懦弱的我
我很弱。 我和他住在一個不到十平米的小屋內。 拾荒為生。 一天三餐吃不飽。 是我硬要和他擠一塊兒的。 因為我愛他。 那天晚上,我背對著他,想著他結實健壯的身體自慰,被他發現了,我以為他會打我,會趕我走,但是沒有,他用手幫了我。 我沒忍住,便對他訴說了自己對他的感受。 他一臉平靜,慢慢地,嘴角揚起一抹笑,在月光下的俊臉迷得我頭腦恍惚,他說可以啊。 我捅進了他的屁眼,我爽的流下了眼淚。 我們夜夜做著那事。 我看著他在我身下越來越魅惑的臉孔。 他有時候回家的時候,會帶著傷痕。 我知道他被人打了。 像我們這種底層的人,被人打也是常事。 我要為他報仇。 可是我太弱了,我被那群人打的住了院。 我說不要住院,因為要花錢,但是他硬是要我住院,每天在醫院照顧我。 夜晚,他累的趴在了床上,我摸著他的腦袋。 我出了院,我們的家,那個不到十平米的小屋被人燒了。 我太弱了。 我哭了,他只是笑著說沒事,過慣了流浪的生活。 我說,去哪兒都跟著你。 他說好啊。 我太弱了,沒能力保護他,沒能力給他安穩的生活。 我們住在橋下,街道邊,有時候還會在樹上過完一夜。 他又被打了,嘴里罵罵咧咧地,吐出一口血沫。 我太氣憤了,腦袋什么也沒想,就想把打他的人全都殺掉。 他笑著說,你忘了之前被打成重傷住院了嗎,我沒事,小傷,我一敵五呢! 他又摸了摸我的頭,似乎總是把我當成弱小孩。 我又何嘗不是。 我太弱了,我保護不了他。 能保護他的,不是我這樣的瘦小孩。 能保護他的人該是什么樣的呢? 那天,我路過一處繁華的地帶,我看到一輛車上下來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外表光鮮,周身似乎都散發著光,很多人聚集在他周圍。 他們彎著腰,畢恭畢敬,唯唯諾諾的樣子。 好像誰都不敢惹他。 我恍然大悟,我跑過去,跪在他的面前,我說求求你,保護他,求求你!你能保護他! 男人只是挑了挑眉,垂眼像在看垃圾一樣看著我。 只有你能保護他?。?!我哭著喊著,被一群人拉著腳拖行了好遠的路,胸前的皮rou都被磨出了一地的血。 當我絕望的時候,男人向我走來,他似乎對我不著邊際的言論起了興趣,問了我詳細的經過。 男人聽完之后,叫我帶他去看看。 我擦著眼淚,高興于男人終于答應了,便帶著這個高挑的男人來到了橋底。 他一見到我回來,就趕緊跑過來,他看到我胸膛上全是血,皺起了濃眉。 他問我是怎么弄的,我沒有實話實說。 他這時候才發現多了一個人,他問我這是誰。 我說這是可以保護你的男人。 他似乎不明白我的意思,拉著我就想往反方向走。 我硬是拽住他疾走的步伐,我跑到仍是站在原地的男人面前,我看到男人一直盯著他看。 我剛想開口說話,男人便說了一句可以,視線仍是不離他。 我開心地又跑到了他的身邊,對著他手舞足蹈,我說我們可以住大房子,不會再有人來欺負我們了,那個男人會保護我們的。 他說,我不想住大房子,我也不怕有人欺負我,你來保護我就夠了啊。 我急,我說我太弱了,我沒有辦法保護你啊。 他笑著說,沒關系,你現在還小,我來保護你,等你長大了,再來保護我就可以啦。 我說我等不到長大了,萬一我長大了還是那么弱怎么辦!我太弱了,我保護不了你! 我就像一個撒潑的小孩一樣不管不顧沖他大吼。 他漸漸地皺起了眉,眼神懷疑地看向不遠處的那個男人。 最后,他說,好吧。 我說,真的嗎? 他又笑了,還是那樣好看,他說,只要你想這樣的話。 我也沖他笑,緊緊地摟住了他,把他領到男人面前。 男人近距離地上下打量著他,他也毫無所謂地回視。 男人把我和他領到一處豪華的房子。 我興奮地在大廳里轉圈,他也免不了露出一些開心的神情。 夜晚,我和他面對面地睡在同一個被窩里,興奮地和他說著悄悄話,他也是難掩的興奮。 突然燈被人打開了,我們朝門口看去,是那個男人。 男人把我拎下了床。 男人上了床,手撫摸在他的身上。 他立馬就跳了起來,冷冷地說道,你干什么。 我也對他張牙舞爪。 男人倒是沖我走了過來,他說,我不是白白答應保護他的,既然在我羽翼下,那在床上,也該是我的人。 我驚訝,說,不可以。 男人說,那你現在就可以帶著他滾回那個骯臟的橋底。 男人彎下腰,用食指點著我瘦弱的胸膛,你太弱了,你保護不了他。 這句話刺激到了我,我看向他,他一臉平靜,似乎在等著我的決定。 我垂下頭,過了好一會兒,轉過身。 我關上房門的那一刻,從門縫里看到他看著我的眼神,震驚的,不可置信的眼神。 我從沒看過他那種表情。 對不起。 我太弱了。 我沒辦法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