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強大的教主變成了傻子(中)
“這大概便是天意吧,既然變傻了,那今日…便是你戰敗之時!” 我只感到眼前寒光乍現,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白衣弟子手持一柄細劍,鋒利的劍尖直指教主而去。 “教主?。?!”我大喊。 只見教主快速伸出一掌,便把白衣弟子直接打飛到了對面的門上,途中還撞散了一個木桌。 我驚魂未定,剛才差點要被嚇死。不過既然教主沒有失憶,只是變傻了,那一身武功本領自然該也沒忘記,還好還好… “我就知道…”白衣弟子跌坐在地,捂住胸口,被打得嘴邊流下了鮮血,卻仍是揚起嘴角笑了。我懷疑此人早就被教主虐習慣了,被打了好像還很開心似的。 “橘子…酸嗎?”風右使問教主。 教主搖了搖頭回道,“不酸~” 風右使笑了笑,奪過教主手中的橘子,白皙細長的手指掰開一瓣,便往教主嘴邊送。 教主張開嘴,仰頭乖乖吃了下去。 “好吃?” “嗯!” 隨即風右使便又摘了一瓣橘子,他的手故意往后退,教主便往前追,啊地一口,不僅吃掉了風右使手上的橘子,也把風右使的一小截手指含進了嘴里。 風右使緩緩抽出手指,呵呵地笑了起來,“啊真是沒有想到啊,教主這副模樣著實十分可愛,雖然平常的英姿也十足令人心之神往就是了…”他用手掌支起教主的下巴,瞇起眼,像是很仔細地打量起傻掉后的教主,接著竟曖昧不明地舔了一下唇。 “不準你對教主無禮!” 齊左使上前,打掉了風右使的手臂,接著一把抱住床上的教主,讓教主的腦袋側靠在他的懷抱里,就像是護子的家長抱自家孩子那樣。 “唔?!苯讨魃荡舸舻厝斡升R左使抱。 “平常目中無人也就算了,這下還趁著教主傻了占教主的便宜!”齊左使伸出手臂指著風右使,對著他正言辭道,接著又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教主,到底為什么會這樣…不過教主你放心,即使你變傻了我也絕不對離你而去,即使你生活不能自理,缺了胳膊斷了腿,我也一定會一直照顧你的…” “哈哈左使這番話聽著人甚是感動啊,也不枉教主平時對你器重有加,只是在說這種話之前,能不能勞煩左使您先把您的手給拿開…”風右使嘴角的笑有些抽搐。 教主被左右兩使這么一拉一扯,一邊的衣服已經滑了下去,露出大片光裸的皮膚,而齊左使本來還規規矩矩抱著教主的一只手,不知何時已擺在了教主一側鼓囊囊的胸肌之上,說是擺也許并不準確,看那五指張開的程度,用“抓”來形容似乎更為合適,還有那手的動作,好像還在“捏”。 “現在到底是誰在占教主的便宜啊…”風右使道,“看來倒是有必要重新審視一番左使您剛才所說的話了,教主傻了以后,對他應該就不僅僅只是“照顧”這么簡單了吧,也更容易做“某些事”了吧?!?nbsp;風右使似乎話里有話。 “右使你胡說些什么!我對教主的一片赤誠之心天地可鑒!我看一直對教主有不軌心思的那個人是你吧!” “左使,我說什么了嗎?我可什么也沒說啊,你這么激動做什么,又把球拋給我,我可不接?!憋L右使習慣性地聳了聳肩。 “我,我也要…捏…”兩人爭吵間,那邊先前已經被打翻在地的白衣弟子氣若游絲地說道,一條手臂顫抖地朝前伸著。 “不給!”齊左使把教主抱得更緊了。 看著這搗亂的三人,還有被夾在中間毫不知情的教主,我實在是有些忍無可忍,便大聲道,“好了,比起這些,我覺得我們首先應該搞清楚到底是誰給教主下的毒吧?”既然能把教主給毒傻,那今后還不知會對教主做些什么更嚴重的事情,教主現在可是面臨著莫大的威脅,我絕對不能置之不理。 聽著我的話,三人才稍微安靜些。 “教中守備森嚴,想要近教主的身更是難上加難,所以這令我有理由懷疑這毒是教中人所為,而且是和教主走得很近的?!蔽乙庥兴傅?,“方才老中醫也說了茶水里有古怪,所以很大可能這毒就是下在茶里的,且一般給教主的茶水都是入夜之后準備的,那么我想請問風右使…”我轉向風右使,“昨天夜里,你在哪里,在做什么?” 風右使搖了搖折扇,看著我笑道,“這么問,是懷疑我咯?呵,儼然一副斷案人的姿態啊?!?/br> “風右使,請回答我的問題?!蔽覈烂C道。 “昨天夜里啊…我和小紅在一塊兒啊~”風右使拉過一旁的紅衣美人,美人嬌聲嬌氣地倒在風右使的懷里,“到底在做什么,需要我詳細說與你聽嗎?” 我面上一紅,咳了一聲道,“小紅姑娘,請問風右使說的屬實嗎?” “風大人說的沒錯,風大人昨天夜里的確是和小紅在一起?!?/br> “一直和姑娘待到今天早上嗎?” “這個嘛…”美人低下了頭。 見美人遲遲不答話,風右使道,“好了,別為難人家姑娘,我并沒有和小紅一直待到今日清晨,你不就是想聽這個嗎?” “也就是說,風右使夜里就離開了?” “嗯,風大人他從沒有留宿的習慣…”美人語氣里聽著有些淡淡的憂傷。 “嗯我知道了,多謝姑娘?!蔽覍χ廊宋⑽㈩h首,繼而轉向齊左使,“齊左使,那么請問您昨晚都在做些什么?” “我當然是一直待在房中秉燭夜書,為教派發展籌謀劃策,以及撰寫教主的每日健康食譜?!?/br> “可有人能證明?” 齊左使哼了一聲,理直氣壯道,“沒有?!?/br> 其實齊左使每夜都為了教派勞心勞力這我也知道,也十分值得敬佩,但他昨天夜里有沒有出門就未可知了。 “雖然你非我教中人,但你近乎跟蹤狂的行為令你和教主的距離一點也不比其他教眾遠,所以想必閣下昨夜也同往常一樣,一直待在教主的屋頂風餐露宿吧,當然,也是無人可以作證,對吧?” “疏星朗月,蚊蟲三兩?!?/br> 對于白衣弟子淡定的回話,我只是笑了一笑,接著在心里思索起來,看來這三人都沒有不在場證明,也就是說,都有可能在夜里偷偷潛入教主的房間…如此一來的話,事態其實并沒有太大的改變。 “話說回來…比起在這里先發制人地盤問我們,你的嫌疑難道不是最大的嗎?” “什么?”風右使的問話喚回了我的思緒。 “要說平常誰和教主走得最近,只能是身為教主貼身小廝的你。更重要的是,每天夜里給教主的茶水都是你準備的,所以想要在茶水里動點手腳的話…應該沒有人能比你更容易吧?” 面對風右使的質問,我皺了皺眉,其實他說的沒有錯,他懷疑我也很合情合理,我無法辯解什么,只道,“我沒有,我沒辦法證明,但我沒有?!?/br> “那就行了,大家都一樣?!憋L右使道,“總之,我沒有給教主下毒?!?/br> “我也絕沒有可能對教主不利?!?/br> “我也只想和他堂堂正正地決斗…” *** 雖然教主現在仍是一身高強武藝伴身,但畢竟心智有所退化,警惕心自然大不如以前,為了不再給歹人可趁之機,我一直小心地守在教主身邊。 這幾日,老中醫也在盡力查明毒的來源,齊左使和風右使加強了教中的守備,并一個個仔細地盤問了教中眾人,這兩人和白衣弟子也經常來看教主,不過考慮到他們三人很有可能就是給教主下毒的始作俑者,我自然處處堤防著他們。 此時的教主正搖晃著雙腿,像個天真的孩童那般坐在床邊吃東西,我看著教主,不由在心里嘆了口氣,想不到教主竟變成了這樣一幅傻里傻氣的模樣,也不知到什么時候才能恢復… 不過… 我又看了看教主,吃著我做的東西,教主看著好像特別開心的樣子…從前周身那種冷硬凌厲的感覺完全褪去,現在的教主似乎很容易親近。 我走到教主身前,替教主擦了擦嘴邊的碎屑。 “謝謝~”教主仰起頭,笑著對我說。 看到教主的笑容,我的心里暖洋洋的,便伸出手,摸了摸教主的腦袋。 “…!”驚覺自己做了什么,我又趕忙收回了手,我怎么敢對教主做出這樣的舉動…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教主,教主倒是沒什么反應的樣子。也是啊,現在的他畢竟不是之前的那個教主了,他傻了,他不再是那個高高在上,難以觸及的教主了… 我突然就產生了一個很奇怪的設想。 如果他不是教主,如果撇開摒棄掉他的身份,如果我和他之間沒有那層不可逾越的隔閡,如果我和他是一種對等的關系,如果我無需顧慮那么多,我會想對他做什么? 我會想對他做什么? 而現在,就是那個如果的時候。 就是現在。 就是現在。 就是現在… 現在,你會想對他做什么? 好像只是一種本能,一種早已潛藏在心底的回答,我顫抖的雙手扶住教主的肩膀,同樣顫抖的雙唇碰了碰教主的臉頰。 “我喜歡教主…很早以前就喜歡了…一直,一直,一直都喜歡著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