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上你
性sao擾。 葉憫慢慢向后退了兩步,盯著對面的男人,五指收攏。 項澤坐在沙發上眉頭緊了又松松了又緊,眼里是比葉憫更多的不可置信,仿佛剛才說出那句話的不是他自己一般。注意到不遠處的美人已然架起了防備,男人只好先緩和了臉上的表情,轉而指向自己的黑色皮革辦公椅,試探性地開口:“我想上你?!?/br> 衣冠禽獸! 葉憫沒想到他們的總監看上去一表人才內里竟然是這樣的無恥之徒,被侮辱的氣憤和厭惡讓他掐緊了手心。他還沒來得及作出任何行動,沙發上的男人卻率先霍地站了起來,手指著身側帶著不知從哪冒出的怒意口吻道:“我想上你!” 葉憫轉身就跑,但項澤比他更快。美人擰開把手剛將門拉開一絲縫隙,男人就從后方撲了上來按住他的五指將門重重地推回原位?!芭椤钡匾宦暫箜棟墒直劭凵先~憫的細腰把人正面勾進自己懷里,在對方死命地掙動和叫喊里只能略顯粗魯地捂住他的雙唇,壓低聲音道:“我想上你我想上你?!?/br> 他以為自己的表情算得上平靜,但在被“性sao擾”的葉憫眼里卻是兇神惡煞。男人火熱的身體和耳邊的下流言語讓美人掙扎得越發厲害,項澤卻清楚要是現在放他走了,說不定葉憫立刻就辭職跑路了,于是手臂箍得更緊,拖拽著人壓倒在沙發上。 男人用身體制住翻動的美人,怕引來外人依舊捂著對方的嘴唇。葉憫眼眶都紅了,使出了全身的力氣欲掙開桎梏,牙齒狠狠地咬住男人的掌心,在對方吃痛皺眉后手腳并用著想要起身,項澤卻突然松手按著他的腦袋壓進了自己的脖根。 葉憫隨即用力一咬! “嘶——” 項澤疼得倒吸涼氣咬住后牙忍耐著,雙臂仍把懷中人緊抱得不留一絲縫隙。 葉憫不知道自己咬了幾分鐘,只覺得下顎都發酸了,嘴上開始脫力,腦子也跟著漸漸冷靜了下來。他突然意識到從他被抱住到現在男人并沒有亂摸他,沒有脫他的衣服,想要他閉嘴的時候也沒有強吻他而是采取了這種明顯會讓他自己受傷的方法——這個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美人松開口,看著眼下對方脖根處被他咬出的暗紅牙印和沁出的兩個血點,脊背無力地彎了下去。他幾乎耗光了他全部的力氣了,如果這個人還要猥褻他的話他會竭盡所有反抗的,但他真的太累了。 葉憫喘著氣往上看去,男人疼得繃著一張臉,眼里卻沒有惱怒甚至還對著他稍微彎了下嘴角,雙唇開合貌似想要說些什么又顧忌地咽了回去,把手抬到他的唇邊。 還想咬嗎? 對方似乎在傳遞這樣的訊息,美人冷著臉扭過頭,他咬不動了。 好像終于愿意聽他解釋了,項澤松了口氣,動了下肩膀后眉頭又是一緊。還真夠疼的,以前葉憫哪舍得這么對他,最多就是在床上被他頂得受不住了會在他肩背上抓出幾條紅印,哪像現在完全下了狠勁。 但也比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樣子好,男人這樣想著微微松開雙臂,見戀人當即想跑,立馬按住對方的雙肩強制他坐在沙發上。 這樣來回了幾次,在確定他松開手葉憫也不會立刻逃跑后,項澤飛快地走到辦公桌旁撕下一張紙在上面寫了幾個字后,舉到對方面前。 沙發上的美人只看了一眼,身體就開始顫抖眸中漫起水色。男人覺得不對勁地轉過紙條一看——“我想上你”。 cao!怎么又是“我想上你”? 不說是葉憫,就是項澤自己都氣得要罵臟話,要不是怕臟話罵出來也會變成“我想上你”項澤現在一定開口了。 男人深吸了幾口氣按住自己突突跳動的太陽xue,余光見葉憫死死盯著門口瞬間幾步跨到門前堵住站定。 剛跑出兩步的葉憫立刻像防狼似的后退了三步。 ........ 項澤閉了閉眼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接著把門拉開一半對著外面喊了句話。 葉憫聽后眼淚都要掉下來了,辦公室外到處都是人,這個男人居然還敢喊“我想上你”?這個不要臉的流氓! 美人思想、視線的重心全放在項澤身上,以至于沒注意到在對方喊外那句話后窗外同事們的“毫無反應”。自己的手機被留在座位上充電了,葉憫于是一邊警惕著對方一邊用眼神四處搜尋其他能報警的東西,項澤的助理小劉卻在這時進來了。 “總監,有什么事嗎?” 葉憫看著快要被氣哭了,他卻連哄都哄不了。男人的腦子嗡嗡地響,從口袋掏出手機打出一行字后把屏幕豎到助理面前。 “去下面幫我買杯咖啡上來?!毙⒍⒅聊灰蛔忠蛔值哪畛鰜?,接著看向項澤問:“好的總監,美式可以嗎?” 男人沒有回答他,而是直接將屏幕轉向了葉憫。美人震驚地睜大眸子,看了眼小劉又看了眼屏幕。他在說什么?這上面明明寫著:我想上你我想上你。 項澤收回了手機,葉憫看著他指了指自己對小劉道:“我想上你我想上你我想上你我想上你?!?/br> 助理一臉平靜地轉過頭來:“你想喝什么,我等會兒一起帶上來?!?/br> “......不用了,謝謝?!比~憫艱難地開口,事實上因為之前的叫喊現在他的嗓子很干,但是目前重要的不是這個。 “我想上你我想上你我想上你?!蹦腥擞謱χ⒄f。 “總監問你剛才聽到了什么?”這次助理轉過來的臉上帶上了不解。 美人眨掉眼眶里剩下的晶瑩,身體放松了些許望著項澤說:“還是那句話?!?/br> 男人讓助理離開,關上門后站在葉憫的安全距離外看著對方沒有說話。 葉憫不太自然地往項澤身上瞟去,忽然覺得對方看起來其實并不像一個衣冠禽獸。美人屈起指節抹過眼眶,拿過男人之前寫的紙條,看著上面的“我想上你”幾個字猶豫了一下后舉起來問道:“你之前寫的是這四個字嗎?我想....嗯....你?” 項澤搖搖頭。 葉憫吸了下鼻子,拿起筆在紙上寫下幾個字,接著問向男人:“那這個怎么念?” 項澤看著紙上的“春夏秋冬”四個字,念道:“我想上你?!?/br> 聽見自己吐出的句子,男人沒有半點意外。 春夏秋冬 “我想上你?!?/br> 家宜家居 “我想上你?!?/br> 封氏集團 “我想上你?!?/br> 喝咖啡不要加太多冰 項澤勾起唇角點點頭:“我想上你?!?/br> 為什么要笑著說那句話......葉憫覺得臉有點熱,抿了抿唇望向對方的目光卻柔和了許多:“你知道自己一直在重復同一句話嗎?” 男人又點了點頭。 這樣看來如果項澤沒有騙他,那么就并不是只有他會把對方的所有話都聽成“我想上你”,項澤在跟他說話的時候也只能說出“我想上你”這一個句子,寫的時候同理。 聽起來很荒謬,但如果真的是這樣,他還咬了對方.... 葉憫捏著手里的水性筆,看著對面男人沒有半點責怪他的樣子,心中翻涌起愧疚。美人幾乎失去了說話的底氣,音量微弱地開口道:“總監,你能叫一下我的名字嗎?” 項澤又怎么可能會拒絕他。即使明白說出來的會是什么,男人還是向著戀人走近了幾步半蹲在沙發邊,笑了笑溫柔地出聲喚道: “憫憫?!?/br> 兩人同時驚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