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喝醉的小白兔,又被霸總欺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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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天澤把盛穎琪放進副駕駛,讓她靠好,給她綁上安全帶。 綁安全帶的時候,他和她貼得很近,于是盛穎琪便聽到他幾乎是耳語地問了聲:“能不能坐?需要我把椅子放下來嗎?” 雖然是關心詢問的意思,但他的語氣照舊冷硬得聽不出絲毫關心,似乎只是把她當成個麻煩。 盛穎琪早知道自己根本還沒全醉的事瞞不過他,本來就一直膽戰心驚,現在被他逼壓在椅子里,連可逃的角落都沒有,更是慌得心臟要停止。 她趕緊屏息搖頭,急急忙忙地使力往椅子里靠,盡量坐好,當個最乖的乘客。 盡管兩個人的身體都碰到了一起,但倪天澤看了她幾眼,像是確認她確實還能自控,就扣好安全帶起身了,全程沒有對她有絲毫要做出親密舉動的意思。 直到副駕的門被他關上,盛穎琪才喘了個大氣。只是依然心慌,同時又有說不清的委屈。 倪天澤繞到另一邊上車,車子很快駛上了路。 這是盛穎琪第一次坐他開的車,也是第一次和他單獨呆在一輛車里。車速平穩,車窗都下著,馬路上的聲響都被隔絕在外,車廂里也沒有開收音機或音樂,他們之間只有難以言說的靜謐在彌漫。 經過這番折騰,盛穎琪的醉意似乎也去了一些。她沒臉再裝下去,只能睜開眼睛,也不敢看倪天澤,只好把臉轉向窗外。 倪天澤一貫的少言寡語,沉默開車,似乎剛才在眾人面前說的那些就已經是他今晚話量的全部,現在已懶得再說。 盛穎琪又忍了幾分鐘,心跳還是慢不下來,最后只能咬咬牙,細如蟻吶地望著窗外說了句:“其實我自己能回去……不過還是謝謝你今天來接我……” 她看不到倪天澤的嘴角因為這話一下抿得犀利,幾乎像刀鋒一樣,眼神也驀地晦暗下來,顯然就是要發火的前兆! 但他只是握在方向盤上的手指用力,沉默地注視前方,一句話都沒說。 盛穎琪沒有聽到他的回答,心更是沉到了谷底。就算再遲鈍她也能感覺到身邊傳來的強大逼仄的寒意。那是倪天澤的怒火。 果然是生氣了! 她望著窗外紅了眼眶。 聽聽她在同學面前為了充場面說的那些都什么話?害他不得不為她打圓場,被人逼問、取笑,甚至要為此和人鬧上公堂……他好心來接她,結果她這個醉鬼給他找了一堆麻煩,他生氣也是應當。 可是,她一邊對他感到抱歉,一邊又有說不出的難過??v然他愿意來接她說明可以說是他還在乎她的,但現在看來這個“在乎”更像只是出于責任。 他其實并不想來,只是因為她現在還住在他家里,所以就像他說過要養她一樣,現在也有義務要保證她的安全。 僅是如此而已。 所以現在只剩他們兩個,倪天澤就連她的話也懶得搭理了。 盛穎琪幾乎把半個身子都轉向了窗外,然后用藏在身前的手默默抹著不受控制流下來的眼淚。 她現在已經很確定,倪天澤這兩個星期其實說不定并沒有出差,他只是不愿意再見她了而已。因為她讓他厭煩了。整天哭,又耍小姐脾氣,又挑三揀四,要他請出他家老傭人過來專門伺候才能安穩…… 她不會討男人歡心,連當個性伴侶都當不好,還整天擺張臭臉討人厭。他條件這么好,現在又如日中天,是吃飽了撐的給自己找這么多不痛快? 她越想越是這么回事,越想越覺得自己確實不招人喜歡,越想就越連自己都開始討厭起自己來了。 她對著窗外抹眼淚,但落淚沒有聲音,吸鼻子卻是有的。 車廂里這么安靜,她的鼻息重一點都能聽得清楚,更何況還是哭得抽泣。 很快倪天澤冷淡的聲音打破了僵冷的安靜:“你那邊有紙巾?!?/br> 盛穎琪正在努力憋住鼻音的身體一僵,終于轉回身,默不作聲地打開面前的儲物箱,找出了紙巾。 她低著頭,用紙巾迅速擦了臉,又把臉轉向了窗外。 倪天澤皺著眉頭,也被這氣氛弄得有些煩躁,于是同樣把臉撇向另一邊,腳下踩緊了油門。 一段安靜得別扭的車程終于在到達了目的地時結束。 車子停在樓下,倪天澤似乎沒有打算開進車庫。盛穎琪一開始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但很快反應過來,原來他真的只是“送她”回來,他自己并不想上去。 她的心情頓時更加苦澀了。 既然這樣……她咬著牙,鼻音濃重地說了聲:“謝謝?!睌Q著把手就要下車。 但把手也沒能擰開。 倪天澤沒有立即打開車鎖,是因為還有話要說:“你如果現在酒醒一點了,那我有幾句話?!?/br> 盛穎琪轉身面對車門的身子頓時僵在原處。 倪天澤只望著前方,緩緩開口: “今天的事,你對外說我們要結婚的那些,我知道你不善于應對那種輿論攻勢,是被那些人逼得沒辦法,一時情急才用的借口。這個說法很聰明,我們在一起的事現在既然傳開了,為了你的名譽,先用著這個借口也沒什么不可以。不過你不用擔心,剩下的事我會處理,先用這個借口把情況穩一穩,反正我和你大哥現在有合作,就當是商業聯姻也說得過去。等這陣子風聲過去,再找個理由說我們性格不合,和平分手也是一樣。外人也不會再說什么??傊惴判?,不會讓你因此壞了名聲?!?/br> “和平分手”四個字讓盛穎琪渾身發抖,她剛才擦眼淚的紙巾早就濕成了一團,現在緊緊攥在手里,聽著他這番話幾乎又能攥出一手的淚水來。 “至于我們之間,既然你確實沒法和我生活在一起,我也不勉強你。從今天開始,你不用非得住在這里不可?;丶一蚴堑絼e的地方去住,都隨你喜歡。如果你家里還是要逼你來找我,讓你不想回去,那我也可以把這房子直接過戶給你,你以后可以安心住在這里,我再給你找個你用得舒服的傭人。一切開銷還是我出?!?/br> 盛穎琪低著頭,額頭抵在車窗上,身體抖得不成樣子,淚如雨下。 “我放在這邊的東西,明天會有人來收拾,你不用擔心?!?/br> “還有就是……以后你一個人出去,不要喝酒,碰都別碰!你這個酒量,一杯長島冰茶就能被放倒。不是每次都能像今天我能及時趕到。到時候被別的男人盯上有多危險你都——” “開門!” 盛穎琪哭叫:“你開門!——嗚,我要下去!” 倪天澤本來因為最后那條也憋著一肚子氣,但他不想再在她面前發火了,用了一路的時間把氣壓下來,到現在終于能平心靜氣地說出這些準備已久的話,卻沒想到忽然激動起來的是她。 看她真的握著門把發了瘋地又搖又拍,怕她把手弄傷,倪天澤開了車鎖。 車門猝不及防就擰開了,盛穎琪立即頭也不回地跨了出去。 然而她穿著高跟鞋,一路上又醉又哭,腦子勉強清醒,身體卻是醉得厲害,歪七扭八地走了兩步就一下腿軟摔到了地上。 倪天澤本來以為她是酒醒了大半,又因為不能忍受和他呆在一起,所以才發瘋似的要下去。沒想到她還是連路都走不了,趕緊也下了車跑過去。 好在盛穎琪是軟倒下來的,摔得也不重,只是委坐在地上起不了身。 倪天澤伸手要把她扶起來,結果手剛碰到她,就被她撐著他的胸口用力推開。 “我不要你——你走!” 她哭得眼睛都睜不開,一張小臉滿臉都是淚痕,化好的妝早花得一塌糊涂,她也不在乎。手撐在地上只嗚嗚地哭。 倪天澤被她推得一個踉蹌,差點也摔倒。于是只能蹲在旁邊皺著眉看她,看了半天只得出個結論,那就是酒還沒醒。 “我扶你上去——”他不跟醉鬼一般見識,再次伸出手。 結果又被她打開。 “我不要你……你走……嗚嗚嗚……”盛穎琪哭得傷心,“你走……” 倪天澤一手抓住她亂揮的手,一手穿過她的腋下要扶她起來:“我扶你上去就走?!?/br> “我不要你——”盛穎琪掙扎得厲害,根本不讓他靠近。 倪天澤心里本來就壓著火,現在漸漸又被她的蠻不講理弄得煩躁起來:“你不要鬧了!看看這是什么地方!生怕人家不知道你在這兒發酒瘋?” 說著硬是抓住她的胳膊,要把她拽起來。 盛穎琪醉了之后力氣都比平時大得多,也毫不講淑女風范了,竟然用力直接拿身體撞他,倪天澤沒防備,被她撞得坐到了地上,連手也松了。 盛穎琪連滾帶爬地起了身,一抹眼淚,仿佛要英勇就義一樣踉踉蹌蹌地就往樓里走。 她的手包外衣都落在地上,她也毫無所覺。倪天澤只得把東西都撿了,又鎖好車,這才趕緊追上去。 時間不早,樓下電梯間里也沒有別人。盛穎琪跌跌撞撞地進去好不容易按了電梯,等到倪天澤追上來,電梯門正好打開,她扶著墻壁弓著身子噗通一聲跌了進去。 她那姿態讓倪天澤心跳都快停了,趕緊三步并作兩步在電梯門關起之前也沖進了電梯。 “摔哪兒了?”他顧不上別的,把手里東西隨手一扔,連忙先去扶她。 好在她只是和剛才一樣,摔得并不重。倪天澤扶起她檢查了一下,她除了醉醺醺的,沒傷到哪兒。 這回盛穎琪是真筋疲力盡沒力氣推他了,僅剩的一點力氣全用在了哇哇大哭: “我不要你……你走……” 她翻來覆去就只有這句,倪天澤擰眉憋了一肚子氣,有氣又不能發,只能邊說著:“行,我送你回去就走,馬上走!”邊撐著她兩腋站起來。 盛穎琪兩手垂在他背上,身體虛軟地搭著他的胸口,下巴擱在他肩上一直哭: “我不要你了……” 倪天澤按了樓層,忍氣應付:“行了,我知道?!?/br> “你是壞人……” 反正她也不會罵人,每次要罵他來去就這一句。倪天澤根本不放在心上,隨口應聲:“嗯,我是壞人?!?/br> 盛穎琪抽咽著繼續說:“我打電話你還不是不接?趙珊珊一打你就接了,憑什么說我?” 倪天澤兩個多星期沒碰她,現在她軟軟的身子靠在他懷里,縱然哭鬧出一身汗氣,但體溫和體香隨著汗氣照樣浸入他的鼻端和神志,他不由有些心猿意馬,心思都飄到了別的地方。 “嗯,是……”她的那些醉話他只當過耳東風,根本沒認真聽。隨口正要又應一聲,忽然反應過來她說了什么,一下思緒都集中起來。 他低頭看看她,正要說話,忽然“?!钡囊宦?,電梯到了。 倪天澤抬起頭,看著打開的電梯門,一手摟腰一手摟腿,把人抱了起來。至于丟在電梯里的衣服和包,被他直接拿腳踢了出去。 電梯到戶,一戶一梯,出了電梯進了家門,倪天澤把盛穎琪抱到沙發上放好,給她脫了高跟鞋,這才回到玄關自己也換了鞋,把那些在地上一路踢回來的東西撿起來拿回客廳放好。 “你剛說什么?” 喝醉的盛穎琪把他也弄出一身汗,他喘著氣坐在沙發邊上俯看她。 盛穎琪又醉又哭又鬧,自己都糊里糊涂不知剛才說了什么。只是哭也哭完了,現在只呆望著他眼神失焦,樣子又天真又茫然。 倪天澤被她這好似很無辜的眼神弄得有點上火,頭壓得更低,逼視著她:“你說我不接你電話,只接趙珊珊的?” “……嗯?!笔⒎f琪眼珠子動了動,毫無意識地應了聲。 “趙珊珊用的是你的手機?!蹦咛鞚缮钌畹赝M她眼睛里,“我接的本來就是‘你的’電話?!?/br> “……那之前呢?”盛穎琪撅起嘴,不高興地望向一邊,咕噥,“你不也沒接……” “什么時候?” “哼!” “我問你什么時候你給我打了電話?” “哼!” 盛穎琪白了他一眼,把頭扭開,一副不屑答他的樣子。 倪天澤被她哼了兩聲,下腹肌rou卻越來越緊繃。她不知道現在她這樣毫無抵抗力地躺在他面前,對他來說是個多大的誘惑。那被汗水和淚水浸濕的皮膚白嫩中透著誘惑的水汽,小嘴本來就是嘟嘟唇,現在還撅著,像個嫣紅誘人的小櫻桃,他要不是有定力現在早不是還能讓她在這兒“哼”他的時候了。 倪天澤深深望了她一眼,竭力克制住要把這女人就地辦了的沖動,拿出自己的手機點開通信記錄。 一看之下,他眉頭皺得更緊了。 還真是,她確實給他打過電話,還是兩次。 但他當時……他認真看了看那個時間前后的通話記錄。一次是他正在忙著開會,關了靜音。本來會后看到要打回去,但緊接著盛自豪的電話就過來了。他以為她的電話就是又為她大哥打的,所以接了盛自豪的電話就沒再打回去。 第二次和第一次的時間間隔只有幾個小時,他當時在飛機上,自然沒接到。他坐飛機向來都是為了出差,一下飛機只有更多的電話等著他。忙忙碌碌,打進打出,他就真的漏了她的。 倪天澤放下手機,轉回去看她:“是有兩通。對不起,確實是我沒留意?!?/br> 盛穎琪眼睛瞥著旁邊,理直氣壯地氣鼓鼓。 “所以你給我打了兩通電話是有什么事?我沒回你可以給我發信息……” “沒有事不能打嗎?”盛穎琪撇著眼睛生氣地反問,“你說去出差,這么久沒消息,我不能打個電話問問嗎?” 倪天澤一動不動望著她,眼睛里慢慢浮現上笑意。 盛穎琪不看他,一肚子委屈倒是終于有機會往外倒了,小嘴翹得高高的,嘰里咕嚕嘀咕個不停:“又是你怪我不給你打電話的。我給你打了你又不接。你不接又怪我不給你打……那我到底是應該給你打還是不該打?” 倪天澤被她這個小青蛙式的生氣樣兒弄得有些想笑,這兩個星期憋出來的火氣在知道她給他打了兩次電話,還有這么多不滿之后,漸漸的也散了。 反正他也不說話,就望著她,聽她繼續酒后吐真言。 盛穎琪數落了一通,最后還是要繞回來:“反正我給你打你不接,趙珊珊給你打你就接?!?/br> 倪天澤本想提醒她這題剛才他已經答過了,但嘴皮蠕動兩下,最后還是沒動。 “反正你就是看誰漂亮就接誰的電話唄?!?/br> 長島冰茶向來以后勁大出名,盛穎琪在一杯半的酒意里,腦子早就停止工作了,往外倒的全都是不用過腦的心里話。反正她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什么,總之就是很委屈,很生氣:“哦對了,我都忘了,她以前還給你送過情書。你現在八成很后悔!” “我后悔什么?” “后悔當初怎么沒收了她的情書。這么漂亮的女朋友帶出去多有面子!你肯定這么想吧?” “我應該這么想嗎?” “哼!反正你肯定是這么想的!” 倪天澤好整以暇地俯下身,鼻尖幾乎和她的碰到一起,低聲問:“所以你現在是在吃醋?” “哼!”盛穎琪清高地把頭撇到另一邊,對著沙發靠背不屑地說,“男人都一樣?!?/br> “怎么叫都一樣?” “見到漂亮女人就走不動道!” 倪天澤把臉埋進她的頸側,低聲笑:“嗯,確實是?!?/br> “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 “我有嗎?” “有兩個錢就到處建小公館!” “誰到處建小公館了?” “哼!” 倪天澤抬起頭,捏著她的下巴把她的小腦袋轉正了,目光炯炯地望著她:“你再‘哼’一句試試?要說就給我說清楚!難道你認為我到處建小公館?” 盛穎琪被他逼視著,大眼睛淚光盈盈也不示弱地回瞪他:“那不然呢?” 倪天澤被她這振振有詞的氣勢弄得反而還愣了一下:“什么叫‘那不然’?本來就沒有的事你哪來的底氣能這么篤定?難道有人跟你說了什么?” “難道不是嗎?”盛穎琪氣得大聲說,“我這里不就是你的小公館?” 倪天澤微微一怔,竟一時無話可說。 “看吧?說不出來了吧?”盛穎琪生氣地用力推他,他沒動彈,反而抓住了她兩只手。 “這里本來就不一樣?!?/br> “有什么不一樣?”盛穎琪的淚水涌出來,“反正就是情婦嘛!她們說得對,我就是給你當情婦了。連一個傭人都可以鄙視我,在背后笑我不要臉……” 倪天澤收起了笑容,眼神深邃了幾分,定定地看著她。 “所以她們說的有什么錯呢?當初你向我求婚我沒答應,所以現在就只能做你情婦!”她哭哭噠噠地越說越大聲,“是就是吧!我認了!反正現在你也不要我了。還等什么以后‘和平分手’,直接對外宣布已經分手不就好了?反正你就是要走嘛!走吧!你那么多小公館呢,去吧!我才不稀罕!你不要我,我還不要你呢!” 倪天澤深深皺著眉,他覺得自己應該是聽出了一些自己被栽了贓的事,抓著她的手又用力了幾分:“我哪來‘那么多小公館’?你到底聽誰說的?” “張莉!”盛穎琪狠狠地瞪他,理直氣壯地說,“想不到吧?她給你打掃這么多屋子,還有什么不知道的?” 倪天澤瞇起眼睛,目光如電:“她知道什么?” “當然是知道你房子不止一處,情婦也不止一個!我算什么?我有什么了不起?我不過就是其中一個。你玩膩了隨隨便便就能丟在這里,反正有吃有喝養著我不死就行。外面那么多漂亮女人,你這里住兩個星期,那里住兩個星期……住就住吧,還騙我出差!呵呵呵,我又蠢又笨,所以你就當我什么都不懂了,是嗎?” 倪天澤聽她一番胡言亂語,雖然在他耳里只有荒誕不經,但心里諸多疑團也終于漸漸解開了。 聽一個傭人說兩句八卦就深信不疑,只能說明原來這女人一直就是這么看他的…… 難怪怎么用心都養不熟。 倪天澤的臉色慢慢冷沉,牙關都咬緊了。 “反正我長得又難看,又不可愛,還有一身的小姐脾氣,你當初也不是多喜歡我,不過是因為我拒過你的婚,你咽不下這口氣,所以才要在我身上報復回來。那現在你既然要走,應該是也報復完了,那很好??!我們就這么一拍兩散,非常好!特別好!至于我的聲譽,我自己都不在乎的事你也別cao心了!本來就是事實,我做了就要認。讓人家說兩句又怎么了?難道我還不活了嗎?難道我就嫁不出去了?我就不信了,天下的男人這么多——” “所以呢?”倪天澤冷硬地打斷她。 “所以我不愁嫁不出去!”盛穎琪酒壯慫人膽,現在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淚眼朦朧更看不見他越來越陰沉的臉色。 倪天澤冷笑兩聲,聲音反倒壓低了,透著一股風雨欲來的危險:“不愁嫁?你長得又難看,又不可愛,還有一身的小姐脾氣,除了我,還有哪個男人會要你?” 盛穎琪頓時語塞,很快眼淚流得更兇了:“反正、反正總會有……”她又使勁推他,想把這個人推走,“你好討厭!怎么這么壞?整天只會羞辱我,我討厭死你了!嗚……我嫁不出去對你有什么好處?倪天澤,你——” 倪天澤抓緊她的手:“我本來就這么壞。要你當情婦,還到處建小公館,你能拿我怎么樣?對了,還有件更壞的——我忽然決定不走了。所以你也不用去想嫁不嫁得出去,反正只要有我在,別的男人都跟你無關?!?/br> 盛穎琪腦子轉不動,聽得也稀里糊涂,但隱隱的也有意識,知道他在說不走了。 她一下停住了哭泣,眼角還淌著淚水,但神情是驚訝得呆住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高興還是難過,但總的來說比在車里聽他說那番話時要好受得多。她瞪著他,鼻子照舊不時抽吸兩下,嘴唇囁嚅: “什、什么意思?” “你不是都聽到了?” 盛穎琪又反芻了一遍他剛才說的那些,尤其是還要到處建小公館的話,終于慢慢回過神,頓時又生氣地用渾身想要對他拳打腳踢表示抗拒: “你真好意思——去找你那些女人!太過份了!我討厭你!才不要你!” 倪天澤手腳并用把她按牢在沙發上,冷淡地答: “無所謂,反正你本來就沒有喜歡過我。對,沒錯,我的女人遍布全世界,高矮胖瘦白棕黃黑,每一個都比你漂亮,比你妖嬈,但我偏偏就是要住在這里,讓你伺候。你要有不滿,去跟你爸你大哥說,跟我說不著?!?/br> 盛穎琪酒氣上頭,情緒更是崩潰,又一下哇哇大哭起來: “嗚……倪天澤,我恨你!……嗚……我——” 剩下的怒罵都被倪天澤堵在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