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不該出現的人和夏泠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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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夏泠對系統發出質問沒得到一點回應之后,她便再沒和攻略榜上的人說過話,包括知道一部分關于自己重生和能力“真相”的孟玄,和被自己親爸親媽叫去查看自己狀態的時序和明韻。系統也依然像個普通的高維度機器,在任務規定認識桑懷和韓燃的倒計時結束后,對她使用了被叫做滿春散的春藥。 不知道被系統疊了幾層buff的夏泠,也在和眾人的冷戰中進入了初中。 不知道是不是為了讓她這輩子盡情盡興的亂搞男女關系,她的親爸親媽,甚至前一世對她疼愛有加的外公外婆爺爺奶奶在她這一世都對她不聞不問,除了給錢一點事情都不管。曾經她以為這只是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后產生的一點點小的蝴蝶效應,畢竟在自己重新出生之后,還是為了這個家庭做了一點點貢獻,比如說讓家里的產業發展的更加迅速,以及適時且隱晦的讓老人們去體檢,免去了前世他們之中有人在她十來歲的時候病重去世的痛苦?,F在想來,這說不定就是系統為她準備的,原本作為亂搞關系的完美的私人背景,現在這個好處也成了她躲男人的方便。 由于眾人中除了孟玄都考進了同一所高中,在入學名額已經確認后才開始和眾人開始躲貓貓的夏泠也無法再轉學,干脆只在開學報到的時候去領了次書,之后直接開始翹課,只準備期中期末的時候去學??紓€試讓自己檔案上不會寫她缺考,影響之后的中考就好。 生活是她自己的,現在系統無法摘除,她不想因為系統耽擱自己的人生,但更不想和系統任務掛鉤的那群男人交流,便只想著先遠離。 誰知道遠離也沒有用。 看到送到自己面前的桑懷和韓燃,她心中只覺得諷刺。 她為了躲安澤的天天看望,專門選了一處離學校并不太近的別墅,讓她爸媽給她買下來暫時當落腳點。時序和明韻作為兩個唯二知道自己現在住處的,名在攻略榜上的人,也會時不時的上門來想要看看自己,但畢竟二人和自己的學校不盡相同,家也離現在的房子有段距離,他們并不能經常性的上門擾她清靜。其余人雖然有她的聯系方式,但在她搬家又翹課后也拿她毫無辦法,只能每天給她不停地發消息打電話。 可誰知道,她現在誰都不見,只自己在家里呆著想辦法破解這個該死的系統,讓它早點從自己身體里滾出去,兩個在上一世對自己后來感情和生活影響最深的兩個人卻相繼出現,在他們不該出現的時候。 即使懷疑這個該死的世界是假的,又或者他們這些人只是誰的提線木偶,這些她一直得不到回答的問題和懷疑讓她的心理產生了一些不可言喻的變化?,F在的她也無法否認,自己在見到這兩人后的態度注定無法像對其他人那樣冷漠。 她將手機屏幕熄滅扣在桌子上,再站起身從窗口向外望去,果然又看到了那個看著干凈冷漠的男生。 前一世她和韓燃其實并不能算多好的朋友,只能說她想要粘著他,想要得到他,而他卻一直似曖昧又冷淡,讓她對他無法割舍。 她曾經將洛靈兒當做自己的假想敵,只因為自己一直被夸贊的,讓她引以為傲的東西似乎都比不上她。 她總覺得,洛靈兒偷走了她的人生。 那些喜愛,那些關心,那些目光,原本都應該屬于她。 她在不斷對比和身邊人“不自量力”以及一些過于難聽的辱罵中漸漸對自己失去信心,然后,林惜文也走了。 她一度認為,是不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對,讓大家都開始討厭她了。于是她變得極端,為了獲得關注不擇手段,在別人給予的一點目光里沾沾自喜。 “看,還是有人關注我的?!彼涍@么想。 沒有系統的幫助,上一世的她不僅難以恢復使用預言之眼所消耗掉的力量,甚至連幼時所帶的疾病都無法輕松化解,只能在每頓飯都吃下一把藥的痛苦中慢慢長大,連帶著她的臉,她的身材,她小時候引以為傲的聲音,都被這些藥物一點點從她身上剝奪。 在那樣的青春期,她從眾人眼里的不可方物,漸漸變成了笑話,再在她那些拙劣的,想要吸引注意力的表演中被人厭惡。 “為什么呢?為什么他們的變化那么大?”她還是那樣的疑惑。 直到她遇到桑懷,又遇到韓燃。 桑懷很少去學校,因為他要打工,他要在沒人管他一切生活所需,甚至還有個爹要去偷去搶他好不容易賺回來的錢的日子里活著。她前世基本沒見過桑懷,也許是因為她也經常因為身體原因請假,正好錯過了他去上課的日子。 他們二人的交集最開始是因為一場“交易”。 那時桑懷因為打架和翹課被罰站,而她因為不寫作業被罰在教室外面補作業。 她那時根本不聽課,連書都幾乎是全新的,她不寫作業的原因本來也是因為不會寫也不想寫。于是她在將幾天沒寫的,可以被訂成一小本書那么厚的卷子翻了幾遍后就放棄了,干脆靠在欄桿上發起呆來。 桑懷盯了她半節課,然后在除了各班老師講課的聲音外,再沒一點噪音的走廊上提出了交易。 他給她寫卷子,她完成他一個要求。 她沒見過桑懷,但也知道他是因為什么才被罰站,自然沒有直接答應。更何況桑懷雖然人長得白皙清秀,但那雙眼睛就像野狼一樣帶著兇光,看起來并不像什么好學生。 然后他拿出了自己的卷子。 他的書包里顯然什么都有,就是沒有上學要帶的東西。夏泠想,他能有這張卷子,估計是今天才發給他的。他對卷子也沒有半點憐惜,那張質量并不算太好的紙張被揉成一團塞在書包的角落,拿出來的時候還缺了個角,但并不妨礙她看到上面的對號和成績。 她并不在意自己的作業上到底對了幾道又錯了幾道,但上面的解答題明顯不能像選擇和部分填空那樣亂寫,所以她才沒有隨便動筆,她原本是打算下課找人借作業抄的,反正都是前幾天的作業了,早就發下去了。 但桑懷的詢問讓她產生了動搖。如果讓桑懷做,她說不定能少站一會兒,甚至第二天第三天她也不用一直站著補作業了——那么多卷子,顯然不是一兩節課就能寫完的。如果同意了他說的交易,桑懷幫她寫,她在旁邊休息就好了嘛,再怎么想他也不會提出什么過于夸張的請求。 于是她答應了桑懷說的交易,又看他以極快的速度刷完卷子。 難道他都不用思考嗎? 她問了出來,卻沒得到回答。 在夏泠看來要寫兩三天的卷子,被桑懷一個早上寫完了。但夏泠沒去交作業,她不想去教室里聽老師催眠。 “你有什么要求?”她在班里甚至學校,丑人多作怪,公主病和家里有礦的標簽早就傳開了,雖然聽到那些惡言惡語有些難過,但想到她還被關注著,一切似乎都變得讓她開心起來。她只以為桑懷是聽說了這些被人天天拿來當談資的東西,想要問她要一筆錢罷了。畢竟一個初中生一天的零花錢就上千塊,在這個校門外小吃才賣兩塊的時代,怎么都不算平凡了。她甚至想好了,看在他寫了這么多卷子的份上,如果他準備獅子大開口,她也會酌情考慮的。 但她沒想到,桑懷要的是一個吻。 一個吻。 她只覺得桑懷像什么怪物,或者和那些給自己寫情書的人一樣,只是來捉弄她的,又或者和誰玩了什么大冒險,用她當做賭注。 她想起曾經被當成玩物賭注的時候,小心翼翼拆開情書卻被人嘲笑的時候,拿出錢小心翼翼討好別人的時候。 她感覺心臟像是被什么看不見的東西絞著,破碎的血rou被梗在喉嚨,讓她差點忍不住干嘔。 她終于卸下了在所有人面前那些乖巧的,討好的,似乎沒有一絲陰霾的笑臉,面無表情的盯著桑懷。 桑懷同樣以一張帶著認真的等著她回答的表情看著她。 最終她還是敗下陣來,臉上再次揚起了一抹微笑,慢慢點了點頭。 “好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