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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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放學的時候從來沒有人接我。我媽中午會給我送飯,有時候晚上也送,但不會有人來接我。我印象最深的那次是小學,二年級末吧,爸爸到學校來了,我著急地向老師炫耀,向同學炫耀,向平時掃地的阿姨炫耀,看,這是我爸爸,他來接我放學了。那段時間我母親的治療有了起色,他因此才有機會到學校來看看他向來乖巧的女兒表現怎么樣。老師忙著下班跟自己家的小朋友了解學校的事情,所以我父親也沒機會知道我好不容易從送禮的同學手里搶來的三好學生獎狀還有多久才發,同學已經被父母接走,做值日的同學也在門口等他們的長輩幫忙做事,掃地的阿姨摸著我的腦袋,一句話也不說,那時候我才知道我的父親的到來在他們眼里多不值一提,好像他們從來都有父親而不知道這次敞著擁抱的迎接對我的珍貴,我也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分享。我父親也不知道我為什么會哭,然后說,哭完就好了,哭完就會好了。真的會好嗎?我不清楚,但哭完之后的確好受了很多。后來我們去看我母親,她坐在病床上讓我給她讀課文。她夸我讀得好,咳兩聲,我讀一句,她夸一句,她又咳兩聲,一篇文章沒讀完,我們就被醫生和護士攆出去了。我們用家鄉話交談,醫生用普通話打斷,但我仍然固執地用家鄉話,最后醫生也開始說起方言來。他們講病情,我似懂非懂地點頭,我聽得懂的只有那個結論,還有多長時間好活?具體數字我記不清楚了,只知道大致上總是在縮短,有時候稍微變長,但總能看見mama的日子總是一天天、一分一秒地少了。那時候我哪知道什么生離死別啊,我父親也不會當著我的面哭的,當時只是一個勁兒地抽煙,準備一條毛巾擦汗和擦淚,那時候的夏天很熱,風扇只吹得到一個人,父親抽煙回來之前扇走煙味,洗好毛巾,然后才進屋吹那么一會兒風扇就睡覺。有時候我醒著,我也會偷偷想mama,被爸爸擋住的時候真的很熱啊,但我不敢翻身,我想讓他多吹一會兒。 我的父親膽子不大,但娶我的生母的時候相當勇敢,于是后來再婚就顯得十分諷刺。他把后媽領回來的時候我還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出于本分還是跟奶奶說了一聲,那時候他們已經很久不聯系了,不知奶奶的表情是不是還一如既往地兇狠。那時候我的生母已經過世近一年了,我跟這位阿姨也相當熟悉,她當時負責照顧我的生母和一些其他的病人,而且在工作之前其實與我父親的關系更近些,做的飯也很好吃。他倆的感情似乎有些苗頭,我的生母看見我時也欲言又止,但最終還是什么也沒說出口。但我最終仍不能分辨他們倆究竟是出于愛情還是出于什么別的才組成了新的家庭,現在回想起來,他們的相處方式我只能用相敬如賓來形容。我的父親當時似乎也要告訴我些什么,最后只叫我現在的mama給我一封信,叫我成年的時候再打開。父親去世當天爺爺還是來了,他給了我一點錢,他告訴我奶奶在門口的車里但是不愿意進門,叫我去喊她。我這輩子只見過她兩次,第一次是她專程來看我,因為我要上小學了,爸爸叫我喊奶奶,我極猶豫地喊出了聲;第二次mama生病那次,爸爸在醫院沒來接我,我們五點放學,當時已近七點,我就在門口等著,看到她來,我又極猶豫地喊出口。第三次就是現在。車門沒鎖,我去拉開,然后一如既往怯弱地喊了一聲。她一個人坐在里面默默地流淚,我從貼身的背包里翻了紙巾出來給她,她擦干凈了臉上的淚痕,牽著我的手進去。我的養母似乎并沒有什么哀痛的情緒,奶奶把我的手交給她說,“你要好好照顧她?!彼c點頭,把我牽到旁邊坐下。這場葬禮看起來跟我的養母沒有太大的關系,那時我能感受到她并不愛我父親,我父親應該也不愛她,但我也只能尊重他們婚姻的選擇,然后繼續我無聊的生活,唯一的變化是我們變得更窮了。后來養母為我淘到一臺二手電腦,我去有寬帶小伙伴家里下載了很多游戲帶回來玩,這些游戲我好像可以玩一輩子。一輩子的確太久了,但是現在我也還在玩這些游戲,至少這個承諾我沒有拋棄過。 那天下午董事長來接我放學,我便想起這些相當久遠的舊事。不久之前我還住在那個跟這里比起來已經相當破爛的出租屋里,而且還丟過一次錢,小偷也沒抓住。當時他在辦公室門口等我,我并不自然地走過去,但我沒想到的是他會接過我的書包,——我是說,像一個父親那樣,當時我的確愣在當場,并且也沒有把書包遞給他的打算,于是兩個人各自抓著一側的書包帶子愣在原地?!斑€有事?”他問道?!坝刑拙碜記]拿,回去訂個錯題,”我撒了個謊說,“包給我吧?!薄班?,”他說,“我跟你一起去?!爆F在人還沒走光,這么過去我總感覺怪怪的,所以我說了句“不用”就先跑了。但他還是跟過來了,今天晚自習的老師走得很早,教室里還有兩三個留下來的同學。我沖到座位上翻找了一張卷子出來。 結果回家之后我真的去訂正錯題了,在董事長眼皮子底下我可不敢裝模做樣,又寫得頭暈眼花,到十一點半才去洗澡,我決定再也不撒這種謊了。最后也根本沒來得及問為什么會突然想起來在晚自習的時候等我放學,可能就是莫名其妙的心血來潮吧。結果第二天去了學校才知道,附近似乎有變態出沒,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還沒有實質性傷害出現,但大家都覺得很擔憂?!澳闶且驗樽罱浇鰶]的變態才晚上等我的嗎?”我第二天晚上晚自習之前幫老師交文件給他,順帶感激地說,“謝謝?!迸栽谶@種情況下總是成為受害者與弱小的那一方,即使總是矛頭對準的對象,為了保護自己也總是要小心一些?!安豢蜌?,”他翻看著文件,頭也不抬地說,“警察已經在處理了,再等幾天應該就會有結果。不過,我只是因為想來接你才等你的。你不喜歡?”“以前都是一個人回去,現在有人等反而有點不適應,”我摸摸鼻子說,“那我媽她沒什么表示嗎?”“她拜托我有空的時候就帶你回去,尤其是在她知道了附近的事情之后,”他抬頭看了我一眼,又低下頭去,道,“再過兩天你mama的工作應該也會輕松很多,她會代我晚上來接你的?!?/br> 主次搞錯了吧,我偷偷腹誹,應該是你代替我mama來接我放學,然后他把簽好、蓋好章的東西和一個小盒子遞給我說,“拿回去交給老師吧?!薄斑@個也是嗎?”我指了指盒子說?!安皇?,”他頓了頓說,“給你帶的巧克力?!薄爸x謝,”我看向門外,此時門開著,但好像也無人經過,本想溫存一會兒再走,但除了親吻我甚至想不出什么表達親近的方式,言語顯得蒼白,行動顯得越矩;可我們之間有還有什么規矩可言呢? 所以我把禮盒拆掉,拿出一塊放在他桌上?!敖杌ǐI佛,”我說?!敖枵l的花,獻誰的佛?”他抬起頭來饒有興致地注視著我,我硬著頭皮回答,“借你的花,獻我的佛?!薄安豢蜌?,謝謝,”他笑了一下,重新低下頭去,我拿著剩下的巧克力和文件離開,巧克力回到班上就分了,給mama和蔣阿姨留了兩塊。 夏天的早晨總是漫長,但夜晚也總是漫長。高考前的體育達標測試使我們大都選擇在晚自習后留在學校跑完步再走,我因為太招蚊子喜愛,偶爾跑完步必須高度緊張才能避免蚊子的襲擊。離mama有時間來接我的日子似乎還有幾天,我就跟著同學一起晚上跑步、壓腿,這幾天總有董事長等我,準確說來是我等他,不知道是否有讓我好受的嫌疑所以特意把工作積壓到校內完成,我就好在沙發上無所事事地觀察他。今天我懶癌犯了,干脆坐在辦公室等他,結果臥在沙發上睡著了,醒的時候王箏在旁邊站著,聽他模糊地開口,“董事長在樓下等您呢,別忘了貼驅蚊貼?!薄百N了,”我坐起來揉了揉眼睛,“下去做什么?”“下去您就知道了,”他說。王箏一句話也不愿意透露,這是我沒想到的,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再壞也壞不過死路一條,十八年后又是一條好漢……下樓時差點被這個想法逗得摔倒,自嘲地笑笑又往下跑,教學樓另一邊有一大片樹林,林木還挺密集,我在上面看的時候董事長就站在在入口等我;但等我下去的時候就不是那樣了。 “董事長?”我開口喊他,但他沒有回應,我大著膽子一個人往里走,夜里這一片陰森森的,我裹了裹外套,走著走著總感覺身后有人,回頭看的時候似乎又沒有,便更覺得涼意深重,不如上去找王箏的好。好在現在走得還不深入,但等我下決定之前我確實聽到了腳步聲,回頭的時候看見的并不是認識的人,穿著便服,也不是保安的衣服。我一步兩步地緩緩后退,突然想起來之前那個變態的故事,不會好巧不巧就給我碰上了吧?我暗地里朝世界翻了個白眼,怎么好事兒沒我的份,壞事回回有我?當我準備開口說話的時候對方三步并作兩步地沖上來,我二話不說就開始跑了。 平時沒怎么逛過這個廣闊的樹林,跑起來還挺沒邊,而且似乎也越走越深了。我們在不同的樹邊周旋,就在我思考要不要壓榨一下極限爬上樹的時候我的確又聽到了更多的聲音,現在換成對方逃跑了,但逃跑的范圍比我小很多,所以很快就被逮住了。董事長過了一會兒隨同警官們從另一邊走過來,我又開始思考這次是把我當成誘餌了嗎,這還真是先給顆棗再打一棒子,夠狠的呀。 商量完之后他走過來牽我的手,我躲開,一個人自顧自地往外走。比較慶幸的是這次大腦并未宕機,沒有走反方向給董事長開口的機會,所以他就跟在后頭,似乎還在等我回頭。不過我很倔,一直到走出樹林子去才回頭看他,他跟在我身后兩步遠的地方盯著我看,見我回頭又開口說,“突發事件?!薄拔夷墓艿昧耸遣皇峭话l事件?”我盡力冷靜下來說,“你剛剛去哪了?”“我跟你不是一個方向,王箏下來的時候看見我了,沒看見你,今天正好警方找我們有事,所以解決得這么快?!彼忉尩?,“白毓婷參與了違禁品走私,剛剛那個人是問保安才知道進來了的,今天就那一個保安?!薄芭?,”我回答道,但不知該作何評論,邏輯上倒也通順,我沒什么好指責的,但就是心里不痛快,只是我也不能朝他發泄啊。 見我呆住,他走過來抱住我說,“那邊有長椅,過去坐會兒再回去?”“也行,我得冷靜冷靜,”我把腦袋埋在他胸口說。他拉著我的手過去,我們坐下,一句話也不說。他捧著我的臉頰使我轉過頭去,再輕輕地啄吻,我有些摸不著頭腦,抬眼看他說,“做什么?”“回去就沒時間做了,”他說,“你mama在家里,而我很久沒開葷了?!薄吧蠈W不就是這樣的嗎,而且你——”我正要反駁,突然想起上次已經是兩周前的事情了,且目前我也需要別的事情轉移注意力,便沉默下來應允了他的做法。 無數個親吻之后上衣和內衣一起被潦草地撩起來,校褲被墊在屁股下面阻隔一部分冰冷。在這樣的月影下zuoai我還是第一次,我下意識按著他還在我胸前舔吻時還好接觸的肩膀,很快他就挪了下去,攻占已經演習過無數次的深谷。 我躺在冰涼的座椅上雙腿大開地挨cao,他還穿著全套的西裝,四下無人。隱約中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我躺著沒法抬頭起來看,越緊張越敏感,我愈發緊緊絞著已經接合過無數次的yinjing,引得他拍了一下我的大腿,又懲罰性地咬在我頸側,最后唇舌落在我下唇上,卻并不再深入一分。我扭過頭去,想確認是不是真的有人,但沒法擰上去,只好在喘息途中叫他往上看。他不明所以地停下,“嗯?”了一聲,“有,有人——”我死命咬著下唇避免出聲說,他便抬頭看了一眼,說,“嗯?!蔽颐偷匾惑@,想掙扎著坐起來看一眼,但他很快忍著笑意解釋道,“是只貓?!薄柏堃膊辉S看,”我扶著額頭說,“不做了!”“就一會兒了,”他把我抱起來,讓我坐在他身上聽他說,“今天是我不好,沒有下次了?!薄澳?、嗯,你打算怎么解決?”我開口問,但也說不出更多問題,解決變態還是解決白毓婷?“如果你問的是白毓婷,那已經不在我管轄范圍內了,如果你問的是像今天和以前那樣的事……我能保證他們以后永不再犯,我也能保證在我視線范圍內,你不會再遭遇這樣的事情?!彼O聞幼?,一本正經地開口,我嬉皮笑臉地反駁,“如果在你看不見的地方呢?”“我的視野很廣闊,”他說,“再有這種事,我提頭來見,怎么樣?”“我也不是要怪罪你的意思啦,”我靠在他身上說,身下有些涼了,這樣似乎能溫暖些,“現在能有你陪我是件很好的事,起碼我不是一個人?!薄班?,”他說,“現在你有我了,我要開始動了?!?/br> “還做???”我泄氣地說,“我還以為結束了呢……” 結束之后驅蚊貼還牢牢地粘在衣服上,我半歪在車上盡力縮成一團,身上出了汗,回去洗個澡睡覺應該能睡得很沉,同時也希望今晚不要有任何跟變態相關的噩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