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3白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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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情人節。 喻辰宿提前給雪落秋準備了禮物。 是一大束白色玫瑰花。 一般人家情人節都是送紅玫瑰的,所以當花店老板接到這個奇怪的訂單,他沒忍住給顧客去了個電話。 主要是告知一下這個單他們做不了。 為什么做不了呢,因為沒有人會在這個日子送白玫瑰,所以他們根本沒有準備——從半個月前他們的溫室就開始為二月十四日這一天做準備了,整個溫室種滿了含苞的紅玫瑰,只有少數幾個培養池里還栽培著其他顧客提前訂好的花。 所以一時間他們根本沒法拿出這么多數量的白玫瑰,他只能跟顧客說抱歉了。 在喻辰宿的再三拜托之下,老板才答應幫他找找看,最后在兩天之內給他湊了十來枝狀態還不錯的白玫瑰,省下的全用粉白薔薇湊數了。 情人節那天剛好雪落秋出差回來——過年那幾天有個地區發生了比較嚴重的地震,所里響應上面的號召,派了一支小隊過去,給當地的群眾做做咨詢和安撫,好歹也算盡一份力。 原本雪落秋是不用去的,可他那幾天恰好跟喻辰宿鬧了點小矛盾,不想跟喻辰宿多做糾纏,干脆就人間蒸發掉了。 雖然去的當晚,就在余震當中被他急得哭花了臉的小星星給哄好了。 ……所以他到底圖個啥。 好在去的時間也不長,這不今天就回來了。 剛下了飛機,雪落秋就接到了喻辰宿的電話:“我到門口了,你快出來?!?/br> 雪落秋緊了緊他圍著的那條圍巾,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揚。 馬上他就能見到他朝思暮想的那個人了。 就連腳步都變得輕快了許多。 喻辰宿像條蹲在門口等主人放學的大型犬,主人沒出現的時候就蹲在原地哈斯哈斯地吐氣,主人一出現,就像是見著了丟出去的飛盤一樣,搖著尾巴就飛奔了過去。 雪落秋被他抱了個滿懷,甚至還被抱起來轉了兩個圈。他毫不介意同事和周圍人投來的目光,此時此刻他的眼里、心里只有他的小星星。 “瘦了,輕了好多?!庇鞒剿薨情_礙事的圍巾,火熱的雙手貼上戀人冰涼的臉頰搓了搓,眼中滿是疼惜:“臉都尖了,我心疼死了?!?/br> 他們倆站在那兒,儼然成了出站口的焦點,來來往往的人都朝他們投去羨慕的目光。 尤其今天還是這樣一個特別的日子。 雪落秋握著小戀人的手腕,望向他的目光里都是繾綣與愛意,不過語氣倒是少有的帶上了幾分嗔怪:“讓你惹我生氣?!?/br> “不敢了不敢了,小的再也不敢了,你別再這樣嚇唬我了,我承受不住再來一次……”喻辰宿眨巴眨巴眼,似是要溢出淚來。 那天他早上醒來發現雪落秋不見了,心想不見就不見,大過年的他能去哪,午飯還不是得回來吃;然后到了中午雪落秋沒回來吃午飯,他有點慌,但還是安慰自己不能那么早屈服;等到晚飯點了雪落秋還是沒動靜,喻辰宿等不住了,一連打了幾個電話都是通了沒人接,他才真的覺得天塌了。 他不敢給雪上江去電話,萬一雪落秋沒回家,又給雪上江知道兩個人鬧矛盾了,指不定又怎么罵雪落秋,那他跟雪落秋就徹底不能好了…… 得虧診所的電話有人接,喻辰宿一問才知道雪落秋是跟著救援隊到災區去了。 ……到災區去了。 掛了電話他梗了半天,幸好雪落秋那邊忙完給他撥過來了,接起電話沒講兩句他哇一聲就哭了。 雪落秋又好氣又好笑,一邊收拾著東西往外跑,一邊還得安慰他凄凄慘慘的小星星。 他沒怕過什么,可喻辰宿就是他的軟肋。 要不是出口還有那么多人看著,喻辰宿都想直接把雪落秋抱到車上去。 車后座上放著他給雪落秋準備的玫瑰花,車里彌漫著一股濃烈的香氣,讓人一沉浸進去,就會迷失掉自己。 兩人默契地接了個吻,帶著花香的空氣立刻就燥熱了起來。 雪落秋仿佛忘了這還是在車里一般,竟伸手去解對方的皮帶扣,迷離的眸子蒙著一層水膜,呼出的氣中都帶著情欲的味道。 喻辰宿貪婪地呼吸著那股雪松的氣息,差一點就淪陷了。 雖然,但是。 “先回家先回家,不要摸了!”喻辰宿縮回到駕駛位上的時候褲子都被扒了一半了,更不要說他被雪落秋摸來摸去的地方了。 他一直都很好奇,雪落秋每次都能在車上脫掉他的褲子,是有什么特異功能嗎,他自己脫起來都很費勁…… 雪落秋:你每次硬的也很快,也是有什么特異功能嗎? 喻辰宿不敢跟他斗嘴,只能慫兮兮地打開車窗,趕緊把這一車的那什么味兒散出去,以免發生事故。 “買了幾枝花?”雪落秋轉身從那束花里抽出一枝白玫瑰來,夾在指間把玩。 窗外的天色已經逐漸暗了下來,車子駛上回城的高速,道路兩旁的照明燈慢慢亮了起來。 喻辰宿怕凍著雪落秋,關了窗戶之后又打開了暖氣,于是車窗上起了薄霧,外面的一切都朦朧起來。 “不記得了?!庇鞒剿揲_啟除霧器,又打開了電臺。 今天是情人節,電臺里一直在放情意綿綿的老情歌,就連主持人說話,都帶著幾分曖昧的意味。 雪落秋撥弄著手里那枝嬌艷的白玫瑰,自言自語到:“是哦,今天是情人節?!?/br> 聽見這句話的喻辰宿緊張得吞了口唾沫。 花瓣的手感是綿柔且厚重的,摸上去有些像冬日里的絨毯??烧戳寺端闹讣饽槠鹨黄啻甑臅r候,卻又有點濕乎乎的生澀,帶給人意外的真實感。 高速路上的車輛呼嘯著來往,不遠處的城市燈火通明。 燈光投射出空中大片大片的暗影,人們仰頭端詳幾秒,直到那涼意落到額頭上,化作一點濕潤,大家才意識到,下雪了。 紛揚的雪花撲面而來,慢慢就在車前窗上積攢了一撮又一撮,卻并不遮擋喻辰宿的視線。 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他卻并沒有打開車頂燈。 只有儀表盤亮著的車內,兩道清淺的呼吸相互交錯著,詮釋了現世安好的全部意思。 輕柔的音樂舒緩地流淌著,雪落秋靠在座椅上睡著了,雙手還捏著那枝特意綻開在今日的白玫瑰,放在胸前。 喻辰宿猶記得他們初見的那天傍晚,站在街邊的雪落秋擺弄手中那枝白玫瑰的模樣。 那天是三月十四日,他遇見雪落秋的第一個白色情人節。 而今天,已經不知道是他們一起度過的第幾個情人節了。 原來,一晃已經過去了這么久。 沒有約定,也沒有保證,可他們會一直相愛,永遠在一起。 在以后的每個、每個情人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