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何不開誠布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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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么?” 暗紅的血痂出現在玉白肌膚上本就突兀至極,那一塊掌心大小的傷痕將將愈合,周圍的皮膚泛著漂亮脆弱的瑰色,仔細看去,印記周圍是一圈花紋,中間環繞的正是一個篆體的“周”字。 黎舜細細打量著,香香卻已經絕望地閉上了雙眼。身體對高潮的余韻還有些戀戀不舍,大腦卻自動警戒起來,回想起被送到黎舜馬車上的前夜。 夜已過三更,調教師傅進房間的時候,香香仍是快速清醒過來,習慣了淺眠的他眼睛還沒睜開,就已經熟練地下床跪定請安。來人的動作安靜利落,很快就把香香綁到刑架上,嘴里堵上了口塞。利器刺破皮膚,刑架上的人身體緊繃,淚水撲簌而下,沒有大喊大叫,只是無聲飲泣,只間或從口塞間隙溢出幾聲疼極了的悶哼。 尖銳連綿的疼痛持續了將近一個時辰,對療傷藥頗為“識貨”的奴隸知道,最后敷在傷口處的藥粉實實在在是好東西,冰涼的觸感緩解了灼痛,沒有分毫不適,很快傷口凝了血,來人又細細地把血跡擦拭干凈。來不及看一眼刺下的圖案是什么,奴隸就被綁了雙臂,恰到好處地藏住傷痕,然后送到了黎舜的車上。 可他也不知道為什么,黎舜一路沒要他伺候床事,他也就瞞了一路,直到現在——身上的傷口分明已經愈合,心底的傷卻被一只手撕得鮮血淋漓。 香香滾下床,跪趴在地上顫抖。在倌樓做熟了的動作,此時做來分外艱難。身為一個以容色侍奉恩客的小倌,卻在身上留下了永久的丑陋疤痕,一定不會討公子喜歡了。 而疤痕那個字,是他的姓氏,是曾經異姓封爵的榮耀,也是現在萬人唾罵的低賤,即使幼時的記憶早已模糊,但調教師傅們總會用鞭子讓他記得,周是個恥辱的姓氏。 盡管,他早已被剝奪這個姓氏,還改了名字。 黎舜直覺不對勁。黥刑通常是在臉上刺字,才能起到羞辱和提醒的目的,刻在腋下隱蔽處是為了什么?何況南風之時做風塵生意,在倌兒身上留下大片的印記,豈不是自毀招牌? 一個影影綽綽的念頭閃過,黎舜把香香拉起來,盯著他問:“這個印記,什么時候留下的?” 香香慌亂避開對視,聲音幾不可聞:“是在奴家被送上您的馬車那晚?!?/br> 時間掐得這么巧?為什么……為了提醒他這個奴隸的身份?還是為了讓什么人,不經意地知道香香是周氏族人? “黎夙!黎夙是不是看見了?!” “什——可能……可能看見了……當時奴家雙手高舉,原本是為了接他的酒杯的……”香香被黎舜從沒有過的嚴肅眼神嚇得發抖,拼命回想宮宴上的情景,“后來,夙皇子也把手伸進奴家衣服里面,他動作幅度很大,奴家不確定……公子,奴家真的想不起來了……” 黎舜閉目調息片刻,緊繃的心弦慢慢松弛下來,這才松開攥著的伶仃細腕,把瀕臨崩潰的香香擁進懷里,用手指反復梳著他的頭發安撫著。 香香勉強穩定了焦躁不安的情緒,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窩在黎舜懷里,紅著臉點了點頭。腕骨被捏得錚錚作痛,香香覷著黎舜的目光不在自己身上,偷偷伸出左手揉著。 一只更大的手掌覆了上來,在紅痕附近輕柔地打著圈兒。 “運氣好的話——” 香香抬起頭,黎舜卻又不肯繼續往下說了。 香香猜著,猜不出來,“運氣好”這個假設在他身上向來不成立,不過如果真的有神仙能看見,他希望好運氣會始終眷顧黎公子。 畢竟他那么好。 “香香,我們——” 少年看懂了眼神,聽懂了沒說完的話,于是兩人再一次揉皺枕衾,共赴巫山。 香香騎跨在黎舜身上,顫抖著上下移動身體吞吃roubang,用身體最濕熱緊窒的地方蠕動著接納硬挺碩大,柔韌的胴體掛著情動的汗液,向后彎折成漂亮的弧度。黎舜伸出手,摩挲著少年腋下的一片緋紅,指尖動作溫柔已極,身下卻在香香坐到底的時候惡劣挺動,嘴角藏不住一抹壞笑,終于露出些十八九歲的任性來。 “湘湘,我叫你的本名吧?” “???嗯……公子您,說什么……”香香來不及想明白,就被一下深頂給打斷了。 “湘水的湘,是不是你的本名?” “啊嗯?!毕阆泓c了點頭,發出一個肯定的音,末尾卻轉了個調,貝齒羞赧地咬住了下唇。 “那么好的名字,不用可惜?!崩杷捶藗€身,把柔若無骨的少年壓在身下,輕喘著挺動身體,將白液灌滿少年的承歡處,輕輕拭去他臉頰上的淚痕,吻在他的眼角,“‘湘竹舊斑思帝子’,美人又為誰而哭?” 美人兩眼失了神,耳邊嗡鳴著聽不清,下身秀氣的小東西在手掌來回撫弄下很快繳械投降,過了很久才呆呆地問:“???” “沒關系,不重要?!崩杷葱那轭H好,心滿意足地埋首在香香脖頸間種下連串吻痕,擁著命中注定是他的所有物,哄著他一道酣沉好眠。 翌日一早,黎舜就帶著香香去了秦彧宣住處。 他們來的早,秦彧宣和秦念卻好像早有預料,也收拾得整整齊齊,敞開大門迎客。 子規跪坐在茶海前,素手紫砂白瓷杯,正進行到“平分秋色”這一步,澄黃清洌的茶湯將聞香杯斟到七分滿,而后將品茗杯依次倒扣在聞香杯上,雙手扣著一組杯子翻轉過來,放在杯托上。第一杯先奉給了秦彧宣,第二杯給了黎舜,第三杯給了秦念。 黎舜了然地接過,捏著細長的聞香杯輕輕提起,放在手心里滾動,眼神打量著子規。 這小奴隸好似和以前不一樣了,黎舜心里默默地給出一個評價。短短幾天,容貌自然不會有什么變化,但眉目間舒展了一些,不像從前那樣總是畏縮拘謹著,倒添了幾分平和從容。雖然還是低垂著眉眼,氣質看著卻更舒服。 安溪鐵觀音獨有的馥郁蘭花香氣沿著聞香杯口徐徐逸散,黎舜贊道:“好茶?!?/br> 秦彧宣輕抬右手:“請?!?/br> 茶湯甘甜醇厚,齒頰留香,黎舜把杯子放回杯托上,神情放松地看向秦彧宣,笑道:“茶好,烹茶人的手藝也好?!?/br> 子規對自己的夸贊沒什么反應,只是等聽到秦彧宣說了句“是還不錯”,就立刻向秦彧宣笑了下,又迅速收斂笑容,朝黎舜小幅度傾身頷首,又立刻把目光收回秦彧宣身上。 “黎兄的‘手藝’也不錯啊?!鼻啬钜恍?,眼神在香香露出的脖頸上停留——昨夜的吻痕尚未褪去,黎舜今日刻意讓香香穿著低領的衣服,明晃晃地向秦家兩兄弟表示:這是他認定的人。 “三殿下與世子殿下籌謀周全,布下好大的局,不就是為了請黎某入甕?”黎舜手指敲了敲桌面,放松地笑道,“我們人都來了,何不開誠布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