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勁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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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赤身躺在一朵被烈日烘烤得發蔫的花里,蜜腺泌出的漿液融化了,注入、塞滿黎征周身毛孔,心臟的律動和性器的脈搏節奏相連,泵起體內甜蜜的汁液,以汗水的形式一顆接一顆反涌出來,在皮膚上滑出紋路,蒸發進加快的呼吸里,和經久不散的醉意組合成一個眩暈悶熱的夢。 三月底,氣溫并不太暖,黎征睡出一身黏糊的汗,身體蘇醒了,意識卻還在混沌里游蕩,他太困了,閉眼保持著睡姿,并沒有為此異樣做出多余舉動,直到下身越發突兀的那部分被收納進如花苞般柔軟的洞xue中,花瓣們一下下撫摸著它,黎征才困惑地掀開眼皮。 一個人伏趴在黎征胯上,半邊臉埋進小腹,差不多吞入了整根yinjing,恥毛也吃進了嘴里一些,僅在唇邊露出一小截roubang的根部。 guitou垂進他的喉壁,在脖子上印出一個淺淺的柱狀,黎征平躺著看過去,他的五官不甚清晰,但像是熟悉的人,黎征聚睛分辨是誰,床鋪在眼前搖晃旋轉,腦中渾濁如泥,無解。 這時,胯間的人含著黎征的家伙咽了下口水,喉結像顆珠子擦著yinjing一縮一跳,黎征腹下guntang,血流猝然涌向太陽xue,情不自禁往更深處捅去,脫口而出—— “桃言溪!” “……” 性器倏地被吐了出來,水淋淋地立在腿間,快感迅速消退,黎征不解地曲臂支起上身,視線晃了幾下,漸漸清晰。 桃言溪嘴角掛著一縷從guitou牽出的水絲,雙眼平靜地掃過黎征的臉。 白色浴巾搭在他拱起的腰間,纖瘦的線條流向股溝,雪臀若隱若現,黎征注意著桃言溪玉般的膚色,生出一個問號,但往下想又不明白為什么疑問,似乎但凡以“桃言溪”三個字開頭的思考,都會困在因他的名字而展開的甜蜜想象中,始于“桃言溪”,且終于“桃言溪”。 黎征弓著背,雙眼茫然定在這具rou體上,黃昏中的桃言溪像被重新雕琢打磨過,眼中獨有的鈍感丟失了,變得棱角分明,黎征看著桃言溪,他并未察覺到,額角流下的汗液裹走了眼邊溢出的一點淚。 桃言溪已重新握住黎征的roubang,扭著臉頰磨蹭它,清涼的嘴唇時不時親吻冠部與筋脈。對方有條不紊地和自己的欲望親昵著,煩躁感和快感交織全身,黎征妥協了,汗水如酷暑化開的冰淇淋膩在皮膚上,他躺回枕頭,將黏稠的汗液擠壓向后背,雙手捧住桃言溪的臉,閉上眼深深叫起他的名字。 “桃言溪……桃言溪……” 桃言溪明顯地頓了一下,嘴角貼著黎征的yinjing,磨出一個平淺的笑,他挑眼瞥向黎征,似是而非開口:“嗯?!?/br> 黎征的雙手不出意料地僵住了,他松開桃言溪的臉,驀地坐起來摟住桃言溪的肩膀,低頭和他對視了一眼,手臂收攏,用力把他抱進懷中猛嗅了幾口,再翻身壓在了激烈起伏的胸膛下。 浴巾“嘩”地落到地板上,桃言溪隨便掙扎了兩下,便和黎征抱在了一起。 兩副赤裸的身軀緊緊纏住了,汗水隨著彼此性器摩擦的節奏一泵泵從黎征身上涂抹向桃言溪的皮膚,黎征咬著他的耳朵,撫摸他又滑又燙的身體,一遍遍叫著寶貝,“太好了,太好了……” “嗯哼,嗯,為什么,為什么說‘太好了’?”桃言溪愉悅的喘息里難掩揶揄,他一面明知故問,一面仰著臉享受黎征稠密熱烈的吻,讓他盡情在自己雪白的身體上打下一個個淤紅烙印。 臥室如一朵巨大的蓓蕾將兩人包在花心,悶熱的香氣熏得黎征頭昏腦漲,他沒有回答桃言溪,專心地在熱吻中開拓起桃言溪的后xue,那個只屬于他的地方比以往還要濕滑,黎征三指一起進去,毫無阻礙,甚至攪出了一些別樣的黏液。 黎征握著性器跪起來,抓著枕頭的桃言溪分開了雙腿,他瞇著眼睛,身軀在凌亂的床單上慢搖,嘴角勾起意亂情迷的弧度,奇異得像另一個人,黎征莫名猶豫了,桃言溪單手勾住黎征滴汗的脖子,挺起胸,在他耳邊輕聲吹了口氣,嘴唇挪動得小心翼翼:“老公,進來?!?/br> 老公。瞬間,花苞散開了,花瓣凋落了,汁液回流了,香氣消隱了,雙眼明朗了,臆夢破碎了。 床顫動起來,黎征發抖的雙手撐在身下人兩只充血的耳朵邊,冷卻的汗水從眉心往下掉,沁進眼睛,洗刷走幻象,留下疼痛的真實——是許承安,不是桃言溪。 “他不會叫我老公,以前不會,現在不會,以后也不會……” 黎征清醒地落下了一滴淚。 許承安走之前給黎征做了頓晚飯,并面不改色地告訴黎征,如有需求,隨時可以和他做到沒做成的下一步。 他很平靜,平靜得讓人生疑,黎征無法理解他是如何一秒卸下欲望的神色,赤身從地上撿起浴巾,像屋子的主人一樣若無其事地洗澡吹頭喂狗做飯,直到臨走也沒有給黎征一個解釋。 許承安到底是出于喜歡,還是出于性欲?難道性能發生在普通朋友之間?自己又怎么會把許承安認成桃言溪,在半夢半醒中擁抱不同的身體? 黎征全盤陷入混亂。 因此,他沒有注意到許承安暗暗掐得發紫的手心,以及他放在角落里故意沒帶走的行李箱。 獨自走在華燈初上的街頭,沒有方向,與人群逆流而行的許承安收到了黎征發來的短信。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發生這種事是我的錯,無論工作上還是物質上,你想要什么補償都可以告訴我,對不起?!?/br> 工作和物質,對應著生活和精神,黎征抗拒的態度許承安能感覺到,他停在路燈下,黃色燈光照亮了他咬牙輸入的四個字。 要你愛我。 在按下發送鍵之前,一通電話打了進來,許承安猶豫了片刻,刪掉短信,接了電話。 “給你的藥粉用了?夠勁兒吧?爽到了嗎?是不是離不開你了?” “少關我的事,你那邊進展得如何?” “小屁孩兒人挺倔,再哄兩天還不答應就……” “就怎樣?” “呵,你說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