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停呀,脫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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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秋白看到她的樣子驀地笑了。離余兩邊臉都是紅腫的幾乎透出血色來的樣子,覆著層層疊疊的巴掌印。而她一雙水潤的眼睛帶著疑惑看著他,就像是在邀請他繼續打她一樣。 他突然想到,方離余這輩子臉上可能都沒挨過這種打,“你以前有被別人打過耳光嗎?”江秋白詢問。 離余的疑惑被問題帶來的羞恥感淹沒了,“沒有”,她如實回答。 “下跪呢,有沒有跪過別人?!?/br> 羞恥感沒了,離余聲音有點冷,“阿爹阿娘去世的時候跪了靈位?!彼崞鸢⒌⒛锼膫€字的時候帶著生疏,江秋白知道她一直對他們離開的那么早耿耿于懷,如果是以前他可能會停止這個話題。 但現在,那和他有什么關系,最大的關系可能是她在跪靈位的時候他正在一邊吧,還許了那個可笑的承諾。 江秋白反而故意刺激她說,“你阿爹阿娘要知道你跪在男人面前被扇耳光會怎么想呀?”他摸了摸離余的臉,“身體發膚,可受之父母呀,你這樣作踐自己不怕他們難過嗎?” 出乎意料的,離余聽到這些話眼里沒有什么悲傷,也沒有江秋白想看到的難堪憤怒,反而是笑的燦爛而滿不在乎,“以后我整個人都是主人您的,身體發膚都交給你,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這可不是作踐,能讓主人高興那不是女奴的本分嘛?!彼蛔忠痪?,江秋白感覺的到她說出這些話后的暢快,甚至像是在報復什么。 “好呀,你有這樣的自覺我很高興?!苯锇讻]什么誠意鼓鼓掌。 “那就把衣服脫了,讓我好好欣賞一下我的所屬物?!彼又f,以一種滿不在意的語氣。 離余雖然早已預見到會有這種情況,但身體和笑容還是一僵,沒了剛剛放狠話的從容。 江秋白看到了她的猶豫,輕嘲道,“怎么,跪的那么輕易,耳光挨得舒服,話也說的漂亮,到了脫衣服就矜持了?” 身份低的人可能經常下跪,很多人或多或少也挨過耳光,但絕不會多少人赤裸著身子跪在別人面前,臉上還帶著新鮮出爐的巴掌印。 但離余扯扯嘴角,恢復燦爛的笑容,說“別急,主人,女奴想脫的好看一點嘛?!?/br> 離余青蔥般的手指扯上腰間的衣帶,江秋白此刻才注意到她穿了一件很漂亮的水藍色裙子,襯得她皮膚白的發光。她輕輕一扯,精巧的蝴蝶結便松散開來,衣襟帶子垂下。手指一拽,衣服水一樣從肩膀滑落到腳邊。 方離余即使是跪著,腰脊也是筆直的,能看到薄薄的背脊展開,纖細的腰肢暴露在空中勾勒出誘人的弧度,還有緊緊并合的雪白筆直的長腿。 外衣堆疊在腳下,她渾身上下只有兩件內衣,離余停下了繼續下去的手。 可江秋白卻不饒過她,“別停下呀,脫光了?!苯锇紫袷窃谛蕾p什么好玩的東西一樣繞有興致的繼續到,不過美人脫衣也確實是一副美景。 到這一步,縱使她再想表現的從容,那雙拿慣了劍的手指尖也還是有些微的顫抖,但她還是繼續動作,脫下了自己身上最后的遮蔽,內褲已經濕了,她聽到了來自于江秋白的輕嗤,她把衣服放到一邊。 黑色的長發鋪在背后,離余感覺有點冷,但以她的修為,正常的溫度已經不會讓她感覺到冷熱了。 她知道自己是美的,但江秋白眼里卻沒起什么變化,甚至不如她剛剛坦白時情緒波動大。 離余記得從前李家有個女孩對她一見鐘情,想盡各種辦法追他,甚至穿的暴露在他面前跳熱舞,周圍人鼻血都要流出來了,他卻在女孩貼近他的時候輕輕躲開,表情都沒什么變化。 江秋白從前不像現在,他那時好像沒什么欲望,明明是年輕火熱的少年,他那樣張揚肆意,家世外貌實力無一不出眾,追他的女孩可以圍著涼城繞個圈,他不是李月河那種清冷的性格,和誰都能笑鬧幾句,有著天才的驕傲,卻沒什么架子,講的笑話能逗那些小姑娘笑一天,但卻又都保持著禮貌的距離。 他變化其實挺大的,離余剛剛在下面時幾乎懷疑自己認錯了人,眼里帶著不達眼底的笑,和懷里的女人肆意的談笑,動作放肆,就和這幾年傳言里的江少主一樣。 她之前為了李月河和他在一起時他其實就已經變了,但那時他對她還是好的,努力維持著他一直以來的樣子,離余后來回想起來也不禁想是不是即使她是真的沒有騙他,和他訂婚,他其實也不會選擇和她成婚。 江秋白不是傻子,她也不是一個合格的扮演者,她有時甚至感覺他那時就是在一直等,等著她做出什么事來讓他徹徹底底的失望。 可能他早就在一次次她選擇了李月河的過程中傷透了心,最徹底的可能就是他們兩個睡過以后她冷漠的離開那次吧。 離余這兩年一直想找他,但她出現的地方從來都見不到他,離余也沒有臉再去江家尋他。他那樣決絕的態度,沒有任何可以挽回的途徑。 就像他現在看她的眼神好像和看之前他懷里的女人沒有什么區別。離余有那么一瞬間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她是不是不該以這種方式出現在江秋白面前。 “好看”,江秋白稱贊,然后命令“以后只要屋子里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你都要這樣,記住了嗎?” “為什么?”離余皺眉,沒忍住問出口。 “因為我喜歡,你不是說了,我喜歡什么樣你都可以嗎?”江秋白輕笑。 離余撇撇嘴,但還是低頭,“好的,主人”。 “真聽話,我就喜歡聽話一點的,但我不喜歡會問為什么的,因為奴隸只會遵循主人的命令,懂嗎,這是第一次我就不罰你了,下不為例?!?/br> 離余感覺到了他的居高臨下,這種地位的差距帶來壓迫,她感覺到了身下的持續濕潤。她繼續應承,“是的,主人?!?/br> “我事先說好,既然你想我當我的奴隸,就要遵循我的規矩,如果你不想,現在就可以穿上衣服離開?!?/br> 離余心顫了一下,然后說“我愿意的,主人”,她停了一下,補充到,“我愿意做你的奴隸?!?/br> “好”,江秋白點點頭像是在稱贊她的乖巧。 其實那時離余還是傲的,從她嘴里吐出來的“主人,奴隸”在她心里和平常的稱呼也沒什么大區別。她狀似乖巧的臣服,其實只是把那當做再次接近江秋白的一種方法,她知道自己身體的反應,但也滿不在乎,因為她那樣高傲自信,怎么會認為自己會克制不住身體的欲望而沉淪。 不過是一個角色扮演的游戲而已,她那時這樣想,后來也一直這樣說,但究竟如何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了。 玩的過了,游戲也成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