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死為何不回家
平常的王媽一本正經,蘇夕顏真沒想到,她在床上如此風sao。 很快房中傳來一聲悶吼,屋里漸漸安靜了下來。 蘇夕顏沒有急著離去,想聽聽他們會聊什么。 沒有讓她失望,楊書凡聲音傳了出來。 叮囑王媽看著她,還說想辦法偷出她的印章。 隨后倆人又說了很多,在楊書凡欲要出來時,蘇夕顏躲了起來。 看著楊書凡離去的背景,蘇夕顏心中冷笑。 從嫁給陸騁開始,蘇夕顏就不相信宅子里任何人,其中包括了王媽。 別看平時對她很好,豈不知,蘇夕顏處處防著她呢。 特別是陸騁出事后,蘇夕顏對宅子里的人更加留心。 回了房間,蘇夕顏身體抵在門板上久久沒有離開。 次日蘇夕顏出去了,去見的蘇景行蘇景云兄弟二人。 蘇景云事多,吃口飯回去搞他的醫學,蘇景行留下陪蘇夕顏。 倆人聊了很多,隨后蘇夕顏去給孩子買了幾塊衣料,順便去了一趟自己秘密基地。 臨近傍晚她回去的,跟陸浩腳前腳后到的家。 回了房中,蘇夕顏坐在梳妝臺前取下佩戴的首飾,見抽屜被拉開過,輕輕挑了挑眉。 沒有聲張,全當不知此事。 逗弄一會孩子,蘇夕顏找個借口把王媽打發了出去。 入了夜,蘇夕顏偷偷摸摸來到了墻根處。 學了幾聲貓叫,很快墻外也響起了貓叫聲。 蘇夕顏仰頭看著墻頭,很快蘇景行翻了進來。 并且他還帶了一些工具,有鎬,有鐵锨等等。 蘇夕顏要開一道暗門,以防不時之需。 說是暗門,還不如說是狗洞。 三個多小時才完工,把洞口遮擋住,蘇夕顏打著哈欠回了房間。 天亮了,王媽過來伺候她們母女。 蘇夕顏還是老樣子,不聲不響的,看起來就是那種入世不深的人。 王媽嘀咕:“少奶奶,昨個聽府里其他人說,又要打仗了……” 消停能有半年,戰爭又要起來了。 蘇夕顏漫不經心哦了一聲,看起來反應不是多大。 “戰事一起來,倒霉的是那些貧苦百姓,不知要有多少人流連失所……” 蘇夕顏還是不搭話,想看看她要干什么。 王媽又開口了:“聽說陸少帥在籌備軍餉呢,好像夫人都帶頭捐款了,聽說要購買大炮……” 蘇夕顏聽明白了,陸浩這是借著王媽的嘴變相要軍餉呢! “大嫂子捐了多少?” “聽說是把家底都捐出去了?!?/br> 蘇夕顏哦了一聲:“大嫂子心地真善良,其他三位姨太太呢?” 王媽張嘴就說:“聽說把私房錢都捐了?!?/br> 這會是真的嗎?她不信。 蘇夕顏想了想開口:“都是女中豪杰,既然如此,王媽你去把我最好手鐲拿去典當了吧,錢直接給大哥就行,多少是我一點心思……” 王媽驚呼:“少奶奶,那鐲子可是少帥生前送給您的?再說了,您想捐也不至于典當首飾吧?” 蘇夕顏惆悵嘆了口氣:“王媽你有所不知,我二哥哥把我所有錢都拿去跟洋人做生意了……” 陸浩敢從她這兒摳錢,卻沒膽子動洋人。 王媽都傻掉了,直愣愣看著她。 蘇夕顏心中都笑翻了,心想:這只是個開始,我們走著瞧。 王媽沒一會轉悠了出去,看得蘇夕顏勾了勾嘴角。 陸浩派人查了,事情如王媽所說的一樣。 蘇家流動資金包括銀行存款都投資了,想拿回這筆錢,除非賠付天價違約金。 陸浩沒想到蘇夕顏還有這一手,這時才知自己把她想簡單了。 蘇夕顏給任何人的感覺就是不懂世事的人,在陸浩心中,她就是個空有美貌的花瓶。 而在陸家,真正了解蘇夕顏的人是陸騁。 他從未小看過自己如小白兔似的妻子,可以說,蘇夕顏是個越挫越勇的主。 陸騁欺壓她十多年,依舊沒把她菱角磨平。 陸浩又惱又怒,卻不能跟蘇夕顏撕破臉皮。 茶杯被陸浩摔的稀碎,儒雅的面孔變得猙獰了起來。 楊書凡思慮著開口:”少帥,您消消火,木已成舟,我們只能另想對策?!?/br> 陸浩深呼吸幾口氣,眼中露出了狠辣之色。 “賤人,壞我大事?!?/br> 陸勇堂想稱王,占領池州登州以致北郡往北的地方。 若不是陸騁出了事兒,事情不會變得這么復雜。 陸騁在,陸勇堂言語一聲自會大力支持自己老子事業,如今人不在,陸家若明著問蘇夕顏要錢,傳出去會遭人詬病。 會說陸家欺負她一個寡婦等等。 陸勇堂即想當婊子,又想要個貞節牌坊。 楊書凡看看陸浩,想想開口:“少帥,大帥那邊怎么交代?” 陸浩語塞。 陸勇堂要錢是為了采購武器,如今他也不知怎么跟自己老子交代。 “賤人,氣死我了,要是知道她會如此,當初就不該心軟留下她,應該讓她下去陪陸騁……” 楊書凡思慮著:“我覺得她會給自己留一些過河錢,不可能把全部的家當拿去做投資?!?/br> 陸浩思索了起來:“你的意思是,她還有錢?” 楊書凡只是猜測,事情還需要查證。 “你說的對,不過就算如此,她已經對我們有了防備,你覺得她會乖乖把錢交出來嗎?” 楊書凡嘴角上翹,一臉自信:“怎么能讓一個女人死心塌地任你擺布?那就是先得到她的人,再得到她的心……” 陸浩蹙眉,楊書凡的美男計是他們目前解決困局唯一辦法。 倆人正算計蘇夕顏,另一邊的她卻在逗自己女兒玩。 “少奶奶,我抱小姐出去轉轉,您休息一會?!?/br> 蘇夕顏搖頭:“我不累,你去休息吧!” 王媽沒有下去,而是在一旁候著。 “丫丫,叫mama……” 丫丫還不好說話,蘇夕顏沒事教孩子說話。 丫丫小手伸向了她,嘴里咿呀啊呀不知在說些什么。 就在這時,張敏過來了。 “丫丫伯母抱抱?!?/br> 張敏把孩子抱了起來,蘇夕顏笑吟吟看著她們。 “丫丫好像胖了一些?!?/br> 不等蘇夕顏接話,王媽把話接了過去。 倆人聊了幾句,張敏話題一轉,讓她晚上過去吃飯。 她們是分開吃的,這也是蘇夕顏提出來的。 “孩子鬧騰,我就不去了?!?/br> “家里老媽子丫鬟一大堆,那個不能看孩子?” 蘇夕顏想想應了下來,張敏坐一會離去。 時間來到了傍晚,蘇夕顏穿的十分低調過去的。 陸浩一家人都在,包括楊書凡。 蘇夕顏挨著張敏坐下,陸浩目光在她身上打量幾眼。 “人到齊了,大家動筷吧!”張敏說的。 楊書凡開口:“陸伯,還不把酒送上來?” 一壇子佳釀端上了桌,給他們每人倒了一杯。 蘇夕顏低頭打量自己面前酒杯有些出神。 楊書凡舉起了酒杯,說了幾句提酒詞,大家各自飲下一小口。 蘇夕顏沒喝,就是酒挨了唇邊。 吃了幾口菜,張敏又張羅喝酒。 隨后陸浩三位姨太太輪番勸酒。 蘇夕顏自知自己能喝多少,一杯酒不等下肚,謊稱自己喝多了。 都說喝多了,張敏幾人還勸酒,蘇夕顏立即察覺出了不對勁。 又喝了半杯酒,蘇夕顏直接趴在了桌上。 陸浩瞧著她,遞給王媽一個眼色,蘇夕顏被扶了下去。 回了房間,王媽就給她脫衣服,當時她什么都知道。 被脫的一絲不掛,給她蓋上被子王媽出去的。 門被關上的那一刻,蘇夕顏猛地睜開了眼睛。 都這樣了,要是還不明白陸浩的算計,那她就白活了。 蘇夕顏眼中都是冷色:“王媽、王媽,我口渴了……” 王媽就在門口守著,蘇夕顏一喊她就進來了。 給她倒了一杯水,送到了她面前。 蘇夕顏臉很紅,醉眼迷離看著王媽。 “王媽,我頭暈,給我放水,我要洗澡?!?/br> 王媽目光移到了臺鐘上,應了一聲去了浴室。 蘇夕顏快速穿上衣服,拿著茶壺跟了進去。 王媽在放水,蘇夕顏光著腳來到她身后,舉起茶壺狠狠砸在了她后腦勺上。 這一下就把王媽砸暈了,架著她來到了床上。 蘇夕顏沒有慌,脫光了王媽,散開她頭發,把她塞進了被窩里。 十點多鐘,陸浩醉醺醺來了。 房中一片漆黑,怕驚喜蘇夕顏,他沒開燈。 稀稀落落脫了衣服上了床,抱著光溜溜人兒就開啃。 沒有太多前戲,陸浩迫不及待cao弄了起來。 躲在窗戶下盆栽后的蘇夕顏目光冷冷的,大約過了十多分鐘,張敏帶著一行人過來了。 都沒敲門,而是破門而入。 看到這里,蘇夕顏都笑了。 一家子人聯合算計自己,真是有意思。 燈被打開了,蘇夕顏偷偷摸摸站在了人后面。 張敏怒喝:“我就知你是個不安分的人,沒想到不要臉的勾引自己大伯哥……” 陸浩低吼:“滾出去,她沒有勾引我?!?/br> 張敏還要說什么,當看見自己男人身下女人臉以后,驚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陸浩順著她目光看去,這一看,頓時蹙眉。 王媽迷??粗闹?,發現自己在陸浩身下,驚呼了一聲。 蘇夕顏這時從人后走了出來:“發生什么事情了?你們怎么都在我房里?” 張敏看著走路晃晃悠悠的蘇夕顏,再看看捂住臉的王媽,感覺自己被王媽給算計了。 蘇夕顏啊了一聲,急忙錯開眼睛:“你們,你們,你們怎么可以在我床上做這種事情?” 陸浩僵住了,其他人一個個都不吭聲。 楊書凡瞇了瞇眼睛,拳頭不由握緊。 蘇夕顏嘆口氣:“大哥,你要是看中王媽就言語一聲,我不會不放人的,您瞧瞧這事兒弄的,既然你們都如此了,就讓王媽做你四姨太吧!” 話音落,蘇夕顏轉身出去了。 身后傳來陸浩惱羞成怒的吼聲:“都給我滾出去?!?/br> 張敏出來都站不穩了,楊書凡目光一直在蘇夕顏身上。 沒一會陸浩穿戴整齊從房中走了出來,邁著大步離去,隨后其他人也都走了。 蘇夕顏回了房間,王媽在穿衣服,看見急忙跪下。 “你這是干什么?快起來,我是不知大哥對你有這種心思,要是知道,早就成全你們了……” 王媽語塞,想說不是那么回事,可她不敢說。 至于被砸暈的事情,提都不能提,只能當做什么都不知情。 “回去休息吧,明個你就是四姨太了?!?/br> 蘇夕顏把王媽客客氣氣請了出去,門一關,把床上用品統統拽了下來。 嫌他們臟,覺得他們惡心。 門窗都關上,蘇夕顏檢查了幾遍才上床。 次日張敏沒有過來,蘇夕顏抱著孩子過去了。 她是去給王媽討名分的,畢竟是伺候她的人,不給個名分多打臉。 張敏被迫給陸浩納了一房姨太太,王媽搖身一變成了少帥府四姨太。 這一切都是蘇夕顏的功勞,讓她從一個伺候人的老媽子有了今日的風光。 王媽不是蠢人,事后跟蘇夕顏走的近了一些。 蘇夕顏瞧著不得志的王媽,頓時計上心來。 三個女人一臺戲,更不要說陸浩房中有五個女人呢! “少帥都不去我房間,估計是嫌棄我人老珠黃……” 陸浩才三十多歲,王媽都四十出頭了,長得又不是多出眾,怎么愿意去她房中過夜。 蘇夕顏嘆口氣:“那你打算這樣挺著?沒個兒女傍身,以后你可怎么辦?” 王媽聽著她的話,眼眶紅了。 蘇夕顏搖了搖頭:“你的命運也夠坎坷的,先喪夫,如今有這樣,都是女人,我十分同情你?!?/br> 王媽眼淚吧嗒掉了下來:“少奶奶,這就是我的命?!?/br> 蘇夕顏再次嘆口氣:“你要學會改命才行,不能人命?!?/br> 王媽抹淚:“少奶奶?” “你我都是可憐之人,我這人心軟,看不得你這樣,你過來,我跟你說……” 王媽喜氣洋洋回去了,小葉子納悶開口:“少奶奶,四姨太怎么這么高興?” 小葉子是剛被調過來伺候她們母女的人。 蘇夕顏輕笑:“可能心情好吧!” 王媽心情能不好嗎? 蘇夕顏給了她一個方子,說是催情藥可以一舉懷娃,專門攻克男人的。 其實不是,這藥方服下去,會導致男人喪失性功能。 當初是給陸騁尋來的,只是一直沒派上用場。 王媽不知自己上當了,鳥悄離開去抓藥。 蘇夕顏心情大好,坐等一出好戲。 入了夜,蘇夕顏悄悄去了王媽院中。 “你個sao貨,居然爬了陸浩的床,是我cao的你舒服,還是他?” “我是被迫的,你清楚……” “蘇夕顏這個賤人,早晚我要弄死她?!睏顣苍谕鯆尫恐?。 楊書凡對陸浩上了自己女人的事情耿耿于懷,言語之中都是不滿等等字眼。 躺在床上琢磨此事,漸漸蘇夕顏露出了小狐貍一般的微笑。 想讓他們狗咬狗很簡單,繼續利用王媽就可以。 第二天夜里,楊書凡把陸浩灌多了,隨后送去了王媽房中。 這是王媽哀求他的,楊書凡不知出自什么心理居然同意了。 王媽見陸浩來了,笑吟吟迎了上去,把他扶上了床。 陸浩喝多了,瞧著她的臉:“你誰呀?” 王媽為他寬衣:“我是你四姨太呀?” 陸浩哦了一聲,想不起自己四姨太是誰,就知是自己女人。 粗魯撈過王媽就親,倆人翻滾了起來。 “你等等?!?/br> 陸浩不滿:“等什么?” 王媽嬌喘了起來:“我渴了,喝口水的?!?/br> 陸浩摸摸她小saoxue:“快去?!?/br> 裸著身體下了地,把準備好藥茶端到了陸浩面前。 “你也喝點水?!?/br> 陸浩喝酒了,正好有些口渴,一口氣把藥茶都喝了下去。 王媽笑了,扭身撲倒了他懷里。 也就幾分鐘的時間,陸浩痛苦撕吼了起來,從馬眼里往外冒血,王媽嚇得啊啊啊大叫。 沒一會醫生來了,也把各院的人都驚醒了。 醫生沒檢查出來什么,說是性生活頻道導致的。 給他開的藥,陸騁被扶去了張敏房中。 “小賤蹄子,你等我回頭怎么收拾你?!?/br> 臨走時,張敏小聲對王媽惡狠狠說的。 王媽嚇壞了,身體不住打顫,房中就剩她自己了,虛脫倒在了床上。 沒有熱鬧可看,蘇夕顏帶著不解回去的。 她給王媽的藥方自己雖然沒試過,可記得那時郎中說過,不會出現任何反常。 陸浩的情況與當年郎中說的全完不符,蘇夕顏在想,自己是不是被那郎中給忽悠了。 暗罵郎中無德,洗洗摟著孩子睡下。 一連幾天宅子里都靜悄悄的,第五天,陸浩半夜從二姨太胭脂房中沖了出來。 次日蘇夕顏才聽說此事,還是小葉子跟她八卦的。 “少奶奶,你說少帥這是怎么了?” 蘇夕顏猜測他不舉了,不然怎么會半夜三更在五個女人房中來回穿梭。 “不清楚?!?/br> 小葉子努努嘴:“聽說四姨太都被吊起來打了,也不知能不能活下來。 那日陸浩是她房中出的事兒,怒火自然要王媽來承擔。 蘇夕顏挑眉:“少帥這是把怒火都撒在四姨太身上,她也是后可憐的?!?/br> 小葉子點點頭,蘇夕顏起身:“抱上孩子,跟我過去看看?!?/br> 王媽是從她房里出去的人,蘇夕顏這個前主子要到場略表關懷。 小葉子瞧著被吊起來的王媽驚呼,蘇夕顏轉頭瞪她一眼。 王媽遍體鱗傷,衣不遮體。 小葉子閉了嘴,蘇夕顏來到了王媽跟前。 “四姨太,你這是怎么搞的?” 王媽被打的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撩起眼皮看看她。 “少奶奶救我,我不想死?!?/br> 蘇夕顏點頭:“你放心,我會救你的,不過你要跟我說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br> 隨著王媽的話,蘇夕顏得到了證實,陸浩jiba徹底硬不起來了。 蘇夕顏驚訝瞪大了眼睛:“怎么會這樣?” 王媽也不知為何會變成這樣,對于蘇夕顏給的藥方沒起疑。 主要醫生說是性生活平凡導致的,累她也不會把兩件事情串聯在一起。 蘇夕顏回去了,嘴上答應救王媽,實際卻是什么都沒做。 王媽的生死她不關心,要的就是陸浩不舉,省的打自己主意。 之所以去,不過是套話,蘇夕顏可沒有圣母婊的心腸。 安安靜靜度過半日,傍晚從小葉子哪里聽說,王媽去了。 死不瞑目,雙眼瞪得多大,嚇壞了宅子里不少人。 特別是張敏,被嚇的失禁,也不知她對王媽做了什么。 蘇夕顏得知王媽去了一臉的傷感。 小葉子嘀咕:“四姨太實在可憐,前幾日還是那般風光,眨眼人就沒了……” 蘇夕顏念了一句阿彌陀佛。 陸浩沒給王媽cao辦喪事,草席裹身埋葬的。 王媽死后沒幾日,陸浩一連娶回來兩房姨太太,都是池州本地商戶之女,目的是為了錢。 蘇夕顏把事情看在眼里,悶聲不吭獨居一偶。 陸浩指望不上蘇夕顏,陸勇堂等著用錢,楊書凡才給他出的這個計謀。 按理來說是好計謀,奈何陸浩不舉,兩房新姨太指定會鬧。 蘇夕顏隔岸觀火,瞧著火候不夠就澆點油,沒多久就把陸浩鬧的心力交瘁。 根本顧不上蘇夕顏,娘倆小日子過得倒也消停。 “二哥哥,我要的東西呢?” 蘇景行把東西遞給了她:“用的時候要適量?!?/br> “放心,我心里有數?!?/br> 蘇夕顏讓蘇景行給自己弄了一把手槍跟一些迷藥。 蘇景行喝了口茶水:“聽說陸浩看中了織布坊徐家女兒?!?/br> 蘇夕顏一臉嘲諷:“他是看中了徐家的錢?!?/br> “他也不怕遭報應?!?/br> “可能是有自己的苦衷吧!” 目前為止蘇夕顏還不知陸勇堂謀劃自立為王的事情。 蘇景行開口:“以前覺得陸騁不是個玩意,現在才知,他比陸浩行事磊落了太多太多……” 蘇夕顏想想陸騁的行事作風,不得不承認,跟陸浩對比,陸騁是個君子。 陸騁壞是明著來的,算計你的同時還告訴你,陸浩就不是,愛在背后算計人。 “二哥哥,我需要個孩子,跟丫丫這般大……” “你擔心陸浩狗急跳墻用孩子威脅你?” 蘇夕顏沒有否認:“估計他很缺錢,不然怎么會把目光盯在商家女身上,我不防著他點不行?!?/br> 蘇景行點頭:“行,我派人去找找,有頭緒告訴你?!?/br> 蘇夕顏應了一聲,把槍上了膛,嚇了蘇景行一跳。 “槍口不要對著我,萬一走火呢?” 蘇夕顏輕笑:“這就害怕了?” 蘇景行聳了聳肩起身:“時辰不早了,我先回去?!?/br> 他是從狗洞鉆進來的,離去原路返回。 小葉子被蘇夕顏敲暈了,小丫頭呼呼睡了一夜。 早上起來時,小葉子嘀咕,說自己后腦勺疼。 “好好的,后腦勺怎么會疼的?” 小葉子搖頭:“不清楚,可能是覺睡多了?!?/br> 昨晚蘇夕顏早早就讓她去休息了,小葉子哪兒能想到,在自己睡著后發生的事情。 蘇夕顏看看她:“用不用去看看醫生?” 小葉子急忙搖頭:“少奶奶,不用的,我沒那么嬌氣?!?/br> 蘇夕顏哦了一聲,目光慢慢從小葉子臉上移開。 一個上午安安靜靜度過,下午小葉子過來說張敏病了。 蘇夕顏過去了,張敏臉色很不好。 精神有些恍惚,瞧著就很不對頭。 “大嫂,你這是怎么了?” 同住一個宅子里,她們卻不天天見面。 張敏搖頭:“不知道呢!” “要不去醫院看看吧,別耽誤了病情?!?/br> 張敏再次搖頭:“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沒多大事情,可能是被新進門那倆小妖精給鬧騰的……” 人娶回來陸浩就不搭理人家了,試問有幾個不鬧的? 蘇夕顏小坐一會就回去了,畢竟只是過來走個場。 回到自己小院,蘇夕顏把孩子接了過去。 喂孩子喝點水,沒一會孩子就睡著了。 蘇夕顏拍著孩子后背,心思飄遠。 過了幾日,蘇景行來了。 尋到一個樣貌與丫丫有五分像的孩子,天意弄人的是,那孩子將要命不久矣。 蘇夕顏聽完他的話思索了起來:“等孩子咽氣,把尸體買回來?!?/br> 蘇景行蹙眉:“你要尸體干什么?” 蘇夕顏抿嘴:“這里會發生一場大火?!?/br> 蘇景行瞬間就懂了:“真是難為你了?!?/br> 蘇夕顏瞧瞧熟睡中的孩子,有些不舍把孩子送走。 三天后的一個夜里,后院失火了,蘇夕顏被燒落的房梁砸暈,孩子被燒的面部全非。 蘇夕顏是第二天中午醒來的,得知孩子死了,愣愣出神一聲不吭。 張敏誤會了,以為她是悲傷過度。 隨后的幾天蘇夕顏變得精神有些恍惚,一個人總是自言自語。 看起來要瘋,這是宅子里人的心聲。 蘇景云來了,給蘇夕顏用了藥。 蘇景行建議她出去散散心,陸浩尋思一番同意了。 蘇夕顏是被蘇景行接走的,說帶她回蘇家老宅。 陸浩怎么放心讓蘇夕顏一個人走,暗中派人跟蹤他們。 蘇夕顏的確回了老宅,進去就沒再出來過,倒是蘇景行總是進進出出。 監視她的人以為蘇夕顏在老宅里,豈不知她已經返回了池州。 孩子在池州,蘇夕顏回去看孩子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要把蘇家幾間工廠偷偷轉讓出去。 蘇夕顏要把蘇家變成空殼子,到時候帶著女兒遠走高飛。 事情進行的很順利,十多天事情都辦妥了。 蘇夕顏回了少帥府,看起來還是呆呆傻傻的。 燒毀的房屋修葺好了,蘇夕顏住了進去。 她回來的當晚,楊書凡夜里闖了進來。 “楊軍師怎么這么晚過來的?有事兒可以明天說……” 楊書凡盯著她看:“蘇夕顏,你別裝了,當我沒發現你做下的事情?” 蘇夕顏眨眨眼:“我做什么了?” 楊書凡一步步朝她逼近:“死的那個孩子根本不你的孩子,幸虧我留個心思,找人驗了尸體,不然怕是會被你蒙混過去……” 蘇夕顏穩了穩心神:“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br> 楊書凡一把握住了她手腕:“聽不懂嗎?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你這女人心如毒蝎……” 蘇夕顏望著他笑了:“聽不懂你在說什么,松開我滾出去?!?/br> 楊書凡沒有松開她,而是一步步把蘇夕顏抵在了角落里。 “你要干什么?” 楊書凡陰惻惻看著她:“要不是你,她怎么會死?是你害死了她?!?/br> 蘇夕顏沒想到楊書凡居然對王媽動了真感情。 “你在說什么呢?我聽不懂,再不松開,我就喊人了?!?/br> “你喊吧,你看看誰能來救你?指望小葉子嗎?我來之前已經把她支走了?!?/br> 蘇夕顏嬌笑,楊書凡瞇著眼睛。 “你是知道我太寂寞,所以來陪我的嗎?” 蘇夕顏說著這話,一只手在楊書凡胸前畫圈圈。 “sao貨,以為你是個多正經的人呢,原來不過如此?!?/br> 蘇夕顏毫不在意,手摸摸他臉:“我還有更sao的呢,你要不要試試?” 楊書凡沒說話,瞧著她舔舔唇。 蘇夕顏身體貼在了他身上,用高聳飽滿的胸部蹭了幾下。 楊書凡低頭瞧著她,蘇夕顏繼續在他身上點火。 “長夜漫漫,你就打算跟我這樣度過嗎?不如我們去床上談談人生如何?” 楊書凡又瞇了瞇眼,蘇夕顏沖他拋個媚眼。 “你害怕了?” 楊書凡不屑笑了笑,沒有言語,打橫把蘇夕顏抱起摔在了床上。 蘇夕顏咯咯笑了起來,朝他勾了勾手指。 楊書凡朝她撲了過來,蘇夕顏笑吟吟身體往上躥。 撲了幾次都撲空了,楊書凡咒罵:“小婊子,跟我玩什么欲情故縱?” 蘇夕顏笑著,一只手隔著衣服摸自己胸:”你不覺得這樣更刺激嗎?” 楊書凡又撲了過去,蘇夕顏拿起枕頭朝他扔去。 枕頭被他打落在床上,再次抬頭,蘇夕顏舉著一把對著他。 楊書凡瞳孔不斷擴大,手摸在自己配槍上。 砰的一聲響起。 蘇夕顏干凈利落開了槍,楊書凡一臉不可思議直挺挺倒在她面前。 怕他死不透,蘇夕顏又補了一槍。 楊書凡身體抽搐了起來,沒撲騰幾下就閉上了眼睛。 蘇夕顏愣愣看著他,手顫抖了起來。 這是她第一次殺人,微微有些后怕。 蘇夕顏沒有逃,而是把楊書凡尸體藏到了自己床下。 房中恢復了平靜,蘇夕顏坐在床上發呆。 現在她不能離開,要等三天后,這是跟蘇景行蘇景云定好的計劃。 不動產沒有轉移完,要是這時她逃跑,事情定會敗落。 蘇夕顏不能讓策劃好的事情前功盡棄。 一連兩天蘇夕顏都沒露面,吃飯都是在房中解決的。 到了第三天夜里,蘇景行來接她。 蘇夕顏沒說自己把楊書凡殺了的事情,點了一把火,倆人從狗洞鉆出去的。 小葉子被迷暈移去了其他房間,保證火勢不會蔓延過去。 連夜蘇景行開車帶著蘇夕顏跟丫丫離開了池州。 蘇景云前天被調去了北郡,蘇夕顏離開池州沒了后顧之憂。 車子行駛了兩天才停,看著近在咫尺的淮州,蘇夕顏松了口氣。 淮州距離池州相隔兩千多里地。 車子開進了城,蘇夕顏抱著孩子在車里往外觀望。 在城內轉悠了幾圈,找個旅館住了下來。 休息兩天蘇景行在租界租的房子,采購一些生活物品,三人住了進去。 來到淮州的第三天,蘇夕顏去街上買東西,隱約像是看見了陸騁。 “你看什么呢?” 蘇夕顏瞧了瞧:“二哥哥,你看那人背影想不想陸騁?” 蘇景行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還別說,背景十分相像。 “我過去看看?!?/br> 蘇夕顏一把拉住了他:“不要?!?/br> 就算是陸騁,蘇夕顏也不想與他相認。 蘇景行沒跟上去,倆人買過東西抱著孩子回了家。 “二哥哥,要不我們離開淮州吧!” 蘇景行覺得她瘋了:“你就這么怕見陸騁?再說那就是一個背影,是不是他還兩說呢!再者,池州離淮州兩千多里地,就算順著河流也漂不到這里來……” 不是怕見陸騁,是余生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牽扯。 蘇夕顏覺得他后面的話說得在理,至于前面的話,直接忽略。 連年戰亂,能去的地方不多,淮州是他們目前唯一可以藏身的地方。 淮州不在陸勇堂管轄范圍,這里治安也要比其他地方好上許多。 “那好吧!” 蘇景行看看她,漫不經心收回目光。 叩門聲響起,來人是鄰居。 他們住的房子是合租公館,共計六家,蘇夕顏租的是三室一廳。 租界房子緊缺,單門獨院的公館你想都不要想。 鄰居是來借醬油的,單身男人,說是在報社工作。 關上了房門,蘇夕顏努努嘴。 他們住進來才幾天,這鄰居已經上門借好幾次東西了。 蘇景行苦笑:“貪圖小便宜市井破皮,這種人不會有大作為的?!?/br> 蘇夕顏討厭貪得無厭的人:“以后不要再借給他東西了,尖嘴猴腮的,一看就不是啥好人?!?/br> 蘇景行應了一聲,抬腳回了房間,蘇夕顏不緊不慢收拾屋子。 下午蘇景行出去了一趟,回來時蘇夕顏已經做好了晚飯。 飯菜只能說填飽肚子,跟美味一點也不搭邊。 傍晚洗過澡蘇夕顏抱著孩子在客廳晃悠,天氣熱,悶的人睡不著覺。 蘇景行洗好澡出來,目光無意之間落在蘇夕顏被孩子擠變形飽滿胸部上。 只是一眼他就錯開了目光,低著頭欲要回房間。 “二哥哥,燒壺開水,丫丫好像餓了?!?/br> 蘇景行應了一聲,頭發滴著水珠去了廚房。 給孩子沖的米糊糊,一小碗都被丫丫吃下去了。 “要不找個奶媽吧?!?/br> 丫丫從出生就是奶媽喂養的。 蘇夕顏給孩子擦擦嘴:“那就明天找吧!” 蘇景行應了一聲,蘇夕顏逗起了孩子。 丫丫會坐著了,小家伙很可愛,每次她一笑,都能萌化蘇夕顏的心。 蘇景行拍拍手,丫丫伸手奔了過去。 “丫丫,舅舅親一口?!?/br> 蘇夕顏坐在沙發上,瞧著他們勾了勾嘴角。 沒一會孩子拉了,蘇夕顏給孩子清洗。 蘇景行瞧著她,心中說不上是什么滋味。 原本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如今淪落到伺候孩子的地步。 這擱在從前都是蘇景行不敢想的事情。 用溫水給孩子洗洗小屁屁,蘇夕顏輕笑:“以后別叫丫丫了,就叫臭寶得了?!?/br> 蘇景行接話:“我看行,拉屎都臭死了……” 蘇夕顏笑了笑,親了親自己女兒。 蘇景行在一旁看著她們母女,漸漸目光呆滯住了。 蘇夕顏只顧著跟孩子瘋鬧,根本沒察覺出蘇景行的反常。 丫丫小手抓住蘇夕雅衣服,往下一拽,露出了雪白了乳溝。 孩子吃慣奶了,冷不丁吃米糊糊的,饞奶了。 蘇夕顏欲要把衣服拉回來:“真調皮,不許拽mama衣服?!?/br> 話音剛來,衣服又被拽下一截來。 rufang露出一大半,蘇夕顏急忙拉扯自己衣服,丫丫哇的一聲哭了。 蘇夕顏把孩子抱了起來:“明天就給你找奶媽了,不要哭了?!?/br> 丫丫小手伸進了她衣服里,弄得蘇夕顏這個不自在。 抱著孩子回了房間,門一關,蘇景行這才收回目光。 房間里的丫丫作鬧的厲害,沒辦法了,蘇夕顏只能讓她吸奶。 溫熱的小嘴吸舔的她好癢,丫丫吸不出奶水,吭哧吭哧繼續吸。 蘇夕顏躺在床上看著自己女兒,抿嘴輕笑。 吸了半天吸不出來,丫丫不干了,癟癟嘴又吸另一個。 奶頭被吸舔的滋滋作響,沒吸出來一滴奶水。 蘇夕顏輕輕拍著孩子后背,丫丫沒一會就睡著了。 奶頭被吸的泛紅微疼,伸手輕柔幾下。 可能是太久沒有zuoai了,又或者是被孩子吸的,自己揉搓幾下奶子居然身體空虛了起來。 蘇夕顏愣怔住了,反應過來急忙把手放下。 睡著的她做了一個夢,場景是跟陸騁zuoai。 一夜循環做著同一個夢,醒來時,雙腿之間黏糊糊的。 蘇夕顏拍拍自己額頭,暗罵自己怎么會做這種夢。 見才五點鐘,蘇夕顏躡手躡腳爬了起來。 來到浴室,關上門,她準備沖澡。 剛洗到一半,浴室門突然被拉開了。 蘇夕顏都愣住了,急忙護住自己胸跟下體:“二哥哥,我在洗澡呢!” 蘇景行啊了一聲,扭身把門關上。 蘇夕顏眨眨眼,快速洗好穿上衣服。 出來時特意看看門鎖,見是自己大意忘記鎖門這才松口氣。 蘇夕顏想到這里,暗罵自己想什么呢? 甩去腦中那些齷齪事情去做早飯。 可是很快她又發現了異常,因為在客廳能聽見浴室里傳出來的水聲。 蘇夕顏覺得可能是蘇景行剛醒來沒察覺到。 這樣想著,她沒在多想,該忙什么就忙什么。 蘇夕顏閑來無事抱著孩子出去放風,在院中遇到了在曬被子鄰居大嬸。 “今個這天不錯,你們娘們也出來了?!比思抑鲃诱f的話。 蘇夕顏笑吟吟開口:“今個不熱,抱孩子出來正合適?!?/br> 大嬸曬好了被子:“怎么就你們娘倆下來的?你男人呢?” 男人? 蘇夕顏知道她誤會了:“大嬸,那是我哥,不是我男人?!?/br> 大嬸不好意思笑了笑:“不好意思,總是看見你們三口人一同進出,我還以為你們是夫妻呢!” 蘇夕顏搖頭:“他是我堂哥?!?/br> 大嬸好奇上了:“那你們怎么在一起生活的?看著你哥年紀可不小了,難道還沒成家嗎?還有你男人呢?怎么沒看見他?” 蘇夕顏覺得大嬸好八卦,岔開話題:“大嬸,我看你是跟兒子媳婦在一起生活吧?” 大嬸與她聊了起來,漸漸蘇夕顏才發現,這大嬸是個大嘴巴。 東家長李家短,誰家媳婦不洗碗的。 蘇夕顏對這類話題一點也不感興趣,出于禮貌,只能干巴巴聽著。 通過大嬸的嘴,倒是了解了其余五家租戶情況,他們有在報社工作的,還有個淮州有名的交際花住在這里。 余下幾家分別是律師還有一個做買賣商人,大嬸兒子在銀行上班,兒媳是一名老師…… 要不是到了做飯時間,估計大嬸還會說下去,她一走,蘇夕顏耳根子總算清凈了。 回到家,蘇夕顏下定決心遠離大嬸,可不想在聽她絮叨了。 進了房中丫丫就吭嘰上了,蘇夕顏抱著她去燒水。 孩子餓了,一門拽她衣服。 蘇夕顏瞧著自己女兒怪可憐的,蘇景行又不在家,掀開衣服讓孩子吸奶。 丫丫吸奶有個習慣,吃著一個,小手還要摸著一個。 家里就她們娘倆,蘇夕顏把衣服都掀起來了,這樣方便丫丫摸。 水燒開了,抱著孩子去了廚房。 一只手抱著孩子,一只手攪拌米糊糊。 可算弄好了,蘇夕顏抱著孩子欲要回客廳。 一轉身看見不知什么時候回來站在廚房門口的蘇景行。 蘇景行目光看向了別處,蘇夕顏臉臊紅了,急忙把衣服拽下來。 都有些尷尬,蘇夕顏先開口:“二哥哥,你走路怎么沒個聲音?” 蘇景行目光不敢直視她:“下次我注意?!?/br> 蘇夕顏抱著孩子出去了,蘇景行進來把米糊糊碗端了出去。 他過來時,丫丫已經不吃奶了,被餓的吭吭唧唧。 蘇夕顏慢慢喂孩子,問了問奶媽的事情。 “還沒找到,下午我再去找?!?/br> “不用太著急,一定要找個身體健康的……” 蘇景行應了一聲,蘇夕顏不再說話。 下午他出去了,家里又剩下了她們娘倆,蘇夕顏心情起起伏伏。 洗澡若是巧合,那么這一次呢? 蘇夕顏希望是自己想多了,怕事情如自己想的那樣。 蘇景行出了一個下午,傍晚回來的,奶媽找到了,明天過來讓她看看人。 入了夜,蘇夕顏隔壁傳來吱嘎吱嘎的聲音,隔音不好。 起身把窗戶關上,沒一會房中熱的喘不過氣。 蘇夕顏又把窗戶打開了,心不在焉聽著隔壁傳來各種不和諧聲音。 好在隔壁不是天天這樣,不然會把她折磨死。 持續能有半個小時,隔壁總算安靜了,蘇夕顏呼出一口大氣來。 一夜無夢,早飯過后蘇景行出去了,沒一會帶著一位二十多歲女人回來的。 女人家中有兩個孩子,身體看著很健康,人瞧著也不錯,蘇夕顏讓蘇景行帶她去醫院檢查身體。 奶水不比其他物品,若是奶媽有什么傳染病,很容易傳染給孩子。 檢查結果沒有問題,蘇夕顏雇傭了這個奶媽。 奶媽名叫宋蓮,丈夫是做苦大力的。 有人照顧孩子,蘇夕顏閑了下來,時不時會跟蘇景行出去看看事態。 若是有個什么風吹草動也好提前做準備。 一輛軍車從他們身旁呼嘯而過,瞧著副駕駛上的人,蘇夕顏瞪大眼睛。 雖然只是一眼,但她敢確定,那人就是陸騁。 “你怎么了?” 蘇夕顏臉有些白:“二哥哥,我剛才看見陸騁了?!?/br> 蘇景行四下看了看:“哪兒呢?” 蘇夕顏指了指前面漸行漸遠的軍車:“就在前面那輛車里?!?/br> 蘇景行蹙眉:“是不是看錯了?還是出現幻覺了?” 蘇夕顏敢保證自己沒有看錯人,更沒有出現幻覺。 蘇景行見她說得言辭鑿鑿,選擇相信她的話。 “不行,我們要立刻離開淮州?!?/br> 好不容易博來的自由,蘇夕顏不想再過那種被囚禁的生活。 “好,我們現在就離開?!?/br> 倆人回了家,結果宋蓮抱著孩子出去了。 蘇景行收拾東西,蘇夕顏出去找她們。 平常宋蓮會抱孩子在公館小花園轉悠,今日卻不再。 蘇夕顏遇到了鄰居大嬸,問問她看沒看見宋蓮。 大嬸還真看見了,還與宋蓮說話了,說是她家孩子不舒服,她抱著丫丫回家了。 蘇夕顏二話不說去找宋蓮,剛接過孩子,陡生變故,天空中響起了轟鳴聲。 一陣地動山搖,外面響起了尖叫聲。 敵軍正用飛機轟炸淮州城呢! 萬幸的是,宋蓮家有防空洞,蘇夕顏娘倆躲了進去。 不知在里面躲了多久,出來時,天都黑了。 蘇夕顏抱著孩子躲躲藏藏來到了租界,不想卻被攔在了外面。 敵軍轟炸不針對租界,所以越是安全的地方,躲避的人就越多。 蘇夕顏回來晚了,淮州有錢有勢的人都躲了進去,就算她是租戶都不給放行了。 沒招蘇夕顏只好先抱著孩子躲起來,怕夜里敵軍殺入城中。 娘倆無處容身,蘇夕顏身上一分錢都沒有,只好躲在一個房倒屋塌廢棄角落里避難。 孩子餓了,哇哇哭,蘇夕顏也跟著哭了。 掀開衣服奶孩子,眼淚一滴滴落在孩子身上。 夜里敵軍進行了二次轟炸,那一刻,蘇夕顏都絕望了。 抱著孩子東躲西藏,在戰火中逃生。 如她一樣的人很多,數都不數過來,孩子哭大人叫,一個個目的只想活命。 轟隆聲響起,離她僅有幾百米的地方被炸成了廢物。 蘇夕顏抱著孩子就逃,慌亂中隨著人群再次來到了租界。 門口有大批士兵在鎮守,根本不讓老百姓靠近半步。 不進去只有死路一條,可想進去,比登天還難。 幾輛小汽車從不遠處緩慢開了過來,在租界門前停下的車。 車上下來幾個人,躲在人群中的蘇夕顏看見了陸騁,這一刻,她顧不上其他,抱著孩子沖了過去。 “陸騁?陸騁?” 再跟租界人員交涉的陸騁如遭雷擊,順著聲音望去,一眼在人群中看見了狼狽不堪抱著孩子的蘇夕顏。 沒有一絲猶豫,陸騁迎了過去:“你怎么在這里?” 蘇夕顏顧不上回答他的話,有氣無力開口:“你快抱著孩子,我要不行了?!?/br> 抱著孩子逃的早就體力透支了,看見了救星,最后一口氣也用完了。 陸騁把孩子接了過來,看看丫丫,親了親。 懷里抱著一個,手上攙扶一個,三口人順利進入了租界。 來到房間,蘇夕顏看見床趴了上去。 渾身顫抖的厲害,感覺自己要報廢了。 陸騁瞧瞧她,有太多的話想問,瞧著她半死不活德行:“你們在這里待著,我去去就回?!?/br> 蘇夕顏應了一聲,跟丫丫躺在都在床上。 過了一個小時陸騁才回來。 他拎著食盒回來的,蘇夕顏吃的狼吞虎咽。 陸騁瞧著她不說話。 吃飽了,身體也緩過來了,看著睡著的丫丫蘇夕顏哭了。 “你沒死為何不回家?” 陸騁嘆口氣:“我有苦衷,現在不能說。你不在池州好好待著,來淮州做什么?還把丫丫帶出來了,兵荒馬亂的,你就不能安分點嗎?” 蘇夕顏想想自己這幾個月受的委屈,在想想從他出事兒后自己的遭遇,所以情緒集體爆發了。 “你當我來出來嗎?都是被你爸跟你大哥他們逼,你出事兒,他們一點親情不都不顧及,就知道惦記我的錢,往死里逼迫我,你大哥還要jian污我……” 隨著蘇夕顏的話,陸騁臉色變得如春天般似的。 陸騁早就算計到了,自己出事兒陸浩會接替自己的位置,卻沒算計到,陸家人會這么對待蘇夕顏母女。 “陸浩?你怎么可以這樣對待我的妻女?” 最讓他寒心的是陸浩行為,居然要jian污自己妻子,那可是他親大哥,怎么可以為了錢,不顧道德淪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