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愛隔山海,山海不可平。
在街上漫無目的的閑逛許久,林衍掛掉談飛的電話,給他發了一條微信: “我就是想一個人安靜的逛逛,等我冷靜了就回去?!?/br> 很快,談飛回復: “好的,回來后我們好好談談,我等你?!?/br> 誰想和你們談養豬??! 林衍憤怒的抓了抓頭皮,想把手機甩地上泄憤,然而作為一個被社會毒打過的成年人,她更清楚摔手機毫無意義,尤其是在…… 身上沒有一分錢現金的時候。 就在林衍不知道上哪消磨時光之際,一輛白色小車停在路邊,開車的漂亮姑娘從車里探出頭來喊:“喂,堪比迪士尼樂園的XX影城測試期,有人鴿了老娘,你要不要一起去,五百塊包你車費和門票,測試期間沒多少人可以隨意拍照,去不去!” 去! 在林衍腦子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腿已經跨入了車門,長這么大還沒有坐過過山車呢,這種解壓神器不容錯過。 開車的美女并沒有認出帶著帽子和口罩的林衍,伸手替林衍確認了一下扣好的安全帶,便一腳油門將車轟飛了出去,就在林衍的腦子終于開始運轉的時候,后座處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響動,一張濕乎乎的手帕蒙在了林衍的口鼻上。 林衍努力的屏住呼吸,減緩自己昏迷的程度,但手里按動的手機卻被開車的美女用力抽走按下了關機按鈕。 這下是真的栽了,林衍的腦子轉的不慢,很快便鎖定了不久前打來電話的某位“大老板”,看來這位對自己是勢在必得,多手準備,而自己也算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眼皮逐漸沉重,手腳也不聽使喚,林衍感覺自己緩慢的掉進一個漆黑的洞,陷入噩夢之中。 有人捆住她的手腳,有人剝去她的衣服,夢境與現實在混沌中交錯,有人逼迫她赤身跪在鐵籠之中,猥瑣好色的眼睛深深刺進身體,像挑牲口一樣被掰開驗開…… 好冷…… 林衍努力從噩夢里掙脫,而醒來后卻是另一個無法醒來的噩夢,廢棄工廠幽冷陰暗,莫名其妙的風從莫名其妙的角度吹過來在身體周圍游走。 她的衣服被人從里到外扒了個干凈,被一領白色酒店浴袍潦草的裹著身體,一盞2000k的燈晃著她的眼,兩臺相機更是咔咔作響拍個不停。 注意到林衍聽到相機聲的瑟縮,有人諂媚地說:“怎么樣老板,就說她怕相機吧?聽說她早年陷進一個局里,被人拍了無數照片,對相機有嚴重的應激反應,我特意布置了一下試試,以后您要調教她相機和燈可不能少啊……” 這不就是早晨打電話那個么…… 林衍轉過頭,瞇起眼睛想看一眼聲音來源,奈何晃眼的燈光后面一片黑暗,只聽到一句有些失真的吩咐:“別說廢話,讓她趕緊把合同簽了,把裸照拍了,她公司也不是吃素的,抓緊時間?!?/br> “好的好的……”陰影里那人搓了搓手說:“因為是您要的人,她的衣服都是小美處理的,咱們哪敢動手動眼啊,既然您吩咐,那我就……冒犯啦……嘿嘿嘿……” 躲在陰影中的猥瑣男跨入燈光之中的時候,垂涎欲滴的咸豬手伸向林衍的衣襟,他沒有用繩子和膠帶將林衍捆成個粽子,大概是想要拍出順jian的效果,然而林衍卻不像他想象的柔弱,她不在乎衣服有沒有散開致使春光乍泄,從地上猛的跳起一頭撞在這猥瑣男的小腹之上,雙手握拳如螳螂般狠狠搗向其胯下。 這猥瑣男是個瘦猴子,毫無防備之下被一撞一錘發出殺豬般慘叫,他下意識的反擊一腳踹向林衍肚子將林衍踢了出去,他自己也向后撞到了燈架。 在沒有格斗技巧加持下,男人的力量決定了男女互毆的傷害程度,人數多寡也注定林衍的反抗是一場徒勞。然而就在這時,一陣警笛聲破空而來,幾個小弟扒窗戶往外一看,大喊:“老大,不好,警察來的好快……” “他媽的,不是她的手機和衣物都扔掉了么,怎么還有條子能聞著味兒跟來……”猥瑣男指揮說:“趕緊把咱們東西都收了,別讓警察查到公司來,那就不好收場了……” 這群跟著來搞事的小弟聽起來像是個影視器材租賃公司的,收拾器材拆燈架流暢的那叫個風起云涌,要是這個猥瑣男胯下沒受傷,他還想將林衍一起撈走,可惜他現在只能被兩個小弟架著小步小步挪,只好先逃為敬,臨走還不忘轉身威脅:“大家都是混娛樂圈的,我告訴你,最好把嘴給我閉緊了,我老板知道很多你的陳年舊事,你可惹不起他!” 我的… …陳年舊事? 林衍的精神還沒有從麻醉劑中完全清醒,再度受到重創,幾個人跑了過來,一把將她扶了起來,出于了解公司前輩+搭檔,學習了多部祁東影視劇的優秀花瓶,林衍一眼便看出這些“警察”身上的制服哪哪都不對。 仿佛看出了林衍的戒備,幾個人中打頭的那個矮個眼鏡兒男小聲說:“我們是談飛的朋友,這里不安全,先離開,請您配合?!?/br> 談飛什么時候有這樣的朋友了?這五個人兩個守門口,一個敏捷的找點警戒,另外一個摸去了猥瑣男消失的方向,這像是一個娛樂圈工作室應該有的“朋友”嗎? 仿佛看出了林衍的拒絕,矮個眼睛男脫下大衣兜頭罩在了林衍身上,直接扛起就跑,他仿佛并不在乎林衍是否反抗,也不在乎林衍找“談飛”投訴。 而林衍也詭異的保持了配合,她現在是破罐破摔了: 既然這殘暴的世界依然不肯給自己一丁點好臉色,那就隨便吧,左不過就是玩死人的那種,可是活著又有什么意義呢? 省省力氣吧。 被放置在套牌車座之后,林衍安靜如雞的看著他們三下五除二拆掉假警燈撕掉假車標,一腳油門飛了出去,在一處蔬果批發市場倉庫后的陰暗角落換車之后,載著林衍的車便直接朝著城里開了回去。在市區里轉悠了幾圈后,直接開進一個看似平平無奇的地下車庫里,通過了兩道隱蔽的電子門后,進入了這個大車庫中隱藏的私人車庫里。 兩排顏色sao氣的跑車并列展開,一個穿著豎條暗紋西服的人等在路的盡頭,打開車門請林衍下車以后,便揮揮手讓車上的人回去了。 伸頭縮頭都是一刀,林衍一句話都沒有問便十分淡定的跟著這人上了電梯,倒是這個引路的偷偷偏過頭用余光上上下下的打量。 電梯抵達后,那人作出一個“請”的手勢,等她跨出電梯便利落地關門降了下去。 咋啦,都這樣了,我是還能跑咋滴。 出電梯后,是一間中國風小客廳,做了斜斜的瓦當屋檐和古色古香的木格窗,奢華的紅木家具沉穩大氣卻不笨拙,叫不出名字的稀有蘭花嬌艷欲滴,有一個人坐在茶臺擺弄手里的茶盞,聽到動靜剛好斟了一盞茶,轉過身站了起來, 他身量極高接近一米九,頭發剃成短短的圓寸,與手中的茶盞,身上松松垮垮圖樣sao氣的睡衣完全不搭。 林衍的目光從腳下劃到緊實的胸肌再到臉,心跳與呼吸驟然間停下了一拍。 所愛隔山海,山海不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