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貓貓play(信我,沖不起來)
“嗯……”勇者此時跪坐在地,眼神迷離,舔舐著塞進他嘴里的手指,含糊不清地喊著魔王,“魔王大人……” 端坐在王位之上的魔王抽出手,從勇者嘴角向下,沿著動脈,一直到觸碰項圈才停下。 昨天意亂情迷之時忘記克制力氣,把這里咬出了血。在魔界沒有光明元素,暗元素又擠壓了其他元素的空間,即使勇者天生元素親和力拉滿,也無法修復傷口。 學院制服外套丟在地面,還穿在勇者身上的襯衫解開幾個紐扣,露出了正扣在脖子上的黑色項圈,銀鏈順著身體垂落,就如勇者所表現的一樣順從。 恐怕誰也想不到,如今應該在學院里學習劍術的勇者竟早與魔王攪和到了一起。 “這次也不做到底嗎?”勇者把頭靠在魔王腿上。 魔王瞟他一眼,終于反應過來勇者已經忘記他這個身體的年齡了:“等你成年再說,或者現在做,我在下?!?/br> 說著,他輕輕摩挲勇者的臉。 “哎、我多大?今年應該十七?”勇者想了想,反問魔王。 如今在學校里的孩子年齡參差不齊,有些十五六歲了才剛入學,有些十一二歲就是高年級生,是以不能依照年級來推斷。 果然。已經習慣勇者不靠譜的魔王欲言又止:“……沒到?!?/br> 勇者臉色一變,多少有些難以置信:“十六?那么???” 而魔王慢悠悠地,又給他補了一刀:“確切來說,是離十六歲還有五個月二十九天?!?/br> 沉默一會兒,勇者顫抖著手,把脖子上的項圈解開還給魔王:“三年后見?!表槺氵€補上一句,“不要煉銅,上下都一樣,年齡沒到就是不行?!?/br> 然后咬牙切齒道:“要是我發現你對未成年下手,直接給你作案工具沒收?!?/br> 魔王問:“那魔族呢?” 從地上爬起來,勇者把襯衫的扣子扣到最上面那顆,語氣隨意:“魔族我管不到,只要別死在床上,隨你?!?/br> 少年黑發微長,碧色的眼眸輕輕彎起,笑得如三月春風,如果不是姿態散漫,想必這最是符合勇者應有的模樣。 “我可不想這回還沒殺了你就聽到你在床上被人宰了。畢竟別人老把勇者和魔王擺一塊兒說,你死的太丟人會讓我很沒面子?!彼f。 多好的人,怎么長了嘴。魔王的目光落在勇者頸側,磨牙,十分想再咬一口。 勇者毫無察覺,只是俯身親吻魔王:“下次見面沒七次別想下床?!?/br> 思路被打斷,魔王條件反射捂住了腎,提出想法:“我想在下面?!?/br> 勇者穿好外套,給他比了個ok的手勢:“好,騎乘是吧,我懂?!?/br> 不,你不懂。魔王冷漠臉,他記得以前勇者是個直的,后來是個總攻,現在怎么就成這樣了。 可能人間不直的,世上沒有一吧。 勇者劍術方面的天賦可以說是完全沒有。能夠做到熟練使用劍招,得益于無數次的重復。 因此時間對他而言過得還算快。 十八歲生日,應付完慶賀的人群,勇者在房中畫下傳送陣法,來到魔王身旁——雖然說起來有點怪,但他確實在法術方面的天賦點滿了,什么魔法陣法煉金,只要和物理攻擊沒關系的,對他來說都很簡單,只是被現實逼迫,才當了個近戰劍客。 傳送陣光芒散去,入眼是一個陌生的赤身裸體的人形魔物,以及一手掐著魔物脖子,一手拔劍防備的魔王。 順帶一提,經過數代改良,如今的傳送陣在光效結束前免傷。 來的還挺巧。勇者挑眉:“不用在意,你們在準備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嗎?如果是,我是來加入你們的?!?/br> 魔王:“這邊希望您能潔身自好呢?!?/br> 把外套脫下,勇者滿臉無辜地爬上床:“???什么潔身自好,我不是人盡可夫嘛?!?/br> 魔王難以置信,直接把魔物甩了出去:“除了我你還爬了誰的床?!那個劍士還是盜賊?和你說過多少次別又和以前一樣隨便睡人!修羅場很快樂嗎?” 話里的信息量實在有點大,本想爬床的路人甲惡魔只覺得已經誤入了修羅場,生怕被魔王砍了,于是瑟瑟發抖地抱起衣服就跑。 此時勇者已經把領帶扯掉,襯衫丟到一旁。他把魔王拉到床邊,隨意道:“不要雙標,我都沒管過你睡別人?!?/br> 暫時還沒睡過別人的魔王懂了:“哦,那就是沒有?!?/br> 勇者笑嘻嘻的:“是啊,在你這為愛做零,感不感動?!?/br> “那我真是太感動……別,把煉金藥水放下來我能信?!蹦跣θ莺鋈唤┯?。 眾所周知,勇者對魔王特攻,而這個能力可以衍生到所有勇者制造出的東西上。所以哪怕是品質最普通的煉金藥水,只要是勇者做出來的,不論原來是什么效果,都能對魔王造成傷害。 勇者晃蕩瓶子,淺藍的藥水在試劑瓶里旋轉,他看看魔王僵硬的表情,拔掉瓶塞,仰頭喝下去。 藥劑生效很快,幾乎是剛喝完,頭頂就出現了雪白的貓耳。剛生長出的耳朵接觸到空氣,似乎有些不安地顫動了幾下。 ——還有身后不停搖晃的尾巴。和他平時的模樣反差實在太大,魔王忍不住伸手去摸。 “嗯……”由于藥劑本身就用在情色場所,生長出的尾巴敏感度很高,即使這會兒觸碰的是中間而不是根部,勇者也一下子軟了腰,“等會、哈……等會兒拽著尾巴cao我?!?/br> “魔王大人……”他面色緋紅,碧藍色的眼睛也成了貓的模樣。 什么羞澀、欲拒還迎,在勇者這根本不存在。 早已習慣他的作風,魔王內心毫無波動,反手拿起放在一旁的紅茶遞過去:“先喝點,不然到時候你親我一口我直接萎了?!?/br> 接過茶杯,勇者嘆氣:“這個是藥劑師那順來的,放心?!彼掍h一轉,“但是,下回不要把喝過的茶給我?!?/br> 魔王震怒:“koujiao都能接受為什么要嫌棄我喝過的茶???” 勇者把茶杯放回去:“因為雙標?!?/br> 說完這話,他就被壓在床上,與魔王對視后,他笑著放松身體,任由魔王動作。 然而等了許久,依舊沒有插入。 尾巴在半空打了個旋,他瞇起眼:“行不行???都躺好了你倒是進來啊?!?/br> 正在擴張避免勇者受傷的魔王聽得咬牙切齒:“第一次不好好擴張還想不想下床?” “有什么關系?!庇抡咻p聲笑著,把魔王的頭按在胸口,語調輕柔,猶如誘惑夏娃吃下禁果的蛇,“讓我疼吧,魔王大人?!?/br> 毛茸茸的尾巴在魔王腿跟處摩擦,像是在調情。 內里被一寸寸打開,勇者顯然是疼的,連氣息都幾近破碎,他緊緊掐住自己的手臂,幾乎要把rou扣下來,卻依然不滿足這樣的疼痛:“嗯……再、再深一點,全……全部進來?!?/br> “流血了?!蹦跤行o奈地把他的手指掰開,勇者的手臂上已經就下了幾道血痕,周圍的rou向外翻起,血一滴一滴向外滲透。 似乎不大理解魔王的舉動,勇者喘息著,神色茫然。他等了一會兒依舊沒等到下一步動作,于是翻身將魔王壓在身下,一坐到底:“哈……啊……好深……” 因疼痛,腸道絞緊了入侵的物體,頂在頭上的貓耳更是耷拉下來。身形瘦削的少年眼睛里滿是水霧,看起來仿佛隨時要忍受不住哭出聲。 “全部……進來了?!?/br> 他剛緩過來些許,就抓著魔王的手按在依舊平坦的肚子上,上下摸了會兒,語氣多少有些嫌棄:“本來想說填滿了,可惜你不夠大,不然現在至少能摸出來點東西?!?/br> 總感覺有被侮辱到。魔王想。哪怕人類的身體理論上沒什么可能頂到突出來或者能摸到。 眼見勇者還要開口,魔王不是很想聽他繼續嘲諷,干脆召喚出伴生魔藤,直接把勇者的嘴堵住。 壞就壞在伴生魔藤與他感官互通。 于是幾乎是下一刻,他就感受到勇者口腔內的濕潤與溫度,以及正在藤蔓上舔舐的舌頭。 盡管魔王動作突然,但勇者在常年的實戰訓練已經練出了反應能力,他順從地含住藤蔓,甚至是主動往里吞,而后輕輕舔舐。水聲粘膩又色情。 面對沒皮沒臉的勇者,魔王實在是太心累了,他撤回藤蔓。 “真懷念那時候一本正經的勇者?!蹦醺袊@,“要是那時候上了你……” 勇者接話:“那一定會哭的很慘吧,然后一邊哭一邊想方設法反擊,但是又因為實力不夠,沒有任何辦法。啊,想想就興奮?!?/br> 魔王震驚:“那是你自己??!” 勇者倒是很理直氣壯,連尾巴也高高立起:“變態想日自己不是很正常嗎?” 是啊,所以同理可得,變態會傳染也很正常。魔王想。至少他以前不這樣,他以前是正經魔王的。 勇者捧起魔王的臉,俯身親吻:“好啦,說這些做什么,來,繼續吧?!?/br> “把我cao到說不出話吧?!?/br> 一向嘴毒的人說起軟話格外讓人動容,更別提勇者的語氣輕緩,像是摻了砒霜的蜜糖。 “唔……快……哈啊……”勇者咬住手臂,呻吟被壓在喉嚨里,只溢出些許含糊不清的喘息。他的尾巴不住晃蕩,最后撞進魔王手中。 魔王輕撫過身下人的眼角。 只有魔王知道勇者動情時眼角會發紅。 那是魔王身處下位時,完全放縱的勇者的模樣。與現在這樣沉溺在疼痛之中,表演出來配合他的樣子完全不同。 他曾經喜歡過勇者,也許。只是那種連自己都不確定,更得不到回應的感情早就在剛萌芽之時,就被漫長的時光完全消磨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