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水?！?/br>
    “蔣總，給了水我們就前功盡棄了?！?/br>
    “給他水！”

    男人皺著眉頭再說了一遍。

    ......

    “要他哭有的是辦法?！?/br>
    男人隔著玻璃看了它一眼，便轉身離開了。

    氣泡浸在水里一動不動，自我修復著身上的裂痕，人魚最重要的是美麗，他從不曾丟失過，可今天......

    他看著身上的裂痕，忍不住紅了眼眶，流出的眼淚，并不是珍珠。

    他從來不想傷害任何人，即使他們擁有尖利的獠牙，一口下去就能咬斷壞人的脖子，mama說過，人類的血并不好喝，盡量別靠近他們，否則就會有危險。

    他們并不善良，才過了兩天，氣泡又一次被綁在了實驗床上，他們拿著鉗子生生扯下了他尾巴上的鱗片，逼他落淚，可人魚是倔強的，即使這時候哭沒有珍珠，他也不會哭出來。

    血液順著傷口流了出來，他疼得身子微微發顫，尾巴上被生生拔下了好幾片鱗。

    “媽的！我們揍它一頓吧！”一個粗獷的中年男人摩拳擦掌對眾人說道。

    “蔣先生吩咐過，他要它活著?！?/br>
    “可是它根本不愿意哭??！咱們什么時候才能拿到珍珠??？”

    “庸俗的東西！”白胡子老頭給了那中年男子一個耳光，道：“你根本看不到它身上的價值！”

    “一條人魚，除了眼淚還有什么價值......？”

    “新物種，掌握了它們的基因，還愁沒有錢賺？只不過啊......這條魚是可惜了，它只能用來做實驗?！?/br>
    “教授，那我們還等什么？”

    “蔣先生要留著它?！?/br>
    氣泡又被丟進了水里，他蜷縮著身子縮在一個角落，鱗片被拔掉的地方很疼，時不時的流出血液，彌漫在水族箱里。

    三天沒吃東西了，氣泡幾乎是完全沒了力氣，肚子餓得咕咕叫的時候想起了海里的魚。

    他又一次見到了那個男人，他貼著玻璃偷看他的背影，他想起了那天就是因為這個男人，他才被放進了水里，他把他當做了救命恩人。

    男人和白胡子老頭說了幾句話，然后朝水族箱走了過來，氣泡呆在原地不知后退，深深沉溺在了他的眼眸之中......

    直到男人敲了敲玻璃，他才反應過來。

    “你愿意跟我回家嗎？”

    ......

    氣泡被幾個人裝在了玻璃缸里，搬上了車，車里很暗，像極了沒有光線的海底世界。

    不知過了多久，車門被人打開了，眾人抬著玻璃缸走進了一處大房子，房子里面也有一個圓柱形的水族箱，比研究所里的水族箱更大更漂亮。

    把氣泡放進去之后，眾人散去，房子里只剩下了他，和那個男人。

    他小心翼翼的沉溺在水底，用手摸了摸尾巴上的傷，注意著男人的動向。

    男人沉默寡言，很少說話，他從冰箱里拿出了一些海帶和魚，扔進了水族箱里，氣泡見有了食物，便游上去紛紛接住，側過身子吃起來。

    男人看著人魚的背影，那樣纖細柔美的腰部線條，不知抱住是何滋味......

    他看著，褲襠里的巨物慢慢起了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