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相遇是預謀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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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柏數著面前地板的紋路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圓潤的指甲在掌心掐出一圈月牙一樣的凹痕。 盛夏的陽光把空氣擰出歪扭的弧度又在地板上映出這些水草般招搖的身影。 夏天,蒸籠里數著時間心急如焚的人。 吱呀一聲,在這間有些空蕩的書房里砸下悶雷,震得陶柏心神都跟著震動。輪子滾在地板上的聲音越來越近。陶柏低垂的眼睛盯著地板投下的大片陰影。陶柏等待著這個影子的靠近,像等待雨水一樣等著影子躍進他眼中,一點一點,最后在他面前停住。 陶柏克制著自己想抬頭看的沖動,壓下自己強烈的渴望,抑制到這些渴望溢出來讓陶柏的手開始輕顫。陶柏閉上眼睛,努力的深吸一口氣試圖通過鼻子感受到一些什么。徒勞,只是徒勞,只有夏日灼熱的空氣蒸得他呼吸困難。 面前的人也在打量著陶柏,這視線就變成了羽毛,sao動著陶柏被看見的每一寸皮膚,陶柏心里無數遍地默念祈求著秦淮趕緊開口。他快要站不住了,光是這樣打量的眼神,就足以讓他癱軟在原地了。陶柏的脊骨變得酥軟掉了,要融化在這眼神里了。 秦淮坐在輪椅上,手指敲擊著扶手,噠…噠…噠…不大的聲響就像施了咒語的鼓點,陶柏的心跳和呼吸都被牽住了。 陶柏的心跳到嗓子眼了,真的快要站不住了! 秦淮的眼神打量著陶柏,從腳尖到發頂。秦淮像在打量一個物品,從上到下檢查著質量?!疤ь^?!?/br> 陶柏藏住用力到發白的手,努力遮掩著澎湃的情感裝作自然的跟著秦淮的聲音做出動作。秦淮的腳尖,秦淮的小腿,陶柏貪婪的想要把看到的都刻在眼睛里……秦淮骨節分明的手,小臂上突兀的疤痕,夏天領口露出鎖骨……陶柏感謝夏天,陶柏憎恨夏天??吹搅?,不敢看到。 匆匆抬眼劃過秦淮的臉,陶柏垂下眼睛不敢再看。這是秦淮??!他快掉下眼淚來了! 陶柏抬頭看秦淮,這一刻陶柏只覺得時間都被放慢,就這么一眼,他想了好多年。明明該是專注的時刻,奇怪的是陶柏居然還在分神想著秦淮的頭發還是濕的,秦淮好像不高興。秦淮看到他沒有反應?!瞻氐男南癖粊G在過山車里,一會兒飛揚一會兒下落。 秦淮很累的樣子,一眼也不愿意多看,朝著旁邊的人點頭過后轉動輪椅出了這間書房。秦淮的前經紀人許昌就走上來給陶柏遞了幾張紙。 輕飄飄的幾頁紙拿在手里陶柏終于有了點站在地面的實感。陶柏感激一切,興奮得想要大叫!陶柏接過合同,覺得看一遍這個行為多余又浪費,他可以立馬簽上自己的名字,但是他不能。 陶柏撫著合同邊緣,心思都沒在這上面卻裝著認真的樣子一頁一頁翻過。翻到最后一頁,陶柏努力控制住自己手上因為激動引發的顫抖簽下自己的名字,視線在許昌的名字上不著痕跡地多看了幾眼。 陶柏膨脹的歡喜里滴進了檸檬,酸得陶柏有些委屈了。陶柏想把名字寫在秦淮名字落下的那一頁上,哪怕隔了許多字符,可是上面寫著擦不掉的許昌。 許昌接過合同,又遞了一份保密協議,陶柏掃了一眼就直接簽下了名字。 許昌確認過以后仔細收好了合同,有些可惜,“嘖,你真不考慮往娛樂圈發展一下嗎?”陶柏溫和地拒絕,“許先生,照顧好秦先生才是我的本職工作?!笔前?,照顧秦先生,陶柏妄想了多年,也只是想照顧秦先生,陶柏這樣在心里重復?!岸?,”陶柏補充到,“我沒有能在娛樂圈發展的能力?!?/br> 許昌還是覺得可惜,“你可以獲得更好的工作?!?/br> 陶柏禮貌又堅定,“許先生,這就是最好的工作。而且,報酬也足夠豐厚?!闭f這話的陶柏眼里的溫柔神情讓許昌確定陶柏是真的滿意現在的狀態?!爸x謝許先生廢心?!碧瞻鼐瞎x過許昌。 照顧秦淮這份工作,報酬,怎么會不讓人心動呢…… 許昌不再反復確認,帶著陶柏走出書房,“每周會有人過來打打掃衛生,之前說得很清楚了,你只需要準備好一日三餐,帶他去復建,還有,在秦淮需要的時候幫他做些事情?!碧瞻啬贸鲆粋€巴掌大的硬殼小筆記本,準備記住一些千萬次推測過的,秦淮的喜好。 “許先生,那么秦先生在飲食上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嗎?”陶柏完全是個對雇主十分上心的員工了。許昌很滿意陶柏的態度,“不太吃辣,別給他弄魚和海鮮,他嫌腥。動物內臟,rou也別太肥……”鋼筆在紙上劃過,陶柏在心里也把錯誤的信息劃去。 許昌看了眼陶柏的筆記本,眼神也比最開始多了些贊賞和信任。溫潤文雅的陶柏從長相上就給人很靠譜的感覺,和相貌相匹配的舉止自然而然成了加分項。許昌私心里覺得目前來看也只有陶柏的性格可能包容得下秦淮。 許昌忙著回去安排新帶那幾個藝人的事,最后叮囑了一句,“他沒叫你的時候你別過去,他進了臥室以后你也別管他,肢體上的接觸也盡量避免。他脾氣不好,有什么事你告訴我?!碧瞻匚⑿χc頭。 秦淮不喜歡和人接觸,但是秦淮不良于行,很多事情不是不想被人照顧就能夠解決的。就算再不喜歡,也還是同意了讓人來照顧。 當天陶柏就拎著一個行李箱住進了一樓。原本是客房的兩間臥室被改成了方便秦淮行動的主臥,陶柏在與秦淮一墻相隔的另一間臥室。 陶柏已經睡不著了,一想到秦淮和他只有一墻之隔陶柏的心跳就慢不下來。陶柏伸出手貼在墻上,心跳通過筋脈傳遞敲擊著冷硬的墻壁,灼熱的心敲不碎墻壁,只是提醒著陶柏自己有多失態?!安豢梢浴迸卤宦犚姸桃鈮旱偷穆曇粼谝估锏癸@得格外溫柔。額頭輕輕磕到墻上,陶柏被驚醒猛然收回手?!皦蛄恕呀?,很好了?” 陶柏不再睜眼看面前打不破的墻,月光被窗戶的輪廓切割,碎在陶柏身上。陶柏像站在沙漠上,渴望著一滴水來救他,直到最后也只敢臉蹭蹭墻壁。陶柏嘴唇顫動,把渴望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