聽大夫講講京城近日所發生的事情,便對大夫道:“大人,不如你就講講,府外近日發生的事情,分散老爺的難受?!?/br> “這……”大夫見翟溫瑜皺著眉低喘,很是辛苦,也怕他撐不住就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講講京城近日發生的消息吧!” 翟溫瑜聽了心頭平靜了幾分,總算是要講了。他揣摩著,宋天明之死再怎么樣都是一件大事,大夫定是會講到的,或許第一件事就是這個。 或許還會講到那個信王。 但是大夫卻不這么認為。 大夫知道這里就是信王府,來這里看病的時候,他就被人千叮嚀萬囑咐過,不許讓府中的人知道有關信王的消息,這里只是一個普通的商賈之家。他一向嘴緊,懂得分寸,所以也就一直默默的堅守這句話。 宋天明之死在京城雖然掀起了不小的波瀾,但由于是與之牽連的是信王,所以他萬不敢講這件事。于是他先說的便是跟他切身相關的一件事,他道:“陛下的身體越來越差了,宮中的大夫已經束手無策,都已經開始廣納天下名醫卻宮中治病了?!?/br> 翟溫瑜道:“莫不會,你也要入宮?” “入宮?我才不去!治療陛下,那是治得好,也是死,治得不好也是死……” “治得好怎么也會是死?” “現在奪嫡已經開始?;屎笠慌?,王家一派,皇帝的幼弟一派,三派人的爭執都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了!” “是么?”翟溫瑜在想,若是早點出事就好了,這樣或許還可以推翻偽朝。 “是啊,說是不日正南將軍蕭淖就要回京了,等他一回來,定是一場血戰就要開始了?!?/br> 蕭淖,蕭淖! 這個名字,出現的那一瞬間,翟溫瑜的身體便驟然一顫。曾經最深的痛苦突然爆發,他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