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2 女王蜂,是個偷心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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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側寫結束后,商決便和Erika站在一起,靠在這個案發現場公寓的走廊欄桿上喝咖啡,摩卡內的大量糖分與乳制品中和了她討厭的酸苦味。Erika是重案組里唯一個與她年紀相仿又談得來的人物,父親是個意大利人,這就讓她擁有了二分之一的意大利血統。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Tusy的陽光照射過,Erika那一頭亮澤卷曲的黑色長發著實讓商決時常在心里感嘆其悅目的美。 當然,除去欣賞對方的外表,她們能談得來則有一個更深層的原因無他:rou食系者。 Erika右手手肘搭在商決的肩上,左手拿起咖啡灌了一口,眉眼間皆是攝入咖啡因的滿足。和商決不同的是,Erika自覺血管里流淌的都是咖啡,咖啡因是她的命脈。 “你和那個8分男很熟嗎?”Erika瞥了眼和隊長站在一起抽煙的鄭業向商決挑眉示意。 商決嘴角抿著笑搖了搖頭,“你居然給他8分?” Erika換成了雙手握著咖啡的姿勢,兩手的食指不時敲在杯壁,“怎么,我打分很嚴嗎?” “以前怎么沒你說過?” “那不是沒想起來嗎?他長得很性感啊,腿長身材好,平時任務也執行的不錯,當然給8分啊,”Erika兀自說著,又突然停下,“你別轉移話題啊,你們是不是有什么?我看你們剛剛商量案子的時候明明就很熟的樣子,我可是很敏銳的?!?/br> 商決意味深長地看了鄭業一眼,那個人背對著她們,她能見到的只有他背影和他吐出擴散在空氣中的煙圈,這個人撣了她一身的煙灰,算是把她那條頗為喜歡的裙子給毀了,香煙的氣味在空氣中彌散,唇邊好似又印下他帶著煙味的吻。 “也不熟,就是一起睡過幾次?!?/br> “Seriously?‘也就一起睡過幾次’,我就說嘛,那家伙性格又沒那么親近人,怎么可能會沒事問你:‘你討厭咖啡苦嗎?’我當時就覺得奇怪,他怎么就知道你討厭咖啡苦了?!盓rika手握在欄桿上,另一手拿著沒剩多少的咖啡杯,身體正面朝商決湊過來,臉上帶著一股八卦的了然笑容。 “不過是睡了幾次,值得你這么興奮嗎?” “你這睡了幾次,要是被隊里那些小姑娘知道了,怕是要傷心了,”Erika頓了下,“昂?,可能不止小姑娘?!?/br> “哦?”商決這才來了興趣,左手舉起將拇指扣在下頷,食指搭在嘴唇上,嘴唇并不合攏,反而是微張著將自己的食指陷在其中,“這么受歡迎?” “那不然給他8分?” “我覺得,他的分數還有提升的空間,他……”商決食指依舊指在嘴唇上?!盎畈诲e?!?/br> “試過的話,你會加分的?!?/br> 鄭業側過身往商決那邊看去,入眼便是那個人嘴唇半陷著手指和Erika調笑的模樣,腦子里情不自禁就浮現出許多和商決嘴唇相關的記憶:交吻濡濕的唇瓣、含咽他手指的口腔、咬在下巴上的牙,還有舔過槍管的的舌。與她相關的記憶,滿是水光澹澹,皆是旖旎風光。想到這些,鄭業的口腔也跟著濕潤了,他不得不把泛上來的口水都吞咽下去。 他又點了根煙。 剛把打火機放起來,就被隊長肩膀碰了下,對方朝他眨眨眼睛,“看哪呢,看上我們小商了?” “沒有?!?/br> 隊長卻明顯不在意他說的什么,只是挪掖地笑著抽了兩口自己手指上夾著的香煙,“反正你也不會說實話?!?/br> 兩人沒再出聲,均是低頭沉默著抽盡了煙支?;鸸忏郎绲臅r候,隊長才瞇著眼抬頭說:“行了,現場這邊也差不多了,回組里吧?!?/br> 鄭業擰眉看著眼下這雙放在自家門外的高跟鞋,雖然知道里面的人可能是誰但他還是握緊了手中的槍。聚餐上被酒氣浸潤的大腦,也在回來的路上被晚風吹散了大半,剩余的蠶食著他的大腦的酒精讓他的怒氣都從心里浮起,他討厭被人窺探私人領域。 沒有啟動電力的室內漆黑一片,若不是門口的鞋子存在,鄭業真要以為沒人在了。他握著槍的手并未放松,卻不急著找人,而是往冰箱走去,他喝完酒渴得很。 單手擰開剛拿出來的瓶裝水,不消一會兒,已豪飲盡了。鄭業放下手中的寶特瓶,邁腿向房內走去。連著看了臥房,客房和浴室,均沒見著人的蹤影。 鄭業站在書房的門口,捏了捏兩眉的中心處,那股發現有模仿犯時的慍怒這一刻只增不減。 他從未因模仿犯的出現而開心過,與之相反的是,在他沒有找到那個人之前,鄭業想的是一定要殺了這個人。 模仿犯的存在是‘女王蜂’的污點。 他那次是帶著殺意去見她的,最終演變成的那場酣暢淋漓又繾綣縈繞的性事著實不在他本身的想法內。他放棄了殺她這一點,到現在仍讓他自己覺得不可思議,夜深人靜或是辦案抽煙的嫌隙間,他都會想,他是不是真的被商決蠱惑了。她癡纏他的身體,紛擾他的理智,揣測他的內心,現在又踏入他的私域。 他應該殺了她的。 他帶著團在胸口的郁氣推開了門,商決正半躺在書桌后的沙發椅中翻看書籍,房間只有那盞離她近的臺燈閃爍出昏黃的光,照在她唇上是像是籠了層蜂蜜的暖金。哪怕是聽見了鄭業進來的聲響,她也沒有抬頭看她。 “我倒是還不知道你會撬鎖?!?/br> “我要是不會的話,怎么進門呢?” 嘴上漫不經心回答鄭業的問題,右手無名指抵在書頁的上角,將書頁曲起一個弧度,而后小指又輕輕一刮,將書翻了一頁。她的指甲這么一動,鄭業就覺得自己的殺心好似就已被她剜去了一角。 他走近坐在書桌邊沿,一只手往前探去,中指與食指并攏壓在書中縫處,“你不應該在這里?!?/br> 商決將書合了起來,將椅背轉過去,身體靠向書架,想要將書本放回去。 “這是個好時機,她沒有任何防備,殺了她?!闭l在他耳邊低語。 商決的兩指分開了因為中間少了一冊而頂在一起的兩本書冊,而鄭業插在口袋里握著槍柄的手從進屋的那一刻到現在都沒有放松過。 “你應該殺了她?!?/br> “你應該……” “你的名字,是什么意思?”商決用手掌將書完全推了進去,轉過來面向他眼睛。 “你看你,錯過了多好的機會?!甭曇粝Я?。 鄭業垂目輕眨了下眼睛,“業果?!?/br> 商業一手撐著下巴,手掌撫在臉頰上,聽到他說話時,嘴唇與眼睛彎起新月的弧度,“這樣啊?!?/br> “你生氣了吧,”她的手掌變換了姿態,手掌蜷起,手指像鄭業看到的那樣,指尖陷在了中央處,“我只是好奇?!?/br> “你越界了?!?/br> 商決的眼睛并不閃動,半分懼怕也無地望著他。 鄭業討厭這樣一雙了然人心的眼睛。 于是他的手掌覆上了商決的眼部區域,對方的眼睫剛好扇動在鄭業的掌心,鄭業從前并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因為他人本能的眼睛眨動而喉嚨干渴。他一直想不通自己因商決而妄動的情緒是所謂何,后來他也索性放棄了這個問題。他想,就當他是自己的阿芙洛狄忒。 “今天和Erika在一起,聽說了些有趣的事?!?/br> “是么?” “她說——”她刻意地停頓了,張開翹起的嘴唇仿佛在索吻而不是在談話,“‘女王蜂’是個偷心賊?!?/br> 他覆在商決眼鏡上的手在這一瞬僵直了,手背上的青筋也因為主人情緒而突起,直到商決的手掌撫過來,溫熱的指也握上。 “別緊張,她不知道,”商決把鄭業的手從自己的臉上撤下來,“她只是說,你在組里的人氣很高,沒有其他?!?/br> “你家和我想的很像,書房的內容比其他地方都要豐富得多,這是你從你父親那里繼承來的嗎?那些詩集,是你的,還是他的?這些書的女性作者占比很高啊,我該說不愧是錫安會的風格嗎,我很喜歡?!?/br> 鄭業打開了她的手,欺身過來,商決還沒來得及做出防備的舉措,鄭業的拇指和中指就已經扣在了她的頸脖兩側。 鄭業想,或許都不用費太大的氣力,只要想、他收攏自己的手指,往中間相合,商決就能帶著她那雙討人厭的眼睛消失了。 可他卻沒有任何繼續的下去的行動。 商決的眼睛掃過鄭業的臉頰輪廓,嘴唇嚅喏了下,她又開始說話了:“你的下頷線,很好看,Erika可是給你8分……” 重疊在一起的嘴唇吞下了所有話語,鄭業的手順著她的頸向后滑去,掌心與她的后頸弧度貼合,將商決的脖頸和頭顱向自己這邊帶。裹挾了他一下午的欲念,在唇齒相依的時刻,滾過他的喉頭。鄭業將這些一并吞咽,他知道,胃酸會把這本不該有的欲念都燒灼湮滅,待它們都代謝,他還是他自己。 心里有聲音在嘆息:阿芙洛狄忒在牽著你的鼻子走。 我只是遵循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