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惡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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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輪比賽定于競技場舉行,而希利爾抽到的輪次在下午進行,所以對校內選拔賽極為懈怠的青年跟自家召喚物在宿舍里偷閑了一整個上午,還悠閑地睡了一個午覺。 相貌俊美的金發青年躺在柔軟的大床上,五只小動物則各自找了地方睡在他周圍,臨近下午的陽光透過沒有拉嚴的窗簾照進來,其中有一縷剛好落在了青年的眼瞼上,透過眼瞼感受到的光照終于把希利爾從睡眠中喚醒。 剛剛醒來睡意還沒有消散,希利爾閉著眼睛打了個哈欠,伸手揉了揉睡在自己右手邊的小蝙蝠:“嗯……鴉,現在是什么時候了?” 小蝙蝠也剛剛睡醒,懶洋洋地蹭蹭希利爾的手指,用魔法喚出一片鏡子看了一下競技場那邊的情況,緊接著就頓住了一下,才繼續回答:“下一場就是你的比賽了希利爾,而且現在的這一場似乎已經快要結束了?!?/br> 希利爾:“……真少見,你也會睡過頭啊?!兵f在他身邊一直都是如同面面俱到的全能管家一般的存在,從協助他的謀劃到在合適的時間叫他起床這種小事都是由鴉來負責的,而事實上這位總是保持著優雅姿態的血族也幾乎從來不會出錯。 鴉假裝沒有感覺到希利爾的困惑,他并不想讓希利爾知道訂購的血液香水昨天到了,自己晚上有些過于興奮,導致今天聞到希利爾的味道還會沉迷得影響自控力。 雖然并沒有很著急,但希利爾還是從床上坐了起來,幾乎是他剛一起身,就有一雙手開始溫柔地替他梳理頭發,那雙手的主人溫和地說:“不要著急,我會帶你過去的,希利爾?!?/br> 金色的小龍也適時地舉起了前爪:“我也可以帶——” “不行,在城鎮里不可以變回原形,沙漠巨蜥先生?!毕@麪枤埲虩o情地打斷了薩勒爾的提議,“麻煩你了,艾納?!?/br> 已經記不得自己是第幾次被拒絕的薩勒爾:“……”本體的樣子辨識度過高真是討厭啊。 在五個召喚物里其他幾個都可以隨意地展現出原本的姿態,鴉作為血族雖然容易引來一點小問題,但那也只是小問題,就連身為天使的銀月也只不過是在出現時獲得更多的驚嘆和關注而已——畢竟那些人類只能認出他們的種族,而沒辦法一眼看出他們的更多身份。 只有他,身為大陸上目前唯一的金色巨龍,根本沒有被錯認成普通同族的機會。 他也想讓希利爾騎在自己身上出去兜風。 大約十五分鐘后,希利爾騎著長有大到夸張的鹿角的雄鹿來到了競技場,剛剛好看到作為裁判的導師宣布上一場比賽結束。 “請下一場比賽的學員準備上場?!?/br> “好的?!毕@麪栃χ虿门悬c點頭,然后不緊不慢地從艾納身上下來,像變魔術似的在最下方的旁觀席前擺上了四個小凳子,然后對黏在自己身上裝死的四個小動物說,“你們先在這里等我?!?/br> 第二輪比賽追加了規則,召喚系的學員在參賽時只能攜帶一個召喚物,也就是說這次能跟他一起站到臺上的只有負責這次比賽的艾納。 畢竟是在整個王國都享有盛名的魔法學院,前來競技場觀戰的人很多,放眼望去就能看到觀眾席上坐滿了人,而與此相對的則是整場觀眾都能看見比賽場旁邊那整整齊齊坐了一排的四個小動物。 不明覺厲的觀眾:這個學員是搞魔獸飼養的嗎? 希利爾和艾納一起走上競技臺,而他這一次的對手也已經站定——對方看起來肌rou虬結,手里拿著兩把鋒利的戰斧,裸露在外的手臂上用深紅色的顏料畫著某種圖紋。 “看起來是高山雪原那邊的狂戰士?”這所學院里還真是什么樣的學員都有。 在希利爾判斷對方的職業類型時,艾納已經從雄鹿變回了精靈的模樣,長發的精靈微微低著頭,順從地站在希利爾身后,他身后背著一張刻滿花紋,宛如藝術品一般精美的長弓,額頭上淡金色的額紋異常美麗,使得他看起來更適合安靜地受人欣賞,而不是拿起武器走上戰場。 到此,許多觀眾都不由得嘆了一口氣,畢竟競技場的場地并不大,在這樣小而缺少掩蔽的地方對于弓箭手是非常不利的,即使是以箭術聞名的精靈也同樣會受到限制,更何況他的對手明顯是擅長近身戰斗的。 “第四場比賽,準備開始?,F在開始倒計時,十……” 裁判宣布比賽即將開始,希利爾習以為常地后退到了競技臺邊緣,而艾納則站到了他的前面。 數到七的時候,溫柔的精靈突然轉頭看向臺下那一排小凳子,微笑著詢問坐在凳子上的小金龍:“薩勒爾先生,您之前說過的口感很好的類型,是像這位先生這樣的嗎?” 薩勒爾眨眨眼,回答道:“差不多吧?!?/br> 于是艾納又看向對面的戰士,溫聲詢問:“這位人類先生,其實我有一些想要嘗試的新菜式,不知道您可不可以借……” “艾納?!毕@麪柎驍嗔司`即將說出口的可怕話語,他就知道艾納對于人rou料理還沒有完全死心,“晚上做樹莓果醬和草莓派吧?!?/br> 突然收到點菜的精靈立刻把對面的食材拋到腦后,開開心心地應了下來:“好的,希利爾?!?/br> “……一。比賽開始?!?/br> 對面的狂戰士其實還有點在意那個精靈沒說完的話是什么,但比賽已經開始,他也沒有再想那些與賽事無關的東西,幾乎是裁判的倒數剛剛結束,他身上就亮起了代表強化魔法的光芒,下一秒就沖到了艾納的身邊,雙斧重重地劈向了瘦弱高挑的精靈。 他知道自己的這個對手是召喚師,而且這個看起來很漂亮的青年自身的實力很差,也就是說這個精靈為了保護他,必須站在他的前面,也就無法選擇與他拉開距離。 一個與對手失去距離的弓箭手不足為懼。 “真可憐啊?!弊谛〉首由系暮谪埢位挝舶?,覺得那個人類戰士倒也不傻,至少還知道自己面對弓箭手時具有的優勢,只是可惜碰上了那個傻逼精靈。 ——那個神經病精靈發起瘋來可是連他都能揍。 果然,下一秒臺上的精靈就輕巧地側過身躲開了迎面襲來的斧頭,手里的長弓一伸一拉,不知怎么的竟然把他左手的斧子勾得脫了手,下一秒那把斧頭已經落到了精靈的手中。 狂戰士表情一沉,這極其短暫的交鋒就讓他知道這個精靈在近戰方面毫不遜色,于是他非常果斷地放棄了與精靈的糾纏,放棄了那個被奪走的斧頭,腳步一轉就繞過了艾納沖向他身后的希利爾。 希利爾眨眨眼,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地望著向自己沖來的狂戰士。 狂戰士驀然感到從背后升起一股恐怖的寒意,那是來自于本能的恐懼。 下一秒,他的膝窩處被猛地踢上,踉蹌的同時有一只手從背后將他狠狠地按向了地面,使得他整個人面朝下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他聽見那個精靈語氣森冷地問道:“想對希利爾做什么?” 通過那精靈被陽光投射在地面的影子,狂戰士看到那個影子一只手死死地按壓在自己的脖子上使自己動彈不得,同時影子高高地舉起了另一只手,手上拿著剛剛從他這里奪走的短斧,驟然向著他的脖子落下—— 他只能通過影子判斷那個精靈的動作,而不能像席上的觀眾們那樣看清那精靈睜大卻毫無感情色彩的碧綠眼眸,以及像是人偶一樣冷漠的神情,但是僅僅是這樣那壓得人幾乎無法呼吸的殺意也已經足夠令他恐懼到顫抖。 “艾納?!毕@麪柤皶r出聲叫住了那正要下殺手的精靈,以避免那位狂戰士血濺當場,也避免了自己因為殺人而被撤銷資格,“可以了?!?/br> 在剛才那一刻,就連旁觀者都下意識屏住了呼吸,雙手止不住地微微顫抖——只是一瞬間而已,那個精靈臉上溫柔順從的笑意在一瞬間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仿佛看待垃圾一樣的冰冷殘酷。 然而在那個漂亮青年開口的同時,剛才還恐怖如修羅的精靈就驟然停下了那只即將砍斷戰士脖子的手,臉上再次露出柔軟羞澀的笑容,抬起頭應道:“好的,希利爾?!?/br> 要不是他的左手還牢牢地將那名戰士釘在地上,也許所有人都會懷疑剛才發生的一切只是自己的幻覺。 希利爾走上前,在狂戰士的身邊蹲下,低頭觀察了一下,確認對方只是一時間嚇壞了而沒受到什么致命的傷,便笑著說:“已經沒事了,那現在可以麻煩您認輸嗎?” 狂戰士的嘴張張合合幾次,好不容易才顫抖著找回了自己的聲音,磕磕絆絆地說出:“我、我認輸?!?/br> ——那個精靈、那個精靈根本就是惡鬼。 “請問我們可以離開了嗎?”希利爾又轉頭詢問一直沒有出聲的裁判。 同樣被精靈剛才的表現震懾住了的裁判回過神來,冷汗涔涔地宣布:“……這一局由希利爾·海斯維爾獲勝。請雙方離開競技臺?!?/br> “回去吧,艾納?!?/br> 收到呼喚,艾納高興地松開手下按著的人類,隨手將手里搶來的斧頭嵌在了競技場的地面,亦步亦趨地跟在希利爾身邊與他一起下臺:“今晚希利爾會給我獎勵嗎?” “會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