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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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辰宿醒的時候才八點多,但外面看起來已經是中午了,仿真的灼熱陽光直直射進來,連拉上窗簾都擋不住。 雪落秋蜷縮在他懷里,像是怕他跑了一樣緊緊抱著他的脖子,臉上還掛著干掉的淚痕。 昨天晚上的新發現實在太讓人驚喜了,喻辰宿都忘了這是在老丈人家,壓著雪落秋把人折騰的死去活來,做清潔的時候兩個人差點就睡在浴缸里了。 一陣尿意竄上來,喻辰宿揉了揉剛閉上沒多久的眼睛,撥開了雪落秋的手,準備下床去廁所。 結果他剛一動,雪落秋就醒了。他雙頰還帶著未褪的潮紅,淺色的雙瞳被浸泡在淚水里,有些腫的雙唇微微張著,露出一點點紅艷艷的舌尖。 喻辰宿忽然覺得他還能再憋一會兒。 雪落秋身上還穿著那件皺皺巴巴的睡袍,只不過此刻被蹭了起來,露出他下身半硬的性器,還有一截沾滿白色精塊的腰腹。他像是沒睡醒,拖過喻辰宿撐在床上的手墊在腦袋下面,又合上了眼。 喻辰宿原本想說他要去廁所,回來再陪他繼續睡,可手背接觸到的臉頰卻燙的嚇人——雪落秋發燒了。 一般來說Alpha都很強壯,體質比Beta還有Omega都好出一大截,很少會生感冒發燒這樣的小病,但總有例外的狀況。 比方雪落秋這次。原因實在是太羞恥了,簡直讓人難以啟齒——他是因為昨天晚上潮吹了太多次,身體承受不住第一次就被開發到這種地步的刺激,才發燒的。 喻辰宿望著雪落秋腿間各種液體泥濘在一起留下的痕跡,覺得自己大限將至,命不久矣。 然而該上廁所還是要去上廁所的,上完再回來跪搓衣板也不遲。 等他出來的時候,雪落秋已經起來了,身上還掛著那件被弄得亂七八糟的睡衣,赤著腳站在衣柜前找衣服。 “給?!彼槌鲆粭l白色內褲扔給喻辰宿,關柜門的時候腿軟了一下,肩膀撞在柜子上發出砰地一聲。喻辰宿連忙去扶他,卻被他惡狠狠地揮開,“快點去洗澡,爸媽還在等?!?/br> 喻辰宿捏著手里的內褲,看著戀人抓起床上的幾件衣服,一瘸一拐地往門外走,忽然覺得一切都幸福得有些不真實。 兩個人簡單吃了點早飯,坐上昨天那架空軌,前往小行星的另一端,去找正在喝茶閑聊的雪爸雪媽。 喻辰宿望著窗外不斷變換的顏色,以為雪落秋會給他介紹介紹,但雪落秋就像沒看見他期待的眼神一樣,低頭翻看通訊器,一路上沒說幾句話。 “哎,秋秋?!庇鞒剿薇锊蛔×?,拿胳膊肘碰正專心致志看病歷的雪落秋,“你給我的那個內褲上面有個字母,是不是……” 雪落秋懶得猜他想說什么,嗯了一聲打斷他,往旁邊挪了點,避開那只往下探的手。 喻辰宿不要臉地蹭過來,手指勾住雪落秋的褲沿往里摸索,腦袋搭在他肩膀上朝他吹氣:“我摸摸你這個是不是B……” 他的手越探越深,根本不是在找內褲上的那個字母,而是故意作弄雪落秋,抓著他疲軟的性器把玩。 “是我的?!毖┞淝锶虩o可忍,放下了通訊器,把喻辰宿正在卷他體毛的手拽了出來,卻因體毛被揪掉痛哼一聲,“你穿的是我的?!?/br> 喻辰宿愣了一下,忽然覺得胯下發熱。 他和雪落秋在家衣服都是各放各的,從來不互相穿。但是這次過來,雪落秋壓根沒給他收拾衣服的機會,他昨天晚上還在想明天要穿什么,結果睡了一覺忘了,到這會兒被猛然點醒,臉都紅到了耳根。 雪落秋抽了張濕巾把喻辰宿手指上纏著的那根卷曲的體毛包起來,給他擦干凈了手指,把垃圾扔進垃圾桶,將手覆上了對方已經起了反應的部位,沒什么起伏的聲音里卻能聽出一股戲謔的意味來:“你就有感覺了?” “別鬧?!庇鞒剿藜t著臉推開雪落秋的肩膀,抬起屁股挪到靠椅另一邊,剛夾緊了腿,就感覺到雪落秋涼涼的手摸上了自己的腰,他縮著身子躲避,不敢和雪落秋對視,“馬上到了……” 雪落秋的手指就像羽毛一樣一路拂上去,把該摸的都摸完以后,喻辰宿已經癱軟在了椅子上,雙手按著自己的拉鏈,哭喪著臉做最后的抵抗:“不要弄了,爸媽會看見……” “我就想看看你內褲?!毖┞淝锖敛毁M力地掰開對方緊緊并著的腿,手按在鼓起來的地方揉弄,“讓我看了我就撒手?!?/br> 空軌停下了以后,雪落秋跟個沒事人一樣開門下去了,留著全裸的喻辰宿在上面欲哭無淚地穿衣服。 明知道是作死還勇往直前,那只能讓你死一次長長記性了。 喻辰宿邊穿衣服邊想,要以后他倆有了小孩,那絕對是要被雪落秋治得服服帖帖,一點壞事都不敢干的。 他們到的是一片加工廠,隔得老遠就能聽到里面機器轟鳴的聲音。 喻辰宿在這兒終于見到了這顆星球上除了雪爸雪媽和雪落秋之外的人。 雪落秋點頭和來來往往的工人打招呼,牽著呆住的喻辰宿往里面走,低聲跟他解釋:“雖然是自動化工廠,但是沒有人不行,爸媽也不可能一個人住在這兒,每年都會招人來。他們在那兒,紅房子?!?/br> 喻辰宿順著他的手望過去,看見了半山坡上的紅色小二層,感慨了句:“這里到底有多大……” 雪落秋剛想用具體數據來給他解釋,前面廠房拐角忽然走出來一個人,伸手攔住了他,“Cedar?!?/br> 雪落秋腳步一頓,牽著喻辰宿的手緊了幾分,面部松動了些,“Rigour?” 明明頭頂的人造光源不斷發散出灼熱而刺眼的光線,給人的感覺就像是走在盛夏中午被烤焦的地面上一樣,可喻辰宿沒來由地感到冷。 自從他聞到那股淡淡的鋼鐵味兒,看見眼前這名高大的男人出現開始,那股能將人凍傷的寒意就不斷圍上來,滲透進骨子里。 他能感覺到對方是一名Alpha,還是一名非常強大的Alpha??纱藭r他作為Alpha的本能卻失效了——他連擺出防衛姿態的勇氣都沒有,他只想拔腿就逃。 這是作為動物,遇到太過強大的對手時的本能。 可那人的壓迫感實在太強,他被淡淡的鋼鐵味兒包裹在其中,連動都動不了,只能像個被鎮住的Omega一樣,站在原地發抖。 雪落秋感受到了他的恐懼,握緊了他的手,皺眉提醒到:“舅舅?!?/br> 對面的男人挑了挑眉,壓迫感終于降了下來。 “你先過去?!庇鞒剿捱€在發愣,被雪落秋推了一把,有些踉蹌地朝山坡走去,走了很遠才敢回頭看一眼。 那個被雪落秋稱作是舅舅的男人一手攬著雪落秋的肩,半側著身子,也在回頭打量他。 喻辰宿硬著頭皮和他對上視線,瞬間又感覺到了那種讓人窒息的壓迫感。 明明已經離得這么遠了,他已經聞不到那種寒冷的鋼鐵味兒了,那個男人的精神力到底是有多強大…… 雪落秋正在說話,發現身邊的男人沒有在聽,回頭看了一眼,發現喻辰宿又僵在坡上了,顫顫巍巍的好像下一秒就要倒下,只得大聲吸引男人的注意力:“舅舅,你別逗他了?!?/br> 方巡摸了摸自己帶著層青胡茬的下巴,瞇著眼收回了視線,幾乎不上揚的嘴角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你媳婦兒?” 雪落秋頭疼地揉了揉額角,“我先生?!彼匆姺窖惨荒樆腥淮笪?,張嘴要再調侃幾句,趕緊開口打斷了他:“說正事?!?/br> “這個人,找過你吧?”方巡收起那副只對家人才會展現的無賴模樣,一臉嚴肅地拿出通訊器,調出一張照片。 照片上那人一身深藍色的聯邦軍裝,一手端著軍帽,一手敬著軍禮,頭發梳向腦后,整個人看起來威嚴極了。 可臉卻是雪落秋見過的。 那個時候他微笑著坐在椅子上朝他打招呼,整個人散發出溫暖和煦的氣息,和照片上這副嚴肅的面孔完全不搭邊。 “這是我的病人,叫季謹……”雪落秋察覺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有些遲疑地望向自己的舅舅。 “周鴻熠?!狈窖泊驍嗨?,收起模樣完全不同的通訊器,攬著雪落秋的肩朝某個廠房走去,危險地瞇了瞇眼,“聯邦中將周鴻熠?!?/br> 喻辰宿直到被雪上江按到椅子上都還有點精神恍惚,也顧不上茶水燙嘴,捧著杯子仰頭飲盡。 方知意見他那心神不定的模樣,朝一旁的雪上江使了個眼色,柔聲開口詢問:“小喻怎么了,秋秋呢?” 屋子里逐漸散開一股不知名的氣味,帶著點涼意,很清新,卻讓人難以描述具體的味道。如果非要說,那只能說和雪落秋的信息素味兒有一點點的相似之處。 喻辰宿像是得到了安撫,逐漸平靜下來,深吸了一口氣,有些艱難地開口:“我們在下面遇到了秋秋的……舅舅,他有事要和秋秋說,秋秋讓我先上來了?!?/br> “你遇到方巡了啊?!狈街庑χo他添了茶,手搭在茶壺把手上輕輕地扣著,“你作為Alpha,遇到他,的確是件比較不舒服的事?!?/br> 雪上江在廚房里切好水果端出來,在喻辰宿旁邊坐下,“方巡逗你了吧,他精神力很強,我都受不住,也就雪落秋能跟他扛扛。來,吃水果?!?/br> 喻辰宿還有些頭疼,用力按了按太陽xue,拿起一塊淡粉色的水果端詳了幾秒,有些遲疑,不知道要怎么下口。 “這是星空果,秋秋可喜歡這個了,就是產地不在這兒,首府區也買不到?!毖┥辖笮χ牧伺挠鞒剿薜募?,拿起一塊直接咬了下去。 喻辰宿照貓畫虎地咬了一口,卻被口中酸澀味道的水果激得整張臉都皺了起來。他皺著眉放下那半塊星空果,端起茶又灌了口。 方知意見他這副模樣,捂著嘴笑了起來,“沒事,我也吃不慣這個,就他們父子倆覺得味道好,上癮了一樣?!?/br> 在等待雪落秋上來的過程中方知意跟喻辰宿聊了很多,比如他們一家奇特的信息素味兒——方知意信息素的味道是初雪,又因為Omega能安撫Alpha,所以才會在剛才釋放出來,用于安撫心神不寧的喻辰宿;雪上江的信息素是薄荷味兒,一點點會讓人覺得清涼,但多一點都是致死量,比雪落秋的雪松味兒聞著還像生化炸彈;雪落秋的信息素是雪松味兒,但又缺少了該有的那種淡淡的酸味兒,猛吸一口只會覺得有涼意在胸中逃竄。 如果說他們一家三口的信息素聞著都讓人感覺涼颼颼的,那舅舅方巡完全就是個毒瘤——他的信息素確切來說是應該是寒冬,而且是已經化為了實體的武器,只要他想,就真的可以把人凍傷。 喻辰宿聽到這里,都有點后怕。如果剛剛方巡想做什么,他根本扛不住——他實在太弱了,無論是體質還是精神力。 雖然他平時一直說著要保護雪落秋,可同為Alpha,雪落秋的精神力比他強出千百倍,真的遇見了困危險,誰保護誰還不一定。 但先天的不足并不能成為阻擋他腳步的理由,他要為了能保護所愛之人變強,不再讓曾經的事重演。 母親的愛他已經失去了,如果再失去雪落秋的這份,他不知道自己會怎樣。 方知意見他愣神,立刻轉換了話題,聊起了雪落秋小時候的事,成功吸引回了喻辰宿的注意力。 等雪落秋送走方巡,趕到山上的紅房子時,方知意已經講到了他要學心理,不肯念商科而和雪上江冷戰,搬出去住了一年不回家,最后雪上江低頭服軟去找他卻被他晾了一整天的事了。 雪上江在一旁急得跳腳,嚷嚷著這根本是自己的黑歷史,為什么要拿出來給兒媳講? 喻辰宿無力地第不知道多少次解釋自己其實他是女婿…… 方知意笑得合不攏嘴,一抬眼就看到了站在玄關的雪落秋,原本想出聲喊他,卻被他的動作制止。 雪落秋望著餐桌前的兩個背影,聽著喻辰宿一次一次地解釋我是秋秋的男人他是我老婆,雪上江一次一次地駁回不可能我兒子是Alpha怎么可能做別人老婆,彎著眼睛笑起來,終于忍不住出聲:“爸?!?/br> 那兩個人同時驚喜地回頭,一個叫著他的大名一個叫著他的小名,又同時互相瞪了對方一眼,同時喊到: “我兒媳非要說你是他老婆!” “你快解釋你才是我老婆!” 雪落秋因為笑而彎起的眼睛里像是灌了水,溫柔得能溢出來。他走到喻辰宿身后,彎腰摟住他的脖子,在他扭過來的臉上親了一口,聲音里含著笑意:“我當然是?!?/br> 喻辰宿像是小孩打賭得到了大人肯定的一方,摟著雪落秋吧唧親了一口,望向老丈人的眼神明擺地寫著我贏了三個字,氣哼哼到:“看見了嗎!我是你女婿!” 雪上江哀嚎一聲,果然啊果然,兒子大了,有了男人就忘了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