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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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楚濤白一早醒來,已是天光大亮,竟是在這后院草地上睡著了。他站起身來,卻看到地上一件黑色外褂,正從他身上落下。 環顧四周,哪里還有黑衣人的影子?楚濤白忽的想起小時候和師兄弟門下山玩,和大家都走散了,只剩下他和云哥。當時天色已晚,云哥怕他冷,只穿一件單衣,將外褂披在他身上,自己運功發熱。楚濤白心中明白自己被當做小輩對待,不由得有些臉紅。 他拾起那外褂,打算洗干凈了之后再還回去。抬頭看天,天空一片碧藍,正是晴空萬里。 那二樓的窗戶仍敞著,他輕易便跳了回去。走出房門,卻看到那幾個人全都端坐在一張桌子前,面色凝重。 “楚大俠今天醒的好早?!?/br> 胡不與見到楚濤白,仍未忘記昨天之事,忍不住出言諷刺。 楚濤白今天心情大好,不愿與他爭辯,只是冷冷的一瞥。卻看到那黑衣人今日換了衣服,站在樓主身邊,只穿了一件西域樣式的黑色短衣,自腰下束緊,襯的肩寬腰細,瀟灑風流。 “這人的腰怎的像女子般細?!?/br> 這個念頭一起,心中便有些不甚自在。卻不料那黑衣人見他望著自己,也沖他慵懶一笑。楚濤白忽的想起自己小時有西域富商登門拜訪,宴會上那蒙面胡姬翩翩起舞,回眸沖人一笑,正是風情萬種。一時間,竟看的人愣了。 “楚大俠快過來坐?!?/br> 樓主卻以為他仍氣那胡不與,連忙打圓場。楚濤白見一把椅子空著,便坐了上去。心中暗恨自己剛才失態,又思及昨日之事,更覺得愧疚。 “他把我當兄弟,我卻在心中把他比做那舞女,豈不是折辱了他?” “再不抓住這魔道妖人,豈不拂了我們名門正派的臉面?” 張驚瀾已經是一臉義憤填膺。楚濤白聽樓主道,原是又死了一個。城東山上富庶人家,一家九口,無一個活口,通通被放干鮮血,死狀凄慘。 既然人齊了,幾人便起身前往城東。一路上,各有心事,竟是無人言語。只聽得見噠噠馬蹄聲不止。 到了地方,才覺樓主之言毫不夸張。那戶人家比劉員外家之慘狀,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無論男女老少,都在地上躺的橫七豎八,總歸沒逃過一死。 “……這妖人,竟是這小孩子也不放過?!?/br> 楚濤白聽見那昭陽派的張驚瀾嘆道。他心中一凜,卻不理他,只是蹲下來查看面前的尸體。 “得罪了?!?/br> 那是個年輕女子,驚恐死去的面容上仍能看出青春美麗的痕跡。楚濤白低聲道了一句,解開了尸體胸前衣服,果然見到道道熟悉劍痕。 仍是無涯派的功夫。 自此,楚濤白心中已如明鏡一般。他站起身之時快雪劍已經出鞘,忽的向一旁的張驚瀾刺去,快的幾乎看不清。 “楚大俠這是干甚么?!” 胡不與大驚,那張狐貍面孔上竟失了兩分血色。楚濤白出劍兇狠,明顯不是為了比試,只為了取人性命。他正要拔刀阻止,卻被那樓主一把扇子攔住。 “……胡公子稍安勿躁?!?/br> 那張驚瀾也不是好惹的,見對方來勢不善,立刻拔劍去擋。一時間,屋內只聽得見一片金戈交錯之聲。 胡不與正在擔心,忽然見那二人招式變了,張驚瀾一劍向楚濤白胸口刺去,楚濤白反而以攻為守,揮劍向前。劍鋒交錯間,那張驚瀾竟是連人帶劍都后退了一步。 對面卻毫不顧他已處于下風,一副要趕盡殺絕的模樣,道道劍影直指張驚瀾咽喉。 胡不與原本覺得那張驚瀾已死定了,誰料他卻一躍而起,反而刺向楚濤白。 那楚濤白卻也是不躲,只稍稍閃身,避開鋒利劍刃,只在衣服上留下了幾道痕跡。 仔細一看,那赫然正是地上尸體身上的痕跡。 “世人只知張大俠是昭陽派的好漢,卻不知他小時候也隨師父上了無涯峰,偷師學了幾招?!?/br> 那樓主護衛在一旁大笑起來。張驚瀾這才驚覺中計,連忙要跑,卻被楚濤白攔住,轉瞬間,那雪白刀鋒已指著咽喉。他這才驚覺剛才能撐過那幾招已經是對方有意,頓時冷汗涔涔。 “這招名喚‘長虹貫日’,天下唯我無涯派的功夫可破。昨日我和沈大哥商量出了這一計,今日你自己送上門來,可不能怪我?!?/br> 他和黑衣人相視一笑。陳孤鳳見狀,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張驚瀾見事情敗露,想要咬下舌下毒物自盡。胡不與卻眼疾手快,一個飛鏢迅速打碎了他下顎。 “楚大俠聰明才智,實在令在下佩服?!?/br> 他看向楚濤白,雖一臉笑容,那雙眼睛卻半點笑意都無,看的楚濤白心中不快。 “但你不是中原人士,卻又為何對這無涯派派內之事如此清楚?” 胡不與一雙狐貍眼睛里盡是促狹之意。那黑衣人卻仍未惱,只淡淡道:“我闖蕩江湖多年,自是聽過不少逸聞,只是死馬當做活馬醫?!?/br> 胡不與“嘿嘿”冷笑了兩聲,忽的拔出雙刀向那黑衣人刺去。 還未靠近,快雪劍已攔在了他面前。楚濤白從剛才就覺得他行為異樣,心中留意,現在一看果然如此。 “此事已經澄清,你又意欲如何?怕不是和那賊人是一伙的?” “楚大俠一世英名,怎的也包庇起了這魔教妖人?” 楚濤白余光看到樓主臉色突然大變。原是有一群人從外面走了進來,為首的是一個俊秀公子,戴著一個綠玉發冠。 雖然楚濤白不甚懂江湖之事,卻也知道這正是如今的天月閣閣主的乘龍快婿,沈碧云。天月閣閣主久病,女兒又是個嬌生慣養的繡花枕頭,實權早已落在了這位沈公子手里。 “……沈大哥,別來無恙?!?/br> 卻看那陳孤鳳已經是面色慘白,好像生了病般。那聲音雖輕如羽毛,但仍能聽出其中悲切之意。 “樓主可有被那魔教妖人所傷?” 沈碧云伸手想要扶住神情恍惚的樓主,卻被一把推開。那張傾城絕色面孔上,竟像是新結了層冰霜。 “沈大哥說甚么胡話?那是救過我命的護衛,是陳某的生死之交。沈大哥莫不是在含血噴人?” “好,好,好!”沈碧云聽到了樓主的話,臉上終于露出怒容:“好一個生死之交!沒料到那妖人竟騙了樓主至此!” 他在場中站定,聲音不大,但明顯用了內力,為的就是讓每個人都聽清。 “諸位英雄,沈某今天就要揭開這妖人的真面目!” “此人正是那十年前武林大會上欺師滅祖,殘害手足的喬斷云!那魔教妖女之后!” 楚濤白心中大震,只聽得耳邊獵獵風聲做響。一時間竟忘了攔住胡不與,只呆望著那黑衣人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