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國來參加新后典禮的人員悉數整隊返回，就像來的時候沒人問怎么會平白多了個人，走的時候也沒人會問他怎么又不見了。成福仍是老老實實跟在黎舜的車旁走，似乎被派出來真就是單純服侍黎舜起居的。黎舜孤身一人坐在馬車里，盯著不住被風吹動的車簾，思緒回到了前一日晚上。

    香香陪在他身邊的最后一個晚上。

    黎舜向秦彧宣借了幾個影衛，用兩個人扮作他們的模樣待在室內，四個人把守住院子的各個角落?；适矣靶l的陣法是不傳之秘，黎舜參不透他們的布置，也無意窺探偷學，帶著香香易容喬裝出了驛館。

    所幸把踏沙帶了出來。駿馬通身烏黑，唯有四蹄雪白，烏云踏雪般撒開蹄子奔向郊外。馬通人性，黎舜從它還是小馬駒的時候養起，直到現在長成一匹很懂主人心意的駿馬，感知到主人心情郁郁，跑得便格外瘋狂，把風都甩在身后。

    黎舜攥緊韁繩，跟著馬背顛簸起伏，護住懷里的人。

    從小被圈養的香香從沒騎過馬，從沒發過瘋，害怕到了極點，反倒升起一股沖動。身后的胸膛熾熱可靠，像是有一團燃不盡的火種，抵著自己的后背，輸送著源源不斷的力量和支撐。香香胳膊被黎舜的手臂緊緊壓著，手和黎舜一起緊攥著韁繩，瞧著四周沒了人跡，試探著放開嗓音“啊”了一聲。

    身后的胸膛顫動起來，黎舜颯爽地笑：“大點聲！”

    “啊——”

    “再大點聲！”

    “啊——啊————公子————”

    黎舜一夾馬腹：“踏沙！再跑快點兒！”

    草原上長大的馬兒在江南的馬廄里憋屈了幾個月，到了自己的地盤終于重新釋放天性，比剛才更加快了速度，周圍的景色全都變成一團虛影，疾馳向后。

    暮色四合。

    天際瑰麗的霞影漸漸被黑暗吞噬，踏沙跑到山腳下，尋到了它最愛的草場。黎舜輕輕一帶韁繩，踏沙就慢慢停下腳步，撒嬌般晃著腦袋嘶鳴了兩聲。

    黎舜跳下馬，又把香香抱了下來，笑道：“心跳得這么快?！?/br>
    “公子，太好玩啦！”香香小臉泛著紅，興奮地在原地跳了兩下，又好奇地湊到踏沙面前，眼神亮晶晶地打量剛載了他們的駿馬，“公子，是馬兒！”

    “是，是馬兒?！崩杷慈炭〔唤?，拉著香香的手去摸踏沙的額頭、臉頰和脖子。

    “啊?！毕阆沩樦贿吤贿呅?，“原來馬兒的毛摸起來這么舒服。而且它好漂亮?！?/br>
    踏沙像是聽懂了一樣，朝香香打了個響鼻。

    “好了?！崩杷磁牧伺奶ど车哪X袋，湊在它耳邊說，“吃飯去吧，想在周圍跑一跑也行?！?/br>
    踏沙蹭了蹭兩人的手，昂著頭小跑出去一段，便低下頭享受起了肥美的草料。

    “它能聽懂！”香香驚訝地看著，拉住黎舜的手左搖右晃。

    “是啊?！崩杷葱?，寵溺地看著香香。

    香香突然意識到自己剛剛一副沒見識的樣子，不好意思地笑笑，補救道：“湘湘就是覺得它好聰明?！?/br>
    “湘湘也很聰明，一定能猜出我在想什么吧?！?/br>
    香香抬起頭，猝不及防撞進黎舜的目光，那里盛著洶涌熱烈的情意和欲望。

    心臟怦怦跳動。

    舌尖麻得仿佛失去了知覺，好半晌香香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磕磕絆絆地問：“這……在、在這里……？”

    郊外，交媾，還有個旁觀者……旁觀馬。

    黎舜不說話，只吻了上去。壞心眼的男人故意給香香穿了一件寬松的袍子，疾風中奔馳冷透的手重新找回了熱度，撩開衣擺鉆進去，摸上了豐腴的臀rou。指尖微微向里一刺，隔著衣料精準地在xue口試探。懷里的美人嚶嚀一聲，情動的身軀已經軟了下來，后仰枕在黎舜肌rou結實的臂膀上，努力昂起頭交換舌腔氣息。

    下面的那只手繼續作亂，沿著窄腰逡巡繞到前面，未經征詢就徑自握上翹起的玉莖，隔著一層布料感受到滲透出來的潮氣。

    “怎么，不答應？”

    “……”香香閉上眼睛，假裝沒聽見，睫毛兀自撲扇。

    秀氣的玉莖在撫弄下跳動了兩下。

    “嘶……”黎舜皺眉，舌尖溢出鐵銹味，抱怨著，“牙可夠尖的?！?/br>
    吻也吻不成了。黎舜挑起半邊眉毛，沒去安慰惶恐的香香，反倒專心侍弄起那根小東西來。

    對香香而言，黎舜的觸碰就是最好的催情藥。香香扶在黎舜的腰上，兩腿開立，細細打著顫，斷斷續續地呻吟著。隔著一層布料，給要命的敏感部位帶來多重詭異復雜的摩擦，很快，香香就繃緊了身體，下意識在黎舜的手里挺胯。

    “公子……啊公子……受不了了嗚嗚，答應，奴家答應……”香香腦袋抵在黎舜胸口，崩潰求饒。

    黎舜加快了速度：“射出來?！?/br>
    “啊——謝謝公子……”香香道了謝，很快發現事情并沒有結束，不應期的性器再度被揉捏擼動，痛和爽已經辨不清楚，“啊啊啊啊……停一下嗚……慢一點、啊嗯……”

    黎舜含笑問：“答應什么？”

    香香埋頭支撐軟的不行的身體，鼻音囔囔：“答應在這里……”

    男人惡劣地笑：“聽不清，聽不懂?！?/br>
    拳頭不帶什么力氣，輕輕捶在黎舜胸口，香香扒著黎舜的肩膀，想要湊近他的耳朵，卻因為身高實在懸殊，在原地蹦了幾下都沒什么進展。

    黎舜主動彎腰，把耳朵側到香香嘴邊。

    “答應公子在這里cao湘湘?！?/br>
    香香飛速說完這句話，羞得恨不得原地消失，立刻退開兩步，用胳膊擋住臉。

    黎舜解下斗篷，在草地上鋪平，怕香香覺得冷，就只撩開他的袍子，解開褻褲，在濕潤的xue口按了兩下，就看見一小股透明的液體滾了出來。

    黎舜用手指刮了一點，湊在香香鼻尖，問道：“這是什么？脂膏，還是，”微妙的停頓一下，續道，“sao水？”

    香香剛想就著前面一問點頭，聞言臉上騰的一陣熱，幾次張嘴又說不出口，自暴自棄地把頭扭向一邊。

    “看著我，湘湘?！崩杷闯料侣曇?，如愿看到少年立刻調回視線，在那一瞬間沉腰挺進蜜xue。

    香香功課做得足，久經調教的身體更像成熟果子般散發著魅力，情動的時候后xue又軟又浪，濕漉漉的招待著來客。他韌性極好的雙腿被分開到身體兩邊，又被黎舜高高推起，努努力甚至能看見自己后xue鼓起了一圈粉色的軟rou，正嚴絲合縫地緊咬著黎舜的性器。

    幕天席地。天色越來越暗，月亮像一彎鐮刀，斜掛在天上。香香癡癡地望著黎舜，身體波浪似的跟著起伏，后xue一張一縮，用盡了此生所學的所有本事伺候他的男人。

    知道分離在即，每一時每一刻的肌膚相親都彌足珍貴，不知何時才有下一次，每一絲每一毫的表情動作都要牢牢銘記。

    香香顫抖著，又一次高潮，射了黎舜滿手?？墒呛竺婧木尬餂]有絲毫疲軟的跡象，持續不斷地照顧著敏感點，帶來難以承受的刺激。

    “嗯啊啊……公子慢一點……難受嗚嗚……”

    “叫我名字，湘湘?！?/br>
    快到嘴邊的“不敢”被收回去，香香的呼喚夾雜著千回百轉的呻吟：“黎，嗚嗯……舜，啊……黎舜……慢一點，慢一點……求您了……”

    “好?！彼珠_始慢慢地磨。

    香香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么嬌氣過。重了他嫌太多，輕了他嫌太少，他全部心思都用來怪自己不爭氣，完全沒閃過一絲念頭——這純粹是因為黎舜刻意使壞。

    身下的人把乖巧和浪蕩結合到極致，服侍得黎舜從頭發絲爽到腳趾尖，卻還是咬牙堅持住沒泄身。香香卻快不行了，他昨晚就被用了幾次，這會兒又連續兩次被送上頂峰，難耐地絞緊雙腿纏住黎舜，卻自覺不太能撐到下一次泄身。

    如果黎舜肯放過他的話。

    但那顯然是不可能的。

    男人今晚好像存心要連本帶利折騰個夠，一會兒粗暴一會兒溫柔，cao得又深又重，硬挺的roubang楔進楔出，甚至在xue口把腸液和脂膏的混合物拍打出白沫，聲音也越來越響亮。

    郊外四寂無人，踏沙終于吃得暢快，滿意地打了個響鼻，停止咀嚼，這才聽出附近有奇怪的聲音。駿馬步子邁得驕矜，尾巴在屁股上甩來甩去，踱步到兩人旁邊，好奇地低下頭朝熱源拱了拱鼻子。

    “！”香香只覺得一個潮濕帶著熱氣的東西在赤裸的腿根戳了戳，瞬間全身發麻，驚懼之下條件反射地夾緊了雙腿，同時收縮后xue。

    黎舜一下子被他夾射了。roubang深深埋在緊窒的xue道內，被照顧得周全，黎舜低喘著，就著身下人兒收縮的節奏微微挺動腰身，伏在他身上悶笑著，一股一股的精華打在內壁上。

    兩個人同時綿長又滿足地喘息著呻吟。

    野外交媾隨時有暴露的風險，盡管這里一片荒蕪，沒人會在晚上路過這里，某種程度算得上是私密，但踏沙的意外加入還是讓香香倍感緊張。聽說馬兒夜晚也能跑，在黑暗中一定能看得清。

    萬一它把自己的那什么當草給吃了呢？！

    “不要……”香香雙腿夾得更緊了，努力把再一次被cao得翹起來的小東西藏好，軟聲求饒，“公子，回去吧……湘湘害怕……”

    “怕什么？”黎舜借著月光，手指擦過香香眼角的淚痣。

    “踏沙，它會看見……嗯……”他驚恐地發現，體內含著的那根東西又變大了。

    月色朦朧，香香臉上也籠罩著一層柔光，襯得五官小巧精致，更讓黎舜滿心憐愛。陰影覆蓋下來，他把他吻了個結實。

    到底還是沒忍心在草地上繼續欺負他。

    是真的要放過他，還是只想換個姿勢，不知道。

    香香被親得迷迷糊糊，不管黎舜說什么都一概答應，等帶著涼意的風撲面而來，才猛然意識到自己衣衫凌亂，坐在黎舜懷里。

    ……坐在踏沙背上。

    馬通人性，這會兒黎舜愜意，踏沙也悠閑，邁著小碎步沿山腳漫步。

    黎舜握著少年纖瘦的胯骨，性器插在溫柔鄉里，半是自己在動，半是由著踏沙顛，竟也品出一絲不受掌控的樂趣來。

    黎舜的手繞過香香的肩膀，往下探進衣領一點點，忽然停了下來，在香香耳邊繾綣地問：“可以嗎？”

    ……這個人！香香被cao得筋骨酸軟，沒骨頭似的靠在黎舜懷里，都已經這么一副予取予奪的模樣了，還要回答這種問題，羞恥得渾身顫抖，勉強抬起一只手，軟軟地搭在黎舜手上，往下拽了拽。

    想要，又不想說。

    分明本性就是內斂害羞的小美人兒，初見那次卻非要裝作成熟魅惑的模樣。黎舜回想起香香第一次給自己口的時候，直白地夸了一句“好大”，此時特別想笑。

    指尖繼續往里探入，沿著細膩肌膚摸到激凸的左胸，黎舜肆意揉搓，上下夾擊，香香很快又一次潰不成軍，高高低低的呻吟就沒停過。

    黎舜輕輕一拍馬屁股，踏沙立刻懂了主人的意思，加快了速度。

    “啊……啊啊啊??！踏沙……！”香香不知道是黎舜在背后搞鬼，還以為是踏沙自己的主意，抓著馬韁的手背用力到泛起青筋。

    香香個子嬌小，騎在馬上也踩不到馬鐙，兩腿只能被迫分開，這會兒緊張得夾緊了腿，倒讓踏沙以為要自己再快點，立刻撒開四蹄跑了起來。

    把香香的驚呼都顛得破碎。

    他們迎著月亮奔跑，身下親密地結合在一起，盡管明日就要分離。

    rou柱蓬勃著捅進深處，短暫抽離又一次比一次狠地插進去，香香在馬背上xiele兩次，小東西被折騰得有氣無力，軟趴趴歪倒在一旁。后xue填滿了黎舜的東西，黏膩微涼，沿著xue口將要滾出，又被香香夾緊阻住。

    他被黎舜從馬背上抱下去，又貼著黎舜跪下去，用唇舌仔細幫他清理沾在毛發上的白濁。那里充斥著雄性的氣味，交合的yin靡尚未散去，踏沙前蹄踢著草叢，饒有興致地旁觀。

    黎舜就摸著香香的腦袋笑。

    香香站起來，紅著臉給自己穿好褲子，整理衣衫，欲言又止，最后還是忍不住問：“公子笑什么？”

    “踏沙還是處馬呢?！?/br>
    “什么？”香香一愣。

    “踏沙早就去勢了，放心，它不懂我們剛才在干什么?！?/br>
    香香害羞地一頭扎進黎舜懷里。

    什么懂不懂的，他壓根沒糾結這個事，為什么要提醒他？！

    黎舜大笑起來，曠野里無人應答，但他最好的兩個伴侶此時都在身邊。

    香香在公子的懷里睡了最后一個晚上，第二天一早，彼此一看，眼下泛青，兩個人都沒有睡好，卻都裝作睡著的樣子瞞過了對方。

    黎舜讓香香再把計劃復述一遍，聽得沒有錯處，才微微笑著，指導香香把發髻梳成黎國皇宮仆役的樣式。

    香香有周氏后裔的身份，黎夙至少會保他性命無憂。他又是秦國送來的人，名義上是陪伴公主，至少也能安安穩穩待在黎嫣身邊。至于避不開的見面，就只能讓香香隨機應變了。

    黎舜坐在前往異國的馬車里，不斷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