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岔路
段樺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擦干血污出來的,他裝作無事發生,但牧覺顯然不信。 “怎么了,只是著涼了,肚子有點痛,沒什么的啊?!倍螛逄男χf。 隨著一股熱流,血跡在褲底擴散,他在空調下手腳冰涼,僵硬的無法動彈。他不停地說沒事,直到牧覺把他攔腰抱起,他終于忍不住躲避似的把頭埋入他胸前,捏緊了他的衣服。 經過一段顛簸,不知過了多久,段樺棠被放到一張柔軟的床上,仍舊不肯松開手。 “你手這么冷,”牧覺安慰的揉了揉他的頭,目露擔憂,“是不是很痛?” 下身一片黏膩,像是條滑膩冰冷蛇的從花徑深處長出,纏繞在腿根,吐出濕潤鮮紅的舌信,滲透進每寸皮膚,蛇鱗緩緩刮側著柔嫩的xuerou,削出許多細小傷口,蛇尾在zigong中翻滾作祟,血腥氣涌上喉頭,他無法抑制的顫抖著。 小時候去醫院的畫面反復重演,他聽見母親的哭泣、父親的嘆息,還有醫生作出的診斷。 他的……zigong是沒有發育成熟的,不會有正常女性的功能。但如果他是男人,那這又是什么? “……我是怪物?!彼麌肃橹?,后牙槽不住地碰撞,“這是我,第一次月經?!?/br> 段樺棠正欲開口,將一切全盤托出,卻不期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感覺就像快淹死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他的眼眶不禁泛酸。 他已經很久沒有跟親人以外的人身體接觸了。原來脆弱時有人陪在身邊是這種感覺,如同心里被什么東西填滿了一樣,不再惶恐空虛。 原來只會自己舔舐傷口的小怪物,也會被人溫柔以待。 第一次月經他沒哭,身下陣陣的刺痛也可以忍受,但來自牧覺的擁抱卻讓他破了防,小聲啜泣。 牧覺抱著他搖了搖:“那天晚上你不是說,你是omega么,我當時就在想,原來那不是設定,而是真實存在的?!?/br> “樺棠,你不是怪物,你明明是我見過的、最可愛的omega?!?/br> 段樺棠破涕為笑,紅著眼睛點了點頭。 他恍然大悟,原來他生出這樣的身體,是為了遇見屬于自己的alpha啊。沒有那次直播事故,沒有他打賞“女主播”,就不會有現在的發展。 牧覺打了個電話,讓司機送衛生巾和止痛藥來。段樺棠望向牧覺透著柔光的側臉,光線讓臉頰上的絨毛都清晰可見,一時分不清這是夢是真,而牧覺恰好轉過了頭,看到他的眼神時,嘴上說到一半的話語忘了詞。 牧覺的臉緩緩湊近,在近得能感受到對方的吐息時,司機的喊話打斷了他, “喂——?還聽得見嗎?” “聽得見,”牧覺頓了頓,收斂目光,“先這些吧?!?/br> 人越是脆弱的時候,越是需要別人的陪伴。段樺棠忽然不想坦白了,至少現在如此,他已經承受不起再一次打擊。 他生了不該有的貪念,想預支不屬于自己的溫暖,讓那支強心劑及時注入他近乎枯萎的生命里。 段樺棠等牧覺掛斷電話,淺淺的彎起唇角:“牧覺,那你說,我是什么味道的信息素?” 牧覺露出了思考的表情。段樺棠柔順的偎過去, ——“嘗一下,不就知道了?” 牧覺淡色的嘴角,被印上了一個玫瑰味的吻。他愣住了,面對段樺棠純辜的眼神,他微微張了張嘴,平時還算能言善辯的人,此時什么也說不出。 好久,他艱澀的開口:“沒嘗出來。太快了?!?/br> 段樺棠賭氣地鼓起了腮幫。牧覺露出了一絲笑意,聽到對方軟糯卻艷麗的嗓音:“如果你把想說的話都告訴我,怎么嘗都可以?!?/br> 段樺棠如愿看到牧覺表情的裂紋,對方緊盯著他,似乎在揣摩他的用意,他安靜的把指甲刻進手心,等著牧覺的話。 “那些話,無論什么時候、地點,只要你想聽,我隨時都可以說,只是對于你的答復,我沒有任何把握,”牧覺望著他,“或許,你該給我點自信?” 怎么會沒有自信呢。段樺棠覺得不可思議,但看到他小心翼翼的眼神,又不像是在說謊,他干脆閉上眼湊過去,蹭了蹭牧覺的臉頰,泛起細膩柔滑的觸感。 “有自信了嗎?” 段樺棠輕柔的話語吹拂著牧覺耳邊的發絲,他喉結滾動一下:“不夠?!?/br> 段樺棠不滿的哼了聲:“你是不是有些?!?/br> “我喜歡你?!?/br> 段樺棠睜大了眼,重重的心跳聲蓋住了那人后面的話,被人喜歡的感覺讓他飄飄然了,他對著牧覺不斷點頭,看到了對方驚喜的神色。 之后的一切像是做夢。 他們單純的享受彼此相處的時光,手牽手走過人潮洶涌的游樂場,顧及著段樺棠的生理期,他們只玩了一兩個項目,更多的是在休息和聊天。 夜幕降臨,兩人坐上閃爍著霓虹的摩天輪,牧覺對段樺棠傾訴了很多,都是段樺棠想聽的話。 牧覺如愿吻到了段樺棠飽滿紅潤的唇珠,馥郁甜美的味道令他忍不住反復品嘗,段樺棠要他形容下是什么味道,他卻無法描述。那不屬于任何其他事物,而是令人著迷的、純粹的戀人味道。 段樺棠的身體像塊漸漸軟化的硬糖,他閉著眼睛,被吻得頭暈目眩,松開了手中的鵝黃色氣球,氣球向上飄著,“嘭”得撞到頂上。 夢幻的時光總是短暫。 兩個單人間,段樺棠發起了語音邀請, “謝謝你,我今天很開心?!?/br> 牧覺不知道,他挽救了多么糟糕的一天。 “嗯,我也是,”牧覺輕聲說,“早點休息吧?!?/br> “等等,可以不關語音嗎?” 對面縱容的“嗯”了一聲。 段樺棠用被子蒙住腦袋,嗓音因被褥的阻隔而變得微不可聞, “這樣,不就像我們睡在一起嗎?” 段樺棠像是躺在床上,周圍軟綿綿的,使不上力,一具溫熱的身體覆上了他,他漸漸感受到,這是具非常健康、富有生命力的男人軀體,男人的吐息帶著股雨后青草的潮濕,熱熱的拂到他眼皮上。 男人深深凝視著他,忽然俯身吻住了他的唇,再從嘴唇吻到臉頰、脖頸,細密的眼睫毛刷過他的皮膚,引起陣陣顫栗。段樺棠很害羞,把他往外推,忽然發現不知何時,自己已經不著片縷,男人的手半強硬的覆上他的小腹,他抖得更厲害了。 男人的手指開始靈活在下腹游走,他握住那根蓬勃的rou莖,掌心收攏,上下摩擦,束縛般的快感傳遍全身,段樺棠壓住了幾欲沖破牙關的呻吟。 男人摸到了緊閉的花唇。 段樺棠身體猛地一僵,又在手指的動作下漸漸融化,他感到那片rou瓣仿佛成了男人的玩具,手指不斷地擠壓、揉捏,將它塑造得惹人憐愛,顫顫巍巍地綻開一朵靡艷rou花。 漸漸地,男人玩出了水聲,隨著他按壓的動作有節奏的響起,身體被彈出了韻律?;ù奖恢讣馊嚅_,露出了嬌嫩的蕊,指尖不時按著roudong挑逗,又在周圍一圈細細徘徊,引起陣陣收縮。 段樺棠有些受不住,小聲說不要。 “不要?”男人低低地笑,“你明明、一直都想?!?/br> 段樺棠抖得厲害,努力搖頭。 “你也清楚,”男人三根手指夾著兩瓣肥軟,輕輕一提,瞬時身下的人緊繃著背,沾著薄汗的背部與床出現了一絲空隙,“僅靠它,無法滿足你吧?!?/br> 段樺棠忍不住仰頭,發出一句短促的喘息。他把男人往外推,可男人的手像是施了魔法,讓那兩瓣不聽話的花唇隨他的心意吃含夾磨,那兩片yinrou紅腫酥癢,被玩得蜜液直流。 “為什么要這樣……” 段樺棠克制著鉆心的癢意,夾緊了腿根,把意圖侵犯的手指阻隔在外。 “我喜歡它,”男人不解的鎖眉,“不可以嗎?” 段樺棠意識到男人指的是什么。他終于看清男人的長相,俊俏的臉蛋、深邃的眉眼和出眾的氣質,原來男人這么好看,和他受人追捧的室友一樣好看。 “……牧覺?” 他卸下滿身的防備,只是心底還有些惶恐不安,求助似的拉住了牧覺, “你會是我的alpha嗎?” 牧覺沒有回答。 “你是嗎?”段樺棠固執地問。 牧覺嘆了口氣:“我不知道,但我們還有很多時間試錯,不是么?” 沒有時間了。 可牧覺什么都不明白。 段樺棠反復思索,有什么萬無一失的方法。他跨坐到牧覺身上,輕咬著他的喉結,直到一絲鐵銹味的血液滲入他的牙縫。 沒辦法,只能由他來標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