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溺逢舟(抓jian現場修羅場)
三更天的梆子敲過一遍,“平——安——無——事——”更夫的聲音遠遠傳來,唐曉曉躺在地上,動了動眼睛。 殿內只余一盞燈火,微弱的暖光照亮伏在她身上慢慢睡去的少年的臉頰,即便陷入沉睡,唐夕還緊緊抓著衣襟不放,身下rouxue裹著陽物,怕唐曉曉跑了似的夾著她。 唐曉曉托著少年的腰肢,將軟下去的腫脹抽離,只稍微動一下,已然濕冷的精水就順著縫隙淋在兩人交合處。唐曉曉不用去看,也能猜到她今天這身衣裳定是穿不出去了。 她擁住唐夕坐起身,將他的臉龐按向自己,手臂壓住少年肩胛防止他突然清醒再來一次方才的襲擊?!鞍⒔恪碧葡γ悦院膯舅?,蹭蹭放在頭頂的手掌,重又睡過去,竟是毫無戒心的模樣。 唐曉曉神色復雜,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但昏沉的酒意中尚存一線清醒。不論今夜之事是中了誰的算計,她都不能再在這里待下去了,皇宮大內,瓜田李下,不需要旁的事物就是一場活生生的。 尚未合攏的后xue輕易就含入了兩根手指,唐曉曉擴張幾下,耳旁瀝瀝水聲便急促起來,陽精腸液澆在一起,不等向更深處摳挖,失禁一般全涌了出來?!班拧碧葡υ谝滦湎侣冻霭雮€臉,不適地蹙起眉,唇角溫柔的笑意變淡,鴉羽般的睫毛顫動著,好像快要醒來。 “我來吧?!鄙硢〉穆曇粼谔茣詴陨砗箜懫?。赤裸的美人腳步還有些趔趄,容色疲憊,背脊卻挺直了,和先前求歡的那頭yin獸判若兩人。唯有雪白皮rou上的點點紅痕,和綴在身上的青色玉石,還含著一點媚態,卻在他本人的氣質下重又淡去。 唐曉曉只掃了一眼,江衡后xue含著的玉勢串珠,在他走過來時和串在陽物上的玉球就不可避免的落入眼簾。 像是捕捉到了她的眼神,江衡輕聲道,“沒事,緬鈴動情方響?!?/br> 唐曉曉有些狼狽地錯開眼,低頭去扯唐夕攥著她衣襟的雙手,倉促之間沒有扯開,她心頭一急,摸起地上的匕首割開衣襟,一刀兩斷。 身側傳來一聲嘆息,江衡伸手撐住少年天子有些孱弱的身軀,唐夕眉頭皺得愈發緊了,唇角的笑意消失干凈,合著眼睛嘟囔著推搡扶住他的青年,“滾開……”他一邊說著,腳步還是順著江衡的力道向前走去。唐曉曉站起身看著二人相依偎著走向床榻的背影,竟有點被他人夫侍抓jian的羞恥感涌上心頭。 “江衡?!惫硎股癫畹?,唐曉曉出聲叫住了青年。江衡扶著唐夕躺到床上,扯過一旁錦被為他仔細蓋好,這才回頭看向唐曉曉,“何事?” 江衡的聲音溫和平穩,沉沉如秋日水潭。 唐曉曉再沒有像此刻一樣意識到自己多么多余的時候了,床榻之上二人一臥一坐自成氣場,根本沒有多的地方容她下腳。 江衡一身狼狽的看著同樣狼狽的女郎,但神色不同于唐曉曉的踟躕,只有一派平靜。 “……你想回青州嗎?”沉默許久,唐曉曉慢慢問出來這句話,只是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已經不是太女、遠離朝政三年的越陽公主,此時又能給出他什么承諾。 江衡依然平靜的看著她,一言不發。就好像他會愿意耐心的等待著唐曉曉開口,但又對她說了些什么毫不在意。那盞燭火像是即將燒到盡頭,爆出一個又一個噼啪聲,搖曳的火苗閃爍著,映在江衡如玉的臉龐上,平靜的神色便顯出幾分怪異莫測來。 這怪異感似曾相識,和伏在她身上仿若妖鬼時的唐夕一脈相承,或許發瘋也會傳染也說不定。 久久沒有得到回答,唐曉曉的心一點點沉下去,她覺得有些疲憊,和不久前踹開寒露殿殿門時一樣疲憊。 “我知道了?!?/br> 女郎轉身離開,穿過幔帳,穿過長廊,穿過前殿,她越走越快,到最后幾乎跑了起來,身后淹沒于黑暗的燭火像怪物的巢xue,吞噬著所有聲音。 “吱呀——” 容寧回身俯首,禮數半點不錯。只是在看到蕩出門檻的那片紅裙時頓了頓,更恭敬的弓下腰,“殿下?!?/br> “呼——呼——”唐曉曉撐著門板劇烈喘息,她晃了晃頭,方才看清門外守著的宦官有幾分熟悉的黑衣。疲倦和頭痛將大腦變成割據稱雄的疆場,攪得她根本無法集中精神。 門外月色正好,銀光流瀉一地,給女郎多冷沉的神色都鍍上了一層溫柔,卻止步于她身邊,不再向門內靠近半分。 “請殿下移駕,奴才服侍您更衣出宮?!钡拖骂^的大太監轉了半個身,沒有問任何多余的事,又好像對殿內發生的全部事了如指掌。他不動聲色的引唐曉曉踏出殿門,側身為她關上大門。 高大的內侍在唐曉曉面前始終低著頭,脆弱的后頸露出來一節停在公主視線之下,無聲訴說著他的馴服。這自然是一場戲,容寧入宮的十余年里無時無刻都演著的戲。 但本該看戲的人顯然已無心去看,沒等容寧為公主引路,已走出幾步的紅衣女郎仰頭看著月亮,沒注意腳下一絆,竟猛得向前栽倒! “殿下!”容寧飛身前撲扶住唐曉曉,女郎身上未散的情欲味道混著酒氣就這樣包裹住他,容寧正欲再喚,卻看到公主的呼吸慢慢平緩起來。 竟是就這樣睡著了。 容寧只覺得撐住公主身軀的肩膀都在發燙,一時間進退兩難,猶豫一瞬,他抿了抿唇,“殿下,奴才得罪了?!比輰幝詮澫卵?,一個用力,便將沉睡過去的女郎抱起,飛快走了出去。 寒露殿百米外守著候命的小太監看到熟悉的身影迎上來,眼睛下意識在容寧懷里的那襲紅衣上打了個轉,“督公,這是……” 后面的話在容寧冷冷的眼神里吞回腹中,秉筆大太監冷白的臉上一雙眼睛微微上挑,好似一尾活在陰影里陰郁的蟒蛇醒來,不懷好意的盯住獵物,蛇信獵獵作響。 另一個青衣太監連忙上前賠了笑,將小太監扯后一步,“督公,小的們聽您吩咐,已經把旁邊鴻雪閣打掃出來,熱水也備下了?!?/br> 容寧便輕輕頷首,越過了他們,身后兩個青衣太監互相飛著眼神,卻都松了口氣,“恭送督公?!?/br> “對了?!比輰幒吡艘宦?,頓住腳步,“來人啊,把這兩個奴才的眼珠子,給本督挖了?!彼Z氣輕快平穩,就好像在說什么不重要的瑣事。 宮中陰影里有矯健身影應諾飛身而出,捂了兩個小太監的嘴,拖著他們向后而去,沒多久,就響起了掙扎和悶哼聲。 容寧打了個哈欠,放下掩住唐曉曉雙耳的衣袖,繼續向前走去。他懷中的公主依然沉睡著,對外界發生的事一無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