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時刻別打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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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這不是我們公司出了名的大能人嗎?” 在黎征情緒醞釀到最濃時,一個禿頂男人挺著肚子踱步而來,大笑蓋過了輕緩的鋼琴樂,也蓋過了黎征的表白,連領座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了過去。 黎征不得不朝聲源看去,轉頭的瞬間神色一滯,下意識握住了桃言溪的手。 “有事嗎?”黎征的語氣硬了許多,氣氛頓時冷卻下來,“陶總?!?/br> 來人正是森覽科技的老陶總,也是跨年那晚在會所sao擾桃言溪,并被黎征暴揍的色老頭。 “現在是下班時間,沒事的話就恕不奉陪了?!崩枵骼渲樌^續說。 老陶總搖頭晃腦不以為意,也不回答黎征,綠豆眼朝桌上骨碌一轉,一雙大肥手抓起香檳,對著身后跟來的女人笑起來:“不錯,一萬多塊的名酒,小何啊,看來你的愛將在地下室過得挺滋潤嘛?!?/br> 說罷,老陶總以主宰者的姿態游刃有余地掃了黎征一眼。 “是呀,是呀,承蒙您老的照顧了,”何總一邊哈腰點頭,一邊朝黎征使眼色,“黎征,坐著干嘛?還不趕快起來給老陶總賠禮道歉?!?/br> 黎征的嘴角浮出一絲鄙夷,沒有說話,只是將桃言溪握得更緊了一些。 桃言溪僵硬的小手輕輕哆嗦著,老陶總站在旁邊,盡管他已縮起肩膀,老男人的大肚子還是時不時頂到他的胳膊,桃言溪咬著嘴巴,原本動容的水光在眼邊化成兩汪脆弱的淚,泫然欲落之時,一直沉默不語的他開了口:“主人又沒做錯,為什么要道歉,嗚……” 因為害怕,桃言溪的聲音比蚊子還要微弱,一句話還沒說完就哽咽了,這時遠處的鋼琴來了個應景的滑稽刮奏,就像在隔空譏笑桃言溪,但桃言溪沒有放棄,抬手把淚擦了,再次鼓起勇氣仰頭直視何總,顫聲說:“要道歉,要道歉也該您身邊的這位老頭給主人道歉!” “桃言溪……”黎征很吃驚,他沒想到一向溫順膽怯的小寵物會挺身為自己反擊,這份強勢對于桃言溪而言顯然是陌生的,他的手抖得更厲害了,迎向上方的視線卻沒有絲毫動搖。 何總一時不知如何作答,而老陶總則用玩味的目光將桃言溪渾身愛撫了一遍,放下香檳,轉而舉起黎征的酒杯,以仁慈和善的口氣敬向桃言溪:“孩子,你我之間似乎有什么誤會,不要緊,俗話說一酒泯恩仇,不知小友能否賞臉與我喝一杯?” 老陶總故作大度的模樣實在令人作嘔,黎征緊盯著他,默默將手移到桌邊,何總見狀趕緊按住黎征,低聲提醒:“黎征!你干什么?真不想混啦?” “你知道我要干什么?!?/br> 黎征的眼神游走在老陶總和桃言溪之間,此時桃言溪已縮到窗邊,老陶總yin笑著俯身追向桃言溪,伸手拽住了他的胳膊,肥大的軀體差點碰倒香檳,黎征手一下握成拳,正要站起,何總又將他死死往下按:“別糊涂了!想想你奮斗了這么多年,為了這個小孩值得嗎?你圖他什么?不就圖他年輕漂亮,以你的條件還愁找不到新的?我跟你說,老陶總一直對他念念不忘,在我面前暗示了好幾次,就想嘗口鮮,我讓你別把他帶公司里來就是怕鬧出今天這副局面,如今撞上了,沒辦法,你必須得拱手奉上,我敢保證,只要你把老陶總哄高興了,大區經理歸你,你研發的儀器專利權也轉讓給你,這些都不在話下?!?/br> 儀器專利權。聽到這五個字,黎征眼前倏地閃過籠罩著死亡氣息的病房,彌留之際的母親,以及還是小學生的自己立志要發明救人機器的畫面,后來他上了醫學院,進了大公司,根據母親的病研發了KTS脈沖理療器,再后來他被調離了技術崗位,專利被搶走,從骨干變成了邊緣人……黎征像被施了定身咒般一動不動,就在他出神的瞬間,老陶總將胡亂掙扎的桃言溪抓了起來,大肥手一把攬住了他的腰,手指像鰻魚蠕向了桃言溪的屁股。 “來,小友,跟我喝一杯,”老陶總抿了一口酒,將印著自己油膩唇印的酒杯碰向桃言溪緊咬的嘴唇,“好酒省著品,小友用我的杯子喝?!?/br> 桃言溪一邊使勁推打老陶總一邊偏頭往后仰,奈何肥壯的老男人力氣太大,就像當初在會所男廁,桃言溪逃無可逃,被褻弄得著急掉淚,嘴巴卻不屈地叫著:“你給主人道歉,給,給主人道歉!” 而何總則繼續在黎征耳邊游說:“忍一時海闊天空,黎征,以你的能力前途無量?!?/br> 急促的鋼琴音符如雨點穿梭在三人此起彼伏的聲音中,黎征闔上雙睛,混亂氣息聚入了胸腔,面色赫然平靜,猜不透他的動向。 “海闊天空,前途無量?!?/br> 只聽黎征悠悠笑了一句,抬眼的剎那,一團肥胖的人影如豬rou摔向案板,“啪”地砸到過道上,兩邊裝飾架應聲而倒,霎時炸出轟隆巨響,全餐廳的食客不約而同屏住說話聲,幾十雙眼睛刷刷聚向窗邊——老陶總四腳朝天,齜牙咧嘴,像一只擱淺的王八仰倒在凌亂的地上。 黎征松開拳頭,拍掉手上莫須有的灰塵,拿起平整的紙巾揉向桃言溪顫抖的嘴角,將他頰邊灑上的香檳珠液仔細揩去,萬籟俱寂中,唯有鋼琴流淌似水,燈光如霧灑照,黎征溫柔得像個完美情人:“等我?!?/br> 眾目之下,黎征扔掉紙巾,換手抄起桌上的香檳,一步一步走到老陶總面前,注視著他痛苦扭曲的五官,黎征慢慢蹲下,依然沒有多余的表情。 “森覽科技的老陶總,德高望重的業界楷模,面上人模人樣,實則年逾六十,色心不改,屢次性sao擾我的伴侶,衣冠禽獸這個詞,就是為你量身打造的吧?” 黎征說得極為平靜,不憤怒也不激昂,根本不像一個斗毆者該有的語氣,卻足以讓整個餐廳聽得清清楚楚,因為他過于理智,幾乎所有人都相信他陳述的就是事實。 “你,嘶啊,你這個雜種……”老陶總抖著一臉橫rou恨向黎征,正要反擊,忽聽“?!钡囊宦?,黎征撥開了軟木塞,眨眼間,昂貴的香檳噴口而出,咕嚕灌向老男人的肥臉。 老陶總像只蛆似的嚎叫扭動,地板上的酒漬越慢越遠,直至空瓶墜地,全場看客如夢驚醒,嘩然低呼之后,各自回頭隱匿在了窺視和八卦中。 黎征回到座位,對趕來的侍者淡淡交代了幾句,牽起桃言溪的手默然走向大門,任由這場輿論在身后發酵。 “主人……”桃言溪亦步亦趨跟著黎征,只有他知道黎征的手心guntang,以及手背凸起的青筋如拔地而起的山脈一般憤怒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