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命債情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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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教隱于山林之間,占地廣大,氣勢恢宏,凜然不可侵犯,這一代的教主沈天弧雄才大略,手段強硬非凡,加上一身深不可測的神功,雖說秉承教訓不過分涉入中原江湖勢力之爭,但沒有人敢小瞧這一百多年前從外族遷入、至今盤踞一方的存在。 五月初七,距離上一次魔教之人在武林之中露面的時間已經過了將近一月時日。沒有任何消息從西北傳出來,一切平和寂靜的甚至過了火,無數江湖人士都時刻不離地暗地里關注著魔教,但是越等,越是心驚膽戰,就連那一切事情的罪魁禍首,在洋洋自得了小半月后,也偷偷地掩了風頭,低調地不能在低調,就差把不久前才恨不得揚到天上去的尾巴又夾回去。 魔教遷入中原一百多年來,還沒有過吃啞巴虧的先例。這既是歷史,也是大家都默認地延續到了現今的事實。沈天弧是什么人?誰不知道這代魔教教主以冷酷暴虐手段狠辣出名,他現在沒動靜,那絕對是在不動聲色地準備策劃,時機到了,定是一場聲勢浩大的血風腥雨。 相比與整個江湖的風雨欲來之下各方勢力辛苦維系的表面平靜,魔教之中卻是另一番自在天地。當然這個范圍可大可小,可無論怎樣,有一個人從始至終都自在地簡直要讓他的上司、他的朋友、他的下屬恨不得圍而殲之再加鞭尸了。 初夏時日,天剛熱了起來,山林中又下了幾場小雨。連日陰天在今日終于露了點縫隙,灑了些許光線出來。而那個在床上賴到剛起,才梳洗完畢用了早飯的人,原本是窩在床邊軟榻上看書,待到偶然抬頭,發現陽光漏進窗戶后,立刻興致盎然、原地復活地跳下軟榻,趿著木屐蹭蹭地就跑到院子里去,然后又蹭蹭地竄了回來,直沖著左邊里間而去。 臥房的六柱大床上還垂著紗帳,衣物在地板上由遠至近地連成一條曲線,最后的終結物是一件卷成一團的褻褲,和一條墨色的發帶。 鋪展開的素色錦被中靠近里側高高鼓起,易醉不懷好意地勾了勾嘴角,悄悄掀開紗帳,再輕輕爬上床鋪,然后,拉著一角被子,緩緩使力將它拉下。 異常的順利。一片麥色隨著起伏的脊背線條毫無遮蔽地袒露出來,寬厚結實的臂膀,精壯寬闊的脊背,以及隨著方向,流暢收緊的腰部曲線…… 可惜他不過看了兩眼,心中感嘆了一句,某個念頭才剛剛滋生了個頭,那背朝他的人忽然就動了,電光火石之間,一柄利刃鏗然而出,熠熠寒光劃破靜滯空氣,一絲不差一毫不偏地直對向易醉脆弱咽喉,其間距離,不過兩寸而已。 好快的反應!好俊的身手!好恐怖的精確力! 易醉心中欣然贊嘆,在被瞄準的同時,上身自然微微后仰,袖袍一蹭,咔嗒一聲,剛被勾上的紗帳嘩啦一下又散了開來,一部分垂籠上易醉肩側,合著墨黑的發絲,將外面的微光阻了個嚴實。 在光線最昏暗的地方,一人弓背而蹲,赤裸的身上肌rou鼓起,聚集著一觸即發的強大力量。他有一張刀刻斧鑿的深邃臉龐,眼角眉梢是歲月穿梭而過滄桑痕跡。長眸幽黑鋒銳、劍眉濃黑上揚,目光灼灼直若尖刀,渾身氣勢凌厲冷冽逼人,堪堪一只猛獸躍籠而出,隨時都有可能一撲而起,亮出尖牙,撕碎皮rou咀嚼內臟。 “——又是謀殺親夫?”易醉輕笑一聲,悠然抬眼,迎著匕首向前傾身,兩寸距離縮為一寸,黑眸溫柔深情,低聲道,“嫌我做的狠了,昨晚開口求我一句不就萬事大吉。何必一大早動刀動槍,還身體力行,用自己來誘惑我?” 視線由臉部下移,飛速溜過脖子鎖骨,在厚實飽滿的兩塊胸肌之上打轉,又鉆到因為蓄力而顯出的狹窄胸溝間上下審視,仔細到似要連一個毛孔都不放過。 冥梟依舊維持著原姿勢,但原本嚴守的目光卻在聽到這話后滯了一滯,隨即漸漸悄悄渙散起來,似乎還有些許尷尬羞赧摻雜了進去。但這些都在某人不規矩的手偷偷掐住胸前乳珠后的下一瞬,消散的一干二凈。 冥梟眉毛一皺,毫不猶豫扔匕起腿斜掃,于是被子完全滑下、一絲不著的身體完完全全朝著某人方向打開。雖然只有那么短短一瞬,卻也足夠對方在本能躲閃后再來一聲吸氣和眨眼間的大力上抱。 “親愛的,我知道你還不滿足的……我們再來運動運動嘛?!?/br> 貼在兩塊胸肌前的聲音又悶又低,手飛快地捏上男人臀部,不容分說地就要鉆進那條小縫。卻在下一刻無奈遠離,跟著身體主人跌向床角。 一把將人甩到角落的冥梟黑著臉,狠狠瞪了易醉一眼,光裸著身體腰身酸軟的爬下床,途中還要忍受對方視jian,于是臉色更黑,火氣更大地動作飛快地從衣架上拉下一件褻衣遮身,可等到袖子都伸進去了要系帶了,才發現帶子短了一截,袖子短了一截。 他穿錯了衣服…… “——喂,這樣玩是犯規的啊?!蹦Ы套笫拱V迷地目光緊緊纏在他的身上,此刻靠在床腳,見到這樣的光景,舔著嘴唇警告道。 他媽的,這還不如不穿呢!瞧瞧那在臂膀上繃的緊緊的衣袖,那半遮半掩的前胸,那快要撐破布料鉆出的褐色rutou…… 冥梟動作僵了一下,下一刻卻連頭也不回,嘩的一下扯下被子,用比之前還要快的速度刷刷兩下,將自己裹了個嚴實。 吃早飯的時候,這樣的情形幾乎每隔兩三天都要來上那么一次。一人吃的悠然隨意,一人吃的跟完成任務一樣,刻板無趣。芳芳來送酒的時候就看到這樣一幕。那黑衣男人吃飯的樣子簡直跟個木偶似地,嘴巴估計也就是機械的張合容納糧食的倉庫入口而已吧。 再看看桌上??啥际歉魃鲁允?。畢竟是魔教中號稱最能享受的左使欽點的菜色,至于這么委屈他嗎? 方方不屑地撇撇嘴,把新加了料的酒讓下人送到左使的酒窖中,一攬衣擺,坐在圓桌一端直接不走了。 芳芳就這樣看著冥梟吃完早飯起身轉身出門,再這樣看著易醉懶洋洋喝完最后一口粥放下手中筷子再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就要起身也走人。 “喂!你干嘛去啊,給老娘坐下?!?/br> 芳芳姑娘一拍桌子,成功地叫回等級上其實比她高的一人之下一人平行萬人之下的左使大人。 “呦大姐,有話快說啊,我還想去陪我家親愛的晨練呢好不好?!?/br> 易醉佯裝哭喪著臉,不甘不愿地坐下來。 “他又不是什么嬌弱的小姑娘,練個武還要人在一旁看著?” “這個……他的確不是小姑娘,可卻是我的心肝寶貝啊?!?/br> “得了得了,別惡心我了?!狈挤佳b出消化不良的神情來,“也沒見人家把你當寶貝,你這上趕著倒貼還賠錢的家伙,以后不要說你是我們教的,讓別人聽去了還都以為我們跟你一個水平線上的,多丟人?!?/br> “……就這么嫌棄我???” 易醉哭笑不得,轉了轉眼珠,忽然又嘆了口氣,“要是天弧和你一樣也這樣想就好了?!?/br> “干嘛?”芳芳瞥他一眼。 “不用干活了啊?!币鬃淼纱笱劬?,一副你明知故問的模樣。 “呵,白吃白喝白住,左使你想得太美了吧!”芳芳不屑道,“準備好后天一大早出發去奔命吧!” “不是吧?!這差事真交給我了?”易醉一臉驚悚,“天弧肯定是不想在中原立足了?!?/br> “……左使……”芳芳無奈。 “真的……我還在新婚蜜月期啊,只對和諧的床上運動有感覺。武功招式我都忘得一干二凈,出去肯定也是給我大魔教丟臉的……”易醉一臉憂思。 “你剛不是說要陪他去晨練的嗎?”芳芳毫不猶豫地揭穿他的謊言,“你快去吧!回來時記得給我帶點東西?!?/br> 將一張紙拍到易醉身上,一身火紅的美艷美人大咧咧地搶先走了出去。院子里一側,黑衣男人正在重復最簡單的刀式,練得很是認真。 看著寡情的模樣,也不知道聽沒聽到他們剛才的對話? 不過,就算是聽到了,想必蜜月期的分離什么的,對他來說也根本不值一提吧。 說不定還會因少了個纏人精而倍感輕松什么的哈。 芳芳看著他的側影暗想。 面癱什么的,自家教主就夠看了,外來一只,不覺得有哪里好啊。 這邊芳芳前腳剛走,易醉后腳就急急忙忙地趕過去陪練。其實說是陪練也不過是同一塊地方上兩人各練各的。冥梟一般會先做基礎體能訓練,單指俯臥撐什么的。然后再是最基本的刀法,也不覺厭倦,每日重復每日重復。最后再打坐冥想,修習內功,一坐通常小半個時辰。至于易醉,喜歡拿著精致無比的裝飾用劍在房后的林子里飛來飛去,然后打坐半個時辰,然后就真正地陪練,陪在冥梟身邊看他練。 “喂,老婆,我命很苦的,后天就要去干活了啊?!?/br> 冥梟目不斜視,顧自揮刀。 “喂,小鳥兒,你還在生氣嘛?”易醉見狀撓撓臉頰,坐在石凳上吃吃小點心,“來,我喂你口芙蓉糕,剛做好的,很好吃呢?!?/br> 依然理也不理。 “好啦好啦,我答應你,我允諾你,以后一晚上不做那么多次了好不好?”易醉拈著塊點心湊到男人身邊,從后面一把抱住男人腰部,一只手在前面的胸肌上熟練地抓捏蹂躪,一只手拿著點心就朝對方嘴里塞去。 冥梟被塞的猝不及防,勉強吞進去剛咽下半口, 就被那不規矩的手給弄得噎在了當場。 “——你腦子里只有這些東西嗎?” 男人咬牙切齒,聲音又低又沉,十足的男人味。易醉聽得陶醉,感覺懷里身體順從下來任他動作,干脆更加大膽地向男人腰帶碰去。 冥梟一把制住,微微皺起眉頭:“你剛答應的事呢?” “誒?那個???”易醉笑嘻嘻從身后湊到他耳邊,輕聲細語曖昧道,“都說了是一晚上了?,F在是白天,難道你就不喜歡了?” “……”冥梟青筋暴起,一把甩開身后的人,打跨步直接進門閂門,擦身換衣。 濕了的內衫被丟在地上,冥梟拿過一旁侍女早先時候疊好的衣物展開,穿的時候卻不知道不小心扯到哪里的傷口,猛的抽疼了一下。 冥梟低頭看了看自己滿布青紫痕跡的上半身,扯了扯嘴角。和易醉相好已經好幾個月,從第一次兩人清醒自愿地滾上床單開始,到現在,他身上的痕跡就沒有消停過的。他知道魔教左使熱衷此事,可連著幾夜未得休息,他感到疲累的同時,心底深處卻有股疑慮在慢慢地滋生。