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舊人
兩人一前一后走進樹林深處,行至無人處時楊宵破天荒的主動拉住殷長晝的手然后停下說道 “還記得在農莊的晚上你輸給我以后答應要為我做三件事嗎?” “記得?!薄 ∫箝L晝說的同時臉色微紅。 “現在我要你做的第一件事,抱著我~” 楊宵盯著有些不知所措的某人,猶豫了一秒后殷長晝果斷摟住楊宵把他擁在懷中。 楊宵頭在殷長晝肩上蹭了蹭繼續說道“第二件事,一定不要傷害我的家人?!?/br> 殷長晝頗為奇怪這個要求,她想這肯定是為楊雯宛提的要求,索性一口答應下來。 如此楊宵還是露出了苦澀的笑容,他希望殷長晝能信守承諾,如果到時候她還記得今天這些話。 此時樹林中一片寂靜,兩人此刻只能聽見彼此的心跳聲和風吹落樹葉的聲音,殷長晝用寬厚的手掌輕輕磨砂楊宵的后背道“說說第三個要求?!?/br> “第三個?” 楊宵倒真沒考慮好,可眼下殷長晝既然問了他不妨大膽點提個殷長晝意想不到的要求。 “給我講個笑話吧?!薄 钕f完這話自己先笑了起來,因為他想起那天晚上自己和殷長晝尷尬的洞房和殷長晝給自己講的那個蹩腳笑話。 “笑話?讓我想想……” 殷長晝犯難的四十五度仰望天空搜尋著腦中可將人逗樂的內容。 “算了,這會恐怕你說了我也笑不出來?!薄 钕崆按驍嗔?,因為他覺得自己實在是笑不出來。 “那這個愿望不算,你換個別的?!薄 ∫箝L晝松了口氣后說道。 “別的什么,難不成讓你給我吹簫你也干嗎?” 楊宵隨嘴一說,殷長晝順耳一聽頓時來了興趣。 “干啊,怎么不干?!薄 ‰S即在楊宵驚呼中殷長晝掀起他的衣擺,拉開他的褲帶,大手撫上那精致的小rou囊和他已經微微翹起的玉莖。 楊宵總算回歸神來,羞恥心讓他按住殷長晝的肩膀想要推開她,但殷長晝的體型和力量又讓他的動作顯得力不從心,甚至有些欲拒還迎的味道。 楊宵那話被殷長晝輕輕撫弄著不多時便立了起來,殷長晝讓嘴唇盡量濕潤后輕輕含住前端用舌尖掃過接著繞起圈來。 楊宵繼續掙扎著但腿間的酥麻像羽毛一樣撥亂著他的心弦摧毀了他的意志力,最終他選擇放棄掙扎了,貼心地將自己的衣擺撩著避免讓它妨礙到殷長晝的行動。 楊宵的小家伙有過兩次入口的經歷后便沒那么怯戰了,在殷長晝嘴里來回殺了幾個回合才射了出來,殷長晝再次嘗到來自楊宵體內的味道,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覺得這次的味道沒有之前那么濃郁了,但也不是什么可口的東西,隨即吐在地上。 完成任務后殷長晝貼心的幫楊宵把褲子穿好,褲帶系好才重新站起身來,起身時她注意到還閉著眼的楊宵和他那因吹簫悸動不已上下滑動的喉結時本能的上嘴嘬了兩口。 這突然的動作把楊宵嚇得抖了一下,殷長晝見狀還扶著他的腰怕他摔了,隨后回過神的兩人慢慢分開,殷長晝看到一片銀杏不知何時落到楊宵頭上。 殷長晝抬手將那片杏葉拿起別在楊宵耳鬢,楊宵此時有些慵懶的長呼一口氣道“你將何物放我耳上?” “銀杏葉,和你衣服很配,都很美?!薄 ∫驗榻裉鞐钕┑恼忠卤闶屈S色的。 聽到這樣的夸獎楊宵嘴角不可自抑的上揚,害羞低頭的同時用手摸了摸耳后的銀杏,就在兩人濃情蜜意無限心動時楊宵感覺肚子里的孩子動了,可能是受不了這樣甜膩的父母了所以來打斷兩人。 楊宵驚訝的摸著肚子道“剛剛他又動了,感覺像是要翻身一樣,這幾天怎么如此活躍?!?/br> 現在沒什么能比楊宵肚子里的孩子更能讓殷長晝感興趣了,她睜大眼睛欣喜得看向楊宵的肚子然后伸出手上下左右的摸了起來。 “愛動是好事,咱們周楊以后肯定是個活潑的孩子?!薄 ∶税胩煲箝L晝煞有介事的分析道。 “可不要太活潑了?!薄 ‘吘挂呀浻辛艘粋€過分活潑的楊雯宛,再來一個真是讓楊宵招架不住了。 想什么來什么,一陣窸窣的樹葉聲后一只兔子突然竄進兩人視線范圍又以飛快的速度逃走,就在兩人看向兔子逃離的方向時一個人影又冒了出來,首先看到人影的楊宵本能的退了半步,隨即被殷長晝護在身后。 人影不是別人,正是追趕兔子而來的楊雯宛本人,當她追著兔子發現有兩個人站在這兒時停了下來。 “你不是在放紙鳶嗎?” 楊宵首先發問道。 “啊,是啊,我把紙鳶放起來了然后讓小圓幫我拿著?!薄 铞┩鹨贿吔忉屢贿叴蛄恐袨榭梢傻膬扇?。 “你們兩,哼,又背著我做什么呢?” 楊雯宛睥睨兩人后問道。 “散步而已?!薄 ∫箝L晝答復她。 “誰會跑到樹林子里散步……嘖嘖?!薄 铞┩疬@次沒在出言不遜而是帶著一臉我才懶得管你們的表情離開。 “這孩子怎么回事?” 殷長晝望著楊雯宛的背影一臉疑惑。 “你教的好徒弟唄?!?/br> 被打擾性質的兩人隨后鉆出小樹林回到大家休息的空地,微風拂面,遠處有小童拿著紙鳶在空地上開心的跑動,兩人望向天空,一個個紙鳶飄蕩在空中,其中最惹眼還屬楊雯宛的粉色蝴蝶紙鳶,兩人交頭接耳的評價起各色紙鳶時殊不知遠處有兩人正靜靜的關注著他們。 “應該是那個女人,打傷唐伍長的人,唐伍長說她身手不凡,肯定是練家子?!薄 扇丝谥械奶莆殚L便是那日強征過路費未果還被殷長晝收拾的軍士。 “真是她,沒想到她真的還活著,你記得我之前去燕蕩山說的要找那人是誰嗎?!?/br> “你是說——殷長晝?” 同行人不可置信。 “不錯,她就是殷長晝本人?!?/br> “可是她還活著為什么不替殷將軍報仇?” “這我不知道,但她如今待在這里肯定是有原因的,畢竟這里可是那個老賊的老家?!?/br> “不如現在我們去和她當面談談?” “不急,等她孤身一人時再去找她不遲?!?/br> 殷長晝此時全然不知有兩個人惦記著自己,而且其中一人還是她的老情人。 等到申時左右空地上的人慢慢減少,楊宵一家子也準備離開了,他們坐上各自的馬車,到縣城時殷長晝半路下了車,因為她打算回面館看看周大娘,她已經在楊府待了好一陣了,之前每隔一陣她都會回面館看看,今日恰好有這個空便決定回去看看。 殷長晝從楊府門口步行至周記面館,剛走過兩個路口敏銳的她便發現不對勁,后面好像有人在跟著她,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殷長晝鉆進一個少有人走的小巷子,果不其然跟蹤她的人跟著也進入了巷子。 殷長晝在拐角伺機而動,等到兩人走近時竄出去使了一記黑虎掏心。 兩人中的一人猝不及防的被套中心窩疼的在地上打滾,另一人則飛快的后撤躲閃并喊到 “小滿別動手,是我!” “你是誰?” 殷長晝盯著那人一臉冷漠。 “我!你不記得我了嗎,殷家軍的衡青山!” “什么殷家軍,我沒聽說過,你認錯人了?!薄 ≡瓉硎莾蓚€找人的,殷長晝這么想著轉身準備離開。 “小滿,別走!” 名叫衡青山的男子上去想挽留殷長晝,可手剛碰到殷長晝便被她擒住手臂。 “我說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別跟著我?!薄 ≌f罷殷長晝有些警示意味的狠狠捏住男人的手臂。 “用這么大勁還說不是你!” 男子被捏后反而欣喜起來說道。 “你憑什么說認識我,就憑你知道我的小名?” 說出這句話殷長晝才意識到這個人能叫出她的小名,說不定自己以前真的認識他。 “憑什么,就憑你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我不了解的?!薄 ∧凶幼孕艥M滿的說著。 “比如?” “比如你背上的刀疤,還是肋下的箭傷和……屁股上的胎記?!?/br> “我屁股上還有胎記?” 殷長晝從來不知道自己屁股上有胎記,畢竟自己看不見,楊宵也沒提過。 “你怎么知道這些的?” 三處起碼中了兩處,這下殷長晝不信也得信了。 “我當然知道,因為這些傷都是由我治療的?!?/br> “你是大夫?” 殷長晝反問。 “你是失憶了嗎?真的不記得我了?” 男子總算確定眼前的殷長晝不是在跟他玩什么裝傻游戲而是真的不認識他。 “不記得,我只記得在太湖村以后的事?!?/br> “我大概能猜到,這樣吧,我們找個地方坐下聊?!薄 『馇嗌酱_定殷長晝是失憶了,這也解釋得通殷長晝為什么這么多年沒試著聯系自己了。 隨后三人到了一處茶攤坐下,衡青山迫不及待的詢問殷長晝在太湖村的遭遇,但在這之前殷長晝更想知道兩個人的身份。 “噢,忘了自我介紹,我叫衡青山,這是我義弟朊洪濤,我曾是殷家軍的醫官,后面戰敗部隊被呂國人收編,如今又被分派到遠征軍擔任百戶。 “遠征軍?”殷長晝冷笑,這不就是那天打劫那伙人的部隊,如此看來遠征軍都是些被收編的雜牌軍咯。 “說來悲哀,當初你殺了使臣逃離后殷家軍便群龍無首,軍中怨聲載道,朝廷怕我們造反只得將殷家軍編入其他部隊,我被編到一個庸才手下,這人帶著大家打了幾次敗仗便投降呂國人,我也因此茍活至今?!?/br> “你說我殺了使臣逃離,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到底是誰,速速講來?!?/br> 如此衡青山將事情的前因后果以及后面殷長晝在燕蕩山跳崖失蹤的事都原原本本的講了出來。 聽完衡青山的一番講述殷長晝緊鎖著眉頭,這么久以來她不曾對自己的身份懷疑過半分,如今聽了這個故事才意思到自己似乎被最親近的人騙了,這一騙就騙了十多年,殷長晝想哭但更覺得可笑,若說大娘是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好意隱瞞的話,楊宵又作何解釋,在山上相遇是否也是他的謊言,或許他們早就認識了。 此刻殷長晝的腦中一團亂麻,她開始相信衡青山的話但也保持了一絲理智,她一手托住額頭一手放在桌上。 衡青山見狀伸手握住殷長晝放在桌上的手說道“小滿別想太多了,你活著已經是最好的結果?!?/br> “結果?這算哪門子結果,我為什么相信你?” 殷長晝警惕的抽手道。 “你現在不相信我情有可原,畢竟你失憶了,等找回記憶你便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小滿,讓我幫你找回記憶好嗎,找回那些我們曾經的美好回憶?!?/br> 說到美好回憶四個字衡青山眼含秋波的沖殷長晝眨了眨,殷長晝見狀愣了一下,如果她沒看錯的話,這男人是在向她撒嬌嗎?這男人以前和她是什么關系?不會是有一腿吧?殷長晝想到這頭更大了,畢竟她最不擅長處理男女關系了,一個男人就夠她受了如今又多出來一個。 “你有什么辦法幫我找回記憶?” 殷長晝還是心動了,心動可不是因為衡青山的什么美好回憶也和什么破丞相破將軍的故事無關,她僅僅看中回憶里有關楊宵的部分,她想知道自己是如何與楊宵相識的,到底是不是如楊宵所說一般是自己看上他然后強迫他,如此殷長晝答應了衡青山的要求第二日在城中一家客棧會面,到時他會帶銀針來幫助她找回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