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他像是要索取一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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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的質問在秦柏洲耳邊炸響。 他起初并沒能理解秦驍則的意思:上初中時他有些心理問題,是秦驍則請了老師來教他的。他并沒有去學校,自然也不太有和同齡男孩兒扎堆聊那些朦朧綺夢的機會,只任由它們在夜里扎根,很少主動去想,偶爾才要壓一壓它們引起的急促的喘息。他更習慣光明正大地去定義它,去認識“性”——他的性啟蒙讀物是初中二年級的生物教科書,性啟蒙老師是個斯斯文文的大學生,指著彩印的男女裸體跟他詳細講了男女如何交媾,那節課后的小測他還拿了滿分。 對他來說,性交在白天是一個冰冷而遙遠的生物名詞,在夜里或許能化出一張妖冶危險的美人面,或變成一株香甜但不該被品味的夾竹桃。所以聽見秦驍則的話時,他甚至需要用好幾秒把“zuoai”這兩個字與性交畫上等號,然后才來得及燃起空前的憤怒,氣秦驍則怎么敢把這搬到白熾燈下: “你有??!我們為什么要做那種事!” 脖頸處的桎梏稍稍松開。秦柏洲再要開口的時候秦驍則已經恢復了平靜,蹙眉吐出一口氣: “你的信息素太明顯了。你聞不到嗎?” 秦柏洲一愣,經他一說才注意到一股淡淡的甘甜味道,臉色當即變了,再沒有剛剛吵架的氣勢。秦驍則見他這個樣子,面色嚴峻起來:“你是不是沒吃藥?” 這回輪到秦柏洲低下頭不敢言語。 * 等秦柏洲躺下已經是新的一天。因為自己心虛,他在和秦驍則的對峙最后全線潰敗,但是也固執地不愿意和他睡一張床,情愿抱著一床被子去睡沙發。秦驍則估計早睡了,他卻翻來覆去睡不著,索性拿起手機和在他床上滾來滾去的唐園聊天。 “別蹦了,等會兒床要塌了?!?/br> 唐園才不聽他的,一邊回他一邊繼續蹦:“不會的不會的!柏洲你的床太軟太舒服了,我也想換個軟床,我的床睡得我難受死了?!?/br> 他人單純,又覺得自己和秦柏洲關系不錯,不自覺地就想借機開解開解后者:“柏洲你和你爸關系一直這么不好嗎?我看他其實挺關心你的...你不要總火氣那么大,說不定平心靜氣的就好了?!苯Y果這話正戳到秦柏洲死xue。他最煩別人管他和秦驍則之間的事,沒發完的火壓不住,沖著唐園就去: “你知道什么就替我大度?” 床吱呀吱呀的響聲悄悄停下了,秦柏洲看著屏幕上方不停閃出的“對方正在輸入”,又嘆氣自己都干了點兒什么,怎么向唐園發火。身體泛起倦意,他正經給唐園發消息道了歉,扔了手機埋進枕頭就睡。 他自己都沒注意到他的生日就這么稀里糊涂地過去了,只覺得和秦驍則打交道真的是累,迫不及待想睡覺。沒想到秦驍則還不肯放過他:或許是因為太久沒見,秦柏洲竟久違地做了個關于他的夢。他夢見自己在病床上睡著,秦驍則膝上放著本書坐在床邊,手虛虛搭在他的手上,一下一下輕輕地拍著。背景好像是夏日的夜晚,窗外傳來蟬鳴聲,天上也閃爍著星光,頗有些寧靜祥和的感覺。 整個夢沒有劇情,只有秦驍則時不時翻頁的動作,奈何秦柏洲自覺他們兩個之間并不會有如此和諧的氣場,早從角色里脫出身,在自己的夢里倒像個觀影者,只覺得離譜。他漫不經心地看著秦驍則翻書,盼著秦驍則翻到底這夢就算完,趕緊放他醒過來;夢里的秦驍則也如他所愿,沒一會就放下書站起身。秦柏洲以為他要走,但他只是站著,隨后做出了一個秦柏洲意想不到的動作。 秦驍則慢慢俯下身,幾乎和病床上沉睡著的秦柏洲眉眼相抵。然后手捏住秦柏洲的下巴,稍稍向上一抬—— 他像是要索取一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