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動2
楊靜雯也爬到了坡頂,趙銘換了個雙人板,和她一起滑了下去。 葉真真讓鐘離坐到板子上,說:“我推你下去?!?/br> 鐘離坐下,回頭看她,笑著問:“推得動嗎?” 葉真真咧開嘴笑,露出白牙,往他后背踹了一腳。 鐘離只來得及罵了一句臥槽,整個人就飛一般地沖了下去。 到了坡底,鐘離一個翻身起來,拉著板子就往上沖。 剛走到一半,葉真真滑了下來,鐘離停下來等她。 平安到底,葉真真站起來,拉著板子往上爬。 鐘離等她走到身邊,把板子接了過來。 葉真真笑著說:“再來一次?!?/br> 風有點大,葉真真的聲音有些嗡嗡的。 臉頰紅彤彤的,額頭汗濕了,幾縷頭發黏在額頭上,碎發隨風飛舞。 鐘離把她嘴角邊的頭發撩開,一手拉著兩個板子,一手牽著她往上爬。 到了坡頂,楊靜雯和趙銘已經準備好。 楊靜雯摟著趙銘的腰,說:“真真,幫我倆一把?!?/br> 葉真真累得連腰都快直不起來了,擺擺手,指著鐘離說:“讓他幫你吧?!?/br> 楊靜雯說:“鐘離,推我們下去?!?/br> 鐘離蹬了一腳板子,楊靜雯尖叫著滑了下去。 待前面的人滑到坡底后,葉真真把板子放到軌道口,坐了上去,對著鐘離說:“快?!?/br> 鐘離笑了,抬起了腳。 葉真真吼道:“你敢!” 鐘離挑了挑眉,把腳放在板子上,輕輕蹬了一下。 板子往下沖,葉真真松開手,往上揮著,興奮地大叫。 —啊—哎喲! 沙板突然在坡中央翻了。 鐘離扔下板子沖了下去。 葉真真整個人趴在沙地里,一動不動。鐘離把她拉起來,拖到了遠離軌道的地方坐著。 沙子入了眼,葉真真睜不開眼,滿臉都是眼淚和沙子。 鐘離把她臉上的沙子抹掉,跑到坡頂買了兩瓶礦泉水和一包濕紙巾。 鐘離擰開瓶蓋,撫著她臉,將水慢慢倒在她眼睛周圍,給她沖眼睛。 一瓶不夠,鐘離開了第二瓶。 終于,葉真真睜開了眼,哈哈哈哈笑了起來。 鐘離臉一黑,罵道:“樂個屁!” 嘴里面也是沙子,葉真真拿過瓶子,含了一口水,漱了漱口,全部吐了出來。 鐘離又讓她灌了一口,吐掉。 楊靜雯大聲問:“真真,怎么了?” 葉真真大聲回道:“我沒事?!?/br> 葉真真拿濕紙巾擦干下巴和脖子,又散了頭發,清了清頭發里的沙子,然后把頭發綁成了麻花辮。 “再來!” 鐘離道:“你他媽就不怕再摔一次?!?/br> 葉真真看著他,說:“從小,老師就教過我,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來?!?/br> 眼珠還紅著,語氣充滿了篤定,連帶著表情也有些嚴肅。鐘離笑了,握住了她手,說:“好,走,聽你的?!?/br> 坡頂,軌道口。 葉真真抓著扶手坐好,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后慢慢吐出來。 “來吧?!?/br> 鐘離彎下腰,在她背后輕輕一推。 葉真真等滑了一段距離后,再一次松開了雙手。 這一次,安全到達坡底。 葉真真轉過頭朝鐘離笑,太遠了,看不清他臉,只看到他跨站著,盯著下面。 葉真真拖著板子回了坡頂。 鐘離問:“還玩不?” 葉真真接過他的板子,說:“一起吧?!?/br> 葉真真讓他坐在前邊,摟著他腰,對工作人員說:“幫我們推一把?!?/br> 等沖到半山腰的時候,葉真真松開了手。 “太他媽刺激了?!?/br> 鐘離撐著板子,直到板子到了坡底停下,才松開了手。 葉真真拍了拍他肩膀,說:“你不行啊,這么緊張?” 鐘離拉長了臉,問:“還玩不玩?” 葉真真扶著他肩膀站了起來,說:“不玩了,沒力氣了,你玩吧?!?/br> 鐘離挑了挑眉,拿著板子往上走。 葉真真坐在坡底,盯著楊靜雯和趙銘看。 熱戀中的情侶臉上的笑容,比春花還艷麗。 再看鐘離,他站在坡頂,立在烈日之下,抱胸看著下方。 仿若感應到了一般,鐘離看過來,葉真真朝他揚起笑臉。 坡底沒有遮擋物,很曬。葉真真走回坡頂,坐在了陰涼處。 不一會兒,鐘離也坐了過來。葉真真有些犯困,靠在他肩膀上閉上了眼。 接近四點的時候,楊靜雯提議回去。 葉真真跟著三人來到景區門口,上了一輛銀色商務別克。 鐘離開車,葉真真坐在副駕駛,楊靜雯和趙銘坐在后座。 這是葉真真第一次見鐘離開轎車。 鐘離有一輛摩托車,黑色的,就像他大部分的衣服顏色一樣。摩托車是他拿到摩托車駕照后,用自己一個月工資買的,那時候他剛開始工作。 車拿到手后,鐘離特意騎著來到自己面前秀了一番。 葉真真吐槽摩托車的壞處,鐘離把頭一揚,說:“拉風、自由、隨性,我喜歡就行了?!?/br> 他什么時候學的轎車駕照,自己不知道,也從來沒見過他開過。 鐘離問她:“看什么?” 葉真真想了想,說:“看你長得帥?!?/br> 鐘離笑了,說:“良心發現?” 葉真真笑笑,瞥了眼身后的兩人。 楊靜雯靠在趙銘的肩膀上睡著了,趙銘低垂著頭,閉著眼。 葉真真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閉上眼睡了。 兩個多小時后,車停在了一家連鎖酒店門口。 停好車,四人乘電梯上樓。 楊靜雯和趙銘進了三樓挨著電梯的一間房,鐘離拉著葉真真進了斜對面的一間房。 楊靜雯打電話說太累想早點休息,晚飯就不吃了。鐘離點了外賣。 葉真真咬了一片胡蘿卜,問:“那些羊rou呢?” 鐘離想了想,說:“好像扔在酒吧了?!?/br> 葉真真嘖了一下,說:“可惜了?!?/br> 鐘離夾起碗里的rou,送到她嘴邊,說:“想吃的話,找機會再來?!?/br> 葉真真聽出話里的意思,問:“明天要回去了?” 鐘離還是那句話:“不該問的別問?!?/br> 葉真真吃了那塊rou,鼓著嘴,說:“我的車還……” 鐘離瞪她。 電視柜上放著鐘離的行李包,拉鏈開著,白色T恤的半只袖子從包里掉出來,搭在了柜面上。 葉真真問:“你們什么時候到的?” 鐘離說:“前天晚上到的?!?/br> 葉真真點點頭,說:“比我早一天到?!?/br> 吃完飯,鐘離將盒子收拾好,扔進垃圾桶,進衛生間洗漱。 葉真真坐到地墊上,打開了電視。 五分鐘后,衛生間門開了,鐘離還是上身赤裸、下身圍著浴巾走了出來。 葉真真從電視上移開視線,盯著他看。 鐘離笑了,問:“好看嗎?” 葉真真笑著說:“好看?!?/br> 鐘離在床尾站定,看著電視,笑著說:“那就借你多看幾眼?!?/br> 葉真真靠在床邊,雙手托著下巴,上下打量他。 寬肩細腰,雖然瘦,卻線條極好。 浴巾包裹住的地方,緊實圓翹。 浴巾下的小腿,毛發黑絨絨的,長得甚是恣意妄為。右小腿肚上有塊鵪鶉蛋大小的疤,甚是扎眼。 葉真真說:“要是那時候我沒把你從火盆里抱出來,你是不是就毀容了?” 鐘離回頭看了一眼小腿,說:“可不是嗎?我媽說,要不是你,我都被燒成灰了?!?/br> 葉真真挑了挑眉,說:“還好我機智?!?/br> 鐘離轉過身,將那個疤露出來,說:“你的軍功章,讓你多看幾眼?!?/br> 葉真真笑了笑,站了起來。 經過他身邊時,葉真真拍了拍他屁股。 手感和想象中的一樣,葉真真抿著嘴笑了,說:“看夠了,我去洗澡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